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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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竹已有了猜想, 但感到那手正在緩緩?fù)O伦约阂恢碑嬯嚨氖? 似在阻止自己再繼續(xù)下去這個法陣。 “不可以, 就算是靈草大人來阻止,我也不會停手!” 湘竹不顧那雙無形之手的阻止,愈發(fā)堅(jiān)定繼續(xù)陣法的心思,她已經(jīng)等了靈草大人兩千年了,絕對不可以在此時(shí)放棄, 湘竹這般告誡自己。 許仙只覺自己的魂魄現(xiàn)在愈發(fā)被強(qiáng)行抽離出去,連靈草都已無法拉回自己。 可能自己真的要死了,要不然現(xiàn)在為何腦中會浮現(xiàn)自己這些日子的畫面…… 畫面有很多人,然而定格在最后一副畫的那個人居然是白素貞…… 沒想到,自己最后想地最多的人居然是她。 先前還在說她走了后,自己會不會難過,沒想到這次居然是自己先走,不過那個靈草和自己長地那般相似,她會認(rèn)錯人嗎? 不過許仙下一刻就不會再思索這個答案。 只因一陣強(qiáng)光照耀在自己rou身上,先前rou身的禁錮經(jīng)過那光芒一照,“啪”地一聲,似束縛在身上的鐵鏈斷了一般,而自己的魂魄也終于再一次進(jìn)入rou身。 更奇的是湘竹加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咒法也已消失,同樣地,許仕林此時(shí)也發(fā)出聲音來,“我能動了!” 說罷,許仕林見自己身上水漬已干,又見那湘竹仿佛還在重新畫法陣,忙跑了過去,朝著湘竹手畫的相反方向用他的小短手指畫了回去,“看我用逆法陣破了你這回魂陣!” “咻”地一聲,許仙只見許仕林與湘竹之間塵土飛揚(yáng),那些瑩白色的光球也散落四地。 再一瞧,湘竹所畫的法陣此刻已面目模糊,再不見方才的形狀。 而湘竹緊咬著碎玉,面上狠態(tài)尤甚,“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手?”說罷,直接拿了把小刀割下自己的手腕,她吃疼一聲道:“若用血所刻的法陣,相信你這個文曲星也破不了吧!” 許仕林面上驚慌,“湘竹,你這樣的話,地仙之位可不保了!” “只要能救回靈草大人,我什么也不怕!”說著,湘竹就把血滴在那地上,許仕林正要去攔,誰知,那湘竹之血滴在地上,卻并無痕跡留下,“這是?”湘竹頓時(shí)花容失色。 此時(shí)竹林間傳來一陣聲響,“施主,逝者已矣,還望回頭是岸?!?/br> 就見一道金光,打在湘竹肩上,讓其停下滴血畫陣的舉動。 但見竹林間走來一個眉宇間透著正氣的俊秀和尚,許仙瞧了瞧,“呀”聲,就向那和尚問道:“敢問禪師可是法海大師?” “正是貧僧?!狈êO蜻@許仙施了一拜。 法海又向倒在地上的湘竹說道:“這位湘竹小仙,你本是地仙,可差點(diǎn)就犯了那有違天條之事,幸好貧僧及時(shí)趕來,才未曾釀成大禍?!?/br> 湘竹把面一轉(zhuǎn),冷聲哼道:“這地仙我不做也罷,倒是你個禿驢來壞我好事!” “讓前世之人強(qiáng)行活在這本世,本就逆天而行,施主切莫一錯再錯?!狈ê5脑捴胁o多余的喜怒,他就如判官一般公允地說出事實(shí)。 湘竹仍舊不服氣,許仙見了直搖頭,便走去撕了一塊布條將其手腕包了起來,“湘竹,你的心思,我不是不能理解?!?