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居然又開始了一問三不知的狀態(tài),季落扶額,“算了,問你還不如放飛我自己的腦洞!” 系統(tǒng):【那你很棒棒喲!】 總之不管怎么樣,杭新元現(xiàn)在是他重點關(guān)注的對象,要想完成任務(wù),他必須得知道那些蛇害的人的共同性,目前死了一個老木,傷了一個杭新元,而這兩個除了性別意外,其他方面似乎都沒什么重合點,唯一一個便是他們都愛吃蛇rou。 那么問題來了,華夏國人口十幾億,愛吃蛇rou的數(shù)不勝數(shù),說出來都是一個驚人的數(shù)字,難道那些蛇準(zhǔn)備把這些人都咬死嗎?不可能,顯然不可能,所以這個共同性肯定還不夠。 按照所有恐懼小說以及恐怖電影的定律,死者身上肯定有一個他們一同被害的共同點,而這共同點就是為什么他們會被蛇報復(fù)的原因,也就是能讓他完成任務(wù)的點。 現(xiàn)在季落看著杭新元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塊肥豬rou一樣,垂涎欲滴,乖乖,這可是他完成任務(wù)的關(guān)鍵??! 他不知道蛇報復(fù)的對象有哪些,可是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杭新元必定是其中一個,他得看牢了,可不能讓他死了。 再說季落小區(qū)那邊,杭新元被毒蛇咬送入醫(yī)院的事情,再次引起小區(qū)的軒然大波,那個時間段小區(qū)出來散步閑逛的人最多,當(dāng)時親眼見到杭新元被咬的人也不少,一個個全都嚇愣了,尤其是孩子還在草叢里跑來跑去玩捉迷藏的,嚇得大人一把抱住就往外面跑,生怕那毒蛇潛伏在小區(qū)草叢里,鬧得各個人心惶惶的,廣場舞也不跳了,散步也不散了,全去找小區(qū)負(fù)責(zé)人了。 季落在醫(yī)院照顧了杭新元一夜,第二天中午醫(yī)生查看了杭新元的傷口以及他恢復(fù)的情況,準(zhǔn)許他可以出院回家休息,讓他注意不能做劇烈運動,飲食方面多吃些蔬菜少吃rou,還要多喝牛奶,牛奶有解毒的作用,能使腫脹的傷口好的快點。而且不能吃雞蛋,要多清淡,少油膩。 季落開了杭新元的車車送他回了家,在路上順道給他買了粥。 季落這是第一次進杭新元的家,說起來兩人做同事的時間也并不長,季落來公司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杭新元則比他來的久一些,快要五個月了。作為前輩,杭新元確實對季落很照顧,會跟他說公司同事的一些事情,囑咐他哪些人不能惹,得遠(yuǎn)著些,哪些人佛口蛇心,專門踩著同事往上爬。 對于畢業(yè)后呆在一家私人企業(yè)工作,且辦公室里同事不超過三個的季落來說,杭新元簡直就是照亮他前方道路的指明燈?。?/br> 不過,季落來這個世界不是為了往上爬的,再加上他現(xiàn)在的工作非常清閑,所以杭新元跟他說的那些,全被他當(dāng)做八卦來聽,對著那些人也都是表面上過得去。 所以這一個月下來,真正能跟季落說的上話談得來的,竟也只剩下杭新元一個人。 季落本身就不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在原來自己的世界里,他就是個死宅,深交的也就幾個朋友,平時基本上也不會跟陌生人來往,所以也沒覺得哪里不對。再加上他對每個世界的歸屬感都不強,除非那個屬于他的真命天子出現(xiàn)了,不然,他對其他人通常都當(dāng)做npc來看,不過比起電腦上的npc,這里的npc有血有rou,自然也是有些不同的。 杭新元喝著季落專門給他買的粥,心里美滋滋的,暗忖這次受的傷也值了。季落在醫(yī)院累了一晚上,精神有些不佳,沒什么胃口,所以也就跟杭新元一起喝了些粥。 他看杭新元狀態(tài)不錯,臉色也好看了不少,便問道:“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說說,現(xiàn)在我嚇得都不敢回小區(qū)住了!” 那正好,不如你住我這兒吧!