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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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不如貓 葛霖沖進店內(nèi),看到了安然無恙的某人,心跳才慢慢平復(fù)。 鐘表店里的損失并不大,只有門壞了,沒辦法再關(guān)上。 店里的老人認(rèn)識葛霖,看到帶來了一群人,其中還有穿警服的,頓時愣住了。他的報警電話還沒撥出去呢? “阿菲曼來了?”席穆看著伊羅卡問。 后者點了點頭,撿起掉到地上的風(fēng)鈴。 席穆立刻拿起手機,命令留在巷口的屬下注意搜索可疑人員,然后轉(zhuǎn)身又跟青省公安分局的人協(xié)商要調(diào)看附近的公共攝像頭。 “我早就告訴你,讓你出門記得戴墨鏡、戴帽子……”葛霖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看到柜臺旁邊放了一堆物品,包括了他說的那些東西。 葛霖啞然,其實他也知道,像伊羅卡這樣的人,只有套麻袋才能蓋住。 沼澤尤鱷人的服飾,在地球跟一種極端宗教服飾很像,根本不能穿。實際上這衣服在西萊大陸也不受歡迎。很多通緝犯跟惡徒都喜歡借用這種衣服偽裝自己,稍微大一點城市都會拒絕這樣打扮的人進城。 “這是怎么了?”店主顫顫巍巍地問,。 “是一個通緝犯,我們以前見過?!备鹆剡呎f邊看伊羅卡。 阿菲曼被神力放倒在地的時候,老人彎腰去找電話報警了,并沒有看清是怎么回事。阿菲曼說的是又是古西萊語,結(jié)合這兩人的長相,很像是外國話。 警察詢問事發(fā)經(jīng)過,又做了一個簡單的記錄。 葛霖看到地上躺著的黑貓,連忙撈了起來。 迷你口罩被丟在一邊,嘉弗艾眼神發(fā)直,軟軟地癱在葛霖懷里。 “又吸大了?”葛霖捏了捏黑貓的耳朵,嘉弗艾全無反應(yīng)。 伊羅卡會經(jīng)常來這家店,最早就是因為來找嘉弗艾,這條巷子里種了貓薄荷,吸引了所有路過的貓。等到嘉弗艾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身邊躺著一群貓,頓時整個喵都不好了,拽著伊羅卡的衣服,死活要走。 貓薄荷吸引了嘉弗艾,這家維修機械表的店卻吸引了它的主人。 用伊羅卡的話說,他看了歷史,發(fā)現(xiàn)地球現(xiàn)在繁盛的時代,是從蒸汽機開始的。戰(zhàn)神不可能去研究蒸汽機,不過象征地球文明起始的機械與齒輪,他很感興趣。 直到他看見了鐘表的內(nèi)部—— 一塊可以用來看時間的機械表,它的內(nèi)部很簡單也很復(fù)雜。這些精巧的零件,只要有一個出了差錯,就會讓鐘表停止工作。 造價越是昂貴的鐘表,它的機芯就越完美,出錯的可能性越低。 于是本來伊羅卡去找貓,最后變成了葛霖來這家店找情人跟貓。 日子久了,跟店主也混熟了,這里就變成了一個常來常往的地方。 鬧哄哄忙亂了一個小時,向店主道了歉,又賠償了木門,葛霖焦頭爛額地準(zhǔn)備回家時,半路時又遇到了席穆。 “你們的住處可能得更換一下?!币饭獾年犻L嘆了口氣。 “沒關(guān)系,葛霖與我在一起的時候,阿菲曼不敢來,你應(yīng)該加強……博物館的安全設(shè)施?!?/br> 伊羅卡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葛霖立刻意識到伊羅卡是想要跟自己一起去上班,為了保護他。 “別!” 葛霖想到伊羅卡出現(xiàn)的后果,頭皮頓時一麻。 “那就請長假?!币亮_卡再次提議。 “不能使用神力的夜神,只是一個殺手?!备鹆夭皇谴笠?,而是相信曳光的能力。 沒有槍的阿菲曼,能夠在曳光的保護下綁走一個人嗎?也許可以,但這個人不可能是葛霖。 “還有伊德,他沒有你這樣的身手?!毕绿嵝训?。 葛霖嘆了口氣,點頭說:“好吧,你們讓伊德暫時不要上班。至于我,躲著也不是辦法。