/br> 湘竹聽到許仙這話,給了許仙一記眼刀,“你又明白什么!你不過是靈草大人的后世而已!” “你口口聲聲說是為靈草,可是她真的想回到這里嗎?還是以強(qiáng)行占用別人身體的方式來回到這里嗎?”說到這里,許仙不禁再次想起那位美麗的山神,她或許寧愿再死一次,大抵也不會甘愿這種姿態(tài)活在這個世上吧。 聽著許仙的質(zhì)問,湘竹一時(shí)啞口無言。 是啊,以一切不都是她的一廂情愿,以前說要做靈草大人的侍神也是如此。 那人不過笑笑,卻從未給自己回應(yīng)。而自己卻為了她鉆心修煉,只希望能夠與她再接近一點(diǎn)。 難怪靈草直至此時(shí),也不愿用真身來見自己。 自己不就是個笑話嗎?自作多情的笑話。 許仕林見湘竹不再激烈,難得正色道:“湘竹,這里不是你該留的地方,速速回蜀地去吧,此間的事,我不會上告天庭?!边@話一完,許仕林又對那滾滾說:“滾滾,我知道你通人性,想必回蜀地的路你一定還記得,帶你家主人回去吧?!?/br> 滾滾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它笨重的腦袋,便慢慢走到湘竹身邊,蹭了湘竹幾下。湘竹一時(shí)沒反應(yīng),許仙見了,解下身上錢袋遞與她,“回去吧,湘竹,這里是些許盤纏,應(yīng)該夠你在路上用了?!?/br> 湘竹望了許仙一眼,這一眼不知是在望許仙還是那個看不見的靈草。只聽她長嘆一聲,不再多說便跨上滾滾,逐漸消逝在這片幻化的竹林之中。 待回過神來,許仙見那法海還在此處,也就拉著許仕林與其一同道謝,“還要多謝大師救命之恩?!?/br> “區(qū)區(qū)小事,施主不必介懷。”法?;氐?,又見他雙眼一瞥,細(xì)細(xì)瞧了瞧許仙說道:“多日不見,施主為何身上妖氣纏身?” 許仙心道,不愧是得道禪師,只一眼便知道他身邊有妖,但也笑道:“那妖不會害我的,只是來了卻前世恩情?!?/br> 誰知法海卻搖頭說道:“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頓了下,見許仙并不對他所說之話認(rèn)同,接著說道:“許相公,凡事不能只看表面?!?/br> 法海這話一出,不等許仙如何駁斥,就聽許仕林朝他作了個鬼臉說道:“你不過就念佛念了幾年,又怎能知道妖也是有情之妖?” “我知道這位小施主來歷不凡,但也莫因這皮囊的影響,便認(rèn)為妖與人無異?!边@話一完,誰知許仙脖頸上忽閃了道紅光,只見法海眉頭一皺,便問道:“敢問許施主,脖上所掛何物?” 許仙想了想便把那紅珠掏了出來,但未解下只說:“因是家傳之物,不能輕易解下,還請禪師見諒。” 那法海并不計(jì)較此事,反倒對那紅珠認(rèn)真看上幾眼,眉頭一皺道:“這是噬魂珠?怕不是施主的家傳之物吧,是何人贈與施主這東西?”說著,法海變得急切起來。 “是一個道士?!痹S仙如實(shí)回道,又見那法海神色緊張便問:“莫不是這東西有古怪?”說著,許仙心道要不要解下,手上便動了起來,誰知那法海連聲阻止道:“施主,切莫輕易摘下!” 許仙聽了便停下動作,問那法海為何不能摘下。 “這噬魂珠早已和施主連為一心,若擅自摘下來,怕有性命之憂?!狈ê;氐?。 性命之憂,這珠子按那王九道的說法不過只是隱藏自己身上的靈氣,還有自己女兒之身,為何會跟自己連為一心?許仙心中腹誹道,是這法海在誑自己還是那王九道撒了謊? “噬魂珠,噬魂珠……”許仕林不知怎的一直在念這東西的名字,只見他靈光一閃,拍著自己的小腦袋道:“這噬魂珠我想起來了!” 許仙忙問他是怎么個說法。 “噬魂珠,須從小就佩戴在身上,此珠以吸食人的靈力為生,不過據(jù)說到了那佩戴之人成年的時(shí)候,便會吞噬其魂魄,據(jù)說吞噬地愈多,那么那顆珠子的顏色也會愈發(fā)紅亮,待變成朱紅色時(shí),便是魂魄盡被吸取之時(shí),此刻若有人把那噬魂珠摘取,佩戴之人便會立時(shí)身亡!” “那我也會?”許仙摸著噬魂珠的手,不禁顫抖了幾分。 法海聽了那許仕林的話,點(diǎn)著頭說道:“的確如此,此珠一般是練就邪術(shù)之人,圈養(yǎng)靈童時(shí)為他們佩戴的東西?!?/br> “那我會死嗎?”許仙咬著唇問道。 “只要那珠子尚未變成朱紅色,或是不被人摘下,性命上自是無憂的?!狈ê;氐?,但又想了想說:“不過施主這珠子,已然變了殷紅色,難保它日不成朱紅,被有心人摘取?!?/br> “那禪師有何見解?”許仙忙問道。 “若施主能和我回金山寺,金山寺中靈力頗多,則此珠可能會轉(zhuǎn)吸金山寺靈力,待它吸滿之時(shí),貧僧可做法讓它破碎。”法海看著許仙如是說道。 許仙想了想道:“若無性命之虞,我倒不介意此珠。”頓了下又道:“家中尚有妻兒,一時(shí)離不開身,還望大師諒解?!闭f罷,就拉著許仕林同法海告別。 那法海見許仙與許仕林逐漸遠(yuǎn)去,只默念了句“施主,你我有緣,必會再見?!?/br> 一路上,許仕林只問那許仙:“你為什么不干脆跟著那和尚解了這珠子?” 許仙搖搖頭道:“我不能輕易摘這珠子,這珠子能吸食我身上的靈氣,那么妖怪也不會感到我身上的靈血?!?/br> “靈血?那倒是個麻煩!”許仕林眼珠子又道:“可是白jiejie不是能保護(hù)你嗎?” 許仙好笑道:“護(hù)得了一時(shí),護(hù)不了一世,況且你白jiejie終要飛離人世,我又怎能因此事耽誤了她的正道呢?” 夜晚歸家,許仙向白素貞說湘竹因蜀地之事,自己便放了她回去,并未提及她曾要傷自己性命來使靈草回陽的事兒。 白素貞也就感嘆幾句,但又說道:“只可惜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那靈草與我有什么仇有什么怨!” 驀地,許仙心中一搐,仿若刀絞一般,面色蒼白,嚇得白素貞忙問怎么了。 好在許仙歇了會兒,直說無大礙,白素貞也就半信半疑地隨他去了。 時(shí)值三更,白素貞在帳中沉沉睡去,她的睡顏如春睡的海棠一般惹人心醉??上o人觀賞,只有許仙不知為何在帳中,默默地靜坐著,似在想些什么。 而他顯然沒有心情去賞這美人春睡圖,許仙面上冰冷,再不似往日溫和,看著白素貞的眼神就如利刀一般,巧的是他此時(shí)手中也拿了一把匕首,只不知作何用處。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60多章,忽然想起法海了,感覺自己把他徹底忘了…… ☆、第 63 章 元宵之夜 正月,白素貞正與許仙包著送給街坊鄰里的臘藥, 白素貞笑言道:“本來還說jiejie, 姐夫他們要來, 我要好生準(zhǔn)備一番,沒想到今兒這年倒是不能和他們一起過了?!?/br> 許仙用線將紙包纏好也是笑道:“今年過不成,就等明年吧?!?/br> “你想得美呢!”這話是一旁分撿草藥的小青所說, 她歪著頭輕聲笑道:“若是這一年jiejie就得觀音大士點(diǎn)化,明年你就自己跟這小鬼過年去吧!”說著, 小青就手打了一下此刻無所事事的許仕林。 許仕林“誒喲”一聲,就對小青大叫道:“小青姐, 你干嘛!”話一完,就開始跟小青拌起嘴來,直讓許仙跟白素貞看著好笑。 