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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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致遠是個窮酸讀書人,與李魚兩個一見鐘情,后來入贅了李家。 馬致遠盯著沈緣福的那目光別人沒發(fā)現(xiàn),卻沒逃過沈臨風的眼睛。 沈臨風那性子哪管什么表妹夫不表妹夫的,暗地里收拾了他一頓,警告他不準再打自個兒meimei的主意,否則就廢了他。 好在沈臨風還知道顧忌兩家的顏面,知道私底下解決,收拾的時候光挑了看不見傷痕的暗處打。 可自從那日后馬致遠在床上躺了好幾日,好了之后便是一副看不上沈家,尤其是看不上沈緣福的清高模樣。 話里話外都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富庶商戶哪比得上讀書人尊貴,弄得沈麗和李魚兩個尷尬不已。 沈麗和李魚性格嬌弱沒主見,雖說馬致遠是入贅的李家,可母女兩個卻都是聽慣了馬致遠的,根本奈何不了馬致遠。 而沈錢夫婦也不能為了這個當場翻臉。 沈錢夫婦憐惜沈麗命苦,早早當了寡婦,李家的家財早就被二房給奪過去了,雖說是分了家,可沈麗一家根本沒有分到多少家產(chǎn)。 好幾次李魚想要找沈緣福說話,都被馬致遠給拘著,生怕愛妻學了沈家的粗鄙之態(tài)。 沈緣福原本就和這個表姐沒多少交情,被馬致遠一攪和正好樂得清閑。 到后來連沈母也因著這事兒不要沈緣福再跟著學年節(jié)的事兒了,省得女兒撞見那冬烘頭腦的人受委屈。 日子就這樣一日日過去,有姑媽一家三口在,沈緣福反而沒有了原先的自在,。 自那日一別,陸景之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沈家,這讓沈緣福不禁有些想他了。 他說有事兒要忙,也不知是在忙活什么事兒。 上次三個月不告而別也沒有這般思念,這次才一個月有余,怎么一日里倒有大半日是在想他的? 沈緣福正想得入神,突然翡翠急慌慌跑了進來,過門檻的時候還被絆了一跤,被在屋子里伺候的雀兒給扶了起來,起來時已經(jīng)是頭發(fā)散亂,衣裳臟污,好不狼狽。 沈緣福先前嘴角的笑還沒有落下去,見翡翠這副模樣不禁心里一突,忙從躺著的美人榻上站了起來。 “jiejie怎么這般慌慌張張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雀兒從未見過這副模樣的翡翠,也有些被唬著了。 翡翠沒有顧得上搭理雀兒,直接慌亂地跑到沈緣福跟前。 “姑娘不好了!老爺,老爺他……老爺他……方才咱們沈家門口有個女人找上門來了!” 沈緣福腦袋還有些懵。 什么叫有個女人找上門來了? 翡翠見沈緣福沒反應,翡翠知曉自己沒說清楚,忙又補了句。 “那女人說她有了沈家的骨rou!我得到消息跑來時外頭已經(jīng)鬧起來了!” 沈緣福知道這事兒定是鬧得大,看樣子翡翠也不是知道太多,雖還沈緣福沒搞清楚來龍去脈卻拔了腿兒就往外頭跑,擔心爹娘出了事。 “人已經(jīng)在正院里了!” 翡翠這副樣子不好再出去丟人,怕沈緣福尋錯地方忙在后頭喊。 有個女人尋上門,還懷了沈家的骨rou,沈緣福邊跑邊疑心是不是三哥在外面胡來,氣倒了爹爹。 