杭新元下意識地在心底這么回復(fù)了季落,可是嘴上卻道:“事情是這樣的,當(dāng)時我把手機還給你后,便打開車門準(zhǔn)備回家,結(jié)果一開車門,那蛇便直直地沖著我的臉襲來,我下意識地拿手一擋,它便咬住了我的手臂。我把它甩在地上后,那蛇便跑了。我也是想不明白,我的車?yán)镌趺磿猩???/br> 季落聞言猜測道:“是不是你沒鎖車窗啊,所以那蛇趁著你離開后,便偷偷溜了進去?” “不可能的,我車門跟車窗都鎖了的!”杭新元堅定地?fù)u頭,“就是因為這樣我才奇怪。那蛇是怎么跑進我的車?yán)锏??幸虧我一開車門它便襲擊了我,我還有機會逃脫,若是我開車的時候它攻擊我,我就算不被毒死,恐怕也會因為出車禍而意外身亡吧!”想到這兒,杭新元也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季落連忙呸呸呸道:“說什么話呢!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這事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我們要不要去警局報案,順便問一下那蛇是不是跟咬了老木的蛇是同一條?” “好!” 吃完午飯,季落開車杭新元的車帶著他到了警局,說明來意后,很快就有民警接待他們,“那個死者老木中的確實也是金環(huán)蛇毒,不過這蛇雖然有劇毒,但是性情溫順,行動遲緩,不會主動咬人的。大多數(shù)被金環(huán)蛇咬是因為夜間行走時,沒瞧見,踩到了它,才會被它反咬一口。而且這蛇不比銀環(huán)蛇,死亡率不超過2%。” “可是警官,那蛇出現(xiàn)在我的車?yán)?,我一開車門它就攻擊我,我自己也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焙夹略娴挠X得自己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車窗跟車門都緊鎖,這蛇到底是怎么進去 。 不過,因為這金環(huán)蛇接二連三的咬人,甚至還出了人命,警方這邊也無比重視起來,先前沒去抓蛇,是因為小區(qū)那邊先他們一步這么做了,還逮住了好幾條,哪知道原來罪魁禍?zhǔn)滓恢睕]離開,一直潛藏著這附近。說起來,這蛇是不是太聰明了一點! 季落他們走后,小區(qū)負(fù)責(zé)人也急匆匆地趕來了,這事要是再鬧下去,他們小區(qū)的名聲可就完蛋了。 之后幾天,小區(qū)住戶都行色匆匆,完全不敢在小區(qū)花園逗留,每個人都隨身攜帶著雄黃以防萬一。小區(qū)這邊也跟警方合作捉蛇,但是一點進展都沒有,那金環(huán)蛇就跟失蹤了一般。他們連續(xù)警惕了數(shù)十日,都沒有再看到那蛇的身影,想著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逃離了這個區(qū)域,再加上日日灑著雄黃粉,味道刺骨,估摸著這蛇蟲都消失地?zé)o影無蹤了,這樣想著,他們便也漸漸放松下來了。 也因為這事,季落跟杭新元的關(guān)系又親近了不少,只是在季落看來,兩人是往好哥們發(fā)展的越來越不錯了,但是杭新元卻覺得離自己心中所想越來越近了。 因為兩人親近了不少,季落拐彎抹角地將杭新元祖宗十八代都問了個遍,他各人的興趣愛好不用季落說,杭新元自己就禿嚕完了,季落一一記下,沒覺得哪里不對,也沒有什么能跟老木重合的上的,季落哀嘆,看來這個任務(wù)還不是那么容易被他完成的。 這一日照舊忙里偷閑刷微博的季落再次瞧見了那條黃金蟒,因為他先前關(guān)注了那個動物園的微博,所以系統(tǒng)自動推送了消息給他。 “咦?你又在看這個?”杭新元倒水回來的時候瞄了眼季落的手機,瞧見那黃金蟒后,順口問道:“季落很喜歡蛇嗎?” 季落笑笑道:“還好,不過這黃金蟒我很喜歡!”他還記得之前做的那個夢,那條黃金蟒很護著他,雖然不知道這兩條是不是同一條,但是不耽誤他愛屋及烏。 杭新元點點頭,也難怪之前季落聽到他愛吃蛇rou的時候,神色那么冷淡,看起來以后他不能經(jīng)常去光顧蛇rou火鍋了,若是被季落知道了,恐怕會不高興。 口腹之欲當(dāng)然比不上他重要,忍一忍就過去了。 