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虞熹真想在蕭憐兒臉上畫兩個叉叉圈圈,或者直接在她脖子上來一刀,不過,這樣太便宜她了,完全不能抵消這么多年積壓下來的滿腔恨意。 她收起了修眉刀,往化裝桌上一扔,雙手按住了蕭憐兒直顫的肩膀,低聲媚笑。 “蕭小姐,發(fā)什么抖???別怕,我又不是母老虎,吃不了你?!?/br> 話落,虞熹轉(zhuǎn)身欲走,忽然想起什么,又回過身來,看著鏡子中那張被嚇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孔。 “還有,蕭小姐,你這副討厭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我很喜歡。” 虞熹說完,不覺腳步都越發(fā)輕快了。 而她那脆落落的一聲,更是把蕭憐兒氣得自殺的心都有了。 這個虞熹太狡猾了,可比沈眉嫵難對付多了。 這時,虞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往屏幕上一瞧,是池公子的來電。 嗯,接完這個電話再離開不遲。 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一劃,就接通了電話,聽罷,她眉飛色舞地笑了起來。 “池公子,不過一個小小的開機典禮而已,也有禮物收?那以后逢年過節(jié),我豈不是收禮收到手軟?” 才說了幾句而已,便瞥見蕭憐兒氣得嘴唇發(fā)紫,一副又要暈過去的樣子。 虞熹就說得更興致盎然了,“你已經(jīng)到了片場了嗎?我就在一號化妝間,你來接我唄。” ☆、第259章 記得每天還我一點 等虞熹掛了電話,蕭憐兒凄涼冷笑,“虞熹,你這又是何必?” “我就樂意當著你的面和池公子秀恩愛啊,你管得著么?” 虞熹揚唇一笑,笑得好不嫵媚,說著,淡淡拐了一眼兀自怨憐的蕭憐兒,懷抱著雙臂,倚在門邊等著池慕寒來接她。 沒一會兒,門外便有了動靜。 看著門把被擰動后門逐漸打開,那男人清雋挺拔的身形就映入虞熹的眼簾。 虞熹眼波一轉(zhuǎn),懶懶倚在門邊,端端望著他手中精美的包裝盒。 “池公子,你給我?guī)裁炊Y物了?” 抬腳進門,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角落里的蕭憐兒,她像是受了極大委屈,正在黯然神傷。 池慕寒的眉目不由擰了下,但腳步并未停頓,朝著虞熹走過去,將手中的禮盒交到了她手里。 “自己打開看看。” 虞熹笑盈盈的,抽了絲帶,急不可耐地打開了盒子。 小小的盒子里躺了一支圣羅蘭的口紅。 瞬間勾起了虞熹很久很久以前的回憶,曾有個男人在梳妝臺前為她細致描唇。 但,那個男人永遠不知道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池慕寒見虞熹盯著這枚口紅看了半晌,便又淡淡開腔,“怎么,不喜歡?” 斂了下心智,抹平心頭那些小小的漣漪,虞熹高挽起唇角,笑意明媚妖嬈,“池公子送給我的禮物,怎么會不喜歡呢?只是——” 她嗓音頓了下,拿起這支口紅在手里把玩著,“只是,池公子為什么會送我口紅呢?” “我最近在網(wǎng)上看到過一句話,如果有中意的女人,就買一支她喜歡的口紅,送給她,然后對她說?!?/br> 虞熹睜了睜眼,好奇地問:“說什么?” 男人微微俯身,灼熱口氣燙過她耳珠,“記得每天還我一點。” 登時,女人鶯鶯笑聲灑滿了整個化妝間。 籠罩在陰影里的蕭憐兒心如刀割,曾幾何時,池慕寒也愛送她禮物。 她喜歡的,那個男人都會一一記下,再挑個好日子再送給她。 甚至,他會親自為她量身定做禮服。 那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時,可謂用心真誠。 這就是蕭憐兒放不下池慕寒的原因,她想,這輩子再也找不到能像池慕寒這般待她的男人了。 她死死盯著虞熹細白指尖的那管口紅,那原本屬于她的禮物,先是被沈眉嫵奪去,現(xiàn)在又是被虞熹奪去。 她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池公子,你可真能撩人?!?/br> 昂起小臉,聲音嬌嬌軟軟的,腳尖一點,就將紅艷艷的唇印在了他下巴上。 她親他時,一般力道拿捏的很穩(wěn)當,不會在他臉上留下唇印。 可這次,她加重了力道,讓男人下巴上的唇印看起來特別明顯。 這不止是做給池慕寒看的,更是給那個只能遠觀不能褻玩的蕭憐兒看的,饞死她不償命。 “以后啊,我每天都還你一點,還一輩子,可好?” 