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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女當(dāng)家之寡婦難為在線閱讀 - 第116節(jié)

第116節(jié)

    這用的東西嘛……盧秀珍頗有幾分尷尬,回想到了當(dāng)時的情形,臉頰微微發(fā)紅。

    “盧姑娘,這是一瓶藥膏,很有效用。”

    “藥膏?”盧秀珍有幾分茫然,看了看那個小瓷壇子,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狀況:“我沒生病哇,不需要什么藥膏?!?/br>
    “這些藥膏是用來搽手的,你拿著早上晚上各搽一次,用不了多久你手掌上的繭子就能變軟消失了,肌膚也會變得白嫩些。”崔大郎不由自主用上了蘭如青勸說他的話:“盧姑娘,你要堅持用,很有效?!?/br>
    盧秀珍將信將疑的接過了瓷壇子,心中暗道,這藥膏若真是有用,為何這位蘭公子手掌里依舊還有繭子?也不知道是哪個江湖騙子騙他的,肯定花了高價買了假貨。

    只是,這也是他的一片心意,自己不好點明了,徒然增加彼此尷尬,盧秀珍決定將吐槽的話放到心里,默默的將那瓷壇子收了起來,無論如何,只要他送了自己東西,心底終究會是滿滿的歡喜。

    她拿著瓷壇子到手里看了又看,輕輕將蓋子揭開,一陣清香撲鼻而至。

    單單聞著這香味兒,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不對,畢竟古代還沒有什么工業(yè)香精之類的東西,用的是全天然的原材料。

    低頭看了過去,眼睛瞪圓了幾分——這瓷壇子里頭裝著的藥膏明顯被人動過,沒有整整的一小壇子,上邊還留著著手指的印記。

    所以說,蘭公子是隨手拿了一瓶藥膏送她?

    盧秀珍坐在那里,悵然若失。

    第227章 病娉婷(三)

    一口黑色的鍋架在灶臺上,紅色的火苗舔著鍋底,不住朝上頭躥,照得灶臺旁邊的人臉都亮了起來,崔大娘朝灶膛里頭塞柴火,擔(dān)憂的看著正在旁邊忙活的六丫,忍不住喊出了聲:“六丫,少擦兩下肥rou,留著等有大事的時候還能當(dāng)用呢!”

    崔家窮,吃不起豬油,每次煮飯的時候,就將放在碗柜里的那一小塊肥rou拿出來到鍋底擦一擦,也能偶爾見著一個油星。早幾日辦大郎的事情,崔家正正式式的到屠戶那里割了幾斤rou,崔大娘讓那屠戶撿著肥的劃拉,就是想著到時候還能給家里頭剩點,又能對付幾日光景了,可沒想到今日崔六丫和盧秀珍一起床便在合計著要烙雞蛋蔥花餅。

    “阿娘,你歇著,別累著了,這兒有我們哪?!?/br>
    兩個人像商量好了一般,推著崔大娘往外頭走:“您到外邊走走,轉(zhuǎn)上兩圈就能回來吃餅了。”

    崔大娘骨篤了嘴不肯挪身子,往常六丫做飯菜就手松,一塊肥rou經(jīng)她的手,最多就能用兩三日,這可怎么行,家里哪能耗得起!故此到了做飯的時候崔大娘便牢牢的霸占著灶臺不讓女兒近身,即便六丫嚷著要來掌勺,她也得到旁邊站著看她怎么做。今日這媳婦和女兒一道勸著她出廚房,崔大娘覺得這里頭有名堂,保準(zhǔn)是又要大手大腳的亂用肥rou了——現(xiàn)兒天氣還不熱,一塊小小的肥rou能對付上十來天哩,自己可得盯緊些,崔大娘打定了主意,生死都不肯走開。

    見著崔大娘意志堅決,盧秀珍與崔六丫只能讓步:“得,那娘你就燒火吧,我們來烙餅?!?/br>
    才低頭燒了幾把柴火,崔大娘就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慌忙坐直了身子朝對面看:“秀珍,六丫,你們準(zhǔn)備烙啥餅哩?”

    ——她聽到了輕微的敲打聲!好像是極脆的東西被撞碎了一樣,崔大娘的心提了起來,感覺好像是在打雞蛋哇!

