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虞熹就是這樣的女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令男人yuhuo焚身。 而此刻,池慕寒身上的所有火力都集中到了一處。 男人腰眼一沉,將女人打橫抱起,直接抱到了床上,扯著衣領(lǐng),心急火燎地?fù)淞松先ァ?/br> 被男人的身軀壓著,虞熹只覺喘不過氣來。 沒錯,她是擅于周旋在各種各樣的男人之間,但也只是逢場作戲,這些年來,這樣的真槍實彈還是頭一次。 男人的吻落下,如豆大的雨點般,親吻著她的臉蛋。 心里有一絲反感,可只能拼命壓抑著,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口,含嬌輕語,“池公子,你怎么這么猴急?不如讓我先去洗個澡,洗得干干凈凈再來伺候你?” “也好。” 聽著男人答應(yīng),虞熹微微松了口氣,側(cè)過臉,在池慕寒頰邊印了一口,媚態(tài)如風(fēng),“池公子,乖乖等我哦?!?/br> 在虞熹起身時,有只手在她玉囤上掐了一把,讓她猛地哆嗦一下,一回頭,就對上那雙邪惡的眼睛,聽著他笑道:“別讓我等太久?!?/br> 虞熹頷首,逃似得鉆進(jìn)了浴室。 背抵著浴室門,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回江城那天,就料到早有這么一天。 可當(dāng)這一天真正來到時,她發(fā)現(xiàn)害怕到整顆心都在戰(zhàn)栗。 那個澡洗了很久,洗得手上的皮都皺皺巴巴了,才從浴缸中出來。 池慕寒端整躺在床頭,胸前紐扣解了幾顆,隱隱露出胸肌輪廓,悠悠望著那扇門被拉開,從里面走出來的女人。 那女人裹著浴巾,皮膚潔白如凝脂,真的很難看出皮膚曾經(jīng)被燒傷過。 她緊緊抓著胸口浴巾,一步步艱難地向前走,而男人至始至終是那般的怡然自得。 床和浴室之間的距離就那么點,盡管走得慢,還是一會兒就抵達(dá)了終點。 她站在他面前,明明想裝得很灑脫,可是四肢不聽使喚的變得僵硬木訥。 他一抬手,就抄進(jìn)她腰,讓她倒在了自己的胸膛口,輕輕捋過她潮濕的鬢發(fā)。 “你看起來很害怕,對睡服我這件事沒自信,還是沒準(zhǔn)備好?” 抿了抿唇,擠出一抹窘迫微笑,“我是擔(dān)心池公子嫌棄我?!?/br> “嫌棄你有過別的男人,還生過孩子?”如此問著,男人寬厚的手掌移至她小腹上,溫柔輕撫,“不,我從來不介意?!?/br> “真的?” 他深深攫住她眸,篤定的口吻中透出無盡的憐惜。 “只要是你就好?!?/br> 虞熹心口募得一跳,唇瓣蠕動了下。 果然,女人是最害怕溫柔攻勢的。 她是回來復(fù)仇的,又豈會被他這點懷柔戰(zhàn)術(shù)打倒? “我希望你今晚留下來過夜,僅僅是過夜?!?/br> 聞言,男人就松開了她。 虞熹抬了抬臉,看見男人的身影進(jìn)了浴室,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吹風(fēng)機(jī)。 一時間,那種五味陳雜的情緒再次襲上心頭,癢癢的,怪怪的,她好像走進(jìn)了迷霧森林,快要迷失緣由的腳步一般。 沉思之際,男人已走到身旁。 他動作輕柔地拉過被子蓋在了她身上,那被子上都帶著一如既往能迷惑人心智的青檸暖香。 他把吹風(fēng)機(jī)插頭插進(jìn)了插座,溫暖的風(fēng)從吹風(fēng)機(jī)風(fēng)口里吹出來。 “把腦袋枕到我腿上來,這樣容易給你吹。” 虞熹又是遲疑一下,才照做。 呼呼的暖風(fēng)聲,與他的手指一起穿過她潮濕的頭發(fā),陣陣的暖流從頭頂傳來,蔓延進(jìn)四肢百骸,虞熹忽然,覺得如臨夢境,好暖好暖,頭頂上就像迎來了開滿爛漫春花的暖春。 池慕寒這個老司機(jī)吹得一手好頭發(fā),正如他撩得一手好妹一樣。 虞熹在他高超的宛如理發(fā)師的吹發(fā)技術(shù)下,變得暖烘烘的,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才發(fā)現(xiàn)赤身果體地躺在了池慕寒的床上。 昨晚泡了澡,竟然在吹頭發(fā)的過程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又突然慌張起來,他們昨晚沒發(fā)生過什么吧? 身子沒有疼痛的感覺,昨夜應(yīng)該僅僅是睡了一覺而已。 床的另一邊已是空蕩蕩,那人的作息習(xí)慣很好,這個時間點,應(yīng)該在樓下吃早餐了。 下床,去衛(wèi)生間洗漱。 籃子里是她昨晚換下的衣服,臟了,不是很想穿,頓時,一個念頭就冒出來,她走進(jìn)那熟悉的衣帽間,挑了一件男人的襯衫罩在身上。 來到樓下,空蕩蕩的,不見池慕寒的人影。 容姨從廚房出來,一眼就撞見了虞熹,她頭發(fā)松散地披在肩上,身上穿的是男人的襯衫,露出兩截白花花的大長腿,真是性感撩人。 “您就是虞小姐吧?” “是?!