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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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嘛。”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懷玉可憐巴巴地逮著晃了晃,“不給銘佩,別的也成?。 ?/br> 開什么玩笑!江玄瑾冷哼,好不容易擺脫這個人,他再給她機會接近,豈不是腦子壞了? “你老實點?!?/br> 懷玉不高興了,滿眼怨念地看著他,后者雙目平視前方,完全對她視而不見。 馬車晃悠了小半個時辰,終于停了下來。 “主子?!背颂摵苁菗鷳n地掀開車簾,“您還好嗎?” “無妨?!笨人詢陕暎字樝铝塑?,轉(zhuǎn)身看向車廂里的人,“下來?!?/br> 懷玉不甘不愿地伸出個腦袋,掃了一眼那熟悉的院墻,扁嘴道:“我真的覺得這地方?jīng)]有你的身邊好?!?/br> 江玄瑾面無表情地將她拎下了車。 她掙扎了兩下,可那頭的乘虛動作極快,已經(jīng)繞去正門遞了帖子。于是片刻之后,那府邸里嘩啦啦地涌出來一片人。 “不知君上駕到,有失遠迎!”一位貴婦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地行禮,“老爺進宮去了,尚未歸來。君上若是不急,便先進去喝盞清茶?!?/br> 江玄瑾頷首,一把將身后躲著的人推了出來:“來貴府也沒別的事情,這位姑娘……許是府上走丟的吧?” 那貴婦抬頭一看,和李懷玉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一瞬間,懷玉從她的眼神里讀出了詫異、惱恨、嫌棄、不解等多種情緒,但很快,這人眼簾一垂就換上了一副惶恐的表情。 “這……這是府上四小姐,神智不清多年了,前些日子自己跑了個沒影。若是有沖撞君上的地方,還請恕罪!” 神志不清多年?李懷玉被這話給震驚了。 府上四小姐?江玄瑾被這身份給震驚了。 兩人齊齊抬頭,看向那大門上頭掛著的朱紅牌匾,上頭金筆勾出兩個字——白府。 臨近官道的官邸,又姓白,也沒別人了,只能是御史白德重家。 白德重的四女兒傻得全京城都知道??!懷玉很悲傷,她借著誰的身子不好,竟然借著了白四小姐的!白德重那老頭子之前就同她過不去,現(xiàn)在怎么的,她還得給他當閨女、管他叫爹? 開什么玩笑! 江玄瑾的臉色更難看,側(cè)頭看了李懷玉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霎時沉得厲害。 “君上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舒服?”那貴婦自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只側(cè)了側(cè)身子行禮作請,“先去坐著休息會兒吧?!?/br> 江玄瑾本來是打算送了人就走的,可現(xiàn)在,他不能走了。 “那就叨擾了。”他道。 “主子?!背颂摳谒砗?,有些擔憂的小聲道,“您的身子……該回去歇著的。” 輕咳兩聲,江玄瑾白著嘴唇輕聲道:“無妨,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br> 更重要的事情?乘虛一愣,想了想白四小姐和江家的淵源,當即反應(yīng)了過來,低頭不再做聲。 李懷玉回過神,正想再同江玄瑾說點什么,可走在她旁邊的那位白夫人,竟然猛地伸手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得踉蹌兩步,落在后頭。 “嘶——”懷玉有點不解地看著她。 白孟氏沒搭理她,只一邊笑著給前頭的江玄瑾引路,一邊低聲朝旁邊的家奴吩咐了兩句。 領(lǐng)了命的家奴擼起袖子就朝懷玉過來了。 “哎?干什么?”她瞪眼。 幾個家奴不由分說地一把捂了她的嘴,手腳麻利地就要把人弄走。 這要是之前的四小姐,可能也就沒還手之力,被乖乖帶走了??涩F(xiàn)在這是誰啊?北魏的小霸王,滿朝文武都對付不了的丹陽長公主!哪能在幾個家奴手里吃虧? 一腳踹飛那捂著她嘴巴的奴才,李懷玉沉了臉,翻身一個過肩摔,將另一個鉗制著她的家奴也狠狠摔在了地上。 “呯”地一聲悶響,眾人都停下了步子。 “瞧把你們厲害得,還想跟我玩這套?”懷玉一腳踩在人肚子上,叉腰怒道,“好好問話不答,非得逼老子動手!現(xiàn)在說吧,想干什么?” 被踩著的家奴口吐白沫,兩眼翻白,渾身抽搐得說不出話來。 江玄瑾側(cè)眼看過去,白孟氏也震驚地轉(zhuǎn)過頭:“怎么回事?” “你問我怎么回事?我還想問你呢!”懷玉冷哼著收腳,抬眼看她,“我的人過府來做客,你讓人把我架走是什么意思???