    “阿娘,我們今早烙雞蛋蔥花餅?!绷疽贿呌每曜哟蛑包S,一邊探出半個身子,對著崔大娘嘻嘻一笑:“阿娘,好久沒嘗過雞蛋了?!?/br>
    崔大娘的手哆嗦了起來,雞蛋蔥花餅!這兩個丫頭怎么就能胡鬧哩,這雞蛋是攢了讓崔三爺捎到江州城里去賣了來貼補(bǔ)家用的,怎么能自家給吃了呢?崔大娘一只手揪住衣襟正在心疼,就聽著“砰砰”兩聲,那邊又敲了兩個蛋。

    “你們……準(zhǔn)備敲幾個蛋啊?”崔大娘忍不住站了起來:“別瞎鬧,一點兒家底都要給你們敗沒了。”

    盧秀珍有些哭笑不得,這崔家還有家底兒?就幾個雞蛋而已,崔大娘那模樣,仿佛是搬走了金山銀山一樣。

    “娘,怎么著也該打四五個雞蛋吧,咱們家人多?。 北R秀珍手起蛋落,“撲撲”一聲,又敲掉了一個蛋。

    “秀珍哇,這雞蛋能換錢,一文錢一個呢!”崔大娘著急得手都抖了起來,打四五個雞蛋來做烙餅,她們又不是大戶人家,怎么能扛得住這般大手大腳的浪費!

    “娘,沒事的,也不過四五文錢,以后能掙回來的,弟弟meimei都是長身子正能吃的時候,怎么能讓他們每天都吃那種東西呢?”盧秀珍口里說得輕言細(xì)語,可手下一點都沒閑著,幫著崔六丫搟面皮兒,手指尖尖,動得飛快。

    “不過四五文……”崔大娘打了個哆嗦,昨日花了十多文買菜,今日一早就打了四五個雞蛋,這么吃下來,一個月光飯米銀子就得好幾兩,還別提人情禮數(shù),這要是算下來,一個月要掙多少銀子才夠哇!

    “秀珍啊,你省省吧,咱們家可不是殷實戶,咋能這樣胡吃海喝的呢?”崔大娘眼巴巴的望著崔六丫手中的那個碗,黃澄澄的蛋黃已經(jīng)攪碎,與蛋清伴在一處,一碗的嫩黃,看著就覺得很好吃的樣子。

    “阿娘,你別擔(dān)心啦,大嫂說過了,以后會掙很多的銀子,讓咱家每日都能吃到rou呢?!贝蘖究鞓返挠每曜雍蛣拥包S蛋清,筷子下邊形成了一個小小旋渦,不住的在旋轉(zhuǎn)著,就如她此刻快樂的心情一般——崔六丫現(xiàn)在很相信盧秀珍,畢竟昨日和她一塊兒去江州城賣菌子,輕輕松松就掙了七十多文,換到以前,是絕不可能的。

    “也不過是運氣好,才掙了七十多文錢,總不可能天天都有這樣的好運氣,也不會天天有那種好的菌子撿?!贝薮竽镟止玖艘痪?,慢騰騰的坐了下去,肚子里頭咕嚕咕嚕的聲響讓她停了嘴,她已經(jīng)有些日子沒嘗過雞蛋的滋味了,現(xiàn)兒聞著那香味,也有些動心。

    鍋底黑黑,上邊起了一層油,汪汪的蕩漾著,閃閃的發(fā)亮,勺子舀了調(diào)好雞蛋的面粉澆了下去,“刺啦”一聲,白煙騰騰的升起來,伴隨著一股濃香直撲鼻子,六丫一只手拿著鍋顛了兩下,面粉服服帖帖的粘在鍋底,正好一個圓圓的大餅樣兒,盧秀珍趕緊抓了一把蔥花灑上去,細(xì)微的“噗嗤”兩聲,一種帶著些許春天新發(fā)的青草般的香味兒就勃然而出,與那雞蛋的香味調(diào)和在一起,讓人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輕松起來。

    “好香,好香!”崔三郎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湊到灶臺邊看了看,眼睛都睜圓了:“雞蛋蔥花餅!”

    崔六丫點了點頭,很是驕傲:“大嫂說,好好干活,以后每日有rou吃!”

    “是嗎?”崔三郎驚訝的張大了嘴:“大嫂,每日都有rou吃?”

    盧秀珍微微笑了笑:“三弟,我不會說假話,只不過這要大家一起努力才行?!?/br>
    “大嫂,你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崔三郎的心忽然輕松得像一只小鳥,在樹枝上忽上忽下的跳躍著,他望著盧秀珍,眼里帶著崇拜,在這青蔥少年的心里,盧秀珍的形象登時高大了幾分。

    “我自然會有讓你們做的事情?!北R秀珍沖崔三郎笑了笑:“到時候你可要賣力氣喲!”

