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得此佳婿(重生)、巨龍,巨龍,你擦亮眼、撩漢正當(dāng)時[快穿]、(穿書)魔尊大人的賣蠢日常、暮色渡河夏、重生之學(xué)霸兇猛、嬌蠻駙馬爺、相府夫人嬌寵攻略(重生)、溺寵之絕色毒醫(yī)、傳說中的切糕俠[綜武俠]
沈緣福在床上胡思亂想了半晌,房門被輕扣了兩下,沈緣福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外頭的天早已經(jīng)大亮了。 “姑娘,你醒了嗎?” 是翡翠壓低了聲音在外頭。 “醒了,可是有什么事?” 沈緣福知道若是不是有什么事,這種雪天兒翡翠是不會特意來喚自己的。 “既然姑娘已經(jīng)醒了,不如早些起來吧?!?/br> 翡翠也沒有說什么事,沈緣福想著許是隔了門不方便說。 掀開帷帳撐著半邊兒身體往外頭看了一眼,確定屋子里陸景之留下的痕跡都收拾干凈了,這才放下了帷帳讓翡翠進來說話。 “可是有什么事?” 翡翠說話聲有些躊躇。 “昨兒我去正院找紅桃,聽聞那時老爺去了顧縣令那兒沒有回來,夫人在屋子里憂心忡忡的晚膳也沒有用多少?!?/br> “爹爹一夜沒有回來?” 聽到顧縣令幾個字,沈緣福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拉開帷帳直勾勾看著外頭的翡翠。 “今早我又去了正院一趟,老爺雖一夜沒回來,可是昨夜顧縣令讓人來傳了話來,說是雪天兒夜路不好走,昨日去的幾家老爺皆留在顧府留宿一晚,待天亮了再回去。昨夜三公子也沒回來,因此夫人早膳也幾乎沒有用,姑娘看著要不要去陪陪夫人用午膳?” 翡翠倒不知道沈緣福在意顧家的事,只是曉得若是沈緣福知道娘親因爹爹和哥哥不在家而沒有好好用飯,必會親自去陪娘親用午膳的,因此才特意來告知。 而現(xiàn)在沈緣福則是滿腦子都是顧凝煙會不會借機對爹爹不利。 “快準(zhǔn)備一下,我要去正院?!?/br> 說著從床上起來,翡翠則去了外頭喚了人進來伺候洗漱。 等翡翠轉(zhuǎn)身再回屋子,沈緣福正好背對著翡翠,翡翠一眼便看到了沈緣福身上那件月白色的寢衣上沾染上了些許暗紅的痕跡。 “呀!姑娘,你來月事了!” 來月事了? 不應(yīng)該啊,不是才過去沒幾天? 況且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順著翡翠的視線看向自己身后,果然屁股和腰部都是斑斑血跡。 這似乎是……陸景之的血? 沈緣福有些尷尬地睨了一眼正在為自己翻找月事帶的翡翠,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才好,卻正好梅英出現(xiàn)在沒有關(guān)上的房門口,神情復(fù)雜地看著自己。 沈緣福腦海里轟隆一聲巨雷炸響。 完了,她定是誤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景之:兩年?怎么可能! ☆、第57章 尋上門來(二更) 清晨寒風(fēng)刺骨,陸景之打開房門, 胸口濕濡的衣衫被冷風(fēng)一吹, 涌來一片涼意傳遍全身。 陸景之低頭往自己胸口一看, 靛青的衣袍上兩攤水漬顏色明顯要比周圍更深些, 已經(jīng)有些冰凍發(fā)硬。 這小妖精怎么變得這般愛哭鼻子了? 陸景之突然想起了兩個人在求闕齋里逃生的時候, 那次她是第一次遇到這么危急的情形吧。 可是那時候明明跟著一個陌生人逃生都沒有哭, 難道嫁給自己比她一個人遇到對她心懷不軌更恐怖? 陸景之揉了揉有些頭疼額角,算了,不想了,反正最后她都會嫁給自己。 那就先早日把手邊的事情處理完, 然后趕緊把她娶到手吧。 