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jié)
“怕不怕?”剛哲問茴香。 茴香搖頭:“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剛哲笑了,他這一笑,就想撥云見日一般明朗。 “圍城!”剛哲一聲令下,大軍便沖上去,將苗王城團團圍住,已經(jīng)自封為王的巫師見到剛哲手里的破云刀,臉色大變。 “你是剛哲!”巫師貪婪的看著剛哲手里的破云刀,據(jù)說剛哲當年離開時,一并帶走了苗王城的兩大至寶,看來是真的。 剛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聲問:“上一任巫師大人是你殺的?” “是又怎樣?”巫師陰冷的看著剛哲:“雖然他總說你是他見過最有天賦的人,可我還是想與你比一比,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 剛哲拔出破云刀,破云刀是兇刀,這些年北狄太平,它已經(jīng)很久沒有嘗到鮮血的味道,刀口已經(jīng)微微有些生銹。 巫師嗤笑:“你可真是會辱沒這把絕世名刀!” 剛哲一向秉承能動手絕不廢話的原則,在巫師嘰嘰歪歪的時候,他已經(jīng)出刀。 破云刀帶著風卷云殘的架勢,在苗王城里呼嘯著,很多人嗯聞訊趕來,就是想再次一睹破云刀的風采。 刷的一刀,巫師的手臂被破云刀劃破,破云刀整個身體便開始輕顫,接著刀刃便開始發(fā)亮。 “混蛋!”巫師不會用蠱,也不會用毒,但是他會用巫術(shù),暴怒的他忽然取了一根竹笛,吹響怪異的音符。 苗王宮中便涌出來無數(shù)的老鼠,那些老鼠的個頭很大,眼睛泛著綠光,爪子也呈綠色,一看便是被人豢養(yǎng)的。 剛哲淡笑,從懷里取出血雪蟲,用自己的血將血雪蟲喚醒,血雪蟲一見到毒物,便歡歡喜喜的朝著那些老鼠沖過去。 血雪蟲乃是劇毒無比之物,是苗王城的毒王,那些老鼠感受到來自血雪蟲的威脅后,便嚇得四處逃竄,壓根就不敢再攻擊人。 剛哲淡淡的看著,直到那些毒老鼠被血雪蟲消滅殆盡。 “血雪蟲果然名不虛傳,既然我的毒老鼠沒用,那我們還是再打過吧!”巫師將竹笛往地上一丟,繼續(xù)與剛哲打。 打架剛哲素來誰也不怕,只是他怕拖得久了,巫師會傷害到無辜的百姓,便傾盡全力與巫師一戰(zhàn)。 結(jié)果,自然是剛哲勝利。 巫師在剛哲的破云刀下,念念有詞的想要召喚什么,可他沒有機會,剛哲一聽見他召喚,直接一刀便割了他的脖子。 之后,剛哲幫著清理了苗王城中的城務。 待苗王城走上正軌之后,他對渺渺說:“隨我回去吧,他死了,這個地方你就不適合居住了?!?/br> “哥哥不管苗王城么?”渺渺驚訝的問。 剛哲看了看這座城,淡聲說:“我永遠也忘不了他們得知我母親是漢人的時候,那般激烈的驅(qū)逐我們,這個地方,永遠不可能真的容納你我,與我走吧!” “那苗王城怎么辦?” “剛祁的兒子要是有能力就繼續(xù)做苗王,若是沒有,谷家不會讓苗王城沒有主人的!”剛哲沒說,其實現(xiàn)在的谷家,更適合掌管苗王城。 離去時,剛哲給谷亦玄寫了一封短得不能再短的信:有本事的話,苗王城便是你的。 回到榕城后,茴香心里始終記掛剛哲小時候,覺得在苗王城他一定吃了很多很多的苦,所以發(fā)誓要對他好。 心血來潮便要去學習廚藝,不光自己去學,還拉著渺渺去學。 在皇城門口,渺渺偶遇了慕明軒一家人,看他幸福的模樣,渺渺笑了,她就知道,慕子衿怎么可能讓他去死! 迷上廚藝的茴香,發(fā)誓要對剛哲好的茴香,讓剛哲有些吃不消。 剛舒城最后終于受不住,帶著剛蘭芷離家出走,去投奔外祖母去了。 剛哲每日回家,茴香都會拉著他說:“大木頭,你來看看,今日我做的新菜式!” 剛哲看著桌案上那清一色的黑乎乎的“新菜式”,面無表情的坐下,拿著筷子便開始吃。 “這是什么?”茴香期待的問。 “紅燒土豆!” “不對,是紅燒rou!” “你可真厲害,rou味都做沒了!”剛哲的贊美如此的言不由衷,可茴香卻開心啊! “真的?” “真的!” 茴香想,明日我要做點什么給大木頭吃好呢? 哎! 剛哲卻在想,今夜我要去宮里請皇后娘娘開點什么藥好呢? 第209章,愿情深終不負 崇義,是大月的皇子,是北狄的王爺。 趙文修在京都自裁之后,崇睿便將京都更名為舊月城,崇義知道他三哥還是戀舊的,不管少年時期,他在大月遭受過怎樣不公平的對待,但是最后,他也沒有很極端。 舊月,舊時明月。 多么蒼涼的名字! 就如同崇義現(xiàn)在的心情,他不遠萬里從北狄跋山涉水回到這里,原本他是想好了,要與桑朵雙宿雙飛的。 可是,他沒想到,桑朵的性子這般烈,她要給自己的族人報仇,就等于放棄了與崇義的感情。 