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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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窮秀才魏憫到了娶夫的年齡,東拼西湊才借來幾兩銀子,托人說了門親 聽聞夫郎長得清雋好看,溫柔賢惠,魏憫覺得賺了,連做夢都帶著笑 然而娶回來之前,卻沒人告訴她,這夫郎,是個不能說話的啞巴 新婚之夜,他白著張臉抿緊嘴唇,愧疚的抬手跟她一遍又一遍的比劃對不起。魏憫沉默些許,按下他發(fā)顫的雙手,覺得既然娶進門,那就是她的夫了,以后好好過日子便是 ———— 魏憫:我之所以出人頭地,只是想讓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垂下頭來不敢言語。我不需要她們敬,我只要她們怕! ☆、吃醋 自從收到陸楓要回京的信后, 紀氏就派人日日守在城門處等消息。 今日聽下人慌忙回來稟告,說小將軍入京了。 紀氏心里歡喜, 急忙讓人去通知許牧。 一家人都站在門口, 等著迎接出征一年總算回來的陸楓,就連蜜糖, 都裹這厚衣服頂著冷風(fēng)出來了。 滿心歡喜的一家人在看到不遠處, 身著銀鎧騎在馬背上,面對寒風(fēng)身形挺拔的陸楓時, 臉上均是笑意和思念,但余光瞥見一旁隨行的馬車時, 不由得怔住了。 連陸楓這個主子都是騎馬回來, 那怎么會有個馬車呢? 許牧裹著大氅瞇了瞇眼睛。 就在這時, 一行人在陸府門口停下。 陸楓翻身下馬,從剛才到現(xiàn)在,她的目光都放在臉埋在大氅毛領(lǐng)子里的許牧身上。 陸楓先到紀氏面前, 行了禮,道:“爹, 我回來了。” 紀氏哽咽至極,忍不住伸手虛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 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br> 陸楓又沖著李氏喚了聲,“姑父?!?/br> 李氏滿臉笑意,話說的跟紀氏一樣。越是高興至極, 話說的越是簡單相同。 “你姑母不知道你今天回來,不然肯定要出城去接你?!崩钍项嵙祟崙牙锏拿厶?,說道:“快,喊嫂嫂。” 蜜糖啃著小手睜著眼睛打量這個好看的人,覺得喜歡,但在沒摸清對方脾氣的時候,又不敢貿(mào)然親近,乖巧的張嘴,喊道:“少少?!?/br> 陸楓從許牧給她寫的信里知道,這是鬼機靈小蜜糖。不由得笑著捏了捏她胖乎乎的小臉,說道:“嫂嫂給你帶了禮物,待會兒拿給你?!?/br> 蜜糖聞言眼睛亮了亮,立馬表示親昵的沖陸楓伸出胳膊,探著身子想讓她抱。 李氏急忙把身子往旁邊擰了一下,讓蜜糖的索抱落空,沖陸楓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許牧那兒。 一年沒見,本來容貌就明艷的許牧,如今更是耀眼,巴掌大的小臉埋在毛領(lǐng)子里,露出那雙帶著勾的桃花眼。 這一年來他清瘦了不少,卻顯得身形更加修長纖細了。 面對日日思念的人,陸楓心里激動,指尖都忍不住蜷縮起來,但真看到他就這么站在面前,她又有股近鄉(xiāng)情怯的感覺了,三兩步邁過去,卻在他面前半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聲音帶著nongnong的思念,喚道:“蜜餞?!?