雖然進度太慢了,但至少她已經(jīng)從原本的極為抗拒自己,到現(xiàn)在同意嫁給自己, 進步很大了不是嗎? ******************************* 屋子里頭翡翠剛進門時便撥過炭盆里的炭火, 現(xiàn)在炭燒的正旺, 屋子里暖融融一片,沈緣福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濕, 黏黏地粘在皮膚上。 梅英站在外室門口看向沈緣福,見沈緣福滿臉赧然,回望向自己的眼神里盡是尷尬和心虛之色,更加認(rèn)定了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回想起昨夜的事情,梅英內(nèi)心也不自在起來。 昨夜回去的真不是時候,問題是以后,以后沈家姑娘還需要自己晚上再陪在房間里睡覺嗎? 現(xiàn)在翡翠在房里不是時候, 梅英決定下次找個沒人的時候問一下,省得下次再打擾了人家的好事。 關(guān)鍵是這樣自己好安排好晚上的住處,也不用像昨夜那樣…… 啊,好像自己昨夜下手是狠了點,也不知他要不要緊。 梅英收回思緒,看沈家姑娘的這幅樣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太想看到自己,自己還是晚些再來吧。 對于昨夜的事,梅英雖然那時在屋子里時一剎那間猜想過那個男人是誰,可過后梅英不會再好奇,過去了便將那件事埋在心底,不會再翻出來。 沈緣福忍著內(nèi)心幾乎暴走的沖動,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從這些事情上轉(zhuǎn)移開,一遍遍暗示自己:當(dāng)務(wù)之急是爹爹,爹爹最重要! 這些事都是小事,現(xiàn)在大事是爹爹在顧縣令那兒有沒有出事。 話雖這么說,可沈緣福總?cè)滩蛔∫槐楸榛叵肫鹈酚⒖聪蜃约旱纳裆珌怼?/br> 梅英性子冷,臉上表情向來不多,能讓她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天哪!以后還怎么有臉見她! 就在沈緣福內(nèi)心相當(dāng)糾結(jié)的時候梅英朝自己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翡翠找出一條月事帶和一套干凈衣裳送到沈緣福面前,見沈緣福神色有些不對勁,還以為是因為月事來了身體不舒服。 “姑娘你若是不舒服的話先歇會兒吧,算算這日子不太對勁,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沈緣福接過翡翠手里的東西,努力讓自己淡定。 “不用了,你讓人去備熱水,我要沐浴?!?/br> 房間里只剩下沈緣福一個人,沈緣福一遍遍吸氣、吐氣來平復(fù)自己的內(nèi)心。 說起來顧家來永修縣后,除了顧縣令不太得民心之外,顧家其他人都尤其地安分,一點兒都沒有惹眼的地方。 這一世沒有自己的從中作梗,顧凝煙的名聲在百姓心里那是相當(dāng)好,聽說去顧家提親的人都踏破了門檻了。 許是因為自己沒有破壞她的好事,所以她這些日子都相當(dāng)安分? 話說顧凝煙的庶姐顧華蓮倒是給沈緣福下過兩次帖子。第一次是顧家辦了個金秋宴,那時正好是三個月前沈緣福生病的時候,便讓娘親回絕了。 第二日顧華蓮還親自登門探望,沈緣福不想和顧家攀上交情,因此那時顧華蓮只見到了沈母,并沒有見到生病的沈緣福。 之后顧華蓮又下了一次帖子來,再次被拒絕后顧華蓮想來是明白了沈緣福的意思,之后再也沒有下過帖子。 說起來顧華蓮行事在永修縣相當(dāng)高調(diào),比顧凝煙這個嫡女都要高調(diào)得多。若不是顧凝煙在百姓口中得了個“活菩薩”的稱號,恐怕會被顧華蓮死死地壓制住。 不過前段日子聽說顧華蓮的名聲不太好,和好幾個男子有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原本沈緣福沒有將顧華蓮的名聲和顧凝煙聯(lián)系在一起,想到這沈緣福突然覺得那些傳聞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畢竟顧華蓮也在顧凝煙報復(fù)的名單里,哪會讓她過得這般順風(fēng)順?biāo)?,不是嗎?