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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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聽清這法海禪師的來意,許仙差點(diǎn)沒笑出來。 修成功德,普渡眾生。 到是件好事,可是自己是個女兒家,要入佛門也只能當(dāng)個尼姑,又怎能跟著這大師當(dāng)個和尚呢?更何況自己才不想苦修呢。 許仙當(dāng)下笑道:“這普渡眾生的事情,若家里只有我一人倒好辦,不過家里尚有一位jiejie,怎能棄她而去呢。”話雖委婉,但也間接拒絕和尚的要求。 法海聽了也不惱,只覺可惜,面上便露了幾分“唉,既如此,倒不好勉強(qiáng)這位相公了,不過你只記得,佛門永遠(yuǎn)為你常開?!?/br> 許仙謝過這和尚,那和尚又看了幾眼許仙,才略帶些遺憾走了。這場景,許仙自然沒錯過,心想當(dāng)和尚倒是不用娶妻了,可是到底不好跟自家jiejie交代,也只是無奈地笑了幾聲,繼續(xù)采著藥。 等許仙回到家已是傍晚了,許嬌容早已做好飯菜等著許仙回來,看著許仙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便心疼道:“漢文呀,都說了,藥鋪要是閑了就好好休息一陣子,家里又不缺你這幾個時辰的藥材錢?!?/br> 許仙知道這是jiejie心疼自己,便笑道:“jiejie,沒什么的,橫豎我也沒事干,采些藥材既能幫襯著家里又能熟悉藥草,不是很好,還有姐夫的藥也不用你特地跑到店里去拿,這可是一舉三得了。” 許嬌容一向說不過這弟弟,用手指了指許仙也沒說出什么,只把話題一轉(zhuǎn)“要說你姐夫,你倒是不用再給他熬藥了。” 許仙洗了把臉,聽了這話奇道:“難不成我做的藥有問題?” 許嬌容連“呸”了幾聲“哪就有問題了,是你姐夫最近不挨打了?!笨丛S仙還沒明白過來,許嬌容又說道:“也不知怎么的,最近幾日,衙門的庫銀倒沒丟了,這事兒誰也說不出為什么,縣太爺也不好再拿你姐夫作筏子,可不就放過你姐夫了?!?/br> 許仙聽了仍是好奇“這倒是好事兒,不過怎么那小賊又不作案了?” 許嬌容皺著眉“這事兒指不定是什么東西干的?前兒不是拜了神,最近幾日才安寧些?!闭f完,許嬌容只覺得后背一涼,仿佛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在身邊一樣,忙說了幾句“百無禁忌”又向家里供奉的觀音拜了幾拜,才叫許仙幫忙擺著碗筷,準(zhǔn)備等李公甫一起回來吃飯。 等李公甫回來的時候,天已大黑,李公甫沒好氣地在門口敲著門,許嬌容忙接了出去。 “這又是怎么了?這么急?”許嬌容關(guān)切地問道。 李公甫把佩刀往桌上一放,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那庫銀的事情!” 許仙聽了奇怪道:“姐夫,我聽jiejie說衙門的庫銀最近也沒有再丟了,怎么您還不高興?” 說起這庫銀,李公甫更沒好氣,往凳子一坐,好半晌也不說話,看地許嬌容直犯急“你這人也是奇怪,好生問你,你不回答,剛剛還向我和漢文撒氣,這算什么回事?”說完,許嬌容更生氣,一雙手就要朝李公甫的耳朵襲來。 李公甫見勢不好,忙說道:“唉,這庫銀是沒再丟了,可是丟的庫銀,找了這么些日子,不也沒找到嗎?”說到這里,想是想到白天受的窩囊氣,李公甫就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說:“這不縣太爺成日里非逼著我們找,就差懷疑是我們監(jiān)守自盜了?!?/br> 許嬌容聽了,只剩心疼的份了“唉,這銀子無緣無故地失蹤,叫你們怎么找。”但心想也沒什么辦法,便換了個話題說道:“后天就是清明了,咱們一家去掃完墓后就好好去郊外散散心,或者游游西湖散散心?!?/br> 李公甫仍是連聲“唉唉”嘆氣“你和漢文散心就是了,我還不信真找不出這賊來了!”