雖說翡翠的話明顯指向了沈錢,可沈緣福刻意壓下了那心思,懷疑到三哥的頭上。 被爹爹和娘親撒了十幾年狗糧,沈緣福怎么也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屋子里頭暖和穿得少,沈緣福就這樣往外頭跑去也沒顧得上加件衣裳,雀兒在后頭抱了個鑲毛斗篷追,硬是差幾步?jīng)]追上。 寒風撲面刮得臉頰生疼,沈緣福越跑越喘,身體越來越重,呼吸困難,喉嚨干得像是著了火似的。若不是憑著一口氣,步子簡直都要邁不開了。 離正院尚有一段距離,沈緣福停下了腳步,改為步子稍快地走,邊走邊調(diào)節(jié)著呼吸,等進了正院里已經(jīng)不怎么喘了。 進正院前沈緣福還接過雀兒手里的雪里金遍地錦滾花貍鑲毛斗篷給自披上,其實一路跑了一身的汗,哪里還需要這個,只是裝個樣子罷了。 院子里與沈緣福想象中的熱鬧不同,整個兒靜悄悄的。 院子里幾個丫鬟婆子仍然照常干著活,只是時不時用眼睛瞄向堂屋那頭。 見了沈緣福喚了一聲“姑娘”,便急忙走開,去了遠一點兒的地方干活,生怕自己被牽連。 沈緣福面上穩(wěn)著沒有泄露一絲情緒,對那些仆婦視而不見,步伐不慌不亂地往堂屋走去。 紅桃聽見院子里的動靜便在門口等著,打簾子的小丫鬟退到紅桃身后,紅桃自個兒早早地就打起了簾子等沈緣福。 沈緣福一進門便看到了紅桃,紅桃故意偏過半邊兒身體,讓沈緣福一眼就看到堂屋里頭坐著的一個女子。 屋子里并沒有人搭理那女子,連杯茶都沒人上。那女子也不在乎,一個人靜靜地倚坐在太師椅上,腰肢軟地過分,雙頰暈紅,一雙桃花眼兒不安分地到處打量。 沈緣??茨桥右簿秃妥约阂话愦蟮哪昙o,只是神情舉止卻相去甚遠,舉手投足間給人的感覺卻并非似良家女子。 那女子早聽見了動靜,只當做不知道,如今看到了沈緣福,這才一手撫著肚子一手扶著腰,慢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那女子裊裊娜娜地側(cè)身行了個禮,一舉一動間從骨子里散發(fā)著妖媚之態(tài)。 “阿蘭見過姑娘?!?/br> 說著阿蘭拿帕子捂了嘴笑出了聲兒,一雙眼睛自沈緣福進門起便直勾勾盯著,就沒挪開眼過。 “姑娘長得可真俊,果真和外頭大家伙兒傳的……” 阿蘭話沒說完,紅桃上前兩步走到沈緣福身側(cè),拿出了平時訓小丫頭的氣勢。 “放肆!姑娘跟前哪有你說話的份!” 馬屁拍到了馬腳上,阿蘭有些訕訕地收回了沒說出口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算是過度章,明天陸景之要打翻醋缸子了哈哈,文里的姑媽一家就是典型的出嫁從夫,夫死從子,但是可惜找了個靠不住的。 ☆、第58章 寡廉鮮恥 沈緣福看著眼前的樣子心里便是一沉。 這個阿蘭若真是聲稱懷了三哥的孩子,爹爹娘親便是再不中意也不至于讓她懷著孩子坐冷板凳, 連杯茶也不愿意上。 壓下心頭的思緒, 沈緣福心里雖這么想著, 卻只當做眼前沒有這么個人, 壓根不理會阿蘭, 帶著阿蘭便越過堂屋往里頭走去。 出了堂屋, 沈緣福這才壓低了聲兒對著身側(cè)的紅桃說話。 “夫人可是在屋里頭?” “是的,老爺也在?!?/br> 一出堂屋紅桃也收了一身的凌厲氣勢,壓低了的說話聲兒柔柔的,充滿了擔憂。 “還有誰在?” “就姑太太和劉嬤嬤兩個, 其他都被趕出去了。” 