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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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事情到這里雖然也很糟,但也還好,回頭不是沒有回緩的余地,然而,這顯然不能讓莊慧珍滿意,賈心貝這座宅子價值上千萬,上千萬隨時隨地可能就沒了,怎么能沒個準(zhǔn)話就算了。 “不行!今天話沒說清楚誰也不準(zhǔn)走!” 賈心貝雖然窮過,但真沒見過莊慧珍這么霸道的,不過她也就看一眼,背上包走她的。這種態(tài)度顯然讓莊慧珍非常不滿,她伸手想拉住賈心貝不讓她走,但被衛(wèi)吉東攔住了。 衛(wèi)吉東那一貫溫和的雙眼充血的看著莊慧珍,大喊:“媽你到底想干嘛?!” 莊慧珍想干嘛,其實她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住豪宅登人生巔峰,眼瞅著這事要黃,她實在不甘心,重點是她親兒子居然還不幫她,想想她一個寡婦含辛茹苦的把兒子養(yǎng)大,誰不說她好,還以為老來能享福,現(xiàn)在想想就是空想,有些悲從心頭起。一把甩開衛(wèi)吉東就朝門框撞了過去。 衛(wèi)吉東想拉,沒拉住,嘭的一聲響,莊慧珍倒在門邊,血從額頭流下來。衛(wèi)吉東慌張的撲過去的同時,衛(wèi)妮跨出門檻沖向一家在院子里的賈心貝。 “賈心貝,你別想走!” 衛(wèi)妮沒能走到賈心貝的跟前,剛走到季堯的跟前,就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大季少,你是成輝派來的臥底吧?!?/br> “再給他一張臉,能請爺給他當(dāng)臥底?!?/br> “那你說現(xiàn)在這情況是怎么回事?” “算他們運氣好,碰上爺,這換成林二,他們一家子下半輩子都只能窮得睡窩棚,這再換一個,三個從今天起全是腰椎以下半癱?!?/br> “謝謝您,您心最慈?!?/br> “你是不是在罵爺?” “絕對沒有!” “駱佳容就總拐著彎罵爺!” “她那是愛你,不一樣?!?/br> “那是。她就是太愛吃醋,不然你說你跟了爺多好,成輝算個屁?!?/br> “呃……” “不行!你是林二徒弟,爺收了你,不是要叫林二師父?。。〗^對不行!” “聽你的。” “你怎么哭了?” “我沒哭?!?/br> “你就是哭了,你別哭啊,林二把你好好的交給爺,你哭了爺怎么跟他交代?!?/br> 半個小時后,正繃著一張臉在辦公桌前埋頭上班的成輝收到來自商務(wù)部副部長向前進的郵件,點開附件,是一張潦草的手寫聲明的照片: 聲明 我自己一定要大雪天坐海邊的礁石上哭,大季少勸我我也不走,萬一被凍死了誰也不準(zhǔn)因此找大季少麻煩。 賈心貝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啊,最近一個星期真是災(zāi)難,顯示我自己脖子疼,以為落枕了,結(jié)果一直不好,去醫(yī)院拍片說是有什么高密度影,懷疑有腫瘤,又是ct,又是核磁共振,搞得我心煩意亂好幾天,屁事沒有。然后小爺又發(fā)燒兩天,我也是什么心思都沒有了。 不好意思啊。 另外,推薦好基友的新文,萌文 ,混晉江有將近七年了,過去的小伙伴基本都歇筆了,只有這一個還在,希望大家給面子,多多支持一下,點個收藏。 作者:何書,文名:喵喵 傳送門:電腦端 手機端 成為了一只喵,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可以正大光明的揩油了 ☆、第68章 賈心貝也是想不通她為什么要哭, 可是嘩啦啦的眼淚就是止不住, 上一次這么哭好像還是她爸爸死的時候,后面一個人那么多年, 不是沒有遇到苦的難的事情,但是都沒有這樣哭過。 說是因為莊慧珍說她沒爹沒娘沒人教吧,雖然過去從來沒有人在賈心貝面前這么直白的說過, 但賈心貝知道背地里一定還是有人說過的, 這個世界總有一些喜歡貶低別人抬高自己的人,這個道理賈心貝懂, 也不至于會哭。 說是因為和衛(wèi)吉東黃了吧, 賈心貝覺得她和衛(wèi)吉東的感情也遠沒有深刻到能讓她哭得停不下來。 賈心貝覺得自己特別分裂,一邊眼淚控制不住的流, 一邊腦子特別清晰的在分析她到底是怎么了。