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在女人臉上的手指又緊了緊,“所以,你想告訴我,你是現(xiàn)在愛的人是慕寒嘍?” 蕭憐兒吃痛,蹙緊了眉,想要掙脫開他的手,但苦于力量太弱,怎么也掙脫不開他。 “仲堯,不要這樣,感情這回事不能勉強。” 男人就著厚重料子的西服傲立于冷風中,頭頂那抹月色把他臉部輪廓刻畫的越發(fā)清晰,他鷹眼一深,就把女人抵在粗糙樹干上,口氣越發(fā)冷冽。 “感情這回事真的不能勉強么?如果真的不能,你當初又何必擇我而棄慕寒?憐兒,到底你也不過是個水性楊花只愛權(quán)勢的女人。” 池仲堯又陰惻惻地勾起唇,鏡片底下的光精銳無比,讓蕭憐兒不寒而栗,“憐兒,像你這樣不干不凈的女人,你覺得慕寒還能要你么?” 又一陣冷風襲過,吹得樹梢沙沙作響,也吹得她一陣陣打著寒顫。 她心中又惱又懼,胸口微微鼓動,但還是抬高了眉,高傲地瞪看著池仲堯,“他要不要我,那也是他和我的事,何須池大公子來管?” “我們上過床,你說,到底輪不論得到我管?” 蕭憐兒被他一激,面色頓時燒紅,但她強自鎮(zhèn)定,“那晚是你趁虛而入?!?/br> “是我乘虛而入?你怎么不說是你更愛我這個風光體面的池大公子,或者說你不甘寂寞?在我印象里,我那個弟弟一直不曾碰過你,好像說是他那方面有問題,不過現(xiàn)在看來,并非他那方面有問題,而是你蕭憐兒對他的吸引力不夠大而已?!?/br> 他的言語尖酸刻薄,讓她一回憶起他們過往時,就覺得羞愧得無地自容,更多的是被戳穿后的怒火中燒。 她一邊貪戀著池慕寒的溫存,一邊向往著池仲堯的金錢權(quán)勢。 貪得無厭也好,酒后放縱也罷,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現(xiàn)在池慕寒才是池家的繼承人,那才是她要的男人。 “仲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什么理由都好,不過就是一夜情而已。” “一夜情?那要不要再來回憶一遍?” 池仲堯眸子一按,旋即貼身欺上,欲對她圖謀不軌。 面對這樣的池仲堯,蕭憐兒一咬牙,眸色一紅,就憤懣抬起手,向他臉上扇去,但池仲堯身手敏捷,截住了她迎面而來的手,狠狠掐住她的手腕。 “憐兒,三年不見,你這姿態(tài)高得讓我想折斷你,知道么!” 被徹底激怒的池仲堯,沉涼狠辣的嗓音從喉頭迸出。 下一秒,男人就發(fā)狠似得吻住她唇。 蕭憐兒自是不愿,不斷地躲閃,委屈的淚含在眼眶里,“池仲堯,你放開我!” “信不信我在這里再把你扒光了干一次,讓我那個好二弟再看一次?” 蕭憐兒心底狠狠一痛,淚水決堤而出,她不容羞辱,趕忙要推開他,但被這男人糾實的臂肌束縛著,難以動彈一分。 “池仲堯,你混蛋!” “蕭憐兒,如果你不是被池慕寒看上的女人,你以為我能多瞧得起你?” 池仲堯就那樣把她抵在樹干上,狠狠侵犯,蕭憐兒想大叫,但被他用手封住。 他惡狠狠道:“怎么,過了氣的影后想以這種方式再上報紙頭條么?” 穿著單薄裙子的女人,背部在粗糙的樹干上摩擦著,皮rou皆痛,蕭憐兒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被池仲堯糟蹋了,更何況他權(quán)勢地位也早已今時不同往日。 蕭憐兒眼淚橫流,“嗚嗚”地凝視著他,意思在說,只要你放開我,我就不再叫。 等他將手挪開,蕭憐兒含著淚花,勾唇冷笑,“池仲堯,我蕭憐兒要的男人必須是最優(yōu)秀的男人,你現(xiàn)在是什么?” “你覺得我這次回來為了什么?” 