/br> 許牧抬起眼皮子隨意似的看了她一眼,見陸楓看起來像是沒受傷的模樣,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不甚親熱的用鼻音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許牧這副冷淡的模樣,讓陸楓心都提了起來,仔細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還是信里寫了哪句話惹他不高興了? 怎么出征一年回來,粘人的甜蜜餞,突然連抱都不抱她了? 陸楓本以為自己站住,會迎來許牧小鳥投林般的擁抱。誰成想竟是如今這幅模樣。 她小心翼翼的瞥著許牧不甚高興的臉色,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原因。 本來該被木頭直接送回容遠伯府,在陸府門口不做停留的馬車,不僅停了下來,車里的容茸還掀開簾子下來了。 容茸的理由很簡單,陸楓對他有救命之恩,如今都到陸府門口了,不下來打聲招呼,會被別人說不懂禮數(shù)。 他執(zhí)意要停下,馬車旁伺候他的小侍更是跟他一條心。 小侍攔住木頭,掀開簾子,將容茸扶了下來。 模樣清雋的小公子,雖不如許牧容貌明艷,也沒有安清樂看著清冷驕傲,卻生的俏麗可人,身形如扶柳,柔軟依人。 標準的南方小公子,最會讓女人憐惜。 在許牧不動聲色的將容茸打量一番的時候,殊不知對方也將他看了一遍。 許牧的容貌,莫說在京中數(shù)上第一,就是容茸在南方,也沒見過比他那雙眼睛還能蠱惑人的眸子了。 從馬車下來,容茸笑的溫婉,臉上帶著一抹嬌羞,站在那里由小侍給披上大氅后,看了陸楓一眼,仿佛征求她的意見,走過來跟紀氏李氏行禮。 陸楓在看見他下車的時候就有些不耐煩,說道:“你不必感謝我,更不用行禮,救你的是木頭,也非我的指令,你跟她道謝就行?!?/br> 一句話將容茸的羞澀和刻意營造與陸楓的曖昧,打的稀碎…… 容茸半蹲著的身子不知道該不該起,嘴唇抿著,臉色有些蒼白,滿眼的委屈。 紀氏訕訕的笑笑,抬手將對他行禮的容茸扶了起來,不帶絲毫怒氣的斥了陸楓一句,“人家公子也不過出于禮貌才下的車,你怎么說話的?” 隨后笑著跟容茸說道:“你也別介意,她自小就是脾氣就是這么壞,也就她夫郎能受得了她?!?/br> 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陸楓已經(jīng)是有夫郎的人了。 容茸仿佛沒聽懂一樣,柔柔弱弱的點了點頭,抬頭看見李氏,又沖他行了一禮。 李氏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意,因為懷里抱著蜜糖,也沒伸手扶他,疏離的說道:“公子不必這么客氣?!?/br> 接下來就該是許牧了。 陸楓眉頭皺緊,剛想把許牧遮到身后,就被他伸手扯著后背的衣服,嫌棄她礙事般的拽到了一旁。 容茸的試探分明到了他這里才是重頭戲,許牧怎么能不讓他唱完? 剛才紀伯父的話都說的那般清楚了,容茸還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堅持給他爹行禮,表面上做足了懂禮數(shù)的大家公子模樣,而實際上,他的試探分明得到了自己這里才是重點。 這種臉皮的小公子,看中了陸楓,定然要試探一下他這個陸楓夫郎的性子是不是個好拿捏的。 果不其然,容茸來到許牧面前,沖他露出友善笑意,柔柔的喚了聲,“哥哥?!?/br> 許牧因為這兩個字起了身雞皮疙瘩,伸手將大氅裹的緊了些,神色平靜沒有波動,但說的話卻毫不客氣,“公子說笑了,我爹就生了我一個兒子,上無兄長下沒弟弟,不知道你這聲哥哥喊的是誰?!?/br> 唇紅齒白咬字清晰,竟一反平日里軟糯蜜餞的模樣,儼然一副伶牙俐齒不好相處的小公子形象。 