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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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jiejie,你手里怎么多了個畫著小蛇的燈籠?”小青拉著許仕林從人堆里趕了回來,又見許仙那等神態(tài),心下了然,便故意說道:“怎么許相公就只送我jiejie,不送我和仕林嗎?” 聽了小青這打趣,許仙面上更紅只支支吾吾說道:“小,小青姐,你喜歡哪個,就盡管挑?!?/br> “呆子!逗你玩的,鬼才稀罕你送的東西,就jiejie當(dāng)個寶?!闭f著,小青還故意朝許仙翻了個白眼。 白素貞聽了又是好笑又是無奈,但也說不出什么來反駁那小青,只好說句,“小青,你真是古怪呢?!?/br> “你們聽到有野獸叫沒有?”許仕林忽地拉著許仙向眾人問道。 就見小青低下頭說道:“小鬼,這元宵節(jié)到處都是人,你可別瞎說!” 真來了野獸,這么一波人可不得出大亂子。 但小青剛一說完,她耳朵細(xì)細(xì)一聽便臉上浮起疑惑的神色道:“你別說,還真有呢!還越來越近。” 此時,許仙與白素貞也隱約聽到小青他們所說野獸的喚聲,白素貞眉頭一皺,掐指一算,“這方圓十里,并無野獸?!?/br> 話音一落下,但見一輛朱輪華蓋車從人群中款款駛來,奇的是這車四方皆有名蒙著輕紗的侍女跟隨,再伴上那車四角上的風(fēng)鈴清脆作響,本是一處絕佳的景色,可惜那車內(nèi)傳出的古怪聲響卻完全破壞了這景的美感。而許仙這時猛地反應(yīng)過來,“我知道了,這不是野獸在叫而是琴聲!” 小青也仔細(xì)聽了聽便不顧其它地說道:“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把琴彈得跟野獸叫喚!”見那車向著她們這個方向駛來,聲音愈發(fā)明顯,小青就朝那車上的人故意喊道:“彈得這么難聽,就不要在外面彈了!” 許是小青的話起了作用,那琴聲一滯,不過也就滯了一小會兒,接下來以更凄厲的聲音彈出,仿佛在與小青示威一般。 小青實在難忍受這魔音亂耳,立時罵道:“你沒有耳朵嗎?不會聽自己的琴聲跟野獸叫喚一樣嗎?” 誰知車內(nèi)走出一名梳著雙丫髻的侍女,冷冷看了小青一眼,就把手上一個用著金線繡著福字的精致錢袋扔到小青面前,“我家小姐請這位姑娘閉嘴?!闭f完,也不顧小青是何神色,就回了車內(nèi)回稟她家主人。 小青見那人如此作態(tài),更是惱恨,拿起拿錢袋就往車內(nèi)一砸,但見車前軟簾微微掀開,有一小姐打扮的女子在其端坐,那小姐的容貌因隔得太遠(yuǎn),實在看不清,不過許仙依稀覺得那小姐是個美人,只是這美人極為淡漠,仿若水墨畫一般走出來。 而錢袋砸進(jìn)車內(nèi),便再沒有出來過,但那琴聲依舊不曾間斷。 并且那車還故意向著小青她們這里駛來,白素貞忙叫許仙和許仕林讓了道,只是小青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鐵了心一般,非要跟這車內(nèi)的人好生計較一番。 但誰知那車行至許仙旁,但見車上的窗簾微微掀開,許仙發(fā)現(xiàn)有雙極為明秀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不過那簾子很快被掩了下去。只見車停了下來,方才扔錢給小青的侍女亦從車中走出對著許仙說道:“這位公子,一體兩心,厄運纏身,若想得解法,請備上黃金百兩到杭州西泠張家,來找我家二小姐,或許能破解一二?!