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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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cao場一瞬間都沸騰起來,整個cao場無論男生女生,目光全被陸禮安吸引。 只見陸禮安穿著休閑短袖體恤, 手里拎著小口袋,站在cao場邊沖深綠一片的軍訓隊伍張望良久。 很快,他鎖定了朱盞的位置,沖她招了招手。 “陸神是不是在沖我們招手???”邊上秦煙捂住了嘴:“我的天!” “可能是在叫我?!?/br> 朱盞說完,硬著頭皮朝陸禮安走過去,秦煙本來還想拉她的,心說就算是迷妹,也不要這么明目張膽地過去啊,萬一被拒絕,好丟人吧。 然而朱盞已經(jīng)一路小跑了過去。 大一所有新生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朱盞身上,她感覺自己的后背都要燒起來了。 “禮安哥怎么有空過來?” “在這邊有個小比賽,學校附近,順道過來看看你。” 陸禮安低頭打量朱盞,她臉頰紅撲撲的,一雙杏眼低垂,扎著倆小麻花辮子掛在肩膀上。 他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她的小辮子:“ 什么時候有空,禮安哥帶你去做做發(fā)型,你現(xiàn)在這樣,好土?!?/br> 他對她說話沒什么顧忌,動作也略顯親密,朱盞不生氣,只是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身后女生的尖叫卻是一浪高過一浪。 “啊啊啊,女朋友嗎?” “什么關系??!” “陸神摸頭什么的,簡直不要太蘇啊?!?/br> 朱盞將自己的小辮子解開,重新扎成馬尾:“這樣呢?” 陸禮安接過了她手里的橡皮筋,走到身后,給她捋了捋頭發(fā),然后重新給她編了個嬌俏的小辮子。 “這樣好多了?!标懚Y安說。 而朱盞卻感覺臉上有些火辣辣的。 他以前就給她梳頭編辮子,他心靈手巧,很會侍弄小女孩的頭發(fā)。 朱盞還笑他來著,陸禮安解釋說,以前在家照顧小妹,meimei的小辮兒都是他梳理的,所以技術還不錯。 但那是很小的時候,現(xiàn)在她都已經(jīng)長大了,他還給她編小辮兒,還是在cao場上,當著這么多人,朱盞害羞極了。 在她還發(fā)愣的時候,陸禮安將手里的口袋遞給她:“幾瓶冰凍涼茶,拿去分給朋友喝?!?/br> “謝謝禮安哥。”朱盞連忙道:“我把錢還給你吧?!?/br> 伸手到包里摸了半天,也沒摸出現(xiàn)金,錢都放書包里沒帶出來。 “唔,下次還給禮安哥。” “呆子?!标懚Y安又扯了扯她的小辮子,淺笑說“過會兒還有訓練,我走了?!?/br> “等一下。”朱盞踟躕地看著他:“那個,沈昂他...” “四寶,軍訓的時候記得多補充水分,別中暑了?!?/br> “禮安哥!” “沈昂的狀態(tài)不大好,這段時間一直輸球,脾氣可能有點壞,你過段時間再去找他吧。” 陸禮安一番好意提醒朱盞,她的心里卻更加放心不下。 自從那次與沈昂不愉快的通話以后,朱盞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他,來北京的第一天還是陸禮安來火車站接的她。開學已經(jīng)兩周,一直沒見到沈昂。 校園里時不時還能聽到關于他的消息,與過去一樣,有捧有殺,他的粉絲很多,黑子更多。 黃昏時分,朱盞和秦煙沿著草坪步徑朝著三運走過去,那邊有許多社團在招新,不少穿著軍訓服的新生手里拿著好幾張招新的宣傳單,聽學姐學長忽悠著。 秦煙興奮地問朱盞:“你認識陸禮安?。∵@大熱天的,他還專門過來給你送水!” “不是專門?!敝毂K連忙解釋:“他過來比賽的,路過而已。” 秦煙別別嘴:“我可沒聽說陸神這兩天有比賽。” 朱盞假裝沒聽到她的話,站在三運的路邊,問道:“你想好要加什么社團么?” 秦煙掰著手指頭數(shù)著:“動漫社,電競社...” “噢?!敝毂K對這些社團都不是很懂,也說不上來什么。 “你呢?”秦煙問她。 “不知道,現(xiàn)到處看看吧?!?/br> 幾分鐘后,秦煙已經(jīng)到她感興趣的社團攤位邊去報名了,朱盞流連在各大社團的小桌前,走走停停,宣傳單倒是拿了好多張,但都不是特別感興趣。 突然,她停下了腳步。 三運的東南角,乒乓球社團招新幾個大字一瞬間便抓住了朱盞的眼睛。 乒乓... 