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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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令大人眼里,林清是心中無愧的表現(xiàn),可在某個學(xué)子眼里,林清就是太過囂張。 尤其在得知林家居然因為林清得了縣試的案首,就在林府外擺了整整六天的流水席,更是又妒忌又不甘心,妒忌林清一出生就是巨富之子,從小吃喝不愁,而他卻不得不為生計奔波,更不甘心本來應(yīng)該是他的案首,卻被一個從沒聽說過的商賈的兒子得去。 林清感受到身邊那個帶著赤裸裸惡意的目光,心中恍然大悟,他就說嘛,誰會這么無聊,造謠生事,原來是縣試第二。 嗯嗯,作為老二,他這個第一,確實有被恨的理由。 林清懶得理他,就這個心態(tài),再加上他干的事,除非他本身確實有才,又背景硬,否則他這輩子就只能是白身了。 就憑那幾句流言,縣令大人就能恨死他,被父母官恨著,呵呵,自求多福吧! 看著時辰到了,縣令大人說了幾句鼓勵眾學(xué)子的話,就吩咐開宴,一時間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林清聽到開宴,就優(yōu)雅的拿起一個勺子,小心的舀起桌子上的一個銀盞中的一個豆腐花,舀到眼前看了看,不愧是醉香樓的掌勺,用豆腐雕的花,都能這么逼真。 輕輕的放到嘴里,入口即化,又滑又嫩,不愧是醉香樓的招牌菜。想到當(dāng)初他第一次去醉香樓吃的氣候,還打算把這個掌勺挖到他家去的,可誰想到人家自己就是老板,他只能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唉,這樣的廚子,不能到他林家,真是他林清的一大損失??! 林清正想著那個掌勺好像有個小徒弟,不知道把他挖來的可能性,就聽到他身邊的那個老二突然開口,關(guān)切的對林清說:“最近在下聽說很多關(guān)于林兄臺不好的傳言,覺得有礙于兄臺的清譽,兄臺不如自辯一下,也好不讓自身聲譽受損。” 林清:……… 挖著坑讓我跳還一臉真切的說為我好,真難為你了! 第三十二章(一更) 林清先把手中勺子放下, 從袖子中拿出一塊絲帕,擦了擦嘴, 把絲帕放回袖子, 才笑著問:“不知這位兄臺叫什么?” 對面的人臉上一僵,他可不信,身為同科學(xué)子, 他又排在第二,林清會不認(rèn)識他。只以為林清是心中高傲,看不起他,不過還是說道:“林賢弟,在下李懷?!?/br> “原來是李兄, 幸會?!绷智妩c頭稱道。他還真不知道他叫什么,誰叫他壓根連發(fā)案都沒親自去看, 而去看的仆人小廝, 看到了他得了案首,就忙著回來討喜錢了,又怎么會注意他下邊是誰。 李懷又舊事重提說:“我這幾日聽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真是為林賢弟擔(dān)心壞了, 有心替林賢弟辯解兩句,可又怕不了解情況, 不如林賢弟自己趁學(xué)子宴給大家解釋幾句, 也好別在讓流言滿天飛,惹的大家對林賢弟有什么誤會?!?/br> 林清輕笑,淡淡的說:“流言, 在下怎么沒聽說過什么流言?” 李懷一臉恍然大悟的說:“對了,賢弟是一直沒參加過文會吧?所以才不知道學(xué)子之間的一些消息,這怨為兄,一直沒聽說過林賢弟大名,所以也沒有給林賢弟帖子?!?/br> “文會?”林清右手拿著白玉折扇,用扇背輕拍左手。 “不過是在下和一些志同道合的同窗好友組成的,平日討論些學(xué)問,在下不才,添為會長?!崩顟炎焐险f的客氣,神情卻很是自得,顯然對自己能做會長,很是驕傲。 林清聽了點點頭,看來這應(yīng)該是縣里成績比較好學(xué)子的一個小圈子,這個李懷應(yīng)該是圈子里功課最好的,平日很受追捧。 