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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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仙想起這人不正是剛才自己還金釵的那位大姐,只不過剛剛未曾細瞧過那姑娘,倒是錯過了如斯美人,但心下又暗自比較了下自己與那位姑娘,仔細想想,自己雖然常常被夸生了個好相貌,但跟這位美人比起來,怕是給她提鞋也不配吧。 但隨即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又不是真的女兒身,倒想起這些有的沒的,不由得暗罵了自己一句。 白素貞見許仙這模樣著實好笑,一會兒驚艷,一會兒發(fā)癡,這倒讓她摸不著頭腦。 小青在旁撲哧一笑說道:“咦,你不是剛剛那位拾金不昧的公子嗎?” 許仙對著面前的兩個姑娘作了個揖“正是小生?!闭f完,便低下頭也不再看面前這兩位佳人,再怎么說,自己一個‘外男’也不好對著姑娘的臉看個不停,船內(nèi)又狹小,可不得只能垂下頭嘛。 許仙垂下眼眸,兀自發(fā)著神,也不管那二人作何感想。 小青是個急脾氣,看這許仙溫吞吞的模樣就不大喜歡,不過白素貞倒是好脾氣,自己先開了口問道:“敢問相公可是本地人士?”語氣溫柔,聲音宛如黃鶯出谷,任誰聽了,也不會拒絕面前這位美人的問題。 許仙并不曾抬頭,因為這氣氛實在讓她感到詭異,剛剛那船家還對著自己擠眉弄眼,言下之意便是叫自己不要放過這好機會,而這船里那白衣姑娘與青衣姑娘看自己,嗯,像是自己jiejie給自己相親介紹的那些姑娘一樣的眼神,實在詭異。 自己的真身自是不能告訴她們,但也不能讓別人會錯意,故而那白衣女子問話時,自己也不愿抬頭。 許仙于是只回了句“是?!北阍贌o多余的話來,不由地氣氛更加尷尬起來。 白素貞望了望小青,眼神俱是無奈,心想這人也太老實了吧。 有時候太老實并不是件好事,至少對于現(xiàn)在的白素貞是這樣的。 小青心想既然好不容易遇見了,自是要問清對方家世姓名的,總不能白費了這場雨,當(dāng)下開口道:“相公倒像是不敢看我們一樣?!惫室庑α藥茁?,讓氣氛活絡(luò)些“我們二人只是初到此地,在這清明佳節(jié)遇見相公這位君子,故才想結(jié)識一番,怕是相公想多了?” 這話說地著實妙,既說出她們出門的原因又緩解了許仙的不安,更是讓許仙必定要回她們的話了,否則倒顯得許仙自己不實誠。 許仙聽了也只好回道:“在下姓許名仙字漢文,現(xiàn)在在一家藥鋪做個學(xué)徒,家里有個jiejie和姐夫,二位姑娘以后若是有事,倒可以找我的姐夫,他是本地的捕頭,頗有威望,至于別的倒實在無能為力?!逼鋵嵲S仙非常不想說自己這么多事情,可那青衣女子咄咄逼人的氣勢實在不能當(dāng)沒看見,話一完,許仙心想總不能全把自己身世說了,對方的事情自己一無所知,就補了句“還請問兩位姑娘姓甚名誰?” 小青在剛剛許仙說身世的時候,早已編好一套說辭,不過幾下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這是我家小姐,名喚白素貞,原籍四川,只因老爺前幾年去世了,小姐服完孝,便來杭州城投靠我們家姨奶奶來,只可惜姨奶奶前也去了,故而今日清明既為出游散心,又為緬懷先人?!边@番話說地流利,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也說出白素貞為何穿得這般素凈的原因。白素貞聽了也只能感嘆小青到底是在人間廝混過的蛇妖,倒比她這只知修煉的靈蛇伶俐許多。 