阿菲曼一天不死心,我就一天是他的目標(biāo),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件事總要解決的?!?/br> 伊羅卡無奈地看了嘉弗艾一眼,如果不是自己的貓忽然暴露了可以使用神力的事實,阿菲曼也不會嚇得立刻就跑。 “我會向上級請示?!毕罗D(zhuǎn)頭問伊羅卡問,“我能知道他找你做什么嗎?” “回西萊大陸?!?/br> 其實席穆也猜到了,他對西萊眾神很頭痛。 地球受到了震蕩波的影響,西萊大陸也不例外。只是幾道裂縫就帶來了這么大的變化,如果真的撞在一起,后果只會更嚴(yán)重,八成是一場生物大滅絕。 這個情況,國家相關(guān)人員曾經(jīng)在監(jiān)獄里透露給羅法娜他們,想讓他們安分一點。結(jié)果羅法娜根本不相信,狩獵之神與力量之神也不例外。 阿爾德尼倒是陷入了沉思,不過聰明人比普通人更難以說服,他要求審訊人員拿出更多的資料證明這點。因為知道阿爾德尼是西萊大陸的煉金術(shù)士,跟異世界的科學(xué)家差不多,所以秘密監(jiān)獄有明確命令,不允許阿爾德尼獲得任何高深的書籍知識。 特別是涉及生物基因?qū)用娴摹?/br> 眾神在地球生活了二十年,就算他們有心搜集關(guān)于地球的科技,最多也只能找到教科書。如果翻書就能自學(xué)成功,天才也不會這么少。阿爾德尼從前的心思都在怎么回西萊大陸上,眾神對地球的熱武器很感興趣,可惜這也不是他們能夠搞到的東西。 如果他們?nèi)サ氖敲绹?,是其他可以合法持有槍支的地方,除了月神,其他人的重點都放在怎樣找到渠道弄到這些東西上面,萬萬不會對原理有興趣的。 阿爾德尼倒是想研究,可是要接受一個跟原本認(rèn)知完全不同的體系,還要學(xué)出個樣子,二十年遠遠不夠。 因為不提供證據(jù),于是月神也不信他們的計劃會導(dǎo)致世界末日。 就算是真的,眾神也不會放在心上,因為他們迷之自信地認(rèn)為,死去的都是脆弱無能的生物,強者最多只會受到一點影響。 葛霖聽說這件事時,十分想笑,又顧忌伊羅卡在旁邊。 腦殘無藥可醫(yī)。 地球幾次大滅絕,活下來的是誰?反正不是占據(jù)食物鏈最上層的強者。 “其實阿菲曼比別人有腦子一點,如果你們把世界屏障破碎之后會發(fā)生什么告訴他,阿菲曼就不會再想這件事了?!币亮_卡說。 席穆敏銳地反問:“你沒有告訴他?” “我說的話,他不會相信?!币亮_卡從葛霖手里接過貓,塞進自己衣服里。 戴上墨鏡與帽子,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個有小肚腩的怪人。 ——如果不看臉跟背影的話,是這樣沒錯。 “有什么別的打算嗎?”席穆例行公事地問,“你對鐘表這東西很有興趣?” “今天之后,大概不會再來了?!币亮_卡嘆了口氣。 店主年紀(jì)大了,原本就是守著一個老店面,平平安安地過日子。這么一鬧,估計今晚都睡不好了。如果店里的東西損壞了,那不是錢的問題,而是眼睜睜看著瑰寶一樣的物件變成廢鐵。每塊表,每座古老的鐘都有它自己的歷史,它走過的每一秒都是歲月的流沙。 “如果你們愿意去首都,那邊有適合的工作。”席穆對葛霖說,“包括你的,只要崗位考試通過,在電視臺找一個位置不難?!?/br> 葛霖先是一愣,然后搖了搖頭,開玩笑地說:“現(xiàn)在我跟嘉弗艾是同盟軍,每天都擔(dān)心有情敵冒出來把我的寶藏?fù)屪?。說真話,這個寶藏真是太難守了?!?/br> “沒有人能夠打敗我的寶藏守護者?!币亮_卡認(rèn)真說,懷里的嘉弗艾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暈乎乎地瞄了一聲,就像在附和。 葛霖不習(xí)慣當(dāng)著別人的面秀恩愛,他干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嘉弗艾是神級,我連自己家的貓都不如,每天還要打工賺錢買貓糧,簡直是我們家花錢最多的祖宗。首都那個地方,我怕連飯都吃不起。”