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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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緩緩睜大眼睛, 拼命搖頭, “不行不行,您怎么能做這么危險的事兒呢!若是被主君知道了,他會生氣的。” “我了解爹爹的脾氣, ”許牧安撫小柳,“你只管找梯子就行?!?/br> 小柳急的要哭, “您正在備嫁中,怎么能翻墻出去看人家成親呢?” 如果不是因為木頭不能扛著梯子進(jìn)來,許牧才不愿意讓小柳做這事呢, 他膽子小,少不得要勸自己聽話。 “我與清樂那么些年的交情,他成親我怎么能不去看看呢?”許牧不愿意聽他啰嗦,直接吩咐道:“天黑之前給我找個梯子過來, 我明天出去,你聽我的一定沒事?!?/br> 小柳整張臉都皺巴了起來,硬著頭皮應(yīng)下他的話。 徐漁成親,天公作美,第二日竟是難得的大晴天。 溫和的陽光灑在身上,暖烘烘的,覺得舒服極了。 許牧從柜子里翻出來陸楓幾年前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比了一下,大小剛剛合身。 他換了身女裝,梳了個女人的發(fā)髻,要男扮女裝出去。 落梅院和聽楓院只有一墻之隔,小柳讓人把梯子搭在那堵墻上,探頭往院門口看了看,見主君派來的人沒注意,才進(jìn)屋去喊許牧。 看見許牧一身女人的裝扮,小柳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小聲說道:“主子,您這幅容貌,一丁點也都不像女人。” 許牧對著銅鏡看了看,也覺得不像。這身衣服穿在陸楓身上就顯得她俊秀挺拔,怎么一穿在他身上,就有些不倫不類了? 也不能說不倫不類,而是他的容貌太艷麗,撐不出女人的那種氣勢,反而有些引誘的味道了。 許牧扯了扯衣服,撇了撇嘴,“我到時候低著頭就行,別人看不見我的臉,自然不知道我是誰?!?/br> 反正梯子都找來了,小柳也知道勸不住,頓時沒再評價他的話。 許牧跟陸楓約好了時間,如今妻主正在墻的另一面等著他,許牧也不好太過于磨蹭。 小柳小心的扶著梯子,許牧提著衣擺往上爬。 今個徐漁成親,紀(jì)阮去喝喜酒了,李氏怕許牧一個人在院子里待不住,就抱著蜜糖準(zhǔn)備過去陪他。 而誰知道,他剛進(jìn)了院子,就瞥見許牧爬到了墻頭上! 李氏大驚,見許牧小心翼翼的站在上面,也不敢大聲呵斥,免得嚇的他再摔下去,就抱著蜜糖趕緊過去。 許牧站的高看的遠(yuǎn),一下子就望見了朝他跑來的李氏,頓時心虛極了。 見許牧已經(jīng)看見自己,李氏才壓抑著火氣說道:“哪里男子家爬墻的,成什么體統(tǒng)?你快給我下來!” “清樂成親,我想出去看看,”許牧往墻那邊看了一眼,見陸楓已經(jīng)在下面等他了,又看李氏讓人上來捉他,趕緊說道:“爹爹您別擔(dān)心,我去去就回來?!?/br> 蜜糖見哥哥爬高高了,興致高昂的沖他伸胳膊,也想跟著上去,嘴里叫著,“鍋鍋,鍋鍋?!?/br> 許牧沖蜜糖道:“哥哥回來給你帶糖吃?!?/br> 說完提著衣擺,朝著墻的另一邊縱身躍了下去。 李氏驚的臉色一白,隨后才反應(yīng)過來墻的另一邊是陸楓的院子,將蜜糖隨手遞給低著頭裝鵪鶉的小柳,自己提著衣擺往隔壁跑去,“快去攔住公子!” 陸楓張開胳膊,將朝自己撲過來的人抱了個滿懷,沒有絲毫停頓,打橫抱起他就往外跑,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李氏遙遙看見她的背影,和許牧躲在她懷里的模樣,氣的咬牙。 