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她有精神病家族史,姥姥和mama都是得了精神病,才自殺的。 她真的是怕,會有那么一天,她重蹈覆轍mama的老路。 池慕寒的唇輕輕顫抖著,他好恨,恨為什么池霆要讓大房的人回來?更恨,自己只能用這種最愚蠢最傷人的方式來保護眉嫵! 這時,陸晉原他們從樓上下來,就看到了二人僵持的一幕。 看著向來寡言少語的池慕寒跟一個女人解釋,還真是有點想笑,可他笑又笑不出來,這一刻,他真的在池慕寒的臉上看到了鮮有的痛苦神色。 “沈眉嫵,慕寒讓你住在這里,只是為了要保護你而已!你就不能乖乖的,讓他安心一點么?即便他多么想你,但為了你的安全,他發(fā)著高燒寧可用酒精麻痹自己,也控制著自己不來這里看你!” 從樓梯上一步一步往下走,陸晉原便擰著眉頭如此勸道。 “阿原,別說了,回去吧。馮寶寶預(yù)產(chǎn)期就在這幾天了,她需要你陪在她身邊?!?/br> 男人聲音剛落,一股強勁卻溫柔的力道從她腰上橫抄進來,才眨眼的工夫,她便落入男人堅實有力的懷抱里,發(fā)頂是微微紊亂的男人氣息,熟悉又陌生。 眉嫵早已餓得渾身無力,再加上剛才與之爭吵一番,更是連抗拒的氣力都沒了,只能任由他這么抱著邁步上樓。 走到樓梯口,池慕寒想起什么,側(cè)臉對徐媽吩咐道,“先去沖杯麥片上來。” “是的,池先生。” 徐媽這下總算明白了,這位小姐不是當(dāng)家養(yǎng)在外面的情婦,而是池先生的女人。 陸晉原帶來的那位醫(yī)生在給眉嫵看診過后,說眉嫵沒什么大礙,就是有點缺營養(yǎng),開了瓶維生素,也就跟著陸晉原離開了。 …… “蕭小姐,起夜這么久,對你身體不好。我扶你上床睡覺吧。” 在池慕寒出去之后,蕭憐兒就再也無眠,坐在那間采光最好的房間里,望著窗外發(fā)呆。 直至跟著她從美國來的特護孟雨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話,才把她的意識從那空洞的遠方拉了回來。 “孟雨,你說池公子出去這么久,他會去哪里?” 孟雨搖了搖腦袋,“興許池公子是有事吧,否則這么晚也不會出去?!?/br> “我聽說沈眉嫵失蹤了,他這么晚出去,會不會是因為有了沈眉嫵的消息?” 對于蕭憐兒來說,她是巴不得沈眉嫵消失一輩子的。 只有沈眉嫵消失了,她的心才能徹底地安定下來,那樣她和池慕寒才會有一個更好的開始。 ☆、第211章 你馮寶寶先招惹的我 “蕭小姐,不要胡思亂想了,池公子對您照顧得這么周到,放眼整個江城,誰能和你相比呢?您啊一定會是將來的池太太的?!?/br> 孟雨輕聲安慰著蕭憐兒,她是被蕭憐兒從美國帶回來的,雖說認(rèn)識時間尚短,但她還是向著她的,只要蕭憐兒能當(dāng)上池太太,以后好處也自然不會少了她的。 在美國醫(yī)院那會,她就聽說了不少關(guān)于池公子和蕭小姐的故事。 一個男人能為一個女人做到如此,為了一顆心臟能夠?qū)け檎麄€地球,那不是愛,還能是什么? 蕭憐兒捂了捂心口,這顆心臟是如此寶貴,是犧牲了她最親最愛之人才得以延續(xù)了生命。 如果到最后當(dāng)不成池太太,那么連她的這顆心臟,她都對不??! …… 陸晉原半夜三更出去之后,馮寶寶再也睡不著。 她起身倒了杯蜂蜜水,坐在客廳里就那么瞪著。 她看著墻上的鐘,一分一秒地走過去,已經(jīng)一點一刻了,依舊沒有一點動靜,一點半,依舊沒回來,兩點的時候,還是沒。 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小家伙調(diào)皮地動了動,坐著太久,腰眼有點酸軟,又不得不回了房,躺在了床上。 反常的是,她怎么都無法入眠。 自從她回來之后,陸晉原就很少外出應(yīng)酬,每天晚上,他總會對著她的肚子讀書,講故事,放音樂,把她“折騰”一會,才擁著她入睡。 奇怪的是,當(dāng)他不在她身邊時,她卻睡不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才傳來鑰匙入孔的聲響。 她趕忙閉上眼睛,一動也不敢動,被子下的雙手卻莫名地拽得緊緊的。 她輕輕地走進來,看了她一眼,再拿了換洗的衣服,去衛(wèi)生間再次沖了個澡,洗完出來,他沒直接上床,而是出去了會,打了通電話。 一切都很詭異,他這樣的偷偷摸摸是為了什么? 眉嫵輕輕皺眉,她的直覺是,他外面有女人了。 猛然的,她很想質(zhì)問他,到底是為了哪個女人如此小心翼翼? 他不是口口聲聲說只愛她么? 她這是氣憤什么?她根本就不愛他,不是么? 她認(rèn)為這只是一個尋常女人應(yīng)有的不滿,就像一件本來是自己的,卻也不是喜歡的玩具,突然有一天被別人拿去玩了,心里多少會有不爽。 陸晉原掐完電話,嘴邊的煙也正好抽完,熄滅之后,進了房,鉆進了絨毯之下。 一只暖熱的手掌溫柔地?fù)崦^她的肚子,給予她淡淡的、踏實的、安全的感覺。 他的臉埋在她的脖頸后,清涼的薄唇在她的肌膚和耳朵上細(xì)細(xì)親吻了一會,馮寶寶聞到他身上夾雜薄荷味的煙草香。 