她真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在季堯的車上哭得停不下來, 就像她之前跟成輝說的,她和季堯真的說不上熟,總共沒說過幾句話,但是就算是不熟,賈心貝也知道季堯很煩女人哭。 所以, 當(dāng)季堯把車在路邊停下來的時候,賈心貝以為她會被季堯一腳踹下車。然而, 等了一會兒,并沒有。 “聽說在你面前哭的女的都死了?!?/br> “誰特么說的?!” 然后…… “好歹你是林二的徒弟,忍你了?!?/br> 誰可以在邊上的人哭的時候理直氣壯和理所當(dāng)然的笑得一排白牙,還一副【你得謝謝爺】的樣子, 也只有季堯。 賈心貝臉上掛著淚,卻又忍不住的扯著嘴角笑了一聲,然后繼續(xù)掉眼淚。總是在人車上哭也不是個事,賈心貝拿紙巾抹一把眼淚,揚手跟季堯再見,下車。 季堯的車正好停在濱海大道上,賈心貝徑直往海邊走,走到一塊大礁石上坐下來,才發(fā)現(xiàn)季堯竟然跟在后面。 將手里的筆記本和筆遞給賈心貝,季堯說:“這雪太大了,你給爺寫個條,就說你在這萬一凍死了不關(guān)爺?shù)氖拢獾没仡^林二和成輝找爺麻煩。” 于是賈心貝給季堯?qū)懥藗€條。 “你們是不是都想讓我跟成輝在一起?” “這不廢話嗎?爺那烽煙五代如果不看你的面子給成輝,就今年一年至少能多賺十個億,你說爺少賺這么多錢圖什么?林二為什么一直不愿意去四九城?還不是成輝使絆子?,F(xiàn)在為什么去了?還不是因為有你在,成輝不敢對林二下手?!?/br> …… “不過你也就是個女的,爺幾個也沒真指望你。不是每個男人都像爺一樣可靠?!?/br> …… “爺勸你就算不跟成輝,這個衛(wèi)吉東還是算了,就他老娘這作風(fēng),擱爺這兒,爺也就是懶得理她,跑爺跟前現(xiàn)眼了爺就揍她,這換林二,或者成輝,就沖她說的那些話,搞不好得丟命?!?/br> “大季少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特別正經(jīng)?!?/br> “看你是林二的徒弟,爺忍你!” 要說賈心貝原本想著,找個地方一個人待一會兒,可能就不哭了,然后回家該干嘛就干嘛,然而她沒想到,等到季堯走了,高坐在被海浪拍打的礁石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她的心里卻完全沒有海闊天空,她覺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失敗的人,總是自以為是,害死了親生父親,親生母親厭惡她,寧愿養(yǎng)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私生子也不愿意要她,滿心歡喜想嫁的人卻是害死自己父親的人,裝模作樣的指責(zé)別人,卻被人一針見血的戳穿了本質(zhì),以為自己算個什么東西,其實自己不過就是個沒爹沒娘沒人教的東西。 就連賈誠致沒了的時候賈心貝都沒有這樣哭過,撕心裂肺,嚎啕大哭。賈心貝也不知道她自己哭了多久,反正哭到最后,都沒有眼淚了,就是埋頭抽泣。 然后,賈心貝發(fā)現(xiàn)風(fēng)好像小了,抬頭,是成輝。 青天白日的,成輝就算已經(jīng)是兵部尚書了,也不能沒事公器私用的調(diào)了戰(zhàn)機隨便飛,所以哪怕成輝收到郵件后幾乎一秒都不帶猶豫的就通知專機待命,并趕往機場,到他找到賈心貝的時候也已經(jīng)差不多三個小時后了,天都快黑了。他原本壓根就沒指望賈心貝能還在海邊,只是去賈心貝家正好路過這里,想著還是來看看,沒想到賈心貝竟然還在這。 要說看到那張紙條上寫的話,成輝原本以為多少有點玩笑的成分,然而等真的看到賈心貝,成輝發(fā)現(xiàn)真是一點玩笑的成分都沒有。 天上還飄著雪,海邊的溫度至少也是零下五六度,賈心貝坐在差不多一人高的一塊大礁石上,海風(fēng)夾著雪花往身上刮,眼瞅著就要天黑了,凍死了真的不奇怪。 風(fēng)大得成輝都走不快,一步一步的走到海邊,爬上礁石,站到賈心貝的邊上的時候,賈心貝低著頭,倒是沒哭,但肩膀還隔一會兒抽一下。 成輝上下打量一下,賈心貝帽子圍巾手套羽絨服雪地靴倒是一樣都不缺,只是都落了雪。 