/br> 沈緣福擔(dān)心爹爹,匆匆茫茫洗了個澡,連早膳都沒用就去了正院。 沈緣福了解他爹爹,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是輕易不會在外頭留宿的。 沈錢當(dāng)年娶沈母的時候兩人身份差距極大,沈母又愛胡思亂想,為此沈錢哪怕早年醉心于生意忙于應(yīng)酬的時候,都極少才會留宿在外頭。 更別說現(xiàn)在沈錢早就將生意拋到腦后,只想安享晚年了。 好在沈緣福剛剛到正院,沈錢也滿身酒氣地回來了。 沈緣福松了一口氣,見爹爹完好無損地歸來,只當(dāng)是自己多慮了。 過了幾日天氣轉(zhuǎn)晴,積雪融化最是寒冷,沈緣福被凍得不想更加不想出房門一步,等雪全部融化氣溫回升后才愿意出門。 進入臘月,事情一樁樁多了起來。 京城里大哥沈元寶傳來消息,大嫂何氏被診有孕受不得顛簸,今年過年是回不來了。 沈家子嗣單薄,消息傳來沈家提前換上了大紅燈籠,掛起了彩綢,下人們多得一個月的月錢,沈府上下皆是一片喜色。 鋪子年底要盤賬,白日里沈錢基本上看不到人影。 沈母那邊也有的忙,年底送來的各種賬冊厚厚一沓,親眷那里的年禮要備起來了,與沈家交好的人家的年禮也不能少,還有就是新年的祭祀各事項。 沈緣福已經(jīng)及笄,這些不說幫娘親分擔(dān),好歹也得學(xué)起來了,因此臘月一到沈緣福也告別了一覺睡到自然醒的日子,日日有事情要忙活。 臘月初八臘八節(jié)那日,沈錢的親妹、沈緣福的姑媽沈麗,帶著女兒李魚和女婿馬致遠來了沈家,說是要小住一段日子。 沈麗出嫁時沈家雖沒有現(xiàn)在富貴,卻也是永修縣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家,嫁得自然不會差。 當(dāng)年永修縣李家也是出了名的大戶,沈麗嫁的是李家長子。 后來李家舉家遷往北邊做生意后便只有年節(jié)禮的來往,沈麗不識字,兩家連書信都幾乎沒有。 尤其是后來沈麗的丈夫病逝后沈麗更是甚少主動聯(lián)系沈家,都是沈錢心疼meimei,成倍地給meimei稍東西送過去。 沈緣福記得剛穿來這個身體那年見過姑媽和表姐一次,那時沈緣福怕自己穿幫,膽子比現(xiàn)在小上許多。 而李魚膽子比沈緣福更小,不怎么愛說話,動不動便哭,一哭還停都停不下來。 與琉璃那種哭還不同,李魚哭起來是抿了嘴偷偷哭,不發(fā)出一點兒聲音,哭起來沒完沒了,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聽姑媽說李魚身體弱,還哭暈過去好多次。 在沈緣福的印象里與李魚那短短幾日的相處,往往前一刻還與李魚一起好好的說話,下一刻突然就發(fā)現(xiàn)坐在自己對面的表姐低著頭一聲不吭在掉金豆豆。 沈緣福摸不著頭腦,問她怎么了也不答話,就一個勁兒地哭,弄得沈緣福都怕她。 沈家就沈緣福一個與李魚年紀(jì)相仿,到時候自然是沈緣福要負(fù)責(zé)多陪陪這個表姐的,沈緣福為此還頭疼了一陣陣。 好在這回見面李魚長大后比小時候好相處多了,否則若還像小時候那樣子,沈緣福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與這個表姐相處。 李魚和她母親兩個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雖說李魚是北方長大的,確實比江南女子還嫻靜雅致,身量纖細修長,行動如弱柳扶風(fēng),說話細聲細氣的。 可這個表姐夫馬致遠,沈緣福見到的第一眼便覺得厭惡,他雖是私底下打量自己,可那黏膩膩盯著自己的目光讓沈緣福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