    “我知道!”崔三郎快活得手腳都沒處放,他擦了擦手:“六妹,我來幫你和面粉,大嫂,你去歇著。”

    盧秀珍見著少年那躍躍欲試的樣子,抿嘴笑了笑,將盆子交給了他,剛剛走到一旁去擦手就聽著外邊有人在大呼小叫,中年婦人的那聲線,就如刀片,將紙張刮得蹭蹭作響一樣,盧秀珍只覺自己耳朵都要被那薄薄的聲線割破了。

    她大步走了出去,三下兩下便擊退了對手,劉三嫂落荒而逃以后,盧秀珍挺著胸驕傲的朝屋子走過來,卻對上了兩雙充滿驚訝和崇拜神色的眼睛。

    “大嫂,你真厲害!”

    崔四郎與崔五郎手里捧著粗瓷碗,下巴都快要掉進(jìn)碗里了——以前劉三嫂總能壓著他們家一頭,今日被大嫂三言兩語便打發(fā)了,真是一個字——爽!

    “這不是大嫂厲不厲害,是她本來就沒有理?!北R秀珍笑著看了看兩個差不多高的少年,兩人長得很像,讓她幾乎分不出彼此來,看起來是一對雙胞胎:“四弟五弟,你們將大嫂的話記在心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咱們不去欺負(fù)別人,可是別人欺負(fù)到咱們頭上也別忍著,忍得多了,人家自然覺得你好欺負(fù),一個個都爬到你頭上來了。”

    “嗯!”崔四郎點了點頭,大嫂說得一點都沒錯,是不能太慣著那些人,爹娘總是說別傷了和氣,可人家卻從來沒想過他們是不是傷了和氣。

    崔老實走在盧秀珍后邊,心里頭有些擔(dān)憂,自家這個媳婦確實不錯,可就是太要強(qiáng)了,現(xiàn)兒還教著幾個小子不要忍讓——能不忍讓么,自家還有什么底氣跟人去爭吵?

    吃早飯的氣氛有些奇怪,幾個小的吃得興高采烈有滋有味,兩個老的捧著雞蛋蔥花餅張不了嘴,雖然那餅聞上去可真是香,只是崔老實與崔大娘卻沒那快活心思。

    一個擔(dān)心家中銀子不夠花,一個擔(dān)心盧秀珍會讓崔家成為村里人的眼中釘。

    “秀珍哇……”崔老實與崔大娘幾乎是異口同聲。

    “啥事?”盧秀珍抬起頭來,看著自己一臉愁容的公公婆婆,只覺有些驚詫:“你們怎么不吃吶?是這蔥花餅沒烙好?”

    “不是不是,我吃不慣蔥花,給你們吃吧?!贝薮竽飳⒆约菏种械娘炗址呕亓吮P子里頭:“你們正是長身子正能吃的時候,得多吃點?!?/br>
    她不由自主用上了盧秀珍的話,看了一眼桌子邊上坐著的幾個孩子,有些心酸,孩子們都乖巧懂事,只是跟著自己和老實遭了不少罪。

    “娘,你自個兒吃,別說吃不慣蔥花,前兒那湯里頭不也擱著蔥花,你一氣喝了兩碗湯哩?!北R秀珍將餅子夾起來放到崔大娘手里:“以后好吃的東西還多著呢,娘你就別省著給我們了,自己

    第228章 病娉婷(四)

    兩行清淚從眼角慢慢爬出,滾過姑娘家光滑的臉龐,慢慢的落到了衣裳上邊,很快,那件淡灰色的衣裳染出了濡濕的一塊黑色印記。

    顧小圓坐在那里,鼻子微微翕動,許久才輕輕的說出了一句話:“我爹娘真的將我賣了么?”

    這是對渣爹渣娘還有一絲幻想呢?盧秀珍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從荷包里拿出了一張紙遞給顧小圓:“你自己看,這是你的賣身契,賣了死契,以后生死跟他們?nèi)珶o關(guān)系,這是你爹的手印。”

    一個紅紅的手指印按在白色的紙上,顯得格外刺眼,顧小圓怔怔的看著那個手指印,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將契書的一角打濕:“他們真的……從來沒有在乎過我。”

    “他們在乎你,就不會不給你治病了,你知道昨晚我們?nèi)ツ慵业臅r候你是什么樣子么?嘴唇都是灰白顏色,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他們壓根就沒想掏銀子出來給你治病哪?!北R秀珍伸手將那張賣身契拿了過來,折好收到了袋子里邊。

