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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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深夜狗又來了…… 第50章 懷雪,我痛。 何朝恩無奈地笑: “那人五官平平并不出眾, 一雙眼睛卻靈氣十足,對了, 此女臉上還有一塊——” 砰地一聲, 只聽門外杯碗落地, 清脆的聲響打亂了何朝恩接下來的話。 兩人忙站起來,朝著門外看, 這才發(fā)現(xiàn)門竟虛掩已久,來人順勢將門推開, 露出一張刷白, 頗有些尷尬的臉。 “抱歉,我只是想為你們端來些甜點(diǎn), 不想路上濕滑..” “公主殿下。” 見到來人何朝恩畢恭畢敬地說道。 “韞儀, 如此夜深了早些回房歇息吧,娘也真是的, 叫你出來送什么甜點(diǎn)?!?/br> 薛潛望著她, 皺著眉如是抱怨道。 韞儀這時的臉色也回了血?dú)?,臉攜一抹端莊的笑走進(jìn)來,將尚且還熱氣騰騰的石榴糕放在桌上,另外兩人因著她在場也有些拘謹(jǐn), 隨著她動作目光游移, 不想韞儀卻不急著走,來了興致,追著何朝恩問了許多問題: “何大人,皇叔的事情我也剛剛知道, 皇兄...皇兄他可還好?” 她擔(dān)憂地問道。 何朝恩頻頻蹙眉: “坦白而言,算不得好?!?/br> 韞儀幽幽嘆一聲氣:“想來也是,那..那兇手抓到了嗎?聽聞皇叔的遺體現(xiàn)在都還未尋到?!?/br> “哪有這么容易呢?我同恩師方才便在探討此事。對方向來是個極為熟悉皇城的厲害家伙,恐怕不會如此輕易地讓我們找到,當(dāng)然,還在不在,那也是一個問題。” 韞儀臉色一驚望著他:“你的意思是....” 適逢窗外雷鳴一聲,閃電照亮了半邊天,何朝恩見狀也意識到時間已晚,便起了身,朝著他們二人鞠了一躬便要道別。 薛潛此刻也有些煩躁,任他走了沒有挽留,韞儀提議將他送至大門外,何朝恩百般推遲,韞儀只好作罷,靠在門邊神色擔(dān)憂地道: “素聞何大人能力超群,此事,此事還勞煩您幫幫皇兄,莫讓他再傷心了....” 何朝恩大驚失色: “公主這是什么話?這本是微臣的分內(nèi)之事,身為臣子,當(dāng)為國,為君效命,您在擔(dān)心什么呢?” 十公主聽此一言,這才放了心。 只不過在回房的路上卻有些心神不寧,前些暴風(fēng)雨剛過,今夜又有雄赳赳卷土重來的氣勢。 路上濕滑泥濘,她正分著心,腳下一滑便要跌倒,幸好后面一雙及時出現(xiàn)的有力手臂接住了她。 “薛大哥!” 韞儀回頭一看,驚喜地叫了出來。 身后人正是剛剛回府的薛景衡,他將她身子扶正解釋道: “翰林院這幾日負(fù)責(zé)將藏書閣的典藏分類劃正,便有些忙碌,現(xiàn)如今終于完了,便各自放了一兩天的小假?!?/br> 韞儀疑惑: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晚了,宮門難道還開著嗎?” 薛景衡先是一頓,然后哈哈一笑: “我午時剛過便出了宮,只是徑直去了某處方現(xiàn)在才回來?!?/br> 韞儀想了想,抬眼望她:“薛大哥可是去了漣漪閣?!?/br> 她猶記阿寧曾經(jīng)告訴她,薛景衡平日里最愛去的消遣地便是漣漪閣,他甚至同其中一個花魁有了孩子。 薛景衡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看她:“風(fēng)大了,回屋吧?!?/br> 韞儀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心不在焉地走著,薛景衡很是自然地攬上她的肩以防她跌倒,而韞儀因著自己的小心思竟連身子都忘了僵。 “那薛大哥怎么不在那里過夜,這么晚還回來了呢?” 薛景衡道: “暴雨將至天氣寒涼,府上可有不少睡覺喜歡蹬被子的主兒,我不回來照看著,恐怕明兒一早嗓子都叫不出來了。” 韞儀眨眨眼恍然大悟: “原來芝芝還有這么個壞毛病..” 薛景衡這時看他的眼神便有些古怪了,所幸,二人皆入了屋,韞儀的臉色也有些苦澀。 “我見您是從爹的房間走回,找他有什么事?” “恩?” 韞儀的臉色一下慌張了起來:“不過,不過去給爹和何大人送些糕點(diǎn)....” 薛景衡坐下來,看了看她,不動聲色地道: “何朝恩?他又來了?!?/br> 而她,明顯一副心事不寧的模樣。 “韞儀,心中若憋著事,總不得痛快?!?/br> 不想韞儀立馬紅著臉反駁道:“話雖如此,可誰心中是坦蕩蕩周身清白的呢?” 薛景衡失笑:“也是,抱歉,是我逾矩了。” 韞儀瞪大眼,見他起了身似要離開,忙致歉道: “韞儀并非針對你...只是,只是心中煩悶擔(dān)憂找不到出口,便有了些小情緒?!?