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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白蛇]錢塘許姑娘(gl)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許仙并不知道該怎么辦,以前會有jiejie姐夫幫他化解這些事,現(xiàn)在也有白素貞來幫他解圍,但是這一時間,他們都不在。就宛如一個雜耍的人獨(dú)自走著那繩索,連維持平衡的棍子也不知什么時候不見了,一旦走錯,就是無丈深淵。

    右手的傷口愈發(fā)痛心,在給丁河喂完“藥”后,自己只是簡單地拿白布扎了幾下,甚至連金創(chuàng)藥都沒有撒過,當(dāng)時還不覺得,如今在重壓下,只覺得右手都快廢了。

    看著周圍人的質(zhì)疑,又聽著丁老伯的聲聲哭號,許仙只覺得周圍吵得可怕,他不顧疼痛用手將雙耳捂住,忙跑出藥堂。

    他不敢往回看,后面一定有人追著自己!

    他就像失群的大雁,形單影只,茫無目的地往前跑著,他已經(jīng)無法分辨他在哪里,他只知道他在往前跑,好逃離那些人質(zhì)疑嘲諷的眼神。

    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許仙停了下來,他發(fā)絲凌亂,俱是汗滴。深深地喘著氣,心想這么遠(yuǎn),應(yīng)該沒有人追上來了。

    “許大哥!”打破了他的幻想。

    許仙抬起一雙秀氣的眸子,只可惜這眸子現(xiàn)在毫無神采,宛如將死之人一般,這樣的情景讓面前的宋玉蘭小妹嚇了一跳,

    宋玉蘭忙問道:“許大哥,你怎么了?”

    許仙知道丁河之事還未傳到宋家那邊,也就遮遮掩掩地說了句“沒什么。”

    宋玉蘭也不在意,還對許仙說:“許大哥,你知道嗎?我爹已經(jīng)在城郊外找到了一種能救治這瘟疫的藥草?!泵嫔闲v如花,天真無邪。

    聽到這話,許仙無神的眸子才略有些光彩“真的?”

    宋玉蘭點(diǎn)著她的小腦袋,甚是乖巧伶俐,又拉著許仙往城郊深處走去邊說道:“我?guī)闳タ窗?。?/br>
    宋玉蘭這一動作沒有任何預(yù)兆,她拉著許仙的右手,力氣很大,讓許仙隱隱吃疼,可是又不能表現(xiàn)出來,也只能忍著跟著宋玉蘭走著。

    另一邊,白素貞與小青一無所獲便回了保安堂,小方自是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東家娘子。

    白素貞本是好奇這丁河如何死而復(fù)生,又如何生而復(fù)死,但是一聽到許仙慌張地跑了出去,當(dāng)即芳心大亂,忙問小方許仙跑哪里去了。

    小方當(dāng)然不知,他都沒想到許官人平日里那么一個文弱書生,居然跑起來,讓他這個常在藥鋪跑腿的小伙計都追不上。

    白素貞只好暗自掐指一算,略算出個方向,就帶著小青去了城郊西處。

    可到了城郊,許仙的蹤跡就一無所知,但空氣里奇異的味道還是告訴了白素貞不對勁“不好,許仙怕是被‘人’抓了?!?/br>
    “什么人會抓他?”小青雖然平日看不慣許仙但也不相信許仙會被人如此厭惡。

    白素貞眼里滿是焦急“不是‘人’,是妖!”她判斷出那絲奇怪的氣味。

    “那往哪里走?這里俱是妖氣,可見這妖怪生怕那許仙被人找到,故才這么做?!毙∏圊庵_道。

    “既如此,分頭行事!”時間已經(jīng)容不得白素貞再做更多的細(xì)致考慮了,只最后吩咐了句小青“萬事小心,若是不敵,立時用千里傳音喚我!”說完,就只見白素貞與小青皆化為一道白光與一道青光離去。

    “玉蘭姐兒,那藥草可在前面?!痹S仙已經(jīng)跟著宋玉蘭走了半個時辰,他只覺得他是在跟宋玉蘭在這林子里打著轉(zhuǎn),根本就沒看見那什么藥草。

    誰知一直往前走,不曾說過一句話的宋玉蘭忽然歡喜地笑道:“那藥草好找,只是缺少一味藥引?!彼斡裉m賣起關(guān)子來,許仙忙問什么藥引,誰知道這宋玉蘭嘻嘻地笑著,笑得許仙瘆得慌,她才說道:“這藥引還需要許大哥你幫忙!”

