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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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美麗哦了一聲,“那歐小姐請自便吧!”說完,她十分得體地走開,然后跟其它客人打招呼。 在公眾場合下,她把風(fēng)度保持的很好。 玉美麗走后,卓玉兒偷偷地問何依雪,“你覺得我姑姑是同意你跟我表哥的事還是不同意?” “這個我倒看不出來。”何依雪反問卓玉兒,“玉兒,我問你,如果你愛上了一個男人,你父親反對你們在一起,你會聽他的話跟那個男人絕交嗎?” “當(dāng)然不會,愛情是我的,人生也是我,憑什么要他做主!”卓玉兒很激動。 何依雪笑著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卓玉兒的酒杯,“這不就結(jié)了,沒有人能做別人的主,所以就算你姑姑帶領(lǐng)全天下的人說不同意,我跟你表哥也不在乎,我們的愛情不需要別人的同意?!?/br> “對!” 卓玉兒說完看著自己姑姑遠去的背影,無限感概地說道,“其實吧我這個姑姑以前不是這樣的,她以前人特別好,屬于知書達理的那種人,要不然我表哥的奶奶也不會喜歡她讓她嫁給我姑父。錯就錯在我姑父不愛她,所以說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是嫁給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其它都是浮云。” “我想你姑姑應(yīng)該是愛著你姑父,要不然當(dāng)初她也不會嫁?!?/br> “這一點你說對了,我mama告訴我,說我姑姑對我姑父是一見鐘情,其實我姑姑年輕那會有很多人追她的,嗯……”卓玉兒想了想,“就我們以前生活的那個地方,有一個叫簡叔的男人,他以前就是我姑姑的追求者,后來我姑姑嫁給了我姑父,他就出了國,我聽我媽說那個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結(jié)婚?!?/br> “真的?”何依雪記者的敏銳神經(jīng)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條重要的信息。 有人為了紀修哲的mama終生未娶,啊,這個男人該有多癡情呀! 卓玉兒以為何依雪不相信,連忙保證,“當(dāng)然是真的,那個簡叔我認識,他跟我爸我媽是好朋友,好像說是大學(xué)里的同學(xué)。對了,我忘了跟你說,我爸我媽以前是同學(xué),畢業(yè)后就結(jié)了婚,所以那個我喊簡叔的人跟我爸我媽都認識。” “他一直在國外嗎?”何依雪問。 “是呀,偶爾會回來。”卓玉兒說完拍了一下手,“對了,他好像馬上要回來了,我爸昨天跟人通電話,我在旁邊看書,他好像在召集什么同學(xué)會,說是阿簡要回來,阿簡就是那個簡叔。” “這么說的話,那你爸跟你媽不是也要同時出席?”何依雪故意岔開話題。 卓玉兒微微一笑,“我爸跟我媽是和平分手,他們之間沒有積怨所以一起出席這種活動并沒有什么?!?/br> 何依雪想怪不得卓玉兒的性格這么開朗,看來父母之間的相處方式給了她一個穩(wěn)定的成長環(huán)境。 成全別人也是解脫自己,紀修哲的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卓玉兒的母親比玉美麗活得通透。 酒會一直持續(xù)到很晚,紀修哲今天晚上無疑是整個酒會的焦點,何依雪身為記者除了跟同行們一起過去跟他敬了一杯酒外,沒有再往他身邊湊。 今天晚上,紀修哲應(yīng)酬太多,她不需要他來應(yīng)酬她。 酒會結(jié)束后,何依雪回到自己的酒店,剛進門就收到紀修哲的短信,他問她在那個房間。 何依雪看著手機短信笑了笑,云川離蓉城有三個小時的路程,所以參加酒會的媒體都由紀氏集團統(tǒng)一安排,看來紀修哲現(xiàn)在八成已經(jīng)喝多了,都不知道找自己的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要一份人員安排表。 算了,這么晚,還是讓他早點休息吧! 何依雪給紀修哲回了條短信,告訴她自己的房間有另外一個報社的女記者,不方便會客。 兩秒后,紀修哲給她發(fā)了一個房間號,很顯然那是他的房間。 他是想讓她去找他。 去與不去,何依雪猶豫了一下。最后她選擇不過去,必定歐洲城項目剛啟動,而她又是報道這個項目的記者,這大晚上的跑到他的房間,要是被別人看到還以為他在潛規(guī)則她。 他可是光芒萬丈的紀大總裁,怎么能被小人誹謗。 “太晚了,你早點睡吧?!彼o他發(fā)了信息。 “我吐了?!彼芸彀l(fā)了三個字,還有一個難受的表情。 何依雪嚇壞了,今天酒會上她是見他喝了不少酒,但沒有想到他會喝吐,她連忙拿了一件外套就奔出了門。 紀修哲的房間在頂樓,這個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何依雪上去時才發(fā)現(xiàn)整層樓只有一個房間,那就是紀修哲入住的這間。 她敲了敲門,然后趴在門上聽里面的動靜,沒想到人還沒有趴上去,門從里面打開了。 紀修哲站在房間里,笑盈盈地看著她,臉上毫無醉意。 “你不是喝醉了嗎?”何依雪邊往里走邊問。 紀修哲在身后關(guān)上了門,沒有回答她,而是轉(zhuǎn)身從后面摟住她的腰,他把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有些慵懶地說道,“我好想你!” 