庇蒽潼c了點頭,“池公子人呢?” “二少爺去公司了,交代下來,不讓我吵醒你。虞小姐,你想吃什么早餐,我讓廚子給你做?!?/br> “簡單一點,牛奶和三明治,再來些堅果?!庇蒽湓趪馍盍藥啄辏郧俺灾惺皆绮偷牧?xí)慣也改成了西式,又四下搜尋了下,“不是說四太他們和池公子住一起嗎?怎么一個人也沒看到?” “昨個兒不是二少奶奶忌日嘛,每年這個時候二少爺都是獨(dú)自一人過的,四太和小姐姑爺他們就去寺里靜修幾天,也為池家和過世的二少奶奶祈福燒香。我昨天也不留在這里,今早才過來?!?/br> 虞熹“哦”了一聲,若有所思的起來。 原來池慕寒以前在這一天都是一個人過的,是心情太過沮喪,怕被人看到么? 又因何沮喪,想了想,定是對“死去的沈眉嫵”是有愧疚的。 只是,昨晚,他哪有丁點不快? 池慕寒喜新厭舊的速度還真是快呢。 這時,孟雨從蕭憐兒的房內(nèi)出來,手上端著只扒過兩口的白粥。 虞熹眉眼一挑,便起了身,將孟雨攔下,瞟了瞟對面的那個房間,“蕭小姐在那屋?” 虞熹有多厲害,孟雨不是沒見過,她悶著腦袋,不吭聲,生怕虞熹進(jìn)去,再把蕭憐兒刺激得翻白眼。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rèn)了?” 虞熹唇畔捻過一絲狡猾笑意,抬腳就往蕭憐兒的房間走去。 門一推開,就將蕭憐兒那張一臉病容的憔悴小臉收入眼底。 她不急不慢地走進(jìn)去,第一件事,就是將窗簾拉開。 強(qiáng)烈的光線從窗戶中射進(jìn)來,刺得蕭憐兒直眨眼,“虞熹,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就是要把你這副可憐的模樣再看得更清楚一點而已。” 虞熹站在窗下,懷抱著雙臂,冷眼霸氣望向蕭憐兒。 蕭憐兒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經(jīng)過一次又一次的波折和凌辱,整個人暴瘦了十幾斤,顯得蒼老萎靡。 迎著刺眼的陽光,蕭憐兒亦是將虞熹看得一清二楚。 她身上穿的是池慕寒的襯衣,姣好的身材,令人遐想菲菲。 昨晚,他們一定睡過了吧? 思及此,蕭憐兒欲哭無淚。 為什么連虞熹這么一個不知廉恥的爛貨他都肯睡,就是不愿意碰她呢? 自尊心再一次被擊得粉碎,蕭憐兒緊緊攥著被子,淚再次一滴一滴地砸落。 “虞熹,看到我這么可憐,你就心滿意足了么?你打敗了我又如何,你永遠(yuǎn)打敗不了他心底的那個女人,你永遠(yuǎn)不知道池慕寒有多愛沈眉嫵。我們都不過是沈眉嫵的替身。” “既然是一個死人,我又何必去爭?蕭憐兒,我只要打敗你這個大活人就夠了。哪怕我倆都是他過世太太的替身,他要的是我,而不是你。 老實說,我現(xiàn)在看著你被我踩在腳下痛哭流涕的模樣,我很是心滿意足。不過,蕭憐兒你現(xiàn)在哭,還為時過早了一點。 池公子昨晚死皮賴臉留我過夜,還在床上跟我說,要娶我當(dāng)他的池太太呢。所以啊,等我和池公子結(jié)婚那天,你再哭也不遲?!?/br> “不可能!他說過,池太太永遠(yuǎn)都只有一個,那個女人已經(jīng)死了!” ☆、第272章 眉嫵的心愿 虞熹有一種沖動,很想告訴蕭憐兒,讓你失望了,我沒死,一不小心又活過來了。 外頭傳來容姨的聲音,是在找她。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去外面吃早餐了?!庇蒽涞瓘氖拺z兒那張極度悲愴的臉上掃過,如果有人折磨過她的rou體,那么她一定狠狠折磨她的靈魂,“哦,對了,我希望明天你能按時去片場上工,否則,我一定會讓你一無所有,哪怕池家這間小小的臥室,我都會讓你馬上失去?!?/br> …… 昨天是眉嫵的忌日,藍(lán)歌和田澄的心情還是悶悶不樂,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 得知眉嫵去世的消息時,藍(lán)歌已快臨盆。 她的家鄉(xiāng)有這樣一種傳統(tǒng):人死之后,若能在七七四十九天內(nèi),為亡人念滿100遍《金剛經(jīng)》和1000遍《解脫經(jīng)》,此人便可得到解脫。 她曾為過世的父母和爺爺虔誠誦過,《金剛經(jīng)》和《解脫經(jīng)》早已爛熟于心。 那時,她肚子大得已下不了床,只能躺在床上,手撫著肚皮,睜著眼看著天花板,一遍遍念著經(jīng)文,眼淚卻止不住地淌下來,濕透枕巾。 她身世何其不幸,父母在她未成年時就離開了她,最疼她的爺爺也走了,最要好的姐妹也在如花的年紀(jì)早早凋謝,她把所有期望寄托在腹中孩子,可那孩子一生下來,護(hù)士就告訴她沒有呼吸。 有時,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活著? 可是,若這么死得不明不白,她到了地下,又如何面見那些疼過她愛過她的親人? “澄子,你說,眉嫵在那邊過得好嗎?她會害怕嗎?孤獨(dú)嗎?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