    “有需要在下的地方,自是萬死不辭!”

    宋玉蘭唇角一勾,很是詭異,直勾勾地盯著許仙才說道:“那就是許大哥你的血!”

    許仙聽了,忙往后退“你怎么知道?你?真的是?”許仙不敢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從剛剛他隱隱就覺得不對勁,只是被那張熟悉的臉迷惑而沒有往深處想過。

    許是厭倦了對著許仙作戲,只見宋玉蘭的模樣慢慢消退,慢慢出現(xiàn)的是一個婦人模樣的臉蛋。

    這個婦人,許仙見過,就是那個帶著無藥可治的小姑娘的娘親。

    “您是那天的那個夫人!”許仙滿是驚恐,這婦人絕不是什么泛泛之輩,他只想趕緊離開這里,可是他也知道他根本逃不過這婦人的手掌心。

    看許仙原地不動,婦人反倒笑了“你倒是聰明,知道自己逃不過?!?/br>
    “為什么?”許仙不想自己不明不白地就在這深林里作了孤魂野鬼,婦人沒有說話而是

    帶著許仙來到離他們只有幾步之遙的小山洞門口。

    與洞口的荒蕪不同,里面別有洞天,只見一個小姑娘躺在一張冰玉砌的床上,而這個姑娘,許仙自是認(rèn)識的,正是那天他所見的小姑娘。

    這時,婦人才開口道:“我家的女兒本是無力回天,可聽高人指點(diǎn),說是用許大夫的血便能救治,所以我才請許大夫到舍下一敘?!?/br>
    許仙聽了一頭霧水“你怎么會知道我的血就能救你女兒?”這件事,他都才剛知道。

    婦人輕蔑一笑,只是這笑容多少有些凄涼“你以為蘇州城的瘟疫是誰干的?”

    許仙雙眼圓圓地瞪著那婦人,按白素貞的說法,那瘟疫根本是妖毒,也就是說……

    “你是妖?”許仙問這話的時候,聲音甚是顫抖,他已經(jīng)盡量讓自己不要那么恐懼,可本能出賣了他。

    “你還不算太笨。”婦人撫著自己慘白的臉頰,冷笑道:“我的確是只紅狐妖!我本名沉音,我與我的女兒本是在這城郊安生過日子,可誰知天殺的獵夫朝我的女兒射了一箭,我雖是將她帶了回來,可是她也命不久矣,所以我才四處尋訪名醫(yī),只為救她一命!”

    許仙聽了又說:“可令千金實在是無力回天。”

    “我當(dāng)然知道,但高人告訴我有人的血液可以起死復(fù)生,所以我才散了妖毒,看看誰能救治,果然讓我等到你了!”沉音臉上滿是喜色,只是這笑容多少有些猙獰。

    許仙慌道:“可是我的血救得了一時!根本救不了一世!”這是實話,可是沉音哪里會信這許仙的話,只當(dāng)是他的狡辯之詞,不由分說就憑空變出一把匕首,拉出許仙早已受傷的右手,割了一刀下去,拿了個瓷杯接了,就給冰床上的小姑娘喂去。

    沒幾下,小姑娘咳嗽了幾聲,眼睛也緩緩睜開,沉音滿是歡喜抱住小女孩“我的兒,你總算醒了!”

    那小姑娘迷迷糊糊地說了句“娘”可還沒說剩下的話,那小姑娘就如心口一滯,眼睛瞪地老圓,再無反應(yīng)。

    沉音本是沉浸于女兒重見天日的歡喜,但后面也發(fā)現(xiàn)不對,忙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再怎么也喚不醒。而許仙很不適宜地說了句“我說吧!我的血根本救不了你女兒。”

    沉音輕輕放下自己的女兒,面色猙獰卻笑著向許仙走來“你說你的血救不了一世?我看是喂地太少,我就把你全身的血給女兒做藥好了!”

    神情陰騭,看著沉音慢慢向自己走來,讓許仙瑟瑟發(fā)抖,卻不知該往哪里逃去,只好閉著眼睛等著沉音痛快的一刀下來。

    可是他沒有等到想象中的痛楚,許仙睜開眼,發(fā)現(xiàn)沉音神情復(fù)雜地望著自己,眼神很是糾結(jié),手里的刀也遲遲未揮下來。

    莫非她不忍殺自己?