沈緣福頓了頓腳步,姑媽也在? “三哥呢,三哥不在府里頭?” “已經(jīng)派人出去尋了, 還沒有消息。” 沈緣福有些惱, 這個三哥近些日子成日里不著家, 這么關(guān)鍵的時刻一點用場派不上。 離正屋尚有段距離,沈緣福便聽到了爹爹低聲下氣地央求娘親開門的聲音, 心里頭最后一絲希望也幻滅了。 沈緣福揮了揮手,讓雀兒和紅桃兩個別跟著,自己一個人往屋子那邊走去。 便是再不愿意相信,看著眼前的狀況也讓沈緣福不得不相信這事兒和三哥沒有關(guān)系,怕真是爹爹惹出的禍事。 “阿嬌,阿嬌,我真的知道錯了, 阿嬌求求你給我開個門,你聽我解釋啊,阿嬌!” 沈錢焦急地拍打著房門,拍得用力手早已紅腫了起來,嘴上的話翻來覆去就這么幾句,不是求娘子開門,就是一遍又一遍不停地認錯。 沈緣福走過去的時候動靜不小,沈錢壓根就沒有發(fā)現(xiàn)。 阿嬌是沈母的閨名,沈錢甚少在房門外頭直接喚妻子的閨名,多是以夫人、娘子稱呼的。 其實說起來沈緣福這個尚未出嫁的閨閣女子不應該管這些事兒的,若是那女人是來找三哥的也就罷了,偏偏是爹娘的事兒,哪有做女兒的插手爹爹的風流事兒的。 沈緣福一直走到沈錢身邊,沈錢這才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側(cè)的女兒,老臉上有些羞愧。 出了這種事,也不知女兒以后要怎么看自己。 可隨即又想到了若是女兒敲門,說不定妻子就愿意開門了呢! 眼前到底是安撫妻子重要,沈錢厚著臉皮對著女兒服軟。 “乖乖兒,幫我向你娘求個情,讓你娘給我開個門吧?!?/br> 一邊是爹爹,一邊是娘親,兩個都是沈緣福的至親。可既是爹爹做錯了事,沈緣福心里自然是偏幫娘親的。 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沈緣福不想貿(mào)然指責誰,內(nèi)心里其實還是希望這只是一場誤會。 在誤會解除前沈緣福一點兒也不想跟爹爹講話,尤其是現(xiàn)在。 女兒不搭理自己,沈錢卻也沒辦法,誰讓這回真的是自己做錯了事情的呢,只得求著女兒。 “乖乖兒,就幫我這一次吧?!?/br> 沈緣福這才看了爹爹的正臉一眼。 沈錢眼眶里滿是紅血絲,似乎眼底還有些被壓制住的濕潤。鼻尖的汗珠子顆顆分明,額頭上的汗滴下來整張臉上都是汗津津的。 這么多年,遇到再大的事兒沈緣福也沒見過爹爹的這副模樣。 沈緣福有些心疼爹爹,可是卻更心疼娘親,逼著自己狠下心來,好歹也得看看后續(xù)情況再心疼。 屋子里頭靜悄悄的,站在門外一點兒聽不到里頭的動靜。沈緣福心里頭擔憂娘親,急著進門去看看娘親的情況。 爹爹娘親恩愛了這么幾十年,臨老了突然出了這種事,娘親萬一一時接受不了,可別做出什么傻事,再說了娘親年事已高,可受不得刺激。 沈緣福心里清楚,娘親此時定然不愿意看到爹爹,若是爹爹在門口,娘親定然是不愿意開門的。 “你往后退十步,我敲門?!?/br> 沈緣福的喉嚨干澀,說話時嗓子生疼。 聞言沈錢心里一陣苦澀,女兒都不愿意叫自己爹爹了,以后這個家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見爹爹沒有動,沈緣福又板著臉看了他一眼,沈錢這才聽話地往后退了幾步。 “再往后退十步,一步都不能少,等會兒門開了,我不叫你上前來不準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