為了備戰(zhàn)高考,為了考上他所在的b大,朱盞幾乎已經(jīng)快要一年沒有碰過球拍了。 這一年,她將自己忙成了狗,除了學習,還是學習,從眼睛睜開,到閉上,目光所及之處,都是試卷,練習冊,課本習題。 考上大學以后,母親不再反對她打球,可是她卻鮮少再碰乒乓。 只要一拿起球拍,就會想起當初跟沈昂練球的日子,一想到,心里就會難受。 “同學,要考慮加入乒乓社團嗎?” 有學姐見她呆立在宣傳海報邊上,連忙走過來向她介紹:“我們社團連續(xù)兩屆拿下過全過大學生乒乓大賽的團體組冠軍,現(xiàn)有社團核心社員49人,社干15人,是學校的優(yōu)秀三星社團哦,我們平時的活動主要就是組織社員打球,選拔出優(yōu)秀的社員,參加校級和全國性的乒乓大賽,如果拿獎了還可以加素拓分...” 乒乓社團。 朱盞拿著宣傳單,突然有些意動。 她沒有什么別的興趣愛好,前十幾年的一腔熱血全部傾注于她所摯愛的乒乓上,只可惜諸多因素讓她不得不放棄。 也許,這會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怎么報名?” 學姐領著朱盞來到桌邊:“填寫報名表,然后拿著表去球臺邊跟社員們練練球,考核通過了就可以加入社團哦?!?/br> “還要考核?” “畢竟我們社團是要參加比賽的,入社還是要有一定的門檻?!?/br> 三運的東南區(qū)立有個乒乓球館,是乒乓社團的主要活動場所。 學姐帶朱盞走進去,沖一個獨自練球的男生道:“喬靖文,你跟這位學妹練練。” 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跑過來,問朱盞:“你以前打過么?” “打過,不過有兩年沒碰球了,可能有點生疏?!?/br> “有拍子么?” “有?!敝毂K從書包里拿出兩年前父親偷偷塞給她的球拍。 “你這拍子,做工太粗糙了吧,你看著下面,都斷膠了,這種劣質(zhì)的成品拍,是打不好球的?!?/br> 喬靖文有意要向這位漂亮的菜鳥小學妹展示自己:“你看我這球拍,尼塔庫紅鳥羽加省狂三配挺拔變革elp的配置,以后買球拍,不要買成品拍,最好去定制?!?/br> “......” 學姐在邊上拍了拍他:“行了喬靖文,別秀你那高級定制球拍了,學妹還是新人,不懂這些?!?/br> 喬靖文道:“咱們乒乓社可是要參加全國大學生聯(lián)賽的,就算是新人也要嚴格要求。” “行行行,我繼續(xù)招新了,你跟學妹練練,通過了就帶她去登記?!睂W姐說完轉(zhuǎn)身離開的訓練場。 喬靖文走到球臺對面,準備發(fā)球,朱盞微微屈身,嚴整以待。 就在這時,邊上有兩個男生的說話聲傳來。 “我剛剛在校門口看到沈昂了?!?/br> “是么,我記得他好久沒來學校了?!?/br> “誰知道,喝得醉醺醺的。” 朱盞稍稍一晃神,喬靖文發(fā)來的第一顆球,她沒有接。 “喂,你會不會打球?。俊眴叹肝牟荒蜔┑貑枺骸安粫蛣e浪費我時間。” 朱盞壓根沒理他,失神地聽著邊上兩個黃藍衣服的男生的聊天。 “上個月的國聯(lián)賽,他臨陣脫逃,說什么手疼,結(jié)果沒兩天就有記者拍到他在酒吧跟人打架,簡直給我們b大丟臉?!?/br> “耍少爺脾氣咯,他自己不是都說了么,玩玩而已,誰對他抱有希望誰是傻逼。” “真搞不懂,那種垃圾是怎么進b大的?!?/br> “算算這幾個月,他輸過多少場比賽了。” “像他那樣的,老子一根手指頭就可以碾壓他。” “沈昂哪里是黃哥你的對手,你可是在大學生聯(lián)賽上拿過名次的。” 兩人正聊嗨著,不經(jīng)意間轉(zhuǎn)身,只見朱盞氣鼓鼓地看著他們,眼睛里射出憤怒的光芒。 “你干嘛?” 喬靖文連忙對黃鉞解釋道:“黃哥,別生氣,這是剛?cè)肷绲男氯耍欢??!?/br> “怎么,小學妹想跟我表白???”黃鉞挑眉打量朱盞。 朱盞冷聲道:“聽說一根手指頭就可以碾壓沈昂?” “那又怎樣?” “可是我剛剛看你打球,這種二流水平,再練二十年,恐怕都不是沈昂的對手?!?/br> 朱盞其實鮮少與人爭鋒相對,可是她就聽不得別人說任何沈昂的不好,就算他再不好,也輪不到這些家伙背后冷嘲熱諷。 黃鉞眼角顫了顫,壓抑著怒火,冷聲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喬靖文低聲對朱盞道:“他是上一屆全國大學生乒乓聯(lián)賽進了前二十強的黃鉞學長,也是我們乒乓社團的副社長,你想加入乒社,好好待下去,最好不要得罪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