    正這么想著,沉音忽然咬了一下唇,眼神再次陰冷起來拿起刀就往許仙揮去,誰知一句“妖孽,休得放肆!”打亂了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渣農(nóng)藥心態(tài)崩了,安心碼字

    ☆、第23章 血的真相

    沉音又怎么可能理會這不知所謂的聲音,她手中的刀子依舊向許仙致命處劃來,誰知“咻咻咻”幾聲,只見一道黃色紙符咒直接定在沉音揮刀子的右手上。

    那沉音被貼了符咒,只覺得右手如火灼一般,痛苦萬分,手中的刀也無力地扔在地上,可是沉音不甘心依舊想要拿起地上的匕首,就在這時,許仙聽到那熟悉而又慵懶的嗓音傳來“真搞不懂,都這個份兒上了,你還想拿刀子嗎?”

    許仙面前直接空降了個人,他身著青色道袍,嘴里抿著一張紙符,睥睨地望著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這人不就是自己前不久見的那個江湖道士嗎?

    好像自稱九道真人來著,許仙想了起來,但從天降個人來,他還是感到吃驚。

    許是這王九道的懶散與不正經(jīng),沉音并不感到害怕,還自嘲一般地笑道:“怎么這位道爺也有心來管這閑事?”

    王九道懶散地打了個哈欠,他只想快點(diǎn)結(jié)束眼前的一切,好回去補(bǔ)個覺。

    “若是別人,我自是不會管的,不過這許官人的事情我是管定了!”王九道回道沉音,許仙聽了反倒笑了,這道士還真沒什么修道之人的氣魄,什么叫是許官人他才管,若是別人就能放任沉音殘害嗎?

    “喔?看來道爺純心要和我這紅狐妖作對了?”沉音唇角一勾,倒是比之前慘白的模樣嫵媚許多,她拿著刀子直接向王九道襲去。

    誰知王九道眼皮也不抬一下,身子往右輕輕一斜,就輕輕松松地躲過沉音這一擊。沉音眼里滿是憤怒,這道士是純粹看不起她嗎?待又要攻擊王九道的時候,卻沒想到有幾道靈符先向自己襲來,而自己的頭,手腳均被貼上這符咒,半點(diǎn)也動彈不得。

    王九道聳了聳肩膀說道:“你若是好好說話,我自不會請來定身咒的?!痹捯煌?,又轉(zhuǎn)頭向許仙問好:“許官人,我們又見面了?!毖劾锞闶切σ?,與對沉音的模樣大相徑庭。

    雖然許仙完全不想和什么道士之類的見面,不過自己這條命也是他所救便也向著王九道說了聲多謝,又問他如何知道自己這里。

    哪里知道那王九道眨了眨他那雙微藍(lán)的眸子說道:“本道人自有妙法?!鄙裆衩孛氐模貌煌纯?。

    王九道無心再與許仙道家常,對著地上被束縛不能動彈的沉音直接問道:“喂,你是聽誰說的這許仙的血能起死回生?”

    沉音抿著唇,嘴角帶著冷笑“自是高人指點(diǎn),又豈能告訴你這不知從哪里來的妖道?”

    王九道氣極反笑“我一個修道的人,怎么還被你這妖孽污蔑成妖道了?”他笑得放肆,毫不顧忌,似在嘲笑這沉音的無知一般。

    緊接著,王九道注意到冰床上早已不知死活的小姑娘,笑得愈發(fā)歡快“你這只紅狐妖一心想救你的女兒,可卻還是害死了你女兒?!惫贿@話一落下,沉音雙目怒睜,聲嘶力竭地喊道:“若不是你橫加阻攔,我女兒現(xiàn)在定是活蹦亂跳的!”她十分想擺脫定在她身上的定身咒,可是越掙扎,她的身上的皮膚就愈發(fā)灼痛。

    看著沉音這可笑的樣子,王九道臉上露出一絲決算不上善意的笑容“真是可笑,你被騙得這么慘,還要維護(hù)那個騙子!”說完,王九道微藍(lán)的眼珠子一轉(zhuǎn),那笑容愈發(fā)地殘忍,似要將沉音的最后一絲希望破滅“我告訴你,許仙的血根本就不能起死回生!”

    許仙聽了也是深以為然,至少丁河的慘狀,他還是歷歷在目,而沉音以為這是王九道故意欺她說的話便冷笑道“你莫不是以為這樣就可以騙我說出高人的來歷?”