李懷看著林清點頭,還以為林清也想加入,就表現(xiàn)有些難為的說:“按理說林賢弟你中了案首,也應(yīng)該讓你加入的,可你也知道,這些日子,外面一直傳言,你這個案首,來的有些不大正當(dāng),所以會里有些人,對林賢弟,還是心存疑慮,為兄也不敢給賢弟入會的名額,不過,要是賢弟能自證清白。為兄一定說服文會里的其他人,讓林賢弟入會?!?/br> 李懷看著林清,他的文會是整個縣最有名的,里面功課好的也最多,許多學(xué)子都想加入,他以前沒聽說林清,知道林清應(yīng)該沒加入任何圈子,如今林清一舉成名,想必很期待得到眾人的認(rèn)可。 李懷正等著林清開口,打算端端架子,卻不想聽到林清驚訝的說: “李兄,抱歉,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在下并沒有想加入你那個什么文會的想法。” 接著他聽到林清咕噥一聲:“我一個童生,吃飽了撐的加入一個連會長都還是白身的文會干什么?!?/br> “你說什么!”李懷瞪著眼問道。 林清捂了一下嘴,好像剛才不小心失言,解釋說:“不好意思,李兄。我這人為人比較直,不大會說話,我是覺得,你一個連府試都沒過,連童生都算不上,就能當(dāng)你那個什么會的會長,可見你那個會也不怎么樣,我覺得你還是把你那個會散了算了,老老實實多讀著書,說不定府試還能考好一些,混個童生,我以一個過來的人告訴你,心思太雜,可是會影響學(xué)業(yè)的?!?/br> 李懷聽著林清明面勸導(dǎo),實則譏諷的話,只覺一股怒氣從胸中上翻,口不擇言的吼道:“你一個作弊得來的案首,有什么資格嘲笑我?!?/br> 此話一出,觥籌交錯,熱鬧非凡的學(xué)子宴頓時一靜。 坐在主位上的縣令大人皺皺眉,還是發(fā)話道:“何事爭執(zhí)?” 林清還沒開口,李懷就搶先說:“回大人話,學(xué)生最近聽聞一些關(guān)于林案首縣試作弊的事,就勸林案首能將前因后果交代清楚,也好給在坐的諸位一個交代,可不想林案首不但不以為意,反而對學(xué)生多加譏諷,學(xué)生氣不過,才一時大聲了些,驚擾了大人和各位同科?!?/br> 眾人一時轉(zhuǎn)頭看向林清。 縣令大人對林清問道:“他說的可是屬實?” 林清這才說道:“李兄確實剛才告訴學(xué)生有關(guān)于流言的問題,不過學(xué)生身正不怕影子斜,并不覺得這件事有什么困擾,不過李兄卻一直非常‘熱心’讓學(xué)生解釋,學(xué)生感激他的熱心,就勸他不要理會流言,把心思放在學(xué)業(yè)上,省得影響府試?!?/br> “噗嗤”一聲輕笑從李懷的另一邊傳來,林清往那邊瞅了一眼,看座的位置,應(yīng)該是此次縣試的第三??上Я智逡膊徽J(rèn)識。 結(jié)果那位不但大庭廣眾下笑出聲來,居然還插嘴道:“李懷,你自己沒考過人家,就覺得人家縣試作弊,讓人家解釋,你多大的臉,憑什么讓人家解釋。還有,那作弊的傳言,不會是你自己傳出的吧!” “江炳,你別血口噴人。”李懷氣的臉色漲紅的說,不過卻也只是敢反駁了一句。 “我血口噴人,在縣學(xué)里,誰不知道你李懷平日里最妒賢嫉能,誰考的比你好,你就在別人背后說別人壞話?!苯朴频恼f。 林清一聽,感情這李懷天生就是小心眼啊,不過這縣試可不是自己學(xué)堂里的考試,可不是能讓你隨便在背后拿著說的。不過這江炳能在縣令大人沒有問話的情況下就插嘴,顯然是個有背景的,想到對方姓江,林清手中的扇子一頓,這家伙不會是沂州府知府家的公子吧! 李懷被江炳戳了短處,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偏偏江炳背景深厚,他又不敢懟,險些憋出內(nèi)傷,轉(zhuǎn)頭看著林清,卻發(fā)現(xiàn)林清在悠閑的看戲,頓時一腔怒火都轉(zhuǎn)移到林清身上,懟林清道:“所謂空xue來風(fēng),無風(fēng)不起浪,既然別人都說你這案首來路不正,難道不說明問題嗎?” “都說?”