風(fēng)暴女不知道他為什么抽煙?還是在上床之前? 自從有了孩子,他沒有在她面前抽過煙,甚至,她都很少聞到他身上有煙草味,她不知道,他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情,需要用抽煙來排解煩惱? 她的雙手一直緊緊握住胸前,用力地咬著唇,她有很多疑問,但她卻問不出口,她也不知道該從哪里問,不知道該不該問,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又覺得不合適,更覺得自己不該過問他的事,她矛盾極了,心里在死死掙扎著。 忽然,陸晉原薄淡微涼的嗓音在她耳畔撩撥,“這么晚,你不睡,在想什么?” 馮寶寶心里一驚,身子微微動了動,抿了抿唇,訝然問道,“你怎么知道我還沒睡?” “嗯。你現(xiàn)在的呼吸聲比你睡著時更重?!?/br> 陸晉原輕輕咬著她的耳珠,肯定道。 馮寶寶又是怔了一怔,她呼吸聲的輕重,熟睡時和醒著時的區(qū)別,他都能聽得出嗎? 那是需要觀察她,觀察的多么仔細(xì)呢。 “你……今晚很忙?” “嗯,很忙。” 黑暗里,陸晉原的嗓音低低沉沉的,但他的唇角卻不自覺地勾起,“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么?寶寶?!?/br> 馮寶寶咬咬牙,爽快的說,“我只是覺得你今天跟平常不一樣,我只是好奇而已?!?/br> 陸晉原微微斂眉,眼里卻劃過釋然笑意,他一把將她的身體翻轉(zhuǎn)過來,含笑低語,噙著一抹曖昧,“馮寶寶,你知道么,現(xiàn)在的你很不誠實?” “誰不誠實了?你才不誠實,大老晚的一聲不吭往外跑,萬一我在家里難產(chǎn)都沒人知道?!?/br> “馮寶寶,你的意思是離不開我了?” “陸晉原,你一直都明白,我最想離開的人就是你?!?/br> 馮寶寶嘴巴很硬,篤定地啟唇,只是,眸光里卻有著他無法看到的絲絲閃爍。 “對于既不誠實,又愛狡辯的女人,該用什么方式懲罰好呢?” 他扯唇發(fā)問,唇畔勾勒著邪惡的弧度,微微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 腦海里一閃而過的就是他要對她做羞羞的事了。 她手半撐在他胸膛口,低低請求,“時間很晚了,我很困了?!?/br> 她剛語畢,男人不由分說地就堵住了她的嘴,有著魔力的手指快速地伸了出去,隔著她的睡衣將她罩住。 陸晉原的另一只手摸到了床頭的等,將一盞繁花圖案的布藝燈按亮。 柔和的橘暖燈光一下子將周圍空間點亮。 不算刺眼的燈光仍舊讓馮寶寶的眼睛覺得不適,星眸微微瞇了一瞇,然后又輕輕皺著眉頭睜開,看著身邊只著一條褲頭的陸晉原。 他的身體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任何人看到他的身體都不想再移開視線。 馮寶寶慢慢勾畫他俊美的臉龐,狹長的眸,緊抿的性感唇角,他的胯間快要撐破的內(nèi)褲,這一切都讓她的臉頰不禁羞紅,身上卻燃起了莫名的燥熱感。 她努力斂起心神,將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 這時,陸晉原卻慢慢逼近。 當(dāng)他觸碰到她時,馮寶寶驚慌地“啊”的一聲,整個身體都發(fā)顫起來。 她咬著牙,哆嗦地說,“陸晉原,你是禽獸嗎?對一個即將分娩的孕婦都做這種下流的事?” 男人guntang的氣息裹緊了她,將她整個身體掰過來,面對著自己,“你知道一個男人對著一個孕婦,長時間地控制著欲望有多難么?”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難道,這就是你非得把我?guī)Щ貋淼哪康拿??陸晉原,你外面的花花草草的那么多,為什么就非得是我?” 其實,這個問題,陸晉原也很想知道。 為什么非得是馮寶寶? 要知道,縱身情場的他,什么女人沒有,為什么非得是這么一個剛成年的小丫頭片子?還是他的—— “如果情愛非得找一個理由,那還怎么稱之為情愛?” 所以,馮寶寶,我愛你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 “如果非得找一個,那就是你不該小小年紀(jì)偷親我!” 是,小時候,她偷親過他,還是嘴對嘴的。 那都是因為她年紀(jì)尚小,不懂事,調(diào)皮搗蛋而已。 那時的她真的惡劣至極偷了mama的口紅,將自己的小嘴涂成了血盆大口,還自以為是美美噠。 路過陸晉原的書房時,透過門縫,看見他趴在說桌上睡著了。 她壞腦筋一動,鬼主意就上來了。 偷摸著溜了進去,走到陸晉原的身旁,看著他俊美的睡顏,賊賊地笑了笑,踮起腳尖,一股腦兒就將自己鮮紅的嘴唇朝著的側(cè)臉像蓋章一樣地蓋了下去。 蓋完章后,她看著自己偉大的杰作,滿意地吱吱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