說完,頗有一股現(xiàn)在就要出門的架勢,許仙見了就攔住他說道:“姐夫,人是鐵飯是鋼,您不吃不喝的,也不是辦法,怕沒先把賊找到,您就餓的兩眼發(fā)昏了?!?/br> 李公甫聽了倒也是這么個理,便自己坐下開始吃飯了,許仙見了就對著許嬌容笑了笑,自己也坐下來吃著菜。 “漢文,你記得跟你王師傅請個假。”許嬌容提醒道,許仙敷衍地應(yīng)了幾下,心里卻想著那樁庫銀案。 難道這真是鬼偷走的? 可是鬼要銀子干嘛呀? 這庫銀案的始作俑者倒真讓許仙姐弟說對了,可不就是“鬼”干的。 不過這“鬼”正被她的同類打得滿地找牙。 要說這小青,本是在杭州城內(nèi)有點(diǎn)小道行的青色大蟒蛇,只因常在人間廝混,便沾染了些世俗紅塵的氣性,她偷銀子,純粹是一時好玩,外兼想看人類倒霉的樣子,便命令了幾只小鬼一起來偷銀子,讓錢塘縣好生一陣混亂。 要說她也倒霉,今天原在自己歇息的一座廢宅點(diǎn)銀子,準(zhǔn)備將這銀子分文不動地退回去,可誰知來了個不速之客。 小青見是自己同類,便放下心許多,又見那人像是找個住處才來到這里時,心下竟然生出戲弄她的意思。小青便化作男子的模樣,故意對著白衣娘子說著她從人間學(xué)來的浪蕩子弟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話來。 可誰知這白衣娘子竟不好惹,道行更在自己之上,還沒說上幾句,就被那白衣娘子就憑空變出一把寶劍,小青自是不敵,沒多久就敗下陣來,連忙說著違心的求饒的話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卑滓履镒訏佅逻@句,正準(zhǔn)備要走時。 小青腦子也是轉(zhuǎn)地快,心想這人道行頗深,自己若是跟著她,少不了有些好處,看樣子更是修仙的架勢,自己活了這么些年,人間雖說繁華,可到底自己還是想跟著前輩們得道成仙,于是連忙向那女子問道:“姑娘,不知怎么報答您呢?” 白衣娘子笑說不必了,可是小青怎么會輕言放棄,連忙變回女兒身,口里稱愿意跟著白衣娘子做個忠心不二的小丫鬟,白衣娘子見拗不過小青,也只好應(yīng)了下來。 之后主仆二人便將廢宅煥然一新,那白衣娘子早向小青介紹了自己的本名——白素貞,又將尋人報恩一事細(xì)細(xì)說與小青來聽。 小青當(dāng)下就抱怨道:“清明尋人?那根本是整人!”小青在這杭州城呆過許久,自是對這里了如指掌“jiejie,清明那日可是稱得上人擠人,無論貧富都要往外出游,我看這觀音大士十之八,九根本不想讓你成仙!” 白素貞笑了笑“我?guī)煆睦枭嚼夏?,觀音大士到底會給師傅幾分薄面的。” 小青聽了也只好有氣無力地說了句“喔。”當(dāng)然心下還是懷疑觀音大士在整人。但又跟著白素貞附和了句“真希望那人是個俊俏的郎君,那才有意思?!?/br> 于是,許仙無來由地在家里打了個噴嚏。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收藏,求評論呀~ ☆、第3章 有美人兮 清明佳節(jié),來往行人絡(luò)繹不絕,不說人們向來愛去的西湖,就連城郊處也是車馬擁堵,不論貧富,傾城而出。一抬眼就能見到好幾個姑娘在秋千架子上嬉戲歡笑,再四處瞧一瞧,便看見幾個少年郎圍在一起蹴鞠,你爭我奪,好不歡快。 車馬簇簇,往來不斷,非一筆可描寫這杭州城的富貴繁華。 這人山人海,旁人或許還覺得熱鬧,但卻為難了西湖邊上那一白一青的身影。 她們左尋右找也不見那觀音指點(diǎn)的高人在何處,白素貞尚可,只是小青先不耐煩起來了“我就說吧,這清明找人根本是整人嘛!”頗有些抱怨地踢了踢腳邊的小石子。 “不要性急?!弊焐想m然這樣說,白素貞還是有些焦急起來,畢竟觀音大士說的是清明來找人,可是如果今天找不到,豈不是又要等個清明? 她雖然等得起,可那恩人到底是凡人,鬼知道過幾年會有什么變故。 她們兩個一步一步地走著,左瞧右望,卻不知她們在尋人的時候也成了別人眼里的風(fēng)景。 旁人眼中看來,這兩人不似仙女更勝仙女,模樣不必提,那蓮步緩緩足以讓眾生傾倒,只這主仆二人一心找人,倒是不曾理會過旁人的目光,竟是渾然不覺了。 