想跟我搶人?” “什么你的人!” “什么搶人!” 江玄瑾和白孟氏齊齊出聲呵斥她。 懷玉挖了挖耳朵,先對著江玄瑾笑了笑:“乖,這是事實,沒什么好害羞的?!比缓笈ゎ^瞇眼看著白孟氏:“你要是不想搶人,為什么要對我動手?” 白孟氏愕然地看著她,都忘記計較她言行有失:“你……你不傻了?” 白府四小姐白珠璣,三年前一場大病,燒壞了腦子,從此之后就半瘋半傻,這是整個白府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面前這個人,頂?shù)氖前姿男〗愕哪?,意識卻是清醒得很,不僅清醒,還很囂張。 “我當然不傻?!彼似沧欤缓罅锷砭豌@去了江玄瑾旁邊,死死拽住他的衣袖。 第10章 江家未來的孫媳婦 白孟氏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她是知道白珠璣瘋傻起來是個什么樣子,所以才想著先把人弄走,免得惹紫陽君不高興。結(jié)果怎么的,這人竟然恢復(fù)神智了? 而且,不僅恢復(fù)了神智,怎么連性子也變了? 瞪眼看了她半晌,白孟氏堪堪找回些神思,端著主母的架子道:“就算你不傻了,君上面前也沒你說話的份兒,還不快退下!” 李懷玉挑眉:“君上是為我來的白府,我為什么要退下?” 不僅不退,還要抱著江玄瑾的胳膊不撒手! 白孟氏驚了驚,掃一眼她這不要命的動作,有些惶恐地看向江玄瑾。傳聞中紫陽君的脾氣可不太好啊,被這般冒犯的話,怕是會大發(fā)雷霆。 然而,江玄瑾站著沒動,表情很平靜。感覺到胳膊上的重量,也只是側(cè)頭白了她一眼。 “站好?!?/br> “我不!”懷玉耍賴似的道,“你看她那么兇,我一松開她肯定把我關(guān)去柴房!” “你這性子,的確是該關(guān)一關(guān)。” “呸,關(guān)壞了我,心疼的不還是你?” “又胡扯!”江玄瑾黑了臉。 李懷玉笑嘻嘻地將他的胳膊抱得更緊:“你快省省力氣吧,臉白得跟紙一樣了。走,去茶廳里坐?!闭f著,半拖半扶地就帶著他往前走。 江玄瑾身子很僵硬:“你放開?!?/br> “都說了不會放的,別說這些沒用的話?!?/br> “……” 白孟氏愣在了原地,一眾奴仆也個個看傻了眼。等那兩人都進了茶廳了,她才想起來朝身后的人道:“快去知會老爺一聲,就說家里出大事了,請他速回!” “是!”家奴應(yīng)聲而去。 茶廳里。 懷玉一爪子把江玄瑾按進了太師椅,然后給他倒了杯茶,笑瞇瞇地送到他唇邊:“嘴唇都干裂了,快潤一潤?!?/br> 江玄瑾不領(lǐng)情:“我自己有手?!?/br> “別鬧,好好喝。”嗔怪地看他一眼,懷玉一臉?gòu)尚郀睿巴忸^那么多人看著呢!” 江玄瑾有點不可置信:“你還知道有人看著?” 有人看著還喂他喝茶,像話嗎? 懷玉嘆息,把茶杯往他手里一塞,笑得一臉寵溺:“你這人,真是太容易害羞了?!?/br> 江玄瑾:“……”要是殺人不犯法就好了,他一定立馬送她下黃泉! 白孟氏跟著跨進茶廳,猶豫著道:“怠慢君上了……不知君上怎的會與珠璣在一起?” 江玄瑾道:“機緣巧合,在街上撞見了。” 騙鬼呢?瞧這兩人熟稔的模樣,活像是認識好幾年了。 白孟氏滿心懷疑,可面兒上不敢說,反而還得笑道:“這可真巧啊,府里正因為珠璣不見了而著急呢。君上能將她送來,就是對咱們白府有恩了。” 說著,又屈膝行禮,“還請君上多坐會兒,等老爺回來當面謝過?!?/br> “白夫人言重?!倍酥璞K,江玄瑾半垂了眼道,“四小姐畢竟是江家未來的孫媳婦,本君送她回來,也算是分內(nèi)之事?!?/br> 此話一出,李懷玉嚇得原地一跳:“什么?” 江家未來的孫媳婦是什么東西? 看她一眼,江玄瑾似笑非笑:“四小姐不記得了?江白兩家在十幾年前就訂下了姻親,待你滿十八歲,就要嫁與江家孫子輩的長子江焱為妻。” 哈?還有這回事?懷玉有點傻眼。 江焱這人她倒是有耳聞,江家大哥的獨子,江玄瑾的大侄兒。聽聞天資不凡,頗為傲氣,一直被江老太爺視為寶貝,年僅十七,已經(jīng)在朝中掛了職。 就白珠璣的身份而言,這倒是一樁了不得的好婚事??蓡栴}是,李懷玉好不容易能再活一次,難不成就要走上相夫教子的不歸路? 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兒,她可憐巴巴地看著江玄瑾道:“我當真不記得了?!?/br> “是嗎。”江玄瑾放了茶杯,下頷線條微微收緊,瞧著有兩分薄怒。 “哎,你別生氣呀?!睉延襁B忙哄他,“沒聽這位夫人說么?我之前神志不清,如今一朝恢復(fù),什么都不記得。我眼里心里分明都只有你,誰知道還有與別人的婚事?。俊?/br> 江玄瑾冷笑,正待說話,外頭就有人大步跨了進來。 “放肆!” 一聲怒喝,震耳欲聾。 李懷玉嚇得腳一軟,差點沒站穩(wěn)。疑惑地回頭,就見一穿著絳色官服的白胡子老頭兒立在她面前,劈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