    她本來想要將這賣身契還給顧小圓,可是考慮到萬一這姑娘腦袋還沒轉(zhuǎn)過彎來,病好之后又傻乎乎的跑回去被她爹娘賣第二次,她這一輩子就全毀了。只有先給她洗腦,讓她明白女子與男子都是平等的,她有權(quán)利活得很幸福,而不是一味的為家庭做出各種犧牲。只有在她理解了這個道理時,她才能放心的將賣身契還給顧小圓。

    崔二郎在一旁看著盧秀珍的動作,嘴唇蠕動,似乎想要說話,最終還是閉嘴不語。

    他很奇怪盧秀珍的舉動,大嫂素來最體貼旁人,為何今日卻對小圓這般刻???給她看賣身契讓她斷絕了對父母的最后一點期望,而且還將那賣身契又收了回去,仿佛她真準(zhǔn)備拿小圓當(dāng)丫鬟使喚——買小圓的那些銀子,不都是唐老板出于內(nèi)心愧疚不安給的么,其實說到底還是小圓自己的銀子吧?大嫂怎么能據(jù)為己有呢?

    雖然心中有些不理解,可崔二郎還是沒有開口,他相信盧秀珍這么做必然有她的道理,等著靈鵲回來以后他再找大嫂出門問個清楚。

    顧小圓坐在那里,眼淚珠子落了個不住,美人就是美人,即便哭泣的時候也顯得格外楚楚可憐,恰似梨花帶雨。柳眉低垂,雙眼紅紅,里邊浮著一層水霧,就如江南三月的煙雨朦朧。

    “小圓,你也別哭了,反正你那個家沒有什么好留戀的,以后你就給我做丫鬟吧,我肯定要比你爹娘好,你跟著我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還能掙不少銀子?!北R秀珍將一只手壓在顧小圓的肩頭,朝她笑了笑:“其實有些爹娘真沒臉為人父母,他們只不過是將兒女生下來,卻沒有給他們應(yīng)有的關(guān)愛,特別是我們這個朝代,做爹娘的都一味只偏向著兒子,用盡一切手段榨取女兒的血汗錢來貼補(bǔ)兒子,甚至有些不惜將女兒逼死來換取家里的錢財,這樣的爹娘能算是自己最親的人么?”

    “盧姑娘……”顧小圓的眼淚紛紛而下,鼻子吸了吸,可愈發(fā)的哭得厲害了。

    “小圓姑娘,盧姑娘說的都是對的,你那爹娘就是禽獸不如!”

    門口傳來了清清脆脆的聲音,盧秀珍回頭一看,靈鵲端著一碗白米稀粥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她的臉蛋微紅,一雙眉毛擰到了一處,眼中有著兩簇跳躍的光芒,看得出來,她有些憤怒。

    “我六歲那年,干旱了半年沒有雨,我們那個知州去找道士問卦,說是要兩對辛未年寅丑月庚午日子正時分出生的童男童女燒死祭天才能得雨,我爹娘為了那幾兩銀子就把我給賣了,幸得來了個好心人把我救下,自此我再也沒有回過家鄉(xiāng)?!?/br>
    靈鵲的話又急又快,看得出來,時隔多年她依舊為此而憤懣。

    “靈鵲……”盧秀珍訝異不已,沒想到靈鵲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往。

    “想不到吧?”靈鵲自嘲的一笑,將盛滿白米稀粥的飯碗擱到了桌子上,從腰間拿了帕子擦了擦手指:“六歲的我已經(jīng)知事,那個晚上我與另外三個孩子被關(guān)在道觀里,聽著外面有人走動的腳步聲,還聽到柴火拖在地上擦刮作響,那份恐懼是你們體會不到的?!?/br>
    活活燒死四個年方六歲的孩子,盧秀珍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可真是殘酷,能為了銀子將自己孩子給賣掉的父母,也實在是渣得沒邊了。

    “他們?yōu)榱税藘摄y子就把我賣掉,讓我在那柴房里嘗盡了絕望的滋味,我們四個人抱在一起哭個不停,還被看守的道士呵斥了一通,說我們不識好歹,馬上就要上天了這是大喜事怎么要哭,和我關(guān)在一起的那個小男孩甚至還尿了褲子……你們想象不到那個晚上我們的那種絕望無助?!膘`鵲轉(zhuǎn)過身來,臉色嚴(yán)峻:“若不是恩人,我早就化成了一堆灰燼?!?/br>
    “都過去了,一切都好起來了?!北R秀珍拉住靈鵲的手:“你且坐下,別再想以前的事情了,現(xiàn)在你不是活得好好兒的么?!?/br>
    “我是想告訴小圓姑娘,真的不要以為父母生了你你就欠他們很多,他們生你的恩情,你早就已經(jīng)還清了,現(xiàn)在的你不會再受你父母的控制,你就是你。”靈鵲將碗端了起來,朝顧小圓點了點頭:“你看我,從那件事情以后我再也沒回過,那里對于我來說只是一個巨大的火坑,我好不容易從火坑里爬了出來,為何又要跳回去?”