林清一臉驚訝的看著李懷,說“我只聽你一個人說過,難道還有別人說?誰???” 李懷一噎,然后不甘的轉(zhuǎn)移話題說:“難道別人說的,你買通縣令大人家的家仆,讓他給你透漏試題,不是真的。要不是真的,你為什么不敢說?” “哈哈哈哈哈”江炳在一邊用筷子敲著碗大笑。 “你笑什么?”李懷皺著眉說,語氣卻弱了三分。 江炳挑眉說:“我笑有人出身不好,眼皮子淺,不但眼皮子淺,還沒見識,朝廷曾有規(guī)定,從小到縣試,大到會試,一旦確定了考官,從出題起,考官就要被上級派來的教官監(jiān)視,并且考官從出題到發(fā)榜,不得再私自回家。 縣令大人從被定下考官的一刻起,就被我爹還有學(xué)政派的教官看住,吃住縣衙,林家怎么可能去買通縣令大人的家仆,就算買通了,也沒用啊!”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眾人雖然都經(jīng)過科考,可畢竟只是自己被搜身,只知道怎么防學(xué)子作弊,卻不大清楚對于考官,就算林清,他上輩子也只是考試,所以對古代主考官具體如何防泄題,也不大清楚。也只有江炳這樣的,父親做知府,參與監(jiān)考,或者主管監(jiān)考的才知道。 不過想到現(xiàn)代的高考保密制度,林清點點頭,看來古代科舉保密也有相通的地方。 林清偷偷看了一眼江炳,一開始他還以為江炳和李懷有什么過節(jié),才懟李懷,順手幫他一下,可如今看來,江炳應(yīng)該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澄清流言。 林清抬頭看了眼縣令大人,看來,他們縣令大人應(yīng)該是知府大人的人。 李懷頓時啞了,他只是看著林清奪了本該屬于他的案首,心有不甘,才想像以前在學(xué)堂那樣,偷偷在背后放些流言,畢竟作弊這種事,壓根就是無法自證清白,就算不能扳倒林清,也能惡心惡心他,出一口惡氣??烧l知這縣試?yán)锩孢€有這些道道,不但沒惡心著林清,反而差點把他繞進(jìn)去。 李懷正要說些自己誤信流言等等,給自己開脫,卻聽到上首的縣令大人說:“身為讀書人,明辨是非是第一要務(wù),如果天天人云亦云,那就是枉讀圣賢書?!?/br> 李懷臉色一白,這縣令大人是說他呢! 縣令大人話剛落,江炳就大聲接道:“縣令大人說的是,我爹也從小教導(dǎo)我,讀書明理,要是連理都不知道,這書也不用讀了,就李懷這樣的,連最基本的明理都不會,還讀書干什么,這樣的人就算考,我爹也不會錄取。省得給我爹丟人?!?/br> 李懷一聽,本來蒼白的臉立刻變得煞白,身子更是搖搖欲墜,又看到旁邊林清不屑的眼神,頓時眼前一黑,往旁邊倒下,在倒下的一刻,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江炳的爹,江知府,一府之主,正是府試的主考官! 他,這輩子,都過不了府試了! 他,完了! 第三十三章(二更) 縣令大人的隨從快速過來, 把暈倒在地李懷拖走,甚至還把李懷坐的席位撤了。 眾人看著心中一凜, 李懷暈倒被扶出去, 這個正常,可席位被撤,這寓意可就大了。 這是直接把李懷踢出學(xué)子宴了。 難不成這流言真是李懷放的, 要不然為什么撤他的席位,眾人紛紛心中猜測。 縣令大人看到現(xiàn)場有些冷場,就打算說幾句話回緩一下氣氛。 “本官雖然只是監(jiān)考了縣試,可也算爾等的座師,爾等要有學(xué)業(yè)方面問題, 也可以提出,本官會盡力解答?!笨h令大人說道。 