這兩個孩子,真是越長大越不像話了! 陸楓帶著歉意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姑父莫氣,咱家沒有那么些規(guī)矩,蜜餞想出去,我?guī)纯淳突貋砹??!?/br> 直到聽了這話,李氏的臉色才微微緩了緩。 紀(jì)氏聽到消息過來的時候,也惱陸楓,“都是要成親的人了,還是這副孩子模樣!等她回來,我定要好好罰她?!?/br> 李氏從小柳懷里將蜜糖抱過來,嘆息一聲,“也不能怪小楓,她就是太寵蜜餞了。兩人還這么年輕,從小青梅竹馬,感情也是如膠似漆,就想著弄點新鮮的感覺玩玩?!?/br> 紀(jì)氏聽了這話有些無奈的搖頭笑了,“還真是,換成咱倆,是如何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李氏也笑,低頭捏了捏蜜糖的臉蛋,說道:“哥哥不聽話,你將來可不能學(xué)他。” 蜜糖眨巴水靈的眼睛,就聽懂了哥哥不聽話,頓時板著小臉,說道:“不聽話,打!” 哥哥不聽話,揍一頓可能就老實了! 當(dāng)初她不聽話,哥哥就這么嚇唬她的。 紀(jì)氏和李氏兩人,被蜜糖的話逗的大笑,偏偏她還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懵懂的看著兩人。 許牧臉埋在陸楓懷里,手摟著她的脖子,就任由她抱著自己一路跑出陸府。 等陸楓腳步變緩的時候,就聽到懷里的人在悶笑。 她挑眉,問道:“高興?” 許牧點頭,眼尾笑的有些發(fā)紅,用食指撫去眼角笑出的淚水,說道:“我們從來沒玩過這種,覺得有些驚險刺激。” 他從陸楓的懷里下來,挽著她的胳膊說道:“上輩子我成親后規(guī)規(guī)矩矩,這輩子也是老實乖順,今天倒是第一次當(dāng)著我爹的面爬了墻頭,覺得有些有趣新鮮?!?/br> 爬上墻頭縱身躍入陸楓懷里,許牧沒有感覺到有絲毫害怕,有的只是那種雀躍的新鮮感。 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陸楓明明有那么多種的方法能帶他出來,為什么偏偏攛掇著他爬墻了。 這種感覺,難得一有。 陸楓知道許牧懂了自己的用意,俯身在他眉心處輕輕吻了一下,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帶著滿眼笑意的許牧去了徐府。 徐漁不胖,只是長著一張孩子似得娃娃臉,顯得年齡小。她平日里一副沒長大的模樣,沒成想今日穿上大紅色的喜服,倒是襯的她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 陸楓和許牧過來的時候,徐漁剛將安清樂從安家接來,一行迎親的人正停在徐府門口。 大梁的男狀元本就稀罕,如今他成親,大半個京城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徐漁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高興,一張臉都是紅撲撲的,眉梢眼尾盡數(shù)透著由心而發(fā)的喜悅。 她從馬上跳下來,三兩步走到花轎旁邊。 圍在徐府門口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誰嚷了聲,“踢花轎踢花轎?!?/br> 聲音一出,立馬引來附和,“對,越用力越好?!?/br> 有的地方習(xí)俗就是這般,將夫郎接到門口,妻主要抬腳用力踢花轎,將夫郎踢出來,以示妻綱。 