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藍(lán)歌用臉頰貼在小丫頭的耳朵上,“有沒有暖和一點?” “嗯嗯?!彼c了點小下巴,小貓兒似得又將rourou軟軟的小臉在藍(lán)歌臉上蹭了蹭,“藍(lán)阿姨,我們回家吧,我想跟你一起睡覺覺?!?/br> 藍(lán)歌不知該如何作答,她答應(yīng)過虞驍,席云崢的那個家,她再也不會回,可是榴蓮對她說這些話,她真的很難拒絕。 席云崢眉眼越鎖越緊,難道他把孩子抱來,她也不肯跟他走么? 眼看藍(lán)歌欲離開的意思,可這孩子又在,虞驍苦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席云崢,你只會用孩子來‘綁架’藍(lán)歌么?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卑鄙?” 虞熹看不過去,站出來指責(zé)席云崢。 此刻,席云崢還哪管卑鄙不卑鄙,他想做的就是帶走藍(lán)歌,他想阻止的就是藍(lán)歌和虞驍在一起。 席云崢冷笑,“那誰讓我和藍(lán)歌有個女兒呢?” 這一句,于虞驍來說,無異于萬箭穿心,痛得他心口鮮血橫流。 虞驍眼中的落寞無奈,讓藍(lán)歌的心中亦是跟著扯了扯。 她抿了抿唇,吻了下小榴蓮的小耳朵,“對不起,小榴蓮,藍(lán)阿姨不能跟你回家。但小榴蓮如果想和藍(lán)阿姨一起睡覺覺,可以來藍(lán)阿姨家?!?/br> 小榴蓮為難地看向爸爸,在問爸爸該怎么辦? 要知道爸爸在抱她進(jìn)來前,就對她說,要讓她對藍(lán)阿姨說這些話,讓藍(lán)阿姨跟她回家,可是…… 席云崢苦笑,看來女兒也挽不回她的心了啊。 “呵呵……很好,藍(lán)歌,真的很好。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選擇虞驍,而不是榴蓮。我還想后天孩子過生日的時候,告訴她一切。既然如此,那么你這一輩子也無法陪榴蓮過生日?!?/br> 席云崢說罷,就把小榴蓮從藍(lán)歌手里一把奪走,“榴蓮,跟爸爸回家?!?/br> 懷中香噴噴的孩子被奪走,讓藍(lán)歌心中登時一空。 她知道席云崢的言下之意,她這一輩子也無法和榴蓮母女相認(rèn),他要她遺憾終身。 多想去求席云崢,不要這樣奪走我的孩子,再讓我和她多待一會兒。 眼眶一下子更是殷紅,鼻子更酸,留戀不舍地含著眼淚看著小榴蓮。 虞驍明白她心中苦痛,無聲上前,摟住了藍(lán)歌的肩頭。 榴蓮趴在席云崢的肩頭,亦是蹙著眉梢望著藍(lán)歌,抬起小手,跟藍(lán)歌依依不舍揮手告別。 直至小女孩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藍(lán)歌眼中的淚再也繃不住,簌簌落下。 虞驍將她抱得更緊,“歌兒,還有我呢。” “我很怕,有一天,孩子會怪我這個mama太絕情……” “絕情的不是你,是席云崢。” 看著淚濕透了虞驍?shù)募珙^,虞熹也是長嘆一聲,席云崢這是何苦? 那么一個人精,難道他看不出藍(lán)歌的心已經(jīng)不在他身上了么? 他到底是真心懺悔,回心轉(zhuǎn)意,還是見不得藍(lán)歌過得比他幸福呢? 虞睿在一旁自飲自樂,這一出戲看得還真是過癮,不過更過癮的還在后頭呢,這些還只是前菜而已。 他放下酒杯,緩緩抽身而起,“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各自回家吧?!?/br> 興致已被席云崢掃盡,大伙兒再在這里待下去也沒意思了,紛紛起身離開。 熱鬧的包廂內(nèi)已剩下兩三人,虞睿瞟了眼虞熹,給了她一記眼神,“不如今晚回娘家過夜?” 虞熹搖了搖頭,打趣笑說,“二叔,你不知道池公子她要摟著我的小蠻腰才能睡著?!?/br> “我的心,還是池太太最懂?!?/br> 門口傳來男人熟悉的低沉語調(diào),虞熹一抬頭,便撞上了她的新婚丈夫,笑言一聲,“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到?!?/br> 池慕寒微跛著腳走至虞熹身旁,眉眼間是淡淡調(diào)笑,“怎么,準(zhǔn)時來接太太你回家,還不樂意?” “樂意是樂意。不過,席云崢前腳走,你后腳就來了,是不是你告訴他,我們今晚在這里開party的?” “我不僅告訴他今晚你們在這開派對,我還跟他一起過來的。只可惜,我接到了我的太太,他卻撲了個空?!?/br> 虞熹拿食指戳了戳池慕寒的胸口,“池公子,那你知不知道你大舅子和藍(lán)歌的求婚儀式差點被他破壞了?” “若是能被破壞,說明藍(lán)歌對大舅子的心還不夠堅定。