闭f罷,也不等許仙問個所以然,就進(jìn)了車內(nèi),那車接著慢慢前去。 小青自是聽到那話更是惱恨,“有這么大過節(jié)的,咒別人嗎?”說著見那車遠(yuǎn)去,也不顧其他就往那車輪狠狠踢上一腳,才勉強(qiáng)消了些氣。 可這么一提,卻被一個大嬸拉了過去,“小姑娘,你怎么敢踢那杭州張家的車!” “我管她張家,李家,惹了本姑娘就是不對!”小青不屑地說道。 而許仕林聽了那大嬸的話反問道:“大嬸,那杭州張家可是世代出靈女的張家?” “正是呢,里面據(jù)說還是最年輕的那位靈女!今兒是受知府大人之遙,才來為他家小公子與小千金來祈福的?!贝髬鸢炎约涸诼飞蟿偮牭陌素韵?shù)告訴給小青等人。 許仙聽了,奇道自己還是第一次聽過這杭州張家,便問道:“我也是杭州人,怎么往日未曾聽過這張家?” 許仕林忙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張家世代精通易經(jīng),玄學(xué)之術(shù),期間更是出過國師,不過做事低調(diào),故而你沒聽過?!?/br> “低調(diào)?剛剛那位又是怎么回事?”小青甚是不滿許仕林的說法。 許仕林無奈道:“我只聽說這一代的靈女是張家的二小姐,往常的靈女皆是十歲才能有資格擔(dān)當(dāng)靈女之位,而這位二小姐據(jù)說她天生就有雙靈眼,可知過去未來,看透事物本質(zhì),故而她五歲時便已擔(dān)當(dāng)靈女之位,如今應(yīng)該有十二年了,故而性子上就有些矜傲?!?/br> 許仙又奇道:“這靈女又是作何的?” 此時,許久未曾說話的白素貞卻笑道:“靈女自是能在凡間掐算未來,替人解憂的具有靈力的女子?!彼鄄鬓D(zhuǎn),莞爾道:“只不過聽說靈女一般到二十歲時,便會消散靈力,一般是嫁予常人為妻,倒不知這張家二小姐又是如何個造化!” 小青聽后依舊對那張家二小姐印象極差,“估計這種女子一輩子也沒人要,等著孤獨終老吧!” 白素貞聽了直搖頭對小青說道:“小青,這大過節(jié)的,怎么說這等喪氣話!” “能有她喪嗎?”說著小青把嘴一撇,“你又不是沒聽見她方才說許仙什么話?!?/br> 白素貞柳眉一皺,卻見許仙說自己沒什么,心里知道他是叫自己放心,可自己難免會想莫不是自己的緣故,讓許仙蒙了難? 這一晚,原本好好的看花燈倒被那張家二小姐搞地一個個心情都不大好,只是口上未曾說出來。 到了次日,白素貞的心情變得更加糟糕。 只因許仙送與她那盞畫著小蛇的燈籠燒了,徒留一地灰燼…… ☆、第 64 章 疑心終起 望著一地灰燼,白素貞眼神暗了幾暗, 聲音低沉地說道:“我明明把火給熄了, 為何會這樣?”說著, 白素貞便俯下身子,輕輕撿起殘余的燈架,臉上滿是自責(zé)的表情。 許仙見了, 就不柔聲說道:“不過又是一盞紙燈,你若喜歡, 我再買一盞便是,幸好這燈沒把其他的東西燒著, 這也是好事。” 白素貞聽了許仙的安慰,面上苦澀一笑,仍舊細(xì)細(xì)扶著那燈架道:“何必再破費了, 再買一盞也不是那時的感覺?!闭f著,就將燈架放了下去, 自己拿了掃帚慢慢掃去灰燼。 許仙見了, 也不知說什么, 只好到前堂略散散心。如今正值節(jié)日, 許仙早已放了店里的伙計的假, 前堂也是頗為冷清,卻見小青在前堂溜達(dá)。 許仙正要問候小青時,誰知卻被小青狠狠瞪了一眼,小青也不搭理自己只問:“jiejie呢?” “她在后院?!痹S仙這話一說完,就見小青忙到里面去找白素貞了。 見小青這般姿態(tài), 許仙一時摸不著頭腦,自己莫不是又哪里得罪這位小辣椒了? 正想著自己最近有沒有什么事得罪小青的時候,許仙不知不覺走到外面,“碰”地一聲撞到一個人,一個頗為高壯的男子。 