第225章 豢蛇7 季落又做夢了。 黃昏時分,他站在山間,舉目四望,并無他人,忽的,不遠(yuǎn)處傳來幾記鐘聲。這鐘聲響得有些奇怪,間隙極短,沒有平日聽到的那種悠遠(yuǎn)靜穆之氣,倒有點像是在催促著什么。不過終究是有人在敲,總算可以有個去處了。 季落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如同上次那個詭異的夢境一般,他不知道這次自己遇到的又會是什么。但是不管是什么,他都不希望再瞧見那成堆成堆的蛇了。 一次這種驚悚的體驗就夠了,他可不想來第二次。 不過,季落怔怔地看著腳邊的上百只螞蟻,腳步微頓,它們正拖著一大片蛇蛻,努力向草叢里拉,蛇蛻微黃,鱗片的痕跡依稀可見,對螞蟻來說,怕是好一頓大餐了。 他緊了緊手,覺得果然是怕什么來什么,上個夢嚇了他好幾天,這次他瞧見那蛇蛻便有些惶恐起來。 “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在嗎?”季落下意識地呼喚起了系統(tǒng),但是系統(tǒng)照舊沒有出現(xiàn),上次是這樣,這次也是這樣,季落不由地深思,是不是在夢中,系統(tǒng)是沒辦法跟隨著他的?他倒是不擔(dān)心系統(tǒng)會故意不出聲,畢竟系統(tǒng)雖然愛忽悠他,但是絕不會故意這么把他扔下不管。那么這樣看來,系統(tǒng)確實是沒跟隨著他來這夢中。 季落心底雖然有些不愿,但是想到他的任務(wù)是要找出那些蛇復(fù)仇的原因,自己這接二連三的夢境又古怪非常,恐怕會跟自己的任務(wù)有關(guān),他便強忍著不適,隨著鐘聲響起的地方走了去。 再怎么著,他也是在夢中,那些蛇就算想傷害他,恐怕也無法吧! 把這個念頭當(dāng)做心里安慰的季落順著鐘聲傳來的方向走了二里多地,前方出現(xiàn)一座寺廟,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山墻斑駁得厲害。。 季落頓了頓腳步,心中一沉,果然又是寺廟,就算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在等著他。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是要走這么一朝的。 等行到寺門前時,暮色已沉,季落抬頭看寺門匾牌上的三個字,佛寺二字還剩些金粉,勉強可辨,最頭里那個字卻已漫漶得厲害,季落努力睜眼看去,隱約間覺得那字有些眼熟,等等,這不是蛇字嗎?那三個字連起來不就是蛇佛寺? 蛇佛寺?!這名字好生古怪!季落后背一涼,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都拿蛇字當(dāng)名了! 就在他躊躇不定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一聲招呼,嚇了季落一跳,小心肝更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這位施主,可是錯過了宿頭?”問話的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僧人,年紀(jì)不大,僧袍洗得相當(dāng)干凈,甚至都有些泛白了,可見這寺廟香火不旺。 只不過季落心中不安,即便那僧人慈眉善目,他也心中忌憚幾分,上個夢境中的道士可不就是如此。 “一時在山間迷了路,流落至此,倒叫大師費心了。敢問大師怎么稱呼?” “大師可不敢當(dāng),小僧元送,方丈大師讓我前來迎接,施主請隨我進。” 方丈大師?季落心中存疑,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來到這兒了? 季落抿抿唇,隨著元送緩步走入寺中,進門的院落不大,墻角種著幾叢斑竹,大是不俗,卻又與普通寺廟不同,不見韋陀、彌勒之像,出得小院便是大雄寶殿,黑沉沉的,在夜色里頗具氣勢,只是殿門緊閉,顯然,這里的僧人是不做晚課的了,荒郊冷廟,香火不旺,如此懈怠倒也情有可原。不過這樣,才顯得這寺廟更加有些陰森可怕。 