那些人嚷嚷的聲音很大,坐在轎子里的安清樂皺起眉頭,抿緊了薄唇,本就忐忑的心,此時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栓著懸在一處深淵邊上,而徐漁待會兒的表現(xiàn),就是拴著他心的那根繩…… 徐漁不知道聽見沒有,她臉上喜悅不變,提起自己衣擺,抬起了腳……不是踢向轎子,而是跨過抬轎的木頭,站在了轎子前面,伸手掀開簾子,前半身探進(jìn)轎里。 安清樂頭頂紅蓋頭,徐漁看不清他的模樣,只能小聲問了句,“我能不能,抱你出去?” 安清樂一愣,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fā)展,抿緊的嘴唇微微松開,被蓋頭遮住的嘴角露出一抹極其淺淡的笑意,垂眸輕嗯了一聲。 他若是不愿意,當(dāng)初賜婚時就拒絕了,哪里還愿意坐著花轎來徐府? 如今他人已經(jīng)在這兒了,還不是任由她看著辦。而誰知這人,竟又征求了一遍他的意見。 安清樂被徐漁打橫抱起,身子懸著,而胸口的那顆忐忑的心,卻落在了肚子里。 她不怕被外面看熱鬧的人笑話,絲毫也不在意自己的臉色,為的,只是顧忌他的感受。 這個認(rèn)知,讓安清樂微微服了服軟,放松發(fā)僵的身子,頭靠在她胸口處。 徐漁像是抱著易碎的珍寶一樣,小心翼翼的將人從轎子里抱出來,滿足的眼睛彎成一條縫。 見到這一幕,眾人唏噓哄笑聲一片,小聲議論起來,“到底安公子是狀元郎,這徐相女兒,連舉人都沒考中,如今兩人成親,狀元郎還不得把她吃的死死的?她哪里還有什么妻綱可言?” “我看她以后也就是個靠夫郎和母親吃飯的人了,要什么妻綱,乖乖聽話就是了。” “我覺得她這以后的日子,過得恐怕不會多順心了。你看,她夫郎出去拋頭露面,她不就得在家打理內(nèi)務(wù)哄孩子?” 每一句話的后面,都伴隨著一陣哄笑聲。 這幅場面,實屬意料之內(nèi)。 剛才若是徐漁挺直腰桿,抬腳用力踹了幾下轎子,安清樂再乖順的從里面出來,那么眾人的嘴多少會積點口德,會覺得徐漁硬氣,哪怕夫郎是狀元郎,也能將他管教的死死的。 可徐漁沒有,她明知道剛才做了另一種選擇,自己就不會聽到這些刺耳的言語,可她還是選擇抱清樂出來。 因為日子是自己過的,哪里需要為了一時的面子,毀了自己的一輩子。她喜歡懷里這人,喜歡到骨子里,又怎么會舍得,讓那么驕傲的他,受這等屈辱?又怎舍得,那么委屈他? 府門口眾人的言語,直到徐漁將安清樂抱進(jìn)了徐府里才慢慢消失,但不管剛才那些人聲音多大,言語多難聽,抱著他的這人,腳步?jīng)]有一絲停頓,摟著他腿彎的胳膊,沒因為別人的言語減少一分力氣。 安清樂微微垂眸,之前之所以答應(yīng)賜婚,完全是母親說嫁給徐漁是他想要出仕最好的選擇,如今看來,這人,他沒嫁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一路瘋?cè)⒂H 眾人:踢轎門踢轎門 甜蜜餞:她不舍得=v= 甜蜜糖:(掏出李氏的殺豬刀)你伸腳試試→_→ 一路瘋:……不敢不敢_(:3ゝ∠)_ ———— 謝謝24766809的地雷 謝謝kangraroo的地雷 謝謝25072944的地雷 愛你們~mua 評論明天統(tǒng)一回復(fù) 繼續(xù)求新文收藏 再次放個文案吧 收藏超過一百六,就可以考慮提前存稿啦(畢竟現(xiàn)在競爭太大)_(:3ゝ∠)_ *窮秀才和啞巴夫郎* 女尊之寵夫 所有的情話,都由我說給你聽 多年之后,眾人只知道jian相魏憫權(quán)傾朝野,卻極少有人知道她是如何一步步的爬上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魏憫勾唇:只因娶了個賢夫 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