男人一記冷聲,就讓蕭憐兒渾身一震。 他優(yōu)雅笑著,甩開了蕭憐兒,“蕭憐兒,別說機會我不給你,等我從池慕寒手中拿回原本屬于我的一切之后,哪怕你給我舔腳趾,我都不會看你一眼。” 蕭憐兒以前就是不相信池慕寒,覺得池慕寒這輩子都沒法咸魚翻身了,才讓她失去了所有。 這次,她一定堅定地把寶壓在池慕寒那一邊。 “池大公子,等你取代慕寒之后,再來跟我說這個吧。” 蕭憐兒看著男人那雙狠毒的眼角捻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就見他轉(zhuǎn)身離開。 總算,那個男人被他激怒離開。 她捂著心臟口,一顆心仍因駭怕而跳動劇烈。 她必須在去美國之前,把池慕寒奪回來! ☆、第186章 你身上的香味出賣了你 池仲堯回來時,身上的香水味中夾著香煙味,也笑說了一句,“憐兒身體不舒服,我讓人送她回去了?!?/br> 池慕寒聽到蕭憐兒身體抱恙時,眉心還是斂了下。 眉嫵怏怏吃著,心情不爽,胃口更差,那蕭憐兒就像梗在她和池慕寒中間的一根硬刺,只要她一出現(xiàn),他們就永無寧日。 在老爺子面前,眉嫵一直忍著沒發(fā)作,直至一頓飯吃完,回到幽荷院中,眉嫵也無須再忍,本想冷下臉來,但沒料到顧姨在家,又只能強顏歡笑。 “顧姨,你怎么出院了?醫(yī)生說你刀口傷得挺深的,該多在醫(yī)院住一陣子?!?/br> 顧清雅看了看眉嫵,心中愈發(fā)感動和愧疚。 這人啊往往在落魄的時候,才能看清楚人。 即便她現(xiàn)在不受老爺子的寵,但眉嫵還是不計前嫌地一趟趟地往醫(yī)院跑,盡心盡力地照顧她。 她有問過眉嫵——我以前對你那樣,你還能原諒我? 眉嫵卻笑笑回應(yīng)——不是我以德報怨,而是,除了原諒你,我不知道還能對你怎樣?我不是變態(tài),虐待長輩的事兒也干不出來。我只要一天還是慕寒妻子,就會做好當妻子的本分,現(xiàn)在池馨走了,你身邊就只有慕寒和我了。我的mama很早的時候就離開我了,只要你不想著吃了我,我還是很樂意把你當做自己親媽一樣照顧你的。 近來經(jīng)歷一樁樁大起大落,顧清雅在醫(yī)院里也想通了很多事,也越來越喜歡眉嫵這兒媳婦。 “醫(yī)院里怪冷情的,這大年夜的,我還是回來和你們一起看春節(jié)晚會跨年吧,圖個熱鬧。” 眉嫵也笑著道:“好啊。咱們一起嗑瓜子看春節(jié)晚會?!?/br> 池慕寒看著這婆媳兩人終于相處愉快,也不由地揚起唇角,跟著過去湊熱鬧。 顧清雅聞到他身上那股酒味,扇了扇鼻子,“今晚喝了不少酒吧?還不快上去洗洗,換身干凈衣服下來?” 眉嫵才坐下正準備嗑瓜子看電視呢,接著,顧清雅又推搡著她,讓她上樓去,“當人老婆的,還不快去給老公放洗澡水?” 眉嫵一臉的不高興,可是沒法,就依了顧姨上樓去。 打開房門時,便見池慕寒把脫下的大衣掛到了衣架上。 他聽得身后有動靜,便轉(zhuǎn)過身去,她駐步在門口,安安靜靜的,雙手絞在一起,剪水般的眸垂了垂,在眼下投射出兩道剪影。 “又想跟我洗鴛鴦浴了?” 池慕寒打趣一句,眉嫵翻了個大白眼給他,無力地抬腿進屋,又把房門輕輕帶上。 兩人同處于一個屋檐下,靜默的可怕。 平日里還能嘻嘻哈哈笑說幾句,但現(xiàn)在眉嫵真的是沒心情,她瞟了池慕寒一眼,便往洗手間走去,悶聲細細地說了一句,“顧姨讓我給你放洗澡水,放完我就下去?!?/br> 她聲音有氣無力的,步子看起來也輕飄飄的,他快步上前,霸道地握住她手腕,“我不過是見憐兒要摔倒扶她一下,你就吃這么大的醋?我看到你倒在我大哥懷里,我是不是該把你的皮扒了?” 