許仙忙向他賠禮,誰知那人只說無礙,若是以往,許仙也就這么過去了,可這人的聲音卻分外熟悉,這不就是法海嗎? 許仙一見,那人不就是前些日子見的法海禪師嗎? 怎么他又到這里來了? 還不等許仙開口,法海便用著一雙慧眼對許仙全身掃視著,直盯著許仙不舒服,許仙就對法海說道:“不知法海禪師為何這般瞧著小生?” “許相公,你最近是否經(jīng)常疲于活動,白日也常有嗜睡打的念頭?”法海嚴(yán)肅地問著,在他那樣認(rèn)真的神色下,許仙不敢說半點謊話,忙對著法海稱是。 說來也奇怪,最近他時常在白天就差點睡著,好在有小伙計提醒,否則給人號錯了脈就麻煩了。 法海神情凝重,眉頭緊皺道:“果然如我所料,你家的妖孽最近便已按捺不住,在吸食你的精力!才導(dǎo)致你這般境地!” 許仙自然忙擺著手向那法海替白素貞辯解道:“大師,你怕是看錯了,我最近可能只是乏了才這樣,跟我娘子并無關(guān)系,若她要吸食我的精力,大可在往日就能那么做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br> “許施主,有所不知,有一類妖喜愛將人養(yǎng)到甜美可口之時才來動手,怕是你那娘子就是這樣?!狈ê2蝗葜靡傻卣f道。 許仙搖搖頭,“大師,我已說過我家娘子是來報恩情的,這事?lián)f觀音大士那邊也知道的?!?/br> 可法海卻聽不進(jìn)許仙這話,反從懷中掏出一串晶瑩圓潤的玉佛珠遞與許仙,“許施主,這里是串佛珠,若那妖孽再要吸食你的精力,這佛珠可庇護(hù)你一二。” 那許仙忙將佛珠遞回法海,口中說道:“這不大好,若是我娘子只道我這般暗地里對付她,恐教她傷心?!?/br> “許施主,請放心,若你娘子無害你之意,這玉佛珠對她起不了什么作用。”法海并不打算收回那串玉佛珠。 見那法海執(zhí)意不收回那串玉佛珠,許仙更是為難,此時身后傳來一聲嬌音,“相公,你在這里做什么?” 來人是白素貞,她儀態(tài)萬千,笑語盈盈地來到自己身邊。而法海眼疾手快,將那玉佛珠強(qiáng)塞與許仙的袖口中,倒讓白素貞沒瞧見這物什。 白素貞見到那法海,忙對其施禮一拜道:“見過禪師。” 那法海并不理會白素貞,反對許仙說道:“施主切莫沉迷色相之中,否則大禍臨頭也不自知。”話音一了,就拂袖而去,半刻眼里也未曾見過白素貞一般。 白素貞見那法海的身影也是冷笑一聲,并不把那法海的無視當(dāng)作一回事。 許仙卻沒察到,反對白素貞笑道:“那些得道大師是這樣的,性子都有些怪癖,娘子你不必掛懷在心?!?/br> 白素貞歪著頭,似笑非笑說道:“那他為何能跟相公說這么久的話?” “無非說我家里有妖,叫我要小心?!痹S仙說到這里,想起袖中的玉佛珠,正要給白素貞瞧的時候,但一瞥眼見到白素貞杏眸微垂,那墨羽般的眼睫也垂下幾分,似不大高興的樣子,許仙想了想,免得白素貞多心,倒不如自己處理了這物什,也就未對白素貞提起這玉佛珠。 那白素貞對上許仙清澈的眸子,扶了扶鬢發(fā)強(qiáng)笑道:“那相公怕妾身嗎?” “你又沒做什么對我不好的事,何怕之有?”許仙好笑道,也不欲在這事兒上多為糾結(jié),就對白素貞笑道:“外面這么冷,到屋子里去吧?!闭f著,還假意對手呼了口冷氣,好似真的冷住了一般。 白素貞搖搖頭,一副那許仙沒辦法的樣子,“好了,我們回去把臘藥分好,明兒正好送給街坊鄰里們?!闭f著,就拉著許仙往回去了,只是在許仙看不見的一處,眼神中流露著復(fù)雜的神色。 夜間,白素貞推搡著在前堂藥鋪案桌睡著的許仙,“相公,要睡到屋里去睡。” 許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揉著睡腫的眼睛說道:“奇怪,我怎么又睡著了?”