末了又補了句“我呢,叫小青,是我家小姐的小丫鬟。” 許仙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模樣,不過這話聽進去幾分,誰又知道呢。 此時,白素貞笑語盈盈地說道:“今日還要多謝相公了?!痹S仙聽了,忙口稱不敢,又抬起頭只看到那白素貞對著自己滿目含情的模樣,比那話本子寫的小姐思春還要多情,許仙當(dāng)下一陣雞皮疙瘩,他差點直接搖著白素貞說:“姑娘,你別表錯情!你面前的人是個如假包換的許姑娘!她可不會娶你什么的!” 如果說這是姐夫說的桃花運,那許仙一定會認為這完全是朵爛桃花! 他可沒抱著勾搭良家婦女的心態(tài)才讓這二人上了船,這二人還住在這里,鬼知道以后會不會找自己糾纏。 幸好許仙沒有尷尬多久,因為那船伯像是感受到許仙的心情一般,竟然對著船內(nèi)說了“清波門到了?!痹S仙聽了這句,如聽圣旨一般,心下放松許多,又看那主仆二人,小青尚好,只是白素貞面上分明寫著依依不舍幾個大字,神色更是無奈。 而且今后一別,又怎能與這千辛萬苦尋找的大恩人再見呢? 白素貞的心思幾乎寫在臉上,許仙只當(dāng)未看見,只以君子之禮送那主仆二人下船,余的動作并未多做。 小青一向機靈小巧,她又豈肯放過這許仙,不說他是白素貞的大恩人,就他這個人也讓小青感到有意思,當(dāng)下趁著白素貞沒走多遠,就暗地里手指一揮,天上立刻烏云密布,似有傾盆大雨之勢。 又聽見遠處雷鳴之聲,許仙奇了下但并未想再做什么,倒是那船上的老伯殷情地將許仙的傘遞給許仙“相公,這下就看你了。”邊說便露出得意的笑容,怕是以為自己做了一樁大媒而感到高興。 許仙背對著老伯翻了個白眼,這叫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咳咳,并沒有侮辱老伯的意思。 又見那主仆二人并未走遠,分明有在等自己送傘的意思。許仙只好硬著頭皮往前去了,對著白素貞喊道:“大姐,這天有不測風(fēng)云,我這把雨傘你們先拿著吧。” 白素貞接了雨傘,自是歡喜但也不忘關(guān)心道:“可是許相公你呢?” 看對方把傘拿得牢牢的,哪有要把傘退來的意思,許仙強扯了個笑容“我不妨事的?!弊屑氁宦?,定能感受到許仙的咬牙切齒,不過白素貞現(xiàn)在滿心都是許仙的溫柔識趣,又怎能體察到這細微之意。 小青見大功告成,又忙問:“可是怎么還你呢?這把雨傘?” 許仙表示并不想再跟這兩姑娘攀扯什么關(guān)系,鬼知道取雨傘會變成‘取’什么“這把傘不值錢的,你們拿著就是,也不枉我們萍水相逢一場?!痹捓镌捦?,都是不想再見面的意思。 小青要是就這么放許仙走了,就不是小青了“可是我們到底不好意思,畢竟這傘還寫著許相公的許字,怕也是家傳之物吧?!蓖蝗焕茁暣笞?,已有幾個雨點子打在許仙的身上,許仙也不好再跟這兩位姑娘絮叨,只好說了句“我來日再取就是了?!?/br> 一聽這話,白素貞與小青臉上俱是喜色,當(dāng)真羞煞百花“那一定喔!我們家就在雙茶巷白府,還望許相公親臨寒舍。”說完,二人才心滿意足地離去了。 總算把那二人送走,許仙見雨勢越來越大,忙進了船,只聽到船家感嘆道:“老夫從沒見過這么神仙般的人物,許相公你怕是被比下好幾分呢?!?/br> 許仙好氣又好笑地看著那老伯,這老伯還真閑,還有空感嘆這些破事兒,又聽老伯說道:“許相公,看那白衣姑娘怕是對你有幾分意思,借傘是假,結(jié)識才是真吧,看來老夫不久就要喝杯喜酒了。” 真是個愛管閑事兒的老伯,若他知曉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娶那姑娘,又作何感想,許仙暗自想道,只是面上不露半分。 