    顧小圓怔怔的望著靈鵲,望著那盛滿稀粥的湯匙伸到嘴邊,她這才慢慢的張開了嘴,將那口白米稀粥吞了下去。帶著微溫的稀粥順著喉嚨朝下邊滑過去,她的心也漸漸的溫暖了起來,望著面前幾張滿是關(guān)切神色的臉孔,她忍不住又一次泫然欲涕。

    “小圓,別哭了,快別哭了。”崔二郎有些手足無措,見著顧小圓那滿是淚痕的臉,心里沒由得就軟了三分,他真不希望見著姑娘家被人欺負(fù),特別是這種看上去很弱小需要人保護(hù)的姑娘。

    “我想我二哥,我不在了他肯定會很難過……”顧小圓低下頭來,抽抽嗒嗒的哭著,很是傷心:“二哥腿腳不方當(dāng),爹、大哥大嫂和弟弟都嫌棄他,娘有時候心疼他,可有時候也撿著他罵,說他不能出去掙錢,是個吃干飯的。我不在家里都沒有人替他把繡好的帕子和納好的鞋底送出去賣了,到時候就更討人嫌了?!?/br>
    二哥?盧秀珍眼前浮現(xiàn)出顧二貴的那張臉,顧家也就只有這個人對小圓是真心實意的好了,他走路的時候必須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得特別吃力,也不知道為什么這腿腳落下了殘疾。

    殘疾并非他本意,為何家里的人還要看不起他?不該是格外愛憐他,要更好的對他么?顧小圓這一家子,可真是奇葩之至。

    “小圓,你放心,我會和秦文龍去說,讓他勸你二哥也出來做點事情。”崔二郎說這話的時候,心里頭有些緊張,他見不得顧小圓與顧二貴受苦,想讓顧二貴到芝蘭堂來做點事情,可他還沒有和大嫂商量就沖口而出了,也不知道大嫂心里頭會怎么想。

    偷偷瞥了一眼看過去,見著盧秀珍神色依舊,崔二郎這才放了心,膽子大了些:“大嫂,能不能幫幫小圓的二哥?他也怪可憐的。”

    “我自然是想幫他的了,只是這個幫忙卻還得想點別的法子?!北R秀珍微微一笑:“顧二貴的腿腳不方便,到咱們芝蘭堂做伙計是不適合的,我得好好考慮一下,看他有什么特長,做什么樣的事情比較適合他?!?/br>
    “盧姑娘,真的么?真的可以將我二哥接出來?”顧小圓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她的臉也生動了起來,仿佛間一株枯草重新煥發(fā)出勃勃生機(jī),灰黃的顏色變成了翠綠,嬌嫩欲滴。

    “你二哥可有什么擅長?”

    “他能納鞋底,繡花!”顧小圓有些激動:“他繡的帕子賣得很好,繡出來的花兒跟真的一樣,雜貨店的老板說好多人搶著買呢。”

    一個大男人拿起繡花針來繡帕子納鞋底,這或許是實在找不到事情做才發(fā)展出來的一門手藝了吧?盧秀珍心里頭琢磨著,這顧二貴心靈手巧,或許可以跟著尚工大叔們學(xué)著做假花,自己還能傳授他一些種植花草的技術(shù),讓他給自己看著苗圃。

    “小圓,你別著急,我會妥善安排你二哥的,但有個條件,你們家不能摻和進(jìn)來,若是你爹娘到這里頭插一手,我可不敢用他?!?/br>
    有猶如吸血蟲一般的父母,她就不只是養(yǎng)著顧小圓與顧二貴,那可是要生生的養(yǎng)一大家子人了。盧秀珍前世就不是包子,穿到了大周,通過自己的努力總算是有些起色,如何會讓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地盤被一群吸血蟲來侵蝕?

    寸土不讓,哪怕是一文錢便宜都不給他們占!

    第229章 病娉婷(五)

    夜幕低沉,更漏聲聲,雕梁畫角上數(shù)滴清露搖搖,仿佛間就要墜落到玉階之上,發(fā)出清脆之響。遠(yuǎn)處隱隱煙樹,早已被黑沉沉的夜色給掩蓋,看不出原來的青翠欲滴,只見一排排站在那里,從書房這邊看過去,鬼影憧憧,如同神出鬼沒的魑魅魍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