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知為何,這脖子總感覺好像在夢中被人給弄傷了?到現(xiàn)在,那脖子都隱隱作痛。 許仙見白素貞在叫自己回屋,便起了身,想起那佛珠已被自己放在一處藥柜之中,只等法海來尋自己的時候,再還給他便是。許仙才安安心心地跟著白素貞回屋去了。 誰知回屋的時候,經(jīng)過院子正好碰上小青,小青見白素貞拉自己回屋,不知怎的對白素貞惱恨道:“jiejie,你怎么都不惱一下,就這么放了他?”說著,小青就死盯著許仙,許仙沒來由地打了身寒顫。 白素貞搖了搖頭,“我等會兒再跟相公說那事,倒是小青你怎么比我還生氣?” 小青跺了跺腳,就往自己房里走去,只留下一句話,“我是看不過你被他當(dāng)冤大頭玩弄!” “小青是在生我的氣嗎?”許仙現(xiàn)在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怎么今兒小青一直對自己這般咄咄逼人? 白素貞面上并無別的神情冷冷道:“我們回房在說。” 許仙只感覺今兒白素貞也哪里不對勁似的,但也說不出什么,只好跟著白素貞回了屋子。 許仙回了屋,只覺手腳冰冷,便要喝杯暖茶暖暖身子,正要拿起茶壺倒上一杯時,誰知就見那桌幾上明晃晃地放了一把匕首。 許仙好險將茶杯摔在地上,見這匕首就問白素貞:“怎么好端端地放把匕首在這里?” 白素貞等的就是許仙這一問,她唇角勾起,不似往日的溫柔和煦,讓許仙莫名感到渾身一冷,就聽她冷笑道:“相公,想知道這匕首是從哪里找到的嗎?” “哪里,外面撿的嗎?”許仙隨意地回著,又見白素貞眼里俱是冷意,“今兒,我跟小青談過話,便來收拾了床鋪?!闭f著,白素貞的笑容愈發(fā)嘲諷起來,即是像在嘲諷眼前這溫柔為皮相的人,更是在嘲諷自己的懵懂無知。 “誰知倒叫我在相公的枕下找到這東西!”白素貞右手撐著自己的俏臉,一雙美目正盯著許仙,好不錯過他一絲神情。 許仙面上一驚,奇道:“我的枕下怎么會有這東西?”又問白素貞:“莫不是今兒小青在氣這事兒?” 白素貞搖了搖頭,“小青氣的是另一樁?!比粜∏嘀肋@事兒,今晚指不定怎么個天翻地覆。 “還有?”許仙想不到自己莫須有的罪狀竟一時這么多來,又見白素貞依舊笑著,只是那諷刺的意味愈發(fā)濃厚起來,“小青說她昨兒夜起看到是誰把那燈籠燒了?!?/br> “燈籠是被人燒的?”許仙還真沒想到,他還以為是燈籠里的火星沒撲完才燒了的。 白素貞看著許仙這懵懵懂懂的樣子,心下更惱,面上卻愈發(fā)笑靨如花,“相公,你還在裝傻嗎?” 許仙是真不知道這燈籠是怎么燒著的,看白素貞這架勢,莫不是她以為…… 許仙不敢再想下去,忙對白素貞辯解道:“我沒有!” 白素貞一咬紅唇,面上再笑不出來,一把手抓住許仙的手腕冷道:“我昨兒夜里,也迷迷糊糊間看到你出去過,難道還有假?”又道:“燒了燈籠,也沒什么,也許是你不喜歡。” 說著,白素貞眼眶微微泛紅,一時間苦楚、委屈集在她心中,她看著許仙那‘傻乎乎’的模樣,心里更是惱恨,若說她以前有多喜歡許仙這般模樣,那么現(xiàn)在她心中就有多厭惡這模樣。 “你為何會在你枕邊放一把匕首?” 若不是來殺自己,白素貞再想不出有別的理由。 許仙被白素貞被抓地太緊,吃疼一聲,勉力對白素貞說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不知道那匕首為何在我枕下?” 白素貞現(xiàn)在怒上心頭,抓著許仙的手腕又緊了幾分,誰知此時一道白光閃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