等到許仙回到家時,天已是傍晚,許嬌容在門口走來走去,看得李公甫眼都花了“我說你這么著急干嘛,漢文不過就是玩得晚了些吧?!甭牭竭@話,許嬌容氣不打一處來,忙揪著李公甫的耳朵罵道:“要不是你說漢文這么大個人,不會被人拐跑了,我才放他走了?!闭f完,又想到傷心處,自家弟弟是家里唯一的兒子,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怎么向泉下的父母交代,想到這里,眼里就泛著淚,李公甫見了也不知如何讓安慰是好。 此時,就聽見門口傳來敲門聲,許嬌容忙開了門,見是許仙,這才把心放了回去,但又見許仙渾身濕答答的,像是剛淋了雨一般,不禁責(zé)怪道:“漢文,你不是帶著我給你的傘嗎?” 許仙并不想說自己今天遇見那主仆二人的事情,便說:“借人了?!睂δ莾晌还媚镆痪湟膊惶崞稹?/br> 可是許嬌容何等機敏,一看就有事發(fā)生,只等許仙沐浴完,將衣服換好,才追問許仙,許仙拗他不過,只好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許嬌容。 許嬌容一聽更是喜上心頭,這白姑娘分明是對自家弟弟有些意思,想到漢文年紀(jì)也不小了,若就此攀上一門好親,實在是樁美事。 還不等許仙講完,便叫許仙明日務(wù)必去取傘,正所謂一家有女百家求,那白姑娘按漢文的說法是模樣好,家世也好,指不定就那日被人求親了,自家倒不如早去趕個巧,反正是取傘,別人也說不出什么閑話來。 許仙看自家jiejie的架勢,便知道jiejie的想法了,可是她一個女子怎么能向另一個女子求親呢?豈不是白白耽誤人家嗎? 許嬌容看許仙有些無精打采,對這事也不怎么上心,當(dāng)下就叫李公甫提了燈往外走。 “你這是干嘛?”李公甫頗為不樂意,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外面瞎逛什么,別摔了才好。 “我這是向王大夫再替漢文明天請個假。”許嬌容急匆匆地說道,李公甫聽了也不抱怨了,忙跟著許嬌容出門去了,整個過程,許仙連插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阻攔許嬌容了。 第二天,假已經(jīng)請了,許仙也只好出門了。 不過去哪就由不得許嬌容說了算了,許仙只在城郊玩了半日,便回家對許嬌容謊稱道:“那姑娘像是已許了人家,我留在那兒也尷尬,只好把拿傘做于歸的賀禮送給那姑娘了。” 許仙平日里表現(xiàn)地一向乖巧實誠,許嬌容不疑有詐,也就信了,只感嘆這么好的姑娘跟自家無緣。 如此倒也相安無事地過了幾日,許仙在藥鋪里搗著藥,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會治些小毛病,開些小方子,這不就有好幾個人來找他,而這些人有的還是容顏姣好,正值芳齡的小姑娘,直看得旁邊的小伙計艷羨不已,直嘆這許仙有女人緣。 誰知,許仙還有更大的一朵桃花等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9點有加更,請注意查收↖(^w^)↗ ☆、第5章 小起風(fēng)波 慶余堂一向因藥材好,大夫醫(yī)術(shù)高著稱,王大夫不是克扣之人,平日里也多會贈衣施藥,來廣結(jié)善緣,素日里,鄉(xiāng)親感恩他的善心,看病也多來慶余堂求醫(yī)。 今日許仙面前也有好幾個人來求醫(yī),不過值得一說的是其中一個是王大夫的遠方侄女,今兒是聽了王大夫頗有意愿為許仙說媒的意圖,才特地來這里看看這王大夫贊不絕口的小學(xué)徒的人品模樣。 那姑娘見了許仙那等人品,不說同等家世里面少有的,說句不客氣的話,放在這整個杭州城內(nèi),也找不出能堪比許仙這等仙姿的人物。