/br> 薛景衡又笑了,原來他起身本不是為了離開,而是走到他身邊輕言勸慰: “公主若不嫌棄,可與我分擔(dān)分擔(dān)你的煩心事,景衡不才,但在答人疑惑上也小有造詣?!?/br> 他眨眨眼,臉上的笑意若有似無,俊俏的臉龐如暗夜流光。 韞儀只覺臉上一燥,不知怎地,只覺得面前人是個十分可靠之人,讓她不自覺地便卸下了心防,正如上次在宮中一樣。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 她只知道薛景衡如有魔力般,每次同他對上眼,便恨不得將一切都告訴他。 故,當(dāng)薛景衡看到面前物時,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此時也禁不住,涌起巨大的驚駭: “這,莫非是....” 韞儀與他身后嘆氣一聲:“你可還記得阿寧?” 薛景衡當(dāng)然記得。 他也早該知道,她并非是個尋常女子。 天牢 這磨人的刑罰終于暫時告一段落,而韓七,也在一旁看著。 最后一道刑罰有些后繼無力,只是‘簡單’地,將些許辣椒水灑在了她渾身熱辣的傷口上,她也只是哼了哼,便又埋了頭。 應(yīng)該是很痛的,可她的嘴也相當(dāng)嚴(yán)實(shí)。獄官們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最后緊蹙雙眉,算是領(lǐng)悟到了此女的難纏與隱忍。 她這一下午無疑是個災(zāi)難,歷經(jīng)無數(shù)刑罰,一個比一個厲害,要知道她所處的可不是一般的牢籠,這里可是天牢。 而這里的刑具曾撬開了多少自詡口風(fēng)嚴(yán)實(shí)的罪犯的嘴,在苦痛面前,身子的反應(yīng)永遠(yuǎn)是最誠實(shí)的,瞳便是痛,舒坦便是舒坦,畢竟誰愿意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呢? 尤其這次需要嚴(yán)刑招供的還不是什么七尺壯漢,而是個弱女子,獄官們本以為這是一件小差事,卻不想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她越來越緊實(shí)的嘴,在她這里栽了個大跟頭。 其中一人站出來,突然道: “我認(rèn)得他,數(shù)月前夜曾經(jīng)來過一次,叫我打了好幾棒皮開rou綻,且還挑了指甲也一聲不吭,沒想到這么久了,還是這么能忍?!?/br> 他走過去,踢了踢邢臺上半坐半躺地阿寧。 “喂,你這次又犯了什么?又偷東西了?” 阿寧緩慢地抬起頭來,面色蒼白地過分,可那雙眼睛卻毫不認(rèn)輸,輕輕地笑道: “可不是,屢教不改,又偷走了他最為寶貴的東西?!?/br> “哼!我讓你嘴硬,等明兒再來一輪,且看你這嘴要閉到何時!” 這句話一說完,也代表著阿寧今日‘大獲全勝’,彼時已經(jīng)夜深快要三更時,眾人打著哈哈便要離開,一路上小聲商量著什么。 也許是在商討明日該去哪里找些更為厲害的刑罰來對付她,如同一個奪人心智的賭局,過程再不重要,只一心追求結(jié)局,那便是想盡辦法撬開她的嘴。 韓七臨了看了她一眼,阿寧也抬了眼同她對視,兩人四目相接,各自明了。 她于周身疲倦血rou模糊中,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吵醒她的不是別的,而是幾聲抽抽搭搭極為熟悉的哭聲。 阿寧慢慢地彎了唇角,微睜開眼,無奈地笑道: “都是大人了,怎地還一天到晚哭鼻子像個嬰孩般?三寶?!?/br> 面前人抽答地更厲害了,阿寧突然睜開眼,總算回過神來,眼前的情緒委實(shí)有趣,狹窄一個天牢里竟密密麻麻地塞滿了人,站在周圍的,乃一群死神色小心翼翼畢恭畢敬的獄官。 他們所怕的,自然是清晨一大早便再度造訪天牢的一國之暴君,蕭懷雪,處于正中間的,這個一身明黃卻臉上陰婺,周身覆有一團(tuán)團(tuán)黑氣的人。 而在他兩邊,那正在苦噠噠地,一身囚服叫人用手鏈腳銬給縛住的人乃是三寶,另外一邊,是看著哭噠噠地三寶心疼地也紅了眼眶的元祿公公。 這兩人現(xiàn)在在此處,作用真是一目了然。 真棒,竟也開始對她使苦rou計了。 阿寧于渾身傷痛下淺淺一笑,也不知扯動了哪方傷口,突然溢出一聲痛吟,頗有些可憐地望著那黑臉人,狀似平常地道: “懷雪,我痛。”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山,無法更新,小天使們莫等~ 第51章 你愛我嗎? 這話驚得后面的獄官們險些掉了眼珠子, 心想您這姑奶奶昨夜被折騰地這么狠可都未曾哼哼一句,怎么今日稍微一動, 就痛得叫出來了? “把人拉到邢臺上, 準(zhǔn)備?!?nbsp; 蕭懷雪看也不看她, 冷硬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