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她幾句挑釁的話,竟然沒逼走藍歌,倒是激得藍歌用紅酒潑了她一身。 最后藍歌也沒想一點先走的意思,所以她決定臨時改變計劃,先行離開,再讓宗良在那候著,等待藍歌出來。 但那些同學已經當不了她的證人,她必須重新再找個。 這個證人當然是由席云崢來當,于是她打了電話讓席云崢過來接她。 可沒想到,藍歌沒將那頓飯吃完,就下來了。 她一直想拉著席云崢先走,可席云崢偏偏與她糾纏不清,她又不敢當著席云崢的面告訴宗良取消行動,更沒想到席云崢會不顧生死地救藍歌,這才差點釀成了將席云崢一起撞死的悲劇。 她有多么愛席云崢,她自己心里明白。 倘若席云崢死了,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你最好沒這個意思,還有你給我記住,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這輩子休想甩了我。以后你給我聽話點,怎么伺候席云崢的就怎么伺候我。” 他借著酒氣,頗為兇惡地在夏雪身上耍著流氓。 他手臂往夏雪腰上一攬,抱起了她。 她腳尖離地,突然被抱得老高,嚇得大聲尖叫出來。 宗良邪惡一笑,將她放在了桌子上,手一掃,將桌上東西都掃到了地上,只剩了一只紅酒瓶,胡茬點點的唇邊卷起一股yin逸放浪的笑。 “meimei,今天我們來點刺激點的壓壓驚。” 刺激點的? 說實話剛剛發(fā)生了這么大一場意外后,她真的沒心情跟他玩什么刺激。 她掙扎著,欲從桌上下來。 “我還得回去,席云崢不是這么好糊弄的,很可能他已經看出端倪?!?/br> 當時,他若不在場還可能不會發(fā)現(xiàn),可這場事故就在他眼皮底下發(fā)生了。 很可能他會起疑心,調查這件事,要是被他追查到自己身上,她就真的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單臂攔著夏雪不讓她下來,“怕什么?那貨車是我偷來的,我作案的時候戴著口罩,身上也穿著修理工的衣服,怎么可能被發(fā)現(xiàn)呢? 我一路開到了郊區(qū)后,就把車子丟棄在了一個鬼也不會去的地方。我還放了一把火,把那輛車子燒成了一堆廢鐵。席云崢再聰明也查不到你我身上來?!?/br> jian詐一笑,將酒瓶里的半瓶酒水統(tǒng)統(tǒng)灌下肚子,精神則更為亢奮,伏上她身。 ☆、第258章 你將一文不值 兩天后,《武則天》開機典禮上,主角配角們皆盛裝出席。 即使蕭憐兒現(xiàn)在名聲大不如從前,但這樣出境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站在鎂光燈下微笑著擺著姿勢,以供記者們拍照。 但只要虞熹一走過來,記者們的鏡頭都被她搶走了。 虞熹膚白貌美,香艷動人,在鏡頭下,永遠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只要有她的存在,其他女星再如何打扮,都會被比下去,包括曾盛名一時的蕭憐兒。 蕭憐兒知道虞熹是故意的,心中十分堵悶,但又不能發(fā)牢sao,眸光往下一瞟,就看到了虞熹的迆地長裙,頓時計從心來。 若是絆虞熹一腳,讓她在開機發(fā)布會上出盡丑相,到時她摔了個狗吃屎的樣子肯定會成為各大報刊的頭版頭條,想想就很心曠神怡。 趁著虞熹從自己身邊走過之時,蕭憐兒的腳就這么悄悄地伸了過去。 哪料蕭憐兒這點小心機早被虞熹識破,在她的腳伸過來時,她并未避開,而是裝作要摔倒的樣子,“哎喲”一聲,身子堪堪往蕭憐兒身上斜去,雙手抓住她裙子的腰部,用力往下一拽。 