心下當(dāng)即有了計較,準(zhǔn)備回去叫家里人好生與許家人通個氣,看對方意下如何。 王大夫看到自家侄女一副頗為滿意的模樣,便知這侄女看對眼了,心想今只要天公作美,怕是許仙怎么也得答應(yīng)了,更何況他還有個后手。 許仙見那姑娘癡癡地看著自己,像并沒有在聽自己說話一樣,便把一只手在那姑娘眼前揮了幾下“姑娘?”那姑娘回過神來,才有些羞怯,十足的小女兒姿態(tài),但又想到一句俗話女追男隔層紗,竟大著膽子試探道:“真不知怎樣的人才能配上許相公這樣的人品?!?/br> 許仙聽了自是明白這隱含的意味,正準(zhǔn)備想話婉拒姑娘時,小圓從門口跑了進來,對著自己揶揄地笑道:“許相公,有人找你?!毙θ蓊H有些詭異,讓許仙不禁打了個寒顫。 “有人找我?他們是誰?”許仙還未動身,畢竟隨便拋下病人實在不是件好事。 “是個姑娘。”小圓露出一排白牙,笑得眉不見底。 “姑娘?”許仙好奇道,心下一驚,莫非是?許仙轉(zhuǎn)即搖搖頭,來的是一個姑娘,應(yīng)該不是那主仆二人,但也不愿再與什么三四道的姑娘扯上聯(lián)系,就對小圓說:“我這里還有病人,現(xiàn)在自是不能抽身前去,還請你幫我推一下她?!?/br> 小圓聽了隨即有些失望“這不大好吧,而且那姑娘”說到這里,小圓停了一下,似又想起那姑娘人間少有的花容玉貌,不禁失了魂。 看到小圓這副丟魂似的模樣,許仙也不想再管,只準(zhǔn)備婉拒王大夫侄女的話,可誰知,一轉(zhuǎn)頭便見王大夫侄女眉色暗沉,神情不大高興,只聽她說:“許相公,您還是看一看吧,別耽誤別人的事情了?!?/br> 許仙本要推拒,可誰知那王大夫侄女抬頭強扯一個笑容“我這里沒事的?!?/br> 既然病人都不介意大夫半路走了,自己還有什么考慮的,也只好叫小圓帶著自己去找那門口的姑娘,而王大夫侄女卻緊跟其后,心底想著要看看這潛在的競爭對手是個什么模樣。 不看還好,只看了一下,王大夫侄女只剩自慚形穢的心思了。 只見那門口姑娘,身著青色繡蘭草花紋的褙子,顯得嬌俏可愛,不說容貌是世間如何少有,便是那氣度雖有些潑辣但一看就是大家門戶出來的,自己這小門小戶又怎能與其相比。 許仙看了與王大夫侄女一樣煩憂,不過他煩憂的不是比不上別人,而是這門口的姑娘不就是那日清明見的小青嗎? 許仙掩去自己的不悅,向小青行了個禮“不知小青姐找在下有何要事?”態(tài)度如往常一樣謙遜有禮,但只要細心定能發(fā)現(xiàn)許仙的些許不耐。 小青見等了這么久,很是不耐地問道:“哪敢呀?我卻不知道許相公要千請萬請才肯出來?!痹捓餄M是譏諷,小青又見到許仙身后不遠處的王大夫侄女,看那人的神情,小青也猜到幾分又想起那日許仙食言并未曾到府上來取傘,叫她們姐妹二人好生等了一日,不由得俏臉上更添幾分薄怒,當(dāng)下對著許仙就沒好氣“敢問出爾反爾可是你們讀書人所為?” “自然不是?!痹S仙現(xiàn)在大抵也明了了這小青的來意,但面上不露半分,像什么事情都未發(fā)生過一般。 “那那日,你為何不來取傘?”小青反問道。 許仙只好拿出現(xiàn)編的說辭來糊弄小青“傘并不值錢,若我就為傘來叨擾府上,實在是我的罪過。”小青又怎么會被這幾句不咸不淡的話糊弄過去,正要反譏幾句時,身后傳來一句“青兒?!甭曇羧缌魉闱宄?,又如黃鶯鳴歌時一般動聽。 來人正是白素貞,她原是要和小青一道來的,只是小青叫她現(xiàn)在轎子里坐著,等自己試探下許仙再出來,但聽見小青似要發(fā)作許仙的時候,心下一慌,自己便親自攬了轎簾出來叫小青息事寧人。 此時,王大夫早就洞察到門口的吵鬧,也出來看了看情況,當(dāng)即發(fā)現(xiàn)自家侄女一副幽怨的眼神看著門口,王大夫就順著那眼神的方向望了過去,立時就明白了自家侄女哀愁的原因了。 