季落心中這般想著,腳下一步不落,跟著元送順著殿外的回廊走進后院齋堂,齋堂里燈火通明,靜靜地坐著一、二十個僧人,想是在等著開飯。 不過季落并沒有什么饑餓感,也不想去碰他們的食物,只是元送直接帶他來了這里,他也不好推辭。 季落坐下后,隨處看了看,只見角落里一口大鍋熱騰騰地冒著白氣,旁邊一個大盆里擺滿了白面饅頭,另一個盆里盛的是白菜豆腐,鍋后一個粗壯的僧人雙手握著把大勺在鍋里攪動,一陣香氣冒出,煞是好聞,不過這味道顯然不是素齋,倒像是雞湯一類的葷料,這里的和尚竟然不守清規(guī)! 季落眉頭緊縮,方才一路走來,這寺廟香火不旺,僧人穿著樸素,僧服破爛洗的泛白,哪里有閑錢來買rou食?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古怪? 他心中這么一想,就更加不愿碰他們的食物。 “阿彌陀佛!”門外傳來一聲佛號,坐著的僧人紛紛站起,合掌向來人施禮,季落也連忙起身,扭頭看去,來人披著袈裟,面容白胖,身體較其他僧人臃腫富態(tài)了一些,只是雙目稍稍狹長了一些,平添幾分森冷,看情形,應(yīng)是此處方丈了。僧人走近,對季落施了一禮,說道:“貧僧乃此處方丈元慈,施主有緣,恰逢本寺齋祭,每年今日,本寺僧人需進血食,否則道行必有退減,甚至有性命之憂,此為本寺千年的傳承,望施主勿要見怪。” “無妨!”季落有些僵硬地扯扯唇角,這方丈的說辭也忒奇怪了吧!這世上還有如此古怪之事? 禪師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語,伸手示意季落上前取食。 那個粗壯的僧人從鍋后取出只青瓷大碗,舀上一大勺湯放了進去,碗里事先放好了蔥末與芫荽,一片翠綠頓時漂了起來,湯色白如乳,幾塊rou段在湯中起伏,季落接過碗筷,又取了一個大饃,跟著引路的元送在一張空桌旁坐定下來,眼見著其他僧人也依著順序取湯拿饃,靜悄悄絲毫不亂。 元慈方丈等所有人坐定,沖季落微微一頜首:“施主請慢用?!北泔h然而去。 季落低聲問元送:“方丈大師怎么不用餐?” “方丈大師修得是閉識禪,早已斷了口腹之欲。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修道如此境界?!痹鸵荒樀某绨荨?/br> 季落聞言便不再言語,總之,他對這個方丈忌憚的很,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怪的,比那個道士更讓他覺得棘手麻煩。季落心中暗嘆,也不知道今晚會是個什么情況。 面前的rou湯香味濃郁,湯色乳白細(xì)膩,上面漂浮著些許蔥末,瞧上一眼便覺得令人食欲大增,可是季落卻不敢動,他抬起筷子,往碗里找了找,發(fā)現(xiàn)那rou全跟雞脖子一般,一節(jié)一節(jié)的,不過rou質(zhì)雪白細(xì)嫩,跟雞脖子又有些不同。 季落偷偷瞧了瞧座上眾僧,竟都是在啃這類似雞脖子的rou,吃的津津有味,嘴巴沾上油光,甚至絞碎了骨頭都咽了下去,倒是莫名地讓季落覺得有些惡心。 因著季落沒用湯,只是吃了幾口饃,便放下不動,裝作犯困的打了個哈切,元送便極有眼色地放下碗筷道:“本寺一向不行晚課,僧眾都是食畢即睡,施主應(yīng)是倦了,請跟隨貧僧去客舍安歇?!?/br> 季落滿口應(yīng)答,他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所以對這寺中的僧人抱有一定的警惕之心,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總之現(xiàn)在他是巴不得離開這齋房。 齋房里的rou香濃郁又誘人,可是季落卻覺得不舒服極了,連離開的腳步都快了不少。呼吸到外面新鮮的空氣后,季落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這樣一來,他越發(fā)地覺得那個rou肯定有問題。 客舍不大,只擺著兩張巨大的架子床,看上去有些陳舊,應(yīng)該是有些年頭了。被褥之類的,在季落進來時都已鋪好,床的頂端堆著厚厚的帷幔,像是收起的蚊帳。 元送張羅著要幫季落把床頂?shù)尼♂7畔略?,季落搖搖頭,嫌氣悶,讓他不用折騰。