只聽得蕭憐兒身上那件抹胸款的禮服“嘩啦”一聲,就被虞熹整個兒揪了下來。 在這個時候,虞熹就這么不偏不倚地彎下腰來,半蹲在地上,假裝盡力穩(wěn)住了自己歪歪扭扭的身子。 而她這么一彎下,所有的鎂光燈都聚集到了蕭憐兒身上,紛紛對準洋相百出的蕭憐兒一個勁而猛拍。 虞熹心中冷笑,蕭憐兒,你不是愛上鏡頭,那么就讓你上個夠。 有個同組的男明星看著這出,先是一楞,后又笑開,“想不到蕭憐兒居然是個平胸,為了擠出事業(yè)線,竟然戴了兩個隱形文胸?” 虞熹這才發(fā)現(xiàn),蕭憐兒還真是戴了兩個文胸呢。 果然還是男同胞的眼睛雪亮啊,看樣子,明天的熱搜榜第一非被蕭憐兒莫屬啊。 失態(tài)的蕭憐兒則一手捂著自己胸前,一手提著裙子,躲避著那些鏡頭,“別拍了,別拍了……” 孟雨見狀,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擠過重重人群,朝蕭憐兒飛奔而去,將衣服披到了蕭憐兒身上,“蕭小姐,快穿上。” 見蕭憐兒該露的也都露了,記者們該拍的也都拍了,虞熹這才算是滿意地偷笑了下,在助理范琦的攙扶下起了身。 然后,挺身而出用自個身體擋到了蕭憐兒的前面,義正言辭地對記者們說:“大家別拍了,請對蕭小姐手下留情吧,是我不小心扯到了她的裙子。” 虞熹此言一出,令蕭憐兒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這虞熹真是能裝啊,明明就是她把她的裙子給扒下來的,害她在媒體面前丑態(tài)百出,現(xiàn)在居然還裝作好人來維護她。 這時,有個記者突然說,“虞小姐,不是這樣的。我剛才拍到是蕭小姐先踩到了你的裙子,你才險些跌倒,扯到了她的裙子。” 這個記者不是別人,正是田澄。 不愧是她的好基友,眼睛賊亮賊亮的。 虞熹故作驚訝地瞟了一眼身后的蕭憐兒,張了張嘴巴。 田澄這番話,也令周邊記者倍感震驚,“不會吧?你真的拍到了?” “當然,我拍到了,不然,我也不會亂說呀。”田澄拿著攝像機,翻到了前幾張,給記者同僚們展示,“你們看,有只腳踩到了虞小姐的裙子,這只腳不正是蕭小姐的腳嗎?” 大家盯著相機里的照片看了看,豁然開朗,“還真是蕭憐兒的腳。這個女人也太有心機了?!?/br> 現(xiàn)在的蕭憐兒衣不蔽體,于她來說,簡直羞恥到了極致。 又加上田澄這些八卦記者的這番話,更讓蕭憐兒覺得無地自容。 現(xiàn)在蕭憐兒不想再把事情鬧大,只想回化妝間趕緊把衣服穿好,委屈地咬了咬唇,“孟雨,我們走。” 虞熹看著蕭憐兒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那叫一個爽字了得,暗暗給田澄擠了下眉眼,稱贊她干得好。 田澄也沖虞熹默契地眨了下眼,意思是合作愉快,心里更是倍兒得意,只要有了這幾張照片,明天又能拿下頭版頭條了,這個月的獎金又跑不了啦。 上了香,拜完關公,開機儀式正式結束。 女藝人們回到休息室休息,看著坐在梳妝臺前一臉愁容的蕭憐兒,紛紛掩嘴偷笑。 蕭憐兒以前走的是高冷女神風,愛耍大牌不說,對一些小演員更是看不上眼。 有不少女藝人對蕭憐兒頗為不滿,現(xiàn)在總算逮著了機會,肯定是要在背后對她一番冷嘲熱諷的。 “哎……現(xiàn)在的女明星為了增加自己的曝光度,也是真的什么都能干出來?!?/br> “就是,以前還瞧不起我演過暴露點的文藝片,現(xiàn)在呢,還不是為了博眼球,就恨不得全裸出境了?” “你沒聽見那個女記者說嘛,某些人那是嫉妒心泛濫,大庭廣眾之下就敢踩人裙角。