    王九道攤了攤雙手,對著許仙說道:“許官人,你向她說一說你救的那個少年后來怎么了?!?/br>
    事實總是最能說服人的,許仙便將丁河的死狀向這沉音說地一清二楚,沉音自是不敢相信直說是王九道串通許仙騙她的。

    王九道不向再跟眼前這半瘋半傻的紅狐妖廢話直說:“那你女兒怎么死的,你是親眼看到了吧。”聽到自家女兒,沉音消停了下來,見此,王九道才說:“你女兒之所以會清醒一陣子,不過是她體內(nèi)的靈氣暫時聚在一起,而有些精力罷了?!?/br>
    “這難道是回光返照?丁河的死也是這樣的?”這話是許仙問的。

    王九道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小少年之所以身上的紫斑不見,不過是你將他的靈氣與妖氣集在一起罷了,所以才活了那么陣子?!?/br>
    聽到這里,許仙迷糊了忙問道:“那我的血的用處是什么?”難不成只能害人性命?

    “你的血的確很寶貴,不過在救人上面毫無用處,甚至還會害人命喪?!蓖蹙诺老肓讼胗终f:“許官人的血不過是能聚集周圍的靈氣,當(dāng)然妖氣有時也能收集?!币娫S仙還是不大明白,王九道又補(bǔ)充道:“簡單地說就是能收集靈力的一個瓶子罷了,于修法的人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沉音聽了,不再掙扎,反癱倒在地上“怎么可能?那高人為何騙我,明明他還那么幫我?”

    “你與那高人見過幾次,就能這么掏心挖肝地對他?”王九道臉上全是諷刺的笑意,他向來不對蠢物抱有好感,尤其是眼前在他心中連三歲小孩都不如的沉音,起碼三歲小孩知道不能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話。

    “可是……”沉音似乎還向為那‘高人’辯護(hù)一二句,可她竟然找不到半絲合理的說辭來,又想到自己可憐的女兒,心下更是悲痛,當(dāng)即慟哭道:“我怎知他會如此騙我!”

    王九道不想在這里跟這紅狐妖絮叨就切入主題“你且告訴我那高人姓甚名誰,是何模樣,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你就跟你女兒一同做伴吧。”說完,王九道又像是困乏了一般打著哈欠。

    沉音滿臉哀戚,現(xiàn)在她只覺得跟著女兒去了也是好事,但也不想放過那個騙子哽咽說道:“我并知道那人的名字,也只見過一面,對了!”像是想到什么,沉音原本黯淡無光的眸子總算有些亮光,可就在這光芒一閃的瞬間,沉音雙眸一直睜著,唇也半開著,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猶如被萬針刺痛一般,直到破碎那一刻,沉音才倒了下去。

    許仙見了,忙對著王九道慌道:“她是怎么了?道長?”

    王九道沒有去看沉音,反是兩指夾了張黃符朝著山壁的一角飛去,面色難得的嚴(yán)肅起來“何方高人還不現(xiàn)身?”

    “被發(fā)現(xiàn)了?”這聲音冰冰冷冷地,在這山洞里顯得尤為可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心情好復(fù)雜,背了兩天的題庫,到了考場被人告訴我印錯了。。。只有賭我和老師的師生情了_(:3」∠)_

    ☆、第24章 紅珠之事

    “何來發(fā)現(xiàn)呢?”王九道一說完這話,原本貼在山壁上的紙符立時爆了起來,只見煙塵四散,卻無任何異象。

    不過這煙還是嗆得許仙眼睛疼,咳嗽了幾聲問王九道:“這哪里還有人?”

    王九道作了個手勢讓許仙閉口,眼神警惕地看著四周,讓自己略緩了緩心神說道:“看來高人是用了千里傳音之術(shù)?!庇忠姷降叵鲁烈舻氖w,想了想說道:“怕是這紅狐妖也未曾真的見過你的樣子,你又何必痛下殺手?”王九道雖然對沉音并無同情,但也不喜歡隨隨便便地下殺手。

    但聽到那冷冰冰的聲音回道:“教訓(xùn)一下反咬主人的狗也有錯嗎?”看來對這沉音毫無憐憫之情。

    王九道卻冷笑一聲回道“這不是狗,而是只狐貍。”微藍(lán)的眼眸此時也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