感情,多么可笑的感情! 崇義住在舊時的皇宮之中,以往的芳華宮、鳳儀宮、東宮甚至養(yǎng)心殿,都被崇義拆了,只留下了永和宮。 他喜歡這里,不管是什么時候,他都喜歡永和宮這樣恬淡的地方,這些年,他更喜歡這樣淡薄的生活,淡薄有什么不好么? 他覺得很好! 一年后。 因為土地征用問題,官兵與以往京都的貴族產(chǎn)生了沖突,屬下來報,讓崇義去調(diào)解。 這塊地,是舊朝書香世家宋家的祖宅,為此,宋家口誅筆伐的與崇義理論了一年,這塊地依舊沒有解決好。 崇義拿著一個白玉酒壺,騎著他的汗血寶馬一路策馬狂奔而至。 到達之后,崇義也不下馬,他斜靠在馬鞍上,一手拿著酒壺,一只手玩弄著馬鬃,眼神薄涼的看著那塊有他皇爺爺親筆題字的“書香世家”牌匾的宋宅。 沒過多久,就有宋家的人發(fā)現(xiàn)了崇義,很快,宋家祖宅的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一身儒衫的宋一男走出來,拱手對崇義行禮:“王爺,勞駕!” “怎么,宋族長今日又打算與我說什么?”對于他的那一套,崇義已經(jīng)很是理解。 或許,在皇爺爺那一代,他們宋家確實算得上是書香門第,可現(xiàn)在,崇義只想笑,這般貪婪,也配“書香”二字? “王爺既然來了,何不進來喝一杯?”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崇義沒理會他,微微一笑說:“今日天氣甚好,本王很是喜歡這般晴朗的天氣,再說了,本王帶了酒!” 就是不進去! 那宋族長臉上的肌rou跳了跳,他倒是沒想到,這位昔年最貪玩好事的王爺,如今竟也成長了? 崇義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白玉酒壺中的美酒,一抬頭,便能看到天空肆意自由的白云,若是可以,他其實更愿意當這閑云野鶴,但是前提,是要將這舊月城治理得讓三哥滿意。 “王爺這般不給老朽面子,莫非是改換了門庭,便不打算認先祖留下的遺詔了么?”宋族長朝天拱手,言語之間全是挑釁。 最煩的,就是即便你改換了門庭,依舊要遵守先祖遺訓。 “既然宋族長將先祖都搬出來了,我要是不進這個門,豈不是要被宋族長詬病成這世間最混蛋的不肖子孫?”崇義利落的翻身下馬,大刺刺的便往里走。 “將本王的馬給我伺候好!”崇義覺得,自己現(xiàn)在唯一剩下的,也就這匹好馬了。 那宋族長忍住怒氣,將崇義迎進門,并招呼人將崇義的馬伺候好。 這宋家祖宅原本就是一座幾乎荒廢的舊宅,崇義走進去之后,到在上面,能很清楚的聽到木板吱呀吱呀的殘破叫聲,每走一步,都帶著顫顫巍巍的小心。 但是這里卻很干凈,與“荒廢”二字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難道這里還有人居??? 答案是肯定的,崇義發(fā)現(xiàn)二樓有人走動的聲音,那小小的窗戶上,還掛著一個造型古樸的風鈴,精致得如同妙齡的少女。 回頭時,那宋族長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崇義想,我還是先離開吧! 就在他折身要走的時候,卻聽見樓上傳來一陣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接著便是似有似無的呻吟,屬于女子的呻吟。 崇智咬牙:“沒想到號稱書香門第的宋家,竟對本王使用美人計,你們不覺得羞恥么?” 沒有人回應! 崇義咬牙欲走,卻聽到空中傳來微弱的呼救:“王爺,救命!” 救命? 藏在心里的正義感讓崇義奮不顧身的沖了上去,他無暇欣賞這是一間怎樣別致的閣樓,卻被地上那曼妙得沒有一絲遮掩的女體吸引。 你…… “我被下藥了,求王爺帶我走!”那女子臉上有不自然的潮紅,這讓崇義無法坐視不管。 他脫了外衣,輕柔的將女子包裹住,而后道:“得罪了姑娘!” 這小小的舊宅自是困不住崇義的,他破窗而出,抱著女子找到他的寶馬,一路策馬狂奔,往他的王府走去。 一進門,崇義便迫不及待的對下人說:“打冷水,要冰冷的水!” 很快,冷水被送了進來,可崇義懷里的女子早已神志不清,她伸出一截皓腕,攬住崇義的脖子,吐氣如蘭的說:“王爺,要我!” 這樣的邀請,對男人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可是他知道,自己一旦失守,他可就中了宋族長的計了。 三哥的國策論,不能在這舊月城中被破壞,他一定要穩(wěn)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