容茸的臉色到了這里才有些掛不住。 紀氏過來解圍,招呼木頭,“既然救了人家,就要把人公子安全的送回府上才是。” 木頭急忙說道:“是。” 她都快煩死容茸了,一路上讓小侍見縫插針的打聽公子和主子的事,本來以為回京就好了,誰成想他竟厚著臉皮非要從車里出來。 小侍扶著容茸上馬車,陸家人的態(tài)度足以顯示對許牧的偏愛,不然他剛才說出那般諷刺的話,紀氏不可能連個制止的眼色都沒有。 若是他家里的姐夫敢在人前這么說話,父親定然會出聲訓(xùn)斥。 從剛才陸楓出聲說他,而紀氏說落了她一句,再到許牧開口諷刺,紀氏無聲縱容,便可以看出他對于許牧的疼愛了。 容茸心里有些嫉妒,可也看清了陸家人的態(tài)度,不甘心的回頭看了眼陸楓,正巧看到她低頭,眉眼溫柔的用手背貼了貼許牧的臉,而許牧笑著嗔了她一眼,竟連看都不看他。 是啊,自己根本不是許牧的對手。 僅僅是這份獨一無二的偏愛,便是他這輩子都得不到的。 容茸這次回京就是因為自己到了該說親的年齡了,他家里逐漸沒落,已經(jīng)比不上幾十年前的容遠伯府了,他的親事,恐怕也是利益為主。 正是因此,他路上碰到陸楓的時候,不由得心動,覺得這是上天的意思。如果能嫁入陸府,哪怕是為了利益,他也心甘情愿。 偏偏,這人心比冰冷,一路上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容茸走了之后,許牧才抬手拍掉還貼在他臉上的手,不管陸楓,徑自轉(zhuǎn)身回了落梅院。 紀氏和李氏相視一笑,均是搖頭不語。 紀氏怕李氏累著,從他懷里接過蜜糖,余光瞥著還站在原地一臉愣怔的陸楓,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怎么還杵在這兒?去追??!” 陸楓垂眸笑笑,心里泛起一股酸甜感,漲的胸口滿滿當(dāng)當(dāng)。這么些年,這回是蜜餞第一次,這么明顯的在人前為她吃醋,讓她不由得看癡了。 她那平日里看著軟糯可欺的甜蜜餞,竟然是個伶牙俐齒不好欺負的。 陸楓摸了摸鼻子,笑著抬腳去追許牧。 許牧回到落梅院就讓小柳把院門關(guān)上,小柳乖順聽話的噯了一聲。 但等陸楓過來之后,小柳不僅放她進來了,還悄悄指了指許牧的屋子,示意她主子回屋了。 正值臘月,落梅院一院的梅樹盡數(shù)開花,整個院子紅白相映。一陣風(fēng)吹來,花瓣紛紛揚揚隨風(fēng)打轉(zhuǎn),美得不可方物。 陸楓踏著青石板上吹來的梅花瓣,一路走到了許牧屋子里。 他讓人把院子門關(guān)了,卻沒有關(guān)自己的房門,瞥見陸楓過來,也沒理會。 陸楓進屋,見許牧身上還裹著大氅,手里抱著手爐盤腿坐在軟榻上,不由放軟了聲音,“蜜餞?!?/br> 她剛在軟榻上坐下,許牧的眼刀就掃了過來,陸楓立馬又站了起來,討好的喊道:“寶貝兒?!?/br> 許牧嘴上不稀罕的哼了一聲,心卻因為她這三個字軟了下來。 他其實并沒有生陸楓的氣,妻主是什么人,會不會背著他偷吃,他自然清楚。 只是本來好好的重逢,卻因為容茸破壞了心情,讓他有些不高興。 他想了她一年,提心吊膽了一年,既然現(xiàn)在不高興了,就想讓陸楓哄他,他就喜歡看妻主哄他縱容他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一路瘋:一年不見,這蜜餞不粘人,可能是凍壞了,得捂捂 甜蜜餞:呵,怎么捂 一路瘋:揉進身體里捂 甜蜜餞:哼(/▽╲) ———— 繼續(xù)為新文打廣告~(*  ̄3)(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