我這是在為大舅子考驗未來嫂子?!?/br> 聽著池慕寒這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虞熹竟然無言反駁。 行,你厲害。 虞熹咂了咂舌,賞了他一個大拇指,“真是讓池公子你費心了?!?/br> 言畢,拎起包包,跟二叔他們揮了揮手,直接出門。 虞熹今晚喝了不少,腳步微微踉蹌,池慕寒急忙跟上去,扶住了她,“讓你少喝點,非是不聽。看我回家怎么‘教訓(xùn)’你!” 她嬌嗔,“池公子,你這人怎么動不動就家暴呀?” 虞睿看著他們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一定要在鏟除池仲堯后,就解決掉池慕寒,這樣他才能獨占虞熹。 …… “你說什么?左伊暗殺行動失敗了?” “今天早上我們發(fā)現(xiàn)了她的尸體?!?/br> 虞睿心中猛的一沉,原以為左伊能完成此次暗殺池中堯的計劃,可被池仲堯識破了,他終究是太小看了這個男人。 虞睿捏了捏眉心,對電話那頭說道,“把她的尸體處理掉?!?/br> “boss,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只怕日后要再干掉池仲堯就難了?!?/br> 虞睿擔(dān)心的還不止這個,他擔(dān)心的是,池仲堯狗急跳墻,會把他給拉下水,徹底毀了他的仕途。 “幫我約他出來。” …… 虞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近10點了,昨夜喝了酒的緣故,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疼。 她揉了揉眼,一睜開,發(fā)現(xiàn)池慕寒躺在她身側(cè)。 她微微一驚,“今天你怎么沒去公司?” “從今天開始,我給自己放假,直到跟你度完蜜月為止。” “就這么放下公司,真的好嗎?” “有什么關(guān)系,在我看來,什么都無法與你相提并論?!?/br> 虞熹彎起眉角,“池公子,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這樣子,可真像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br> 她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卻在盤算著,好啊,既然這段時間,他不在公司,那么她就更容易制造池家賭場洗黑錢的證據(jù)了。 “江山再美,哪有美人你美?” 池慕寒這個老司機(jī)又開起了車,溫淺的吻落在她的眉心,讓她捏著被子的手緊了一緊。 “池公子,我要起床了。昨晚太累了……” 池慕寒唇從她眉心抬起,溫柔道,“起床去吃個早餐吧,我在書房等你?!?/br> 虞熹乖乖哦了一聲,用完早餐后,來到男人地書房。 令人詫異的是,曾經(jīng)那張擺滿各種裁剪工具的裁縫桌又回來了。 而他正握著畫筆,伏在桌前畫著什么,她湊近一看,是一幅快完成的婚紗手稿。 不覺得,她心中情緒愈發(fā)復(fù)雜。 “池公子,你這婚紗是為我設(shè)計的嗎?” “為我的太太親自設(shè)計婚紗,難道不應(yīng)該嗎?” 池慕寒并未抬臉,“把衣服脫了,我給你量下三圍?!?/br> “這里?” “有問題?” 虞熹環(huán)顧了下四周,總覺得池慕寒有那么點不懷好意。 “不能穿著衣服量嗎?” “不行!”池慕寒肯定說道,又悻悻加了個句,“做的是婚紗,當(dāng)然得最合身。再說了,你從頭到腳,從里到外,我哪兒沒瞧過?” 在書房這種地方,脫了衣服量三圍,虞熹總覺得很是別扭,簡直污染學(xué)習(xí)氛圍啊。 但這是池慕寒的命令,不得不從。 就這么褪下長裙,光禿禿站到了那張長長的裁縫桌前。 池慕寒盯著她那白花花的身體,眼神微微發(fā)亮,一勾唇角,拿起皮尺走到了她跟前,像模像樣地給她測起了三圍。 在測量結(jié)束之后,虞熹剛想把裙子給穿回去,不料那男人把她裙子搶走。 她疑惑地對上他的眼,他卻一臉邪笑,“既然脫了,總得干點什么?!?/br> ☆、第343章 你沒有資格去見她 池慕寒的那雙眸中潛藏著一種叫做蠢蠢欲動的東西,望之令人生畏。 “剛剛不是才測量完三圍嗎?現(xiàn)在……又要做什么?” 話音剛落,女人就被男人抱到了裁縫桌上。 他一手托著她腰,一手扣住她后腦勺,俯身壓低,曖昧的氣流回蕩在二人之間。 “你說呢?” 男人微沙低沉的嗓音,好聽到能讓人耳朵懷孕。 虞熹微微蹙了眉梢,看著眼前這匹大尾巴狼。 原來今早在床上饒了她,是因為他早已備好了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