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弄巧成拙讓自己栽了個大跟頭?!?/br> “哈哈……” 這些刺耳的話傳入蕭憐兒耳里,讓她的面色愈發(fā)蒼白。 蕭憐兒死死拽著掌心,這些人以前不都是愛巴結她嗎,現(xiàn)在她名聲一落千丈了,這些人當著她的面就敢說這種難聽的話? 孟雨看得出蕭憐兒很是難受,就默默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了她,“蕭小姐,別跟她們一般見識,就當是沒聽到,你身體要緊哪?!?/br> 怎么可能裝聾作啞? 蕭憐兒一轉臉,沖她們冷吼,“你們給我出去!” “你有什么資格叫我們?蕭憐兒,你以為這里是你的私人化妝間嗎?這是公用的,懂嗎?” “還真當自己還是以前那個眾星捧月的蕭女神?。俊?/br> “就是,比不過人虞熹,也別拿我們開刷呀?有本事沖虞熹去吼呀?!?/br> 這時,虞熹推開了未關的門,瞄了眾人一眼,笑瞇瞇的樣子,“是誰要沖我吼呀?” “不是我們?!睅讉€小演員皆搖下腦袋,指了指坐在角落里的蕭憐兒。 虞熹置若罔聞地一笑而過,“麻煩你們先回避一下,我有話要和蕭小姐說?!?/br> 一眾小演員和化妝師、助理統(tǒng)統(tǒng)立場,偌大的化妝間只剩下了兩個爭鋒相對的女人。 蕭憐兒很是冷靜,不動聲色地坐在椅子上。 虞熹步履曼妙地走近,雙手閑雅地搭在蕭憐兒坐的那張椅背上,微微俯身,在蕭憐兒的顏側吐氣幽蘭,“我說蕭憐兒,看來我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呀,要不然你怎么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小花招呢?” “虞熹,得意一時,又有什么了不起?你現(xiàn)在不過是仗著池慕寒寵你,你才敢這么放肆。你當真以為他喜歡的是你么?他心中摯愛是他那個死鬼前妻,而你……”蕭憐兒透過鏡子,上下打量了幾眼,冷笑一聲,滿是不屑,“頂多就是你身上那股sao勁兒,和他亡妻有幾分像而已?!?/br> 池慕寒最愛的是沈眉嫵? 虞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若是最愛的是沈眉嫵,當初在生死一線之間,他又為何選的是蕭憐兒呢? “哦,是么?” 她挑眉,笑得云淡風輕。 蕭憐兒篤定地道,“看著吧,虞熹,過不了多久,等池慕寒把你玩膩了,你將一文不值。” “嗯,我等著呢?!庇蒽湫φf著,伸手夠了一把擱在化妝臺上的修眉刀,在手中把玩了會兒,又將修眉刀沿著蕭憐兒那張臉輕輕來回摩擦,依舊是笑,笑得冷媚,“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先把蕭憐兒你玩得一文不值?!?/br> 那一刻,蕭憐兒嚇得瞳孔縮緊。 有一種感覺,像是沈眉嫵那個死鬼的靈魂附在了虞熹身上,回來找她報仇了。 “你究竟是誰?” 在惶恐之下,蕭憐兒顫抖著唇瓣如此問道。 “蕭小姐,你這問題可真可笑。是不是做了太多虧心事,以至于精神錯亂,我,你都認不出了?” 她故弄玄虛地笑著,在“我”這個字上加重了音量。 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骨骼在不住地打顫,由內心散發(fā)出來的恐懼任憑她再怎么強裝鎮(zhèn)定也無法遮掩。 原來,蕭憐兒也會怕呀? 這個女人拿著刀子割破她的臉時,怎么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