原本路上三個小時,成輝這邊準(zhǔn)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說,然而這個時候成輝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畢竟他準(zhǔn)備了一肚子和軟的話,而這會兒他連汗毛孔都莫名冒著怒氣。 成輝在那站了約莫有三分鐘,賈心貝才總算是抬起頭看見他。 賈心貝的臉已經(jīng)凍得慘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看見成輝的時候愣了一下。 成輝想說【你想死你怎么不直接跳海呢?】,但是他沒說,他說:“還能走嗎?太滑了,我肩膀也沒好全,抱不了你,如果走不了我讓肖本德過來幫忙?!?/br> 賈心貝沒做聲,扶著成輝的手慢慢的站起來,原地活動了一下腿腳。見著差不多了,成輝先一步下到邊上一塊矮一點的礁石上,伸手把賈心貝扶下來。 沙灘上還只積了薄薄的一層雪,但是沙灘本來就不好走,風(fēng)又大,還夾著雪,成輝用沒有傷的胳膊攬著賈心貝,幾乎是提著賈心貝,五十米的沙灘走了約莫十分鐘才走到了路邊。 坐進車子里,吹著車子空調(diào)的暖風(fēng),摘下落雪結(jié)冰的帽子,眼鏡,手套和圍巾,喝了幾口熱水,一直低頭沒說話的賈心貝才總算是稍微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成輝。 之前成輝沒想到他能在海邊找到賈心貝,以為只是看一眼就回車上,沒加衣服,帽子手套都沒戴就下車了,沒想到前前后后半個小時才回來,只穿了件薄羊毛衫加呢子大衣的成輝也凍得不輕。 賈心貝把手里的熱水遞給成輝,成輝也不推辭,接過去喝了幾口,又遞回給賈心貝。 抱上水瓶,賈心貝說:“是你讓人跟衛(wèi)吉東的媽說了什么?” “她干嘛了?”成輝皺著眉問,他還沒鬧明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什么。”賈心貝說。 賈心貝不說成輝也懶得追根究底的問,但他也不想背鍋,說:“不關(guān)我的事,你氣還沒消,我現(xiàn)在干嘛也是白干,按憲法第一夫人能空三個月,我沒這么急。” “你覺得我是在慪氣?三個月后我就能消氣了?” “是!我是不是傻?” 【你都說你自己傻,我還能說什么?】 賈心貝看了成輝一眼,沒說話,只是看著車窗外的街景,發(fā)現(xiàn)車子并不是開向她家的。 “你之前不是說想看趙雨來演唱會?明天晚上他在帝國體育館有一場,我拿了兩張票,最好的位置,你要嗎?” “要。” “我放家里在,你直接跟我回去拿好了,省的你又要買機票。” “好?!?/br> 賈心貝一直看著窗外的街景,沒有回頭,如果她回頭,能看到成輝一直深鎖的眉頭舒展開,在笑。 成輝的專機和成瀚的首輔專機是同一個型號的,非常寬敞,上來飛機后,醫(yī)生給賈心貝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沒什么問題后,賈心貝快速的洗了一個熱水澡,進了一個小臥室,臥室的床頭柜上放了一壺燙好的酒和幾個小菜,她就著小菜很快將酒喝了個干凈,然后倒頭就睡,再醒來飛機已經(jīng)準(zhǔn)備在四九城降落了。 車子開到成輝家門口的時候,賈心貝是不準(zhǔn)備進去的,她就在外面等著成輝把票拿出來就好,但是成輝說:“華兒把票送過來好久了,我都忘記放哪兒了,估計要找一會兒了,外面太冷,你進去等?!倍页奢x一副賈心貝不進去他也不進去拿票的架勢。 哪怕在飛機上睡了一覺,但賈心貝太累了,就是那種一句話都懶得說,什么事也不想仔細想的累,加上之前還喝了酒,酒勁還沒有過去,她懶得跟成輝理論,但她又舍不得兩張票,趙雨來的票非常貴非常難買,她買不到也買不起,但是現(xiàn)實中的男人如此糟心的情況下,她需要一個男神來給自己的心充能。 賈心貝跟著成輝走進大門,邁過垂花門,無心欣賞花園里掛著的一盞盞色彩絢爛的琉璃燈,進了花廳,坐進椅子里,等著成輝拿票出來。她也不知道她等了多久,她昏昏欲睡。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成輝正橫抱著她往臥室里走。 之前在飛機上喝的酒后勁有點大,賈心貝又睡得有點迷糊,成輝的表情又有點太自然,賈心貝一時沒抓到重點,嘀嘀咕咕說了句:“你不是肩膀受傷了?” “你又不重,家里邊幾步路還是抱得了?!背奢x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