身為府城駐地的縣令, 他可和別的偏遠(yuǎn)地區(qū)的舉人縣令不同, 他是正了八經(jīng)的兩榜進(jìn)士,雖然只是同進(jìn)士,可教導(dǎo)一下這些連童生都不是的學(xué)子,絕對是給他們臉面。 眾人一聽, 頓時興奮起來,都躍躍欲試, 希望能得到縣令大人的賞識, 當(dāng)然要是能拜入縣令大人門下,那就更好了。 縣令大人看了林清一眼,說:“你是案首, 那就從你開始吧!” 林清想了一下,起身躬身行禮,說:“縣令大人,學(xué)生想問一下,府試和院試的時間?!?/br> 鄉(xiāng)試和會試的時間都是固定的,除非朝廷出現(xiàn)重大變動或者加恩科,否則絕對是不能變的,可府試和院試卻是地方?jīng)Q定的,雖然府試每年一次,院試三年兩次,可具體時間卻常常變化。 縣令知道林清既然縣試拔了案首,那學(xué)問肯定到了,必然一鼓作氣,把府試和院試考出來,就說道:“府試是四月十日,過幾日知府大人就會向各縣統(tǒng)一發(fā)布告,不過今年知府大人避嫌不做主考官,會由府里別的大人做考官,至于院試,三年兩次,今年正好是科試,不過院試是提督學(xué)政大人一人主持,從濟(jì)南府開始,到咱沂州府,正好也是四月,府學(xué)已經(jīng)得到消息,定于四月十二?!?/br> “那今年的府試和院試沂州府正好撞在了一起?”林清問道。 縣令大人點點頭,說:“正是如此?!?/br> 看著林清有些猶豫,縣令大人說:“本官建議你還是考府試,雖然案首不用考府試,可你剛過縣試,院試需要加策論和雜文,而府試,試題內(nèi)容和縣試類似,只是稍微難一些,憑你的學(xué)識,再中個案首不難。 而下一場院試是歲科,正好隔一年,這一年多的時間,你可以去府學(xué)研習(xí)策論和雜文,必定過院試更有把握,說不定,咱縣又可以出一個小三元?!?/br> 林清知道縣令大人這么說是為他好,可如果他這次不考院試,那隔一年,就是后年才能考院試,可明年就是鄉(xiāng)試的時間,如果今年他不考,這鄉(xiāng)試就得再推三年,那到時就耗的時間太多了。 于是林清拱手道:“學(xué)生愿意考院試。還望大人到時幫忙出文書。” 縣令大人看著林清,搖搖頭說:“你這么急著考院試,只怕會適得其反。再說,你不愿中個小三元?你要是考了院試,可就再也沒機會了?!?/br> 林清說道:“學(xué)生意已決?!?/br> 縣令無奈,說:“隨你吧”然后讓左右拿來筆墨紙硯,寫了一份文書,然后用印,遞給林清。 林清雙手接過,拜謝,然后退回席位坐下。 縣令不再看林清,心中卻暗嘆:是個好苗子,可惜太急功近利了些。然后又開始問下一個。 林清將文書小心的折好,放在懷里,縣試案首雖然默認(rèn)可以不用考府試,可要直接參加院試,還是得有縣令大人的文書,大體就是這個學(xué)子非常優(yōu)秀了,可以夠著考院試的水平了。 ……………… “什么,你不考府試,直接去考院試?”林父驚訝的說。 林清回到家,把他準(zhǔn)備直接越過府試考院試的消息一說,誰知卻遭到了家里幾個人的一直反對。 “對,今年的府試和院試正好撞到了一起,所以我打算考院試?!绷智逭f,把府試和院試的時間和林父林澤解釋了一下。 “可是,院試要比府試難的多,我聽人家說,許多府試過了的,考好幾次院試都過不了,許多童生之所以成不了秀才,就是卡在院士上,聽說院試的內(nèi)容和縣試府試不大一樣,好像加了許多別的。是,是……”林澤插嘴道。 林澤以前從來不知道科舉有這么多道道,可自從他弟弟開始科考后,林澤對科考的關(guān)注瞬間提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所以對科考的了解自然有所增加,當(dāng)然,有一些比較專業(yè)的問題上,還是有些欠缺。 “是策論和雜文。加了這兩樣。”林清給他哥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