走著走著,不覺到了斷橋高處,二人卻無心賞這煙光水色,只是迎面撞來了個少年郎,白素貞與其肩膀不小心碰了下,那少年郎忙說了句“抱歉?!边€行了個淺禮,這才離去,只是這少年郎的目光到未曾多瞟白素貞一眼。 白素貞也不是什么好事之人,正要離去,身后的小青倒是笑了起來“這人真有意思,居然目光沒多看jiejie一眼呢?!迸赃叺男∏嗟降讻]多少心思在找人這方面上,所以對周圍人驚艷的目光還是有所察覺的,只是剛剛那位小哥兒,卻眼里絲毫沒有yin邪的目光,這到讓那自認(rèn)為在人世廝混了好幾年的小青有些好奇。 白素貞聽了,這才想起那少年郎的確未多看自己,道歉的時候也是彬彬有禮,不由得也對他產(chǎn)生幾分興趣,可是一回頭,便是人山人海,哪里尋得那少年郎的身影。 白素貞當(dāng)下想起尋人的事,也不再理會那少年郎的去處,誰知剛要邁出蓮步時,身后傳來一句“大姐!”(大姐真的是尊稱,所以不要吐槽啦。) 白素貞一見,原是那少年郎,以為有什么事,便停住了腳,身旁的小青先開口道:“公子,你有何事?”難道是故意不瞧見jiejie,現(xiàn)在跑來搭訕不成?小青從來不介意用最惡意的想法來猜測這世人的心思。 那公子忙拿出一支金釵問道:“敢問這是大姐的金簪?” 白素貞看了,倒真是自己隨意用根木枝所變幻的金簪,怎么說她也化成了人間的女子,珠寶點(diǎn)綴也是要的。白素貞微微頷首,那少年郎低著頭將金簪原物奉還,只是這樣子像是不敢看她們一樣,讓人好笑。 一旁的小青笑了起來“不知怎么是這位公子撿到了?” “剛剛我無意撞到了這位大姐,許是金簪沒系牢的緣故,那簪子竟然勾著我衣角,這才想到應(yīng)是這位大姐的東西?!鄙倌昀捎袟l不紊地解釋道,說完便告辭離去了,竟沒有半分想拿金簪套關(guān)系的想法。 白素貞對著那少年郎的背影,露出一個優(yōu)雅的微笑,小青見了忙笑道:“這人果然有意思,不過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拾金不昧還是假的?!闭f完,也不顧白素貞怎么想,便拉著白素貞跟著那位公子。 而那位少年郎不正是許仙嘛,許仙走著想著剛才的事情,要說自己有多誠實,那倒不是,看著那金簪熠熠生輝,不由得想起自己也是個女嬌娥,到底對這些珠寶首飾還是喜歡的,但又念及別人丟了東西的心情,這才特意回去找那位大姐。 許仙又想到自己剛剛倒是沒仔細(xì)瞧那大姐,但也隱隱感到那位姑娘的氣度嫻雅,不過也只是笑笑,并未深究。 小青在身后,看著那許仙傻笑,只覺得好玩,便故意施法又試了幾次許仙。 許仙也覺得奇怪,這一路來自己怎么老撿東西,雖說這清明出游,人人俱是富貴裝扮,一個勝一個地將自己打扮地珠光寶氣,可是這東西怎么老掉呢,還都讓自己撿到? 其實許仙將這些珠寶拿回去也無事,本朝但凡佳節(jié)出行,難免地上會有首飾遺漏,往往失主也不計較,還當(dāng)作夸富的資本,故而還有人專門來撿這些首飾,一日暴富的人比比皆是。只不過許仙到底想著自家姐夫怎么也是個捕快,把這些遺失之物拿回去倒不好交代,還不如作個順?biāo)饲?,還給失主。 許仙的想法,白素貞與小青是不知道的。白素貞現(xiàn)在卻是被這許仙的人品折服,小青施法的時候,她并未阻止,其實心下也存了幾分要試試這少年郎的意思,沒想到還真沒讓她失望,倒也算得上個謙謙君子。 白素貞在許仙不遠(yuǎn)處瞧了許久,也發(fā)現(xiàn)這許仙生的模樣清秀,對人溫和,更難得的是那通身的君子作風(fēng),到比之前誤以為是恩人的人好上好幾分呢,心下就有些計較了, 白素貞那滿目含春的俏模樣,小青見了哪有猜不到的意思“jiejie,你說那傻小子若是你的大恩人該有多好。” 白素貞聽了,咬了咬紅唇,頗有些不好意思“這……” 小青更是喜笑眉開,拉著白素貞邊走邊說道:“走吧,看看他是不是你的大恩人?!?/br> 白素貞也只好跟著小青去了,但心里又擔(dān)心若那人不是,以后豈不是再見面都很難。 說回許仙,這許仙一路走著,看到這西湖的景致,不由得想起前人的兩句詩來。 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雖是前人所作,用在此情此景,卻仍不過時。