何依雪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我們才三天沒見面。” 因為紀修哲提前到了云川,他們確實有三天沒有見面,而這三天里他們都忙得不可開交,只是在臨睡前發(fā)條短信保個平安。 “我一天都不想跟你分開,”紀修哲說道,“你知道嗎,看著你在人群里晃來晃去,我真想扒開那些人過去抱抱你,但是你晃了晃就不見了,整個晚上我都好沮喪!” “不是來了嗎!”何依雪像哄小孩子似地又拍了拍他的頭。 紀修哲松開她,有些生氣地說道,“我不說吐你會來嗎?” “我是怕被人看到,女記者夜會大總裁,這標(biāo)題夠上頭版頭條的?!?/br> 紀修哲笑了,“你怕我潛了你?” 何依雪點點頭。 紀修哲拉過她的胳膊,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表情曖昧地說道,“那你現(xiàn)在過來是準備被我潛?” “我是擔(dān)心你喝醉了,看來你酒量不錯?!?/br> “誰說的。”紀修哲把何依雪拉入懷里,輕聲輕柔地說道,“我醉了,你一進來我就醉了。” 說完,他再次捕獲她的唇,剩下的時間兩個人熱烈地肢體交談了起來。 事后,兩個人相擁著躺在酒店的浴缸里,何依雪把卓玉兒告訴的她的事全數(shù)告訴了紀修哲。 “你說如果你mama當(dāng)初選擇了別人,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她問他。 紀修哲垂下了頭,看著她的眼睛幽幽地說道,“我不做這個假設(shè),因為這不成立?!?/br> “……” “如果她選擇了別人,這世上就沒有紀修哲了,那我怎么愛你?!奔o修哲補了一句,隨后他張口咬住了她的耳垂。 何依雪甘心受罰,只能任由他搗亂。 兩個人正在浴室里嘻鬧,突然房間里傳來了敲門聲。 這么晚了,誰會來? 何依雪看向紀修哲,紀修哲微微皺了一下眉,十分不情愿地從浴缸里起來,拿了一件浴衣穿上。 他出了浴室關(guān)上浴室的門。 門外,是玉美麗。 “您怎么過來了?”紀修哲不太高興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我過來找你說說話?!庇衩利愓f著作勢要進去。 紀修哲擋住了房門,他靠在門框上一手扶著房門問玉美麗,“有什么話不能明天再說?” 紀修哲的拒絕讓玉美麗產(chǎn)生了狐疑,她掃了掃房間里,不過什么都沒有看到,她收回目光說道,“她在里面?” “是的?!奔o修哲回答的很坦然。 “看來你們是打算重新在一起?!?/br> “我們一直也沒分開過?!?/br> “我知道,”玉美麗放低了聲音,“你不會聽我的話,我這個當(dāng)媽的在你的眼里什么都不是?!?/br> “……” 玉美麗有些沮喪,“修哲,你究竟要mama怎么做才肯聽媽的話?” “你覺得好兒子的標(biāo)準就是要聽mama的話嗎?”紀修哲笑了笑,“如果是這樣,那你說說看,你需要我聽什么?” “我聽說那個何依雪,不,現(xiàn)在叫歐新月的,她的生父在金三角一帶做生意。” “是的,沒錯,她的生父叫歐洛生,人稱歐爺,在金三角一帶開了幾家錢莊?!?/br> “這樣的人怎么能跟我們紀家結(jié)親!”玉美麗很是著急,紀家可是做企業(yè)的,跟黑社會的人攪在一起以后誰都說不清楚。 “那什么樣的人才能跟紀家結(jié)親?”紀修哲問。 “起碼要身家清白?” 紀修哲噗哧一聲笑出了聲,“現(xiàn)在又跟我談身家清白?如果何依雪身家清白了呢,你準備再拿什么理由出來阻止?” “我沒有……” 紀修哲揮了揮手,“好啦,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br> “修哲,mama是真的為了你好?!?/br> “為了我好就跟爸爸離婚吧!”紀修哲嘆了口氣,“找個愛你的男人好好過下半生,別再管我的事了,放過我也是放過你自己?!?/br> “修哲?” “媽,”紀修哲喊了她一聲,“我是因為你才如此堅持,難道你想讓另外一個女人變成你嗎?就算你想,我也不會讓自己變成像父親那樣不負責(zé)任的男人,娶一個不愛的女人讓自己愛的女人在外面守望,荒唐!” 說完,他轉(zhuǎn)身進了房門,然后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門外,玉美麗一個人站在原地,她站了很久很久。 紀修哲回到房間,心情有些沮喪,他坐到床上拿出一根煙,點上,然后憤憤地抽著。 何依雪穿著浴衣走到他身邊,她沒有說話,安靜地坐了下來,看著他抽煙。 等紀修哲把煙抽完,她輕聲問道,“其實你不想回蓉城,對嗎?” 紀修哲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何依雪意識到一直以來是她牽引著他在做出選擇,也許他從普塞納鎮(zhèn)離開時跟她說的話是有另外的安排。 可是那個約定,她沒有遵守,于是他留在蓉城,只為了等她。 “紀修哲!”她握住了他的手,“我們結(jié)婚吧!” 紀修哲驚訝地看著她,一臉的不敢相信。 “不,依雪,這個……我們不是說要按戀愛的程序走嗎?”紀修哲有些語無論次,求婚這種事應(yīng)該由他來。 “算了吧,我們還是先結(jié)婚后戀愛!”何依雪靠在紀修哲的肩頭,“再說你一條短信就把我從樓下召喚到樓上,搞得我像應(yīng)召女郎似的,我才不要讓人誤會,我是一個有品格的人!” 何依雪說完主動送上了一個香吻,然后拍了拍紀修哲的肩頭,“紀公子,你愿意嗎?” 紀修哲半天才緩過神來,“可是你媽那邊……”上次孟歌跟他說的話還厲厲在耳。 “我媽只是說讓我不要主動送上門,但是現(xiàn)在是我在求婚,主動送上門的人是你,她應(yīng)該會很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