望著眼下女人笑顏,他頷首淺笑,“我正有此意?!?/br> 聽得這話,虞熹笑得更是絢爛,身子軟軟往池慕寒胸膛里一掛。 “池公子,剛才開機典禮時,我的裙子不小心被人踩了一下,沒摔跤,可是腳扭到了,我現(xiàn)在每走一步都疼,你抱我唄?!?/br> “樂意至極?!?/br> 男人笑得溫潤,一彎腰,就將香軟的女人打橫抱起。 蕭憐兒望著他們的背影,淚靜靜落了下來,她好恨,那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沒正眼瞧過她。 長此久往的話,虞熹很有可能會成為第二任池太太。 不行,她絕不能這么坐以待斃! …… 車禍之后,休息了兩天。 晚上,藍歌照常到蘭桂坊上班。 蘭桂坊的老板很神秘,藍歌在這里上了幾天班,也簽訂了員工協(xié)議,卻從來沒見過這位神秘的幕后老板。 很幸運的是,虞驍似乎跟這位神秘的老板交情不錯。 業(yè)著這層關(guān)系,這里所有的員工對她都很討好,客人也是忌憚她這層關(guān)系,很少有叫她陪唱的,就算有也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 大多數(shù)時候她只陪虞驍唱幾首歌,或者是在休息室里看醫(yī)學方面的書籍。 她正翻閱著手里的書,看得認真,門被敲了幾下,一個侍應進來,告訴她,有客人點名讓她去陪唱。 她點頭答應,這是她的工作,她必須隨叫隨到。 放下手中的書,整理下衣服,就跟著侍應出去。 這是一間vip包廂,二號包廂,想必也是位很尊貴的客人。 “請問下,里面的客人是誰?”藍歌站在門口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是我們蘭桂坊的貴客。” 侍應說完給藍歌開門。 在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里面那個熟悉的矜雅的男人讓她進去的腳步一下子就沉重下來。 男人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著,似能睥睨萬物的眸光定定地打量著她,唇角淺淺勾著,似笑非笑。 身后的門被帶上,輕輕的“嗙”的一聲,仍是驚得她心里鴉雀四飛。 盡避心里拿捏不定這個男人來這里究竟是為了什么,但藍歌仍舊鎮(zhèn)定地,笑盈盈地走過去,“席總,今晚怎么有興致聽我唱歌?” “怎么虞驍能聽得你唱,我就聽不得?” 席云崢冷冷的冒出這么一句來。 這話里怎么都聽著有些奇怪的味道,藍歌在心里想,為毛這貨要拿自己跟虞驍比? 席云崢瞥了她一眼,“過來,給我倒酒?!?/br> 這姿態(tài)倒像是皇帝,有模有樣地使喚她這個小丫鬟。 她真想碎一句,這倒酒的活,她這個陪唱的不干。 一抬眼,瞟到他搭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手背上傷口已結(jié)了淺痂,募得想起今天前兩天他救她的場景,心里就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恭恭敬敬地走過去,拿起桌上的軒尼詩。 誰叫這貨手有點殘,提不動酒瓶呢,就當是可憐可憐他,給他倒一杯酒算了。 并沒有太好的臉色給他看,倒了酒往他面前推了推。 “席總,您的酒?!?/br> 見她懶得把酒杯遞到自己手里來,他眉梢輕輕一挑。 “藍小姐,蘭桂坊沒教你規(guī)矩么?該怎么伺候客人?還是你的手是殘的?” 你才手殘呢?自己連拿杯酒都不會,卻來指責她? 但因著吃不準這人的脾氣,還是不敢發(fā)作,暗暗咬了咬唇,端起了酒杯緩緩遞給他,臉上還刻意保持著燦爛的笑容。 “藍小姐,你可以不笑的,比哭起來還丑!” 他不懷好意地笑了下,接過她的酒杯,這么不癢不痛地說了一句。 “席總,你到底是來聽我唱歌的,還是來找我茬的?” 藍歌怒了,一雙瀲滟的眸戳向這個男人,就算她修煉了多年再好的修養(yǎng)與風度到了席云崢這里,一下子就十萬頭草泥馬凌駕于她的修養(yǎng)和風度之上飛奔而過,讓她高尚的淑女形象也能碎了一地。 “恩,當然是聽歌的。”席云崢呷了一口酒,淡淡地說,又抬了下眼皮,幽暗迷人的眸光望向滿臉怒氣的女人,“你讓我找茬,還不夠格?!?/br> 這男人惹是生非、挑人戰(zhàn)火似乎很在行,她咬著牙,只能用經(jīng)典的“呵呵”來回應他,便走到音響旁邊的桌上拿起了話題,問道,“請問席總您要聽什么歌?” “隨便!” “席總,沒有隨便這首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