他一眼便看見那白素貞立于門口,見她頭上梳著百合髻,鬢邊斜簪一朵西府海棠,又穿著象牙白暗繡竹葉紋的中衣,外罩著靛藍色輕羽紗,下穿著寶藍色杭綢裙,單看這打扮就能窺見這女郎的風(fēng)流嫵媚,更何況那不似天仙更勝天仙的容貌,心下想沒想到漢文竟然能結(jié)識這么個神仙般的人物,也難怪自己平日里想給他說門好親的時候,他總是言辭閃爍,故意避開。 碰見了這么個神女,誰又會對凡女多看一眼呢。 雖說自家侄女的事情怕是成不了了,但王大夫本就樂于助人,更愿當(dāng)個月老撮合許仙的婚事,于是便立即走到門口,對著小青與白素貞笑問道:“不知二位姑娘是看病還是取藥?” 還不等這二人回答,王大夫又隨即對身旁的許仙吩咐道:“漢文快為這兩位姑娘斟茶,叫她們站在門口,像什么話,沒得讓人看了笑話我們不知禮數(shù)?!?/br> 雖說師命難違,可許仙心底始終不想再和這兩個人攀上關(guān)系就只推說自己還有病人看,不能為那主仆二人斟茶了。 王大夫聽了,皺著眉頭,怎么這徒弟平時看著還是機靈,到這會兒居然這么傻了? 白素貞本來聽了那王大夫的話,原是心下一喜可又聽到許仙話里話外的推拒之意,也就苦笑了一下,但對著王大夫作了個萬福,口里稱道:“不勞煩了,我們主仆二人今日到來,只為來還許相公的傘?!闭f完,就叫小青將傘取來還給許相公。 許仙忙對著白素貞道謝,心里卻是一塊大石頭落下了,可誰知這一還傘竟然惹出又一道風(fēng)波。宛如一塊小石子落入湖面中,泛起陣陣漣漪,久久不能平復(fù)。 小青不情不愿地拿出傘來還給許仙,心想這人分明是躲著她們姐妹二人,只是jiejie好脾氣不愿跟這許仙計較罷了。 許仙還沒把傘拿到自己的手中,就被不遠處的一句“漢文!”給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不正是自己的jiejie來了嗎! 原來今天王大夫早有將許仙和自家侄女定下親的念頭,不過心念到許仙像是對終身大事不關(guān)心一樣,心想這事兒總要有個人來推一把,總不能直接叫自家侄女來求親吧。 于是就想到了許嬌容,她們姐弟感情甚篤,讓這許嬌容逼上一把許仙,說不定好事兒就成了,許嬌容知道了王大夫的意思,也是歡喜,在家好好梳洗一番,才來到慶余堂,但不巧的是剛剛的一幕全被她看在眼里。 許嬌容又不傻,看小青還的傘分明就是自家之物,又看白素貞那模樣與自家弟弟說的那白姑娘差的八、九不離十,也就猜出幾分來,只是這姑娘不是已經(jīng)許了人家嗎? 怎么還跟自家弟弟在這里糾纏? 許嬌容抱著疑惑走到門前,許仙見脫身不得也只好在門口老老實實地呆著,只希望jiejie千萬別把自己那日說的謊給抖落出來。 許嬌容向白素貞與小青一一問了好,又問:“這傘,不知白姑娘為何還了回來?”漢文不是說送與她作于歸的賀禮嗎?還嫌棄不成,這傘還是當(dāng)年一名能工巧匠所制,足足六十四根傘骨,而上面的油紙也并不是尋常人家可得的,送人倒也并未有何失禮。 “那日清明,許相公借了我們這傘避雨,只是一直未來取傘,所以我們才特地來這里還他的?!卑姿刎憣χS嬌容微微俯首,翩翩淑女,讓許嬌容暗自贊嘆了一把。 白素貞又見許仙坐立難安又額頭冒著大汗的樣子,心想怕是不愿與自己再見才如此,雖說多有難過但還是嫻雅地對著門口眾人行了禮準(zhǔn)備回去,小青雖是惱恨,可也不敢弗了白素貞的意,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離去。 可這邊許嬌容回想白素貞那話,才知道原來許仙根本就沒有去取傘,那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