元送微微一笑,也不堅持,他說僧人的禪房就在隔壁,讓他如有需求,張嘴喚他即可。 季落心里想著事情,便胡亂答應(yīng)著,等他一離開,便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橘黃色的燈光在屋內(nèi)搖曳著,墻壁上倒映著季落的影子,窗外的樹影張牙舞爪著,季落瞧了覺得心里害怕,連忙轉(zhuǎn)了個身,面對著墻壁。 墻壁因為年代久遠(yuǎn)的關(guān)系,斑駁一片,甚至有些都脫落下來,越發(fā)證實了這寺廟的窮困,連招待人的客房都這么差,想必他們自己的廂房也好不到哪去,那哪來的錢買rou食?。?/br> 季落怎么也想不通這個問題,尤其是這rou他還從沒見過。不知怎么的,季落突然想起了那寺廟的名字,又想到了杭新元以前同他說過的話,瞬間出了一身冷汗,那該不會是蛇rou吧? 一想到這里,季落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下子就更睡不著覺了。尼瑪,這夢果然是用來坑人的。這么多僧人吃飯,這是宰殺了多少蛇???而且每年一次,哪來這么多蛇給他們吃???難不成這山上有蛇窩? 想到蛇窩,季落瞬間想起了第一個夢境里成堆的蛇,這下子就連丁點的睡意也煙消云散了。 第226章 豢蛇8 夜已寂靜,唯有桌上那油燈燃燒著發(fā)出噗嗤的聲響。 季落睜眼到這個時間,已然非常疲倦,眼睛更是酸澀的不行,他打了個哈切,意識慢慢地混沌起來。 突然,屋中燈火熄滅,房間里瞬間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季落心里一咯噔,那剛來的睡意立馬便消散無蹤影。他坐了起來,努力往那桌上看去,卻是漆黑一片。 季落揉揉眼,瞧了眼床下看不清的地,思考著自己是這么在黑夜里坐一夜,還是鼓起勇氣看看那油燈是不是被風(fēng)吹熄了。 季落坐在那兒煎熬極了,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伸手去身下摸著,想下床看看,手剛伸到腿邊,忽覺一個冷冰冰的東西蠕動著從他指尖掠過,一陣寒意自他腳底升起,這是什么東西?! 嚇得渾身一激靈的季落連忙收回腿縮回在了床上,大叫道:“來人啊,有人么?”聲音有些干澀發(fā)顫,在黑暗中冷冰冰的,沒有一點回響,好像穿不出這屋去,季落趕忙又叫了兩聲:“元送!元送禪師?。 ?/br> 很快的,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和一點微弱的燈光讓季落心定了不少。 門開時,元送那張清秀的臉在他手中搖晃的燭光照映下顯得親切無比,季落連忙把手往床上一撐,便想翻身下床,卻聽元送呼了聲:“施主且慢!” 接著他舉著蠟燭一個箭步邁到季落的床前,那屋門離床有兩丈多遠(yuǎn),季落也不知道他怎么一步就跨到了自己的眼前。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季落順著他的目光向自己的手邊看去,一條烏黑的大蛇剛剛鉆進了床下的黑影里,尾巴尖輕輕一甩,碰到了他的手指,若剛才不是被元送喚住,季落那一腳恐怕正踩在大蛇身上。 季落目瞪口呆,僵在床上不敢動彈,心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就知道這破夢跟蛇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 元送道:“施主勿驚,本寺晚間一向如此。”說罷他舉起燭火慢慢晃了一圈,順著他手里的微光,季落看見整間屋里梁上、床頭、墻角、壁間竟全是蛇蟲,在緩緩蠕動,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一聲來。 媽個雞的,跟上一個夢一樣,特么的居然一樣?。?!又是蛇,又是蛇,季落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剛才自己是同這么多蛇在一屋睡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