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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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竹臉上滿是倔強(qiáng),方才紅著眼圈, 卻努力不讓那淚珠子掉下來?,F(xiàn)在更是對白素貞厲聲呵斥道:“都是你!靈草大人才會那么慘!” “可是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說的什么靈草大人。”白素貞雖是同情那位不知何事被抽了仙骨的神仙但也不準(zhǔn)備傻乎乎地接這個黑鍋。 湘竹哪里肯信, 只認(rèn)為這是白素貞的狡辯之詞,又惱恨道:“那為何靈草大人死前還一直念你的名字, 說不會放過你!” 小青輕哼一聲,“天下重名重姓的人多了去了, 你有何憑證說你要找的仇人就是我jiejie!” 湘竹聽了反勾起唇角, 原本稚嫩的臉蛋此刻竟然平添了幾絲成熟的氣息,“是這個理, 不過我身上有東西證明你就是靈草大人的仇人!” “是什么?”白素貞急切地問道,她實(shí)在不想跟湘竹糾結(jié)此事。 湘竹把頭一揚(yáng), 再現(xiàn)她的神采飛揚(yáng),“且把我放了, 再做定奪!” “可是把你放了, 你又發(fā)神經(jīng)怎么辦?”許仕林在一旁摸著小腦袋問道。 “那好我答應(yīng)你們,只要眼前這白素貞不是我要找的仇人,我絕不再遷怒你們, 立時就走!”湘竹又轉(zhuǎn)了一下眼珠子, 面色頗為沉重地說道:“但她若是我要找的人, 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小青聽了這話,恨得咬牙切齒, 轉(zhuǎn)身就對白素貞說:“jiejie,千萬別放她!” 白素貞搖了搖頭,“她到底是地仙, 我們也不可能拘禁她一輩子,倒不如今天把話攤開說清楚?!痹捯袈湎拢姿刎懢褪种篙p輕一揮,“咻”地一聲,湘竹與滾滾身上的白綾就解開了。 重獲自由的湘竹先是好生松了松一番筋骨,才從自己脖子上摘下一條銀鏈子,那鏈子上有一根像草一樣的骨制品。 許仕林見了就問道:“這便是那靈草的仙骨?” 湘竹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說:“我自靈草大人走后,便偷偷留下了這根仙骨?!彼p輕撫摸著那根仙骨,好似在觸碰世間至寶一般,萬分不敢懈怠,“那仙骨原有三根,靈草大人當(dāng)日回到天界卻不知為何只剩下一根,想必就是你吞了那兩根!”這話矛頭直指白素貞。 白素貞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才見到你這什么仙骨。”又蹙著秀眉問道:“你如何個試法?” 湘竹便將仙骨遞與白素貞面前,冷笑一句說道:“這三根仙骨,互有靈犀,若一根應(yīng)到另一根的存在,那么則會通體生光?!?/br> 白素貞接下這根仙骨,橫豎她問心無愧。 先開始,那仙骨并無反應(yīng),但誰知到了后面,仙骨竟升起異樣的光芒。 眾人見了,皆是面色不一,而湘竹的笑容愈發(fā)諷刺起來,“白素貞你還有何話可說?” “這?”白素貞也沒有想到這仙骨還真的發(fā)了光,可是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她修煉至今從未感到有什么仙骨的存在,而且那叫靈草的人她是真不認(rèn)識。 湘竹本就掙脫白素貞的白綾束縛,現(xiàn)在又從腰間憑空摸出一把寶石小刀,就往白素貞身上刺去,“既然我的仇人沒找錯!那么我今天就要開膛破肚好讓三根仙骨回到靈山!” 白素貞雖是在犯愁自己何時有這么樁公案,但好在沒有分太多的心思也就一閃而去,直讓那湘竹撲了個空。 而湘竹那肯就此罷手,誰知卻被許仕林拉了衣角。許仕林一向天真爛漫的臉上此刻出現(xiàn)了陰騭,“湘竹,你不好好在蜀地看管食鐵獸,來這里報仇豈不是瀆職?”這話說地極小聲,許仕林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那種無聊的差事哪里比得上給靈草大人報仇重要!”湘竹依舊拿著小刀,準(zhǔn)備著向白素貞要害刺去。 許仕林低聲笑道:“喔?你就不想想你父親老黃竹在你私自報仇后如何顏面盡失?而且你地仙的職位也怕是不保!” 湘竹手中刀一停,面上也頗有些猶豫,而許仙見了也對她說道:“我雖然不知道為何那骨頭會發(fā)光,但我相信我娘子絕不是那等作jian犯科之人。” “可是……”湘竹還想做些什么,誰知一只天空飄來一只青鳥,施施然落于湘竹肩頭,唱著動人婉轉(zhuǎn)的歌兒來,旁人聽了或許會心情愉悅,但這湘竹聽了卻是焦急萬分,“什么?