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出了小巷。 席穆讓葛霖再考慮考慮,首都更安全,也有更多的發(fā)展機遇。 等到席穆走后,兩人走在路燈下面,葛霖往伊羅卡身邊靠了靠,希望可以幫忙擋住一點。 自從離開青省軍事基地之后,他們就住進了一棟安排好的房子,伊德跟他們是鄰居。小區(qū)里面基本是軍人家屬,安全是很有保障的,只是不能阻擋阿菲曼。 “我確實要辭職了,總不能給博物館帶去麻煩。”葛霖捏了捏鼻梁。 一雙手伸過來,不輕不重地給葛霖揉著額頭與太陽xue。 “……你又在網(wǎng)上學(xué)了什么?”葛霖嘴角抽搐地問。 “我覺得有趣的東西?!?/br> 葛霖忍不住揭短:“上次你在家里用電腦放了一周的鋼琴古典樂,我做夢都能聽到鋼琴的聲音?!?/br> “然后就夢見自己是鋼琴家,隨便亂按,把嘉弗艾按得跳起來了?!币亮_卡沒說自己也是受害者,大半夜地被生生撩起了火氣。 這可不容易,戰(zhàn)神兩千年的單身日子都過了,偏偏遇到了葛霖。 葛霖瞪了情人一眼,咕噥道:“都是你,我第二天上班差點遲到,你知道早高峰的時候趕車有多么不容易嗎?” “我去學(xué)開車?” “那還是去首都吧,一般駕校我可不敢讓你去。”葛霖苦著臉說。 好幾次路人拍到了伊羅卡的照片,差點引起網(wǎng)絡(luò)轟動。 早有準(zhǔn)備的國家輿情監(jiān)督人員,第一時間限制了這些微博的流量,帖子該刪的刪除,該鎖的鎖掉。導(dǎo)致某些網(wǎng)站傳出了一個謠言,認(rèn)為這個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很有背景。 對葛霖來說,他無法享受跟情人逛街的樂趣。 現(xiàn)在街上的人還少,稍微一多,就會有人故意跟蹤他們。 還會有人跑過來遞名片,問某人想不想做網(wǎng)紅。 這年頭網(wǎng)紅都有簽約合同,不管是自己紅的還是被發(fā)掘出來之后加工包裝的,看著風(fēng)光無限,其實也就兩三年的光景,要認(rèn)認(rèn)真真做個網(wǎng)紅,那可要累死人了。每天要上各種課程,學(xué)流行語關(guān)注熱門話題,做十分鐘視頻要花至少三天,想要言之有物,貼合大眾心理,光是臺本就得有專門的人來編寫。 不僅累,還受氣。經(jīng)濟合約的抽成相當(dāng)狠,連三七都有,是網(wǎng)紅三,公司七。 主播?主播也不怎么樣,首先禮物代表的錢就要給平臺抽走一部分甚至整整一半,如果有公司,還要再按照合同抽成。 葛霖從前是電臺主持人,他對這些新興行業(yè)他是了解過的。雖然他以前總在心里嘀咕,說某神回地球分分鐘就能做網(wǎng)紅,做主播,但實際上他是堅決反對去做這一行的。 又不是沒飯吃,又不是想要出名想進娛樂圈或者熱愛表演,為何要吃這份苦? 就是臉再好,也有人會罵?。∧呐抡嬲穆啡巳罕姴涣R,會有收了錢的水軍罵??!這世上賺什么錢是容易的?不能只看到光鮮的那一面,還要了解背后的難處。 每次遇到這種毛遂自薦,激動地說個不停的人,葛霖就會黑著臉把人懟走。什么看好你的長相你的將來,就是看好了一棵能賺錢的搖錢樹而已,而且根本不想澆水,只想盡快地把所有錢捋走。藝人的經(jīng)紀(jì)公司還會在意演員的形象,這些靠炒作起家的公司可不管那么多,只要能紅就行,誰管這個網(wǎng)紅會不會被人罵成狗,這個過氣了,就再換一個。 現(xiàn)實不是小說,沒有那么多美好,那么多贊美與擁護。 葛霖還曾經(jīng)是網(wǎng)絡(luò)媒體上天天八卦的富二代呢,可是一年過去,走在街上都沒人能認(rèn)出他,最多覺得他有幾分眼熟。 葛霖一邊走,一邊跟伊羅卡說話,忽然感到有個人影擋在了自己面前。 “我們不想……” 葛霖拒絕的話剛說了一半,忽然停住了。 他看到一個還是大學(xué)生模樣的年輕人站在自己面前,比葛霖要高一些,看起來跟葛霖有幾分微妙的相似,只是氣質(zhì)完全不同。 葛霖從來沒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