既然他先開了頭,那她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她抬頭,高高地昂起臉,注視著他,吞咽了下口水,故作鎮(zhèn)定自若。 “我生氣的不是這個,而是你明明說過不再單獨見她,在接到她的電話之后,你還是去了,而且,你們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像個第三者?!?/br> “眉嫵,你知不知道,你吃醋的樣子也很可愛?” 他不懷好意地湊近,薄唇貼在她耳邊輕問。 溫熱的氣息從耳邊噴薄而過,癢癢的,麻麻的,她輕蹙了下眉。 她這是很認真地在問他問題,他怎么還沒個正經(jīng),不當回事似得? “池公子,你在我們結(jié)婚那天答應(yīng)我的事就該做到。如果你做不到,也不打緊,我也不能把你怎么著?只是,你要是哪天想跟我離婚,請你坦白地告訴我,也許我會大發(fā)慈悲,很快同意的?!?/br> 聽得從她口中脫口而出的“離婚”二字,他眉梢就擰了下,“在你眼里,我池慕寒像是那種不負責任把婚姻當兒戲的男人?” 他每每發(fā)怒,眉頭都會發(fā)紅。 現(xiàn)在的池慕寒真是有點讓人哭笑不得,可糟糕的是,他的一次又一次惡劣的行為,讓她的心都無法安定下來。 就好像,現(xiàn)在所有的美好都只是一個美麗的泡沫,只要有什么外界的東西輕輕一戳,就會幻滅。 眉嫵輕咬了下唇,提高了音色道,“她說你很討厭檸檬,卻一直用著她曾經(jīng)送你檸檬味的熏衣香包?!?/br> 每次看這個小女人為他吃醋的時候,他總是想堵住她的嘴兒。 于是,他就那么隨心所欲地做了,一口就把她有些干燥的嘴巴含進了口腔里,用津液滋潤起來。 眉嫵惱得用力推開他,“跟你說正事呢,你怎么還有心思做這個?” “男人本來就是下半身動物,你看,我一吻你,它就不聽使喚了。” 他捏了捏她的小下巴,讓她把目光匯聚到自己那處。 男人還真是劣根性的動物,她真想給他一拳,讓他的海綿體清醒清醒,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眉嫵眉心蹙得更緊,語氣也更認真了,還帶著她的小倔強。 “我甚至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檸檬,池慕寒,關(guān)于你曾經(jīng)的種,我都不知道?!?/br> 池慕寒卻不以為意地挑了挑眉,一把把她摟住,直接撲倒在床上,把她緊緊壓在身下,“何必要知道我過去的種種?我的曾經(jīng),太不堪。眉嫵,參與我的未來,還不夠嗎?” 身上是男人的力量,把她壓得微微喘不過氣來。 她捏了捏小拳頭,明明就是不想告訴她,還盡找借口。 老司機就是老司機哈! 眉嫵心里的那點小腹誹,池慕寒是看得一清二楚,唇一點點貼近,廝磨在她絨發(fā)柔軟的耳鬢,“就真的這么想知道這件事?” 她想了下,還是點了點腦袋。 有些事,他真的不想說,哪怕連回憶起來都是痛苦。 看著身下女人期盼的目光,池慕寒鎖了眉目,把曾經(jīng)的傷口翻出來給她看,“眉嫵,你有嘗過一下子吃掉二十個新鮮檸檬嗎?如果有,你今后再碰到檸檬味也會想吐?!?/br> “傻瓜才一下子吃二十個生檸檬?!?/br> 眉嫵剛說完,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池慕寒不傻,當然不會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