如今是四月,柳枝輕拂,鶯飛草長,外兼這西湖之水清澈明麗,淡淡波光灑在湖面上,往來船只悠哉悠哉地游著,倒比往日更美上幾分。 許仙原就是今日趁佳節(jié)好好來輕松下,故而才在掃完墓后,告別jiejie與姐夫,好一賞這西湖景致,心下活絡(luò)起來,便叫了個船夫,乘船游興。 只是這可讓在岸邊的小青與白素貞著急起來,總不能直接飛過去吧,不把人嚇?biāo)谰筒诲e了。 白素貞急了起來“這可如何是好?” 小青眼珠子一轉(zhuǎn)“jiejie別急,我有辦法?!闭f完便手上一施法,招來云雨,只聽遠(yuǎn)處雷聲嗡嗡作響,沒一會兒此處便下起了小雨來。 而船上的許仙只覺得吃驚,天氣竟然變得這么快,雖說既看到了晴西湖又見到了雨西湖的景致,可到底還是讓人說不出是福是禍。 不一會兒,便聽見傳來“船家,船家!”的叫聲,許仙聽見了,透過那烏篷船的窗往外看,見是兩位姑娘,打扮也像之前哪里見過的樣子,還沒等許仙想起來,劃船的老伯就問道:“那岸上像是有人在叫我們。”然后又看了幾眼許仙,畢竟這船被他包起來了,自己可不能輕易再搭別的客人。 許仙猶疑了下,但又念及別人再怎么說也是嬌滴滴的小姑娘,淋了雨也不好看,雖說想獨(dú)處但還是叫老伯靠到岸邊上去,老伯眉開眼笑,利索地劃到岸邊去接那二人來。 小青與白素貞見船劃了過來,相視一笑,就忙上了船。小青故意對船家道謝:“多謝老伯。” 船家也不貪功,只說:“你們還是謝謝這位相公吧?!闭f完,對著許仙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像是在說,看老夫幫了你一把的意思。 許仙無奈地笑了笑,又見那兩位姑娘身上淋了雨,頗為狼狽,自己見了反倒不好,畢竟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一個許相公,與這二人無親無故,看了姑娘的狼狽樣反倒不好,便趁她們還沒完全進(jìn)船的時候,自己拿了jiejie給的傘到了船頭去避嫌了。 白素貞一進(jìn)來,見沒有剛剛的那位公子,不由得皺起俏麗的眉頭,小青見了,往船頭一看,原來那公子去船頭了,就對著船頭喊道:“公子,你怎么到船頭上去了?” 許仙回道:“二位姑娘淋了雨,我一個外男見了姑娘現(xiàn)在的模樣反倒不好。”聲音溫柔,令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白素貞聽了更喜這許仙的彬彬有禮,但心下也更擔(dān)憂若他不是恩人,那不是很糟糕,于是趁許仙與船伯不注意,偷偷施法算上一遭,總算天不負(fù)人愿,這許仙還真是她辛辛苦苦尋找的小牧童,對著小青一笑,小青人也機(jī)靈,當(dāng)下就知道這許仙便是要找的人了,就對著船頭的許仙說道:“公子,您這樣,反倒顯得我們反客為主,實在不好意思了。” 許仙聽了,并不在意“我沒事的?!?/br> “雖說這位相公不在意,可我們主仆二人到底不敢讓您因為我們在外淋雨,”白素貞頓了一下,又故作架勢像要離船而去一般說道:“倒不如我們另找船只,好讓這位相公不受風(fēng)雨?!?/br> 船頭的老伯忙急道:“這大雨天,附近的船只早就被人租用了,怕是兩位姑娘找不到的?!庇謱υS仙說:“看來相公還是進(jìn)去為好?!?/br> 許仙也沒辦法,這不明著暗著都要讓自己進(jìn)去嘛,罷了,既然那兩位姑娘都不在意,自己又何必為她們多考慮,更何況被自己這個實則女兒身的人看了也不算很吃虧。 許仙進(jìn)了船,不見還好,一見倒驚艷了一把。 不說那青衣女郎是如何的嬌俏動人,只因她的光彩俱被身邊的白衣女子蓋下不少。 一雙杏眼,皆是情意,秋水漣漣,不知酥軟了多少人的筋骨。膚如白玉,艷若桃李,一排碎玉輕啟,連這四月湖上的春風(fēng)俱是她的笑意。外穿了身白色褙子,內(nèi)著淺色單衣,又用白色細(xì)帶束住纖腰,天然一派風(fēng)流。 真可謂有畫難描雅態(tài),無花可比芳容。 ☆、第4章 雨中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