食鐵獸它們暴動?” “算了!我以后再來找白素貞復(fù)仇!”于是乎湘竹騎著那滾滾絕塵而去,再不見蹤影。 只剩許仙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不知如何是好。 這湘竹報仇好像也太隨意了點(diǎn)吧? 但人走了就是好事,許仙就緩和氣氛笑道:“這事兒也算了了?” 白素貞蹙著眉,一副愁容,她并不覺得這事兒這么簡單,然而要報仇的人都跑得老遠(yuǎn),自己還能有什么說法,想問明情況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只好暫時作罷。 白素貞也就拉著小青到后院去做商討,以防湘竹卷土重來。 而這邊許仙卻問那許仕林:“你可知道那靈草是因何緣故受到這么重的懲罰?” 方才湘竹并未提及靈草是被天庭判了什么罪才抽取仙骨,故而許仙有此一問。 許仕林便邁著小短腿在地上踱起步來,想了半天才說道:“照道理,我是不可以告訴你這個凡人。”一瞧,許仙俱是失望的神色,許仕林沒奈何地攤了攤雙手,“但現(xiàn)在沒辦法,你也算是我的便宜爹,不過此事是天庭陰私,實(shí)在不堪對外人提起。” “這么嚴(yán)重?”許仙疑惑著問道。 許仕林難得嚴(yán)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靈草當(dāng)年是靈山的山神,理應(yīng)把守好靈山,可是她當(dāng)年卻把妖放了進(jìn)來,還不是一只兩只……” “為什么她會這么做?”許仙只從湘竹口中聽出那靈草溫和良善但應(yīng)該并不是一個不負(fù)責(zé)的神才對。 許仕林搖了搖頭,“縱使聰明如我也不知道此間蹊蹺。”又道:“那些妖都是練就邪門歪術(shù)的妖怪,自是在靈山鬧起了不小的動亂,此事震驚了天庭?!庇挚聪蛟S仙對他認(rèn)真說道:“本來靈草的懲罰不止抽仙骨,永世為人這么簡單!” “還有更重的懲罰?”許仙實(shí)在想不到還能有比活生生地分離別人的骨頭更為殘忍的事情。 許仕林“嗯”了聲,卻并未說那更嚴(yán)重的懲罰是什么,或許太過于殘苛,不想讓身為凡人的許仙聽到。 “只是當(dāng)年靈草憑著僅剩的一根仙骨與群妖對抗,保住了靈山,這才開了恩,不過抽了仙骨而已。” 聽到這里,許仙更加疑惑,“既如此,為何那靈草會放妖進(jìn)來?” 許仕林拍了一下手掌,嘴微微撇著道:“問題就是在這里,當(dāng)年天庭也沒審出個什么,只當(dāng)靈草先是與妖勾結(jié)后是迷途知返,才有此一舉?!闭f到這里,許仕林嘟著嘴,面色認(rèn)真起來,“但我并不覺得是那樣,只可恨我當(dāng)年未曾親自去審那靈草問出個究竟?!?/br> “是嗎?”許仙若有所思地說了句,“許是樁冤案也說不準(zhǔn)。” “冤案又如何?那靈草早已投胎作人,估計她活幾輩子都想不起自己還有這么個奇冤。”許仕林搖頭晃腦道,又對許仙說:“你以為還是我當(dāng)包青天審案子??!” 許仙聽了也是一笑,但還是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直至晚間回房,許仙見白素貞露著半只玉臂枕在桌案上,那腕上的翡翠手鐲經(jīng)那白玉般的手臂一襯,愈發(fā)顯得晶瑩剔透起來。許仙又見白素貞發(fā)神許久,愁容滿面,心道她莫不是還在想那靈草與湘竹之事便直接開口問了起來。 白素貞略怔了下,見是許仙問的,就嘆了口氣對許仙問道:“相公,你信我嗎?” “我信?!痹S仙隨意地回道。 本是隨意的一句話卻被白素貞認(rèn)真起來,她難得拉住許仙,叫他坐了下來。許仙正不知如何是好,誰知白素貞驀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可是那仙骨……” 許仙本想閃去,但難得見白素貞這番疲憊之態(tài)便說道:“許是巧合吧?!币簿腿伟姿刎懣吭谧约杭缟稀?/br> 良久,許仙見懷中的人半天沒動靜,往下一見,原來白素貞竟沉沉睡去。 想她今天被湘竹那么一鬧,大概也實(shí)在累到了,許仙也不欲叫醒她,也就把她扶到床邊安置了下來。只是自己卻又想起許仕林跟自己說的靈草的事情,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還有隱情。 幾日過去,誰也沒在白素貞面前提那湘竹與靈草之事,免得又惹起她愁思。 今日,許仙見藥鋪沒什么生意還想著要不要早點(diǎn)收鋪?zhàn)?,好陪白素貞去廟里上香以求安心。 但誰知,店外卻吵吵嚷嚷的,許仙便走了出去看個究竟。 原是一人買了什么珍奇異獸,正在向街坊鄰里夸耀起來。 “哇!這熊的皮毛好軟?。 ?/br> “這花色也是黑黑白白!我第一次見過!” 