不過許仙聽了小青那話, 也覺是這理兒便對白素貞說道:“看來我們相處日子也不會太多?!?/br> 白素貞面上一滯,又勉強(qiáng)笑道:“是嗎?說不定十年內(nèi), 我都沒能報(bào)成恩呢?!?/br> 許仙搖頭道:“這不是太為難你在我身邊呆著了嗎?” “不為難?!卑姿刎懨嫔暇p紅, 咬唇一笑, 小青見了沒好氣道:“jiejie, 你不是真想在這人間就這么混一輩子吧!” 白素貞被小青點(diǎn)破心事, 故意說道:“哪有了?只是我想著成仙是因緣之事,一時(shí)半會兒求不來的?!庇謱π∏嗾f道:“小青,你的止咳散弄好沒有?” 小青沒好氣地吐了吐舌頭道:“馬上了!” 而這邊許仙正把包好的藥丟盡藥籃里,誰知頭一發(fā)昏,就忙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好讓自己能清醒會兒。 白素貞見了就道:“最近你是怎么了,白日間的總是這么精神不濟(jì)?!?/br> 許仙只是苦笑,他也不知為何,最近時(shí)常感覺夜里似出去過一般,但醒來又發(fā)現(xiàn)自己就在床上,只是身上的疲憊卻騙不了人。 而他夜里又常在做一個夢,夢的內(nèi)容依稀記不得,只覺得初始夢里繁花似錦,一派和諧,可到了后面不知遇見什么,只覺心悸甚至恐懼,有時(shí)甚至被嚇醒,可說自己究竟夢到個什么,又說不出來。 白素貞見他這樣不是辦法便說道:“趕明兒元宵,你就好生歇息?!?/br> 許仙聽了直搖頭說道:“那怎么行,我不是說要帶你們?nèi)タ椿魡??我今天早睡會兒便是?!闭f罷,不理白素貞,依舊包著藥。 白素貞見他這般執(zhí)拗,也沒辦法只好任他去了。 元宵夜,許仙帶著白素貞等人上了街市。 街市上,游人俱穿著新衣相攜而行,路上的小販盡相吆喝,只盼今兒賺個盆滿缽滿。而那最天真的孩童則是互相比著自己手上的燈籠,若是誰的樣式舊了,可是要被好生嘲笑一番。 許仙就瞧見兩個小孩正互相攀比誰的燈籠更精致,便對身邊的許仕林笑道:“你要不要也買一個,跟他們比一比?” 就見許仕林給了個許仙大大的白眼,“鬼才跟小屁孩們比這些東西?!痹捯煌辏蝗?zhǔn)備看那當(dāng)街雜耍的藝人新出的戲法,許仙見小青跟過去,自己倒停了腳步,見白素貞正在一家買燈籠的小攤停了腳步。 “有喜歡的燈籠嗎?”許仙見她看燈籠看得入神便問道,白素貞一時(shí)沒應(yīng)自己的話,許仙便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見那燈的樣式與尋常紙?jiān)鸁艋\并無不同,只是那畫可能才是息影白素貞的緣由。 一瞧,原是一條嬌小的白蛇正纏著一株碧草憩息而眠,那小白蛇倒是蠻畫地細(xì)微入致,連它的蛇信都勾勒地清清楚楚。這一畫倒讓許仙想起白素貞來,她不也是條白蛇嗎?就是體形大了些,當(dāng)即就對那老板笑道:“老板,這個燈籠我要了。” 那老板見了許仙的銀錢,立時(shí)笑得見眉不見眼,忙把那燈籠取下來給了許仙。而許仙拿了,都不及仔細(xì)看便給了白素貞,“送給你?!?/br> 白素貞接了燈自是歡喜,但嘴上還是說道:“我不過是圖個新奇,何必破費(fèi)呢?” 許仙卻說:“今年你我還能一同過年便是緣分,我不過留個念想給你罷了?!?/br> 白素貞拿著這小蛇燈莞爾一笑,在這燈火耀眼之下,竟未曾顯出半分不雅,反倒平添幾絲柔媚,不禁許仙也怔了下,不過等他回過神來,見白素貞頰生紅暈,只對自己笑個不停,一時(shí)間,許仙便紅了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