眾人俱是說說笑笑,許仙卻笑不出來,只因這珍奇異獸不就是滾滾嗎??。?! ☆、第59章 孤獨(dú)的神 滾滾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正盯著許仙瞧,然后就用它的爪子碰了碰許仙衣角, 仿佛在說快救救它。 湘竹遇險了?許仙心里閃過這個念頭。 那主人見滾滾十分親近許仙, 便奇道:“許大夫,真是奇了, 這家伙好半天都不聽我話,怎么一下子就跟這么親近?” “還請問大哥是從哪里買到滾滾的?”許仙焦急地問道。 那主人皺著粗眉想了半天, 就用手比劃了下“大概是這么高的小女孩, ”他把手比到自己肩膀下的位置,又說:“聽口音, 并不是本地人。應(yīng)該是……”話沒說完,就被許仙接了過去, “蜀地?” “對對對!”那大哥忙應(yīng)著。 許仙不知好氣亦是好笑,這湘竹竟然把滾滾給賣了! 話說滾滾不是她的神獸嗎?怎么這念頭神獸也比不得這幾兩銀子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種事的時候, 許仙忙從腰間解下錢袋, 也不論多少全給了那位主人,懇求道:“大哥,我實(shí)在有個不情之請, 還請你把這滾滾轉(zhuǎn)讓給我!” “這……”那主人顯然不愿意, 好容易便宜買的一只說是珍奇異獸的家伙又怎么能輕易轉(zhuǎn)手與人, 不過見許仙頗為誠懇,自己往日也受過他家不少照應(yīng)再加上這錢袋里的錢比自己方才出的價只多不少, 也就故作為難一會兒才說道:“若是旁人,我是打死也不出手的,不過既然是許大夫這么懇求, 那就沒辦法了?!闭f完,就把牽著滾滾的韁繩遞與許仙。 許仙謝過那位大哥,就忙幫著滾滾解下韁繩。又想起滾滾通人性,便問滾滾道:“你知道湘竹現(xiàn)在在哪里嗎?” 滾滾把頭扭到自己背上,許仙想了想問:“你叫我騎到你背上?” 滾滾忙笨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許仙找人心切,便騎了上去。 誰知這滾滾看似圓滾滾,笨重不堪,跑起路來,比起快馬也不遜色,不過就是橫沖直撞,撞到好幾個人,一路上許仙的道歉聲不斷。 終于,滾滾載著許仙到了一家包子鋪前,但見湘竹正拿了好幾籠包子啃著,見滾滾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忙把滾滾抱住,“滾滾,你這次怎么這么快就跑回來了?” “不是你把它賣了?你還有臉這么抱著它?”許仙看著湘竹在這里悠哉悠哉地啃包子,心中不大得勁。 “你不是那個什么許仙嗎?”湘竹瞟了眼許仙,又把耳朵湊到滾滾嘴邊聽它說了什么,然后驚訝地說了句“什么?你把滾滾買回來?”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許仙。 許仙見了,就不得勁問道:“你這什么意思?不是我把滾滾買回來,滾滾就要去別人家!你不是看管食鐵獸的什么地仙嗎?”這算是玩忽職守了吧! 湘竹撇著嘴說道:“怎么世間上的白癡這么多?”又對許仙說道:“我和滾滾早就約定好了,只等明天晚上,它偷溜到那顆大槐樹下,我就來接它!”說著還拍了拍滾滾的腦袋,笑瞇瞇地問道:“是不是啊,滾滾?” 而那滾滾也是乖巧地附和湘竹。 眼前這幕人,獸情深或許在往日里,許仙會覺得是副美好的畫面,可今天許仙只想打人。 那錢袋足足有五十兩銀子! 幸好自己沒把韁繩扔掉,許仙便微笑著把韁繩套在那滾滾身上,不顧湘竹正和滾滾此刻如何歡快,就強(qiáng)行拉著滾滾走。 湘竹見了尖聲叫道:“你在干嘛?會弄傷滾滾的!”忙把許仙的韁繩解開,可許仙卻直接攔了湘竹的動作,說道:“滾滾現(xiàn)在是我買回來的!它已經(jīng)是我的了!” “可惡!”湘竹咬著虎牙說道,“你以為你能離開這嗎?” 許仙輕飄飄的一句“你還想被綁在柱子上嗎?”讓湘竹熄了氣焰,沒奈何,白素貞雖還只是妖但法力上的造詣卻比自己這個地仙高上不少。 一路上,湘竹沒少罵許仙‘狐假虎威’‘仗勢欺人’,先開始許仙還會跟她頂幾句,到了后面都懶得理湘竹,只等她自己在那里生悶氣。 到了保安堂,白素貞正奇怪許仙大白天的跑哪里去了,卻見到許仙帶著滾滾和湘竹回來。 “這是?”白素貞眼里閃過一絲不悅,好端端地怎么自己家的人把那湘竹帶回來,少不得自己又要費(fèi)上一番手腳。 而湘竹見了白素貞依舊沒好氣,“上次沒殺成,這次我一定會成功!” 白素貞實(shí)在沒脾氣地說了句“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所說的靈草!” 至于聽不聽地進(jìn)去,就看湘竹自己了。 許是被許仕林敲打一番,湘竹這次倒沒跟白素貞急匆匆地動起刀劍來,也就嘴上過了些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