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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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擔(dān)心別人異樣的眼光。 不用再怕自己臉上的面紗隨時掉落嚇壞路人。 不用再小心翼翼地低著頭盡可能地不引起任何注意。 像個正常姑娘一樣,嬉戲歡笑,挺直腰桿,笑對人生。 連氏咬住下嘴唇,內(nèi)心酸楚,“你不丑,你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姑娘?!?/br> 幼清捧著臉笑得停不下來:“恩,我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姑娘!” · 徳昭回府那日,在馬車上想了許多許久。 想等會回了府見了她,該說什么話。 或許她會意識到自己對他的真正感覺,主動服軟。 徳昭想,倘若她真這樣了,他一定不能立馬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寵愛她,他得抑制住自己,一點點、慢慢地對她好。 這一次外出辦事,他無意聽到一句話,覺得甚有道理。 這女人啊,你越對她好,她就越肆意妄為,就越不會在乎你的心意。 齊白卿的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他也想感受一回她對他的在乎,只要能拴緊她,他愿意嘗試所有的方法。 過去他總想著要得到她的身子,可是每次真到床上了,又沒那個膽子,怕真進去了,她就再也不會原諒他。 徳昭覺得自己這樣真累,完全就是找罪受。 換個女人,哪里如此麻煩? 可就是換不了。這苦,這罪,挨得根本停不下來。 馬車已經(jīng)到了王府大門口,來喜和張德全請徳昭下車。 徳昭正想著如果幼清仍舊不服軟該怎么辦,驀地被人打斷了思緒,不太高興,黑著一張臉,嚇得眾人膽戰(zhàn)心驚。 本該先去書房,可是走著走著,就到了東屋。 站在院門前,他猶豫半晌,最終抬腳踏進院子。 不服軟就不服軟吧,大不了他看著她的冷臉,她瞧著他的黑臉,誰也不好過,像從前一樣,等時機到了,他就咬牙,一不做二不休,橫豎先讓她懷了孩子再說。 沒聽說孩子娘不要孩子爹的。 東屋的丫鬟們紛紛面容失色,大氣不敢出,將頭壓得低低的,誰也沒有那個膽子上前同徳昭說幼清離府的事。 徳昭昂著頭進屋的,一臉冷清神色,架子端得十足。 結(jié)果出屋的時候,火燒火燎,氣急敗壞。 “連幼清呢?” 無人敢回應(yīng)。 徳昭氣得眼睛發(fā)紅,以為她又跑了,說話的時候,手都在抖,狠著聲音,抱了最后一絲希望,一字字問:“連、幼、清、在、哪?” 眾人齊齊跪倒。 徳昭沒了耐心,揪了崖雪出來,問:“你說?!?/br> 崖雪顫著聲音,“太、太妃開恩放幼清出府了……” 徳昭一頓,而后甩袖離去,直奔太妃院子。 玉婉回府后,見徳昭直接往幼清那邊而去,不想自討沒趣,便直接去了太妃那邊。 兩人正說著話,忽地聽見屋外一陣喧囂。 還未來及反應(yīng)過來,屋門已被人踹開,徳昭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到太妃跟前便問:“母妃,幼清呢?您把她藏哪了?” 太妃見慣大風(fēng)大浪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如既往的冷靜,而旁邊玉婉早就嚇得腿發(fā)軟。 太妃端起一杯茶,慢條斯理,緩緩而道:“她到了出府的年齡,又是個未嫁的,自然得放出去?!?/br> 徳昭握緊拳頭,青筋爆出,“母妃,您明知道她是兒子的心上人……” “我兒的心上人,絕對不能是個丑丫頭?!碧畔虏?,起身到徳昭跟前,“兒啊,是她自己要走的,拿了我賞的一百兩銀子,笑得不知道多開心,還主動給我磕了好幾個響頭。你待她好又有何用?她就是個忘恩負義的丫鬟,走時也半點都沒惦記著你?!?/br> 一句句話刺到徳昭心里頭,洛城雨夜尋人的畫面涌上腦海,他強忍著心中的酸楚,語氣堅定:“不管她如何待兒子,兒子只要她?!?/br> 太妃搖搖頭,回身將玉婉拉過來,道:“有了阿妙,何必要他人?” 徳昭一眼瞪過去,如刀尖般鋒利的目光剜在玉婉臉上,她害怕地往后躲。 此時此刻的徳昭,殺氣滿滿,隨時都可能爆發(fā)。 沒人想淪為他刀下的亡魂。 “她不是阿妙,我也從來沒有要過她。”他揮手,吩咐隨從進屋,指了玉婉,“立馬將她送回代王府?!?/br> 絲毫不容拒絕,玉婉掙扎著被人帶了下去。 太妃想要阻止,卻被徳昭擋住了去路。 他仰起臉來,字字千斤重,“母妃,她是我的命,你放她走,就是要了我的命。” 太妃一個踉蹌,手懸在半空,想要去撈些什么,卻只望得徳昭決絕離去的背影。 身后嬤嬤上前來扶,太妃面色蒼白,念叨:“你看,他瘋魔了,真正瘋魔了,竟連阿妙都不要?!?/br> 嬤嬤嘆口氣。 情字當(dāng)頭,哪有什么瘋魔不瘋魔。 都是命中注定的劫數(shù)。 ☆、第50章 尋人 只花了二個鐘頭的功夫,徳昭派人輕而易舉找到了幼清所在的宅院。 豐贊剛說完最后一個字,還未來及反應(yīng)過來,徳昭已一陣風(fēng)似地往外跑,心急如焚,拉來一匹馬就往她所在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憂心忡忡,滿腦子想的卻是她的臉。 她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哭泣,此時此刻又在做些什么?會不會怨他沒能及時趕回來? 諸如此類,粘結(jié)成網(wǎng),揮之不去,連呼吸都開始錯亂。 幼清正好出門要給姜大送東西。 如今她臉上沒了紅斑,比從前更加愛出門了,逮著機會就上街,有種莫名其妙的高興感。 剛走出院門口,準(zhǔn)備往街上去時,聽得一陣馬蹄聲,不由地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徳昭立于馬上,見著個熟悉的身影,抬眸往她那邊看去。 那一瞬間,兩人正好四目相對。 他看清她的臉,以為自己認錯了人,醒神再看,是她,他沒有認錯。 幼清一驚,回過神逃一般往外躥,只當(dāng)自己不曾見過他。 他立即下馬來攔,高大的身影遮住她的去路,“幼清,是你嗎?” 這種時候了,卻還是要問一句,明明知道是她,卻非得聽她自己承認。 幼清下意識搖頭,“公子你認錯人了?!?/br> 拙劣的遮掩和急躁的語氣,從說第一個字起她就沒了底氣,甚至不敢去望他的眼睛,低著頭看鞋面,雙手絞在一起。 徳昭伸手,想要撫一撫她的臉,“你臉上的紅斑……” 幼清一躲,焦慮不安地往另一邊跑。 他窮追不舍地拉住她。 幼清咬唇,伸手去拽那只搭在胳膊上強而有力的手,嘴上喃喃,語氣微弱:“你放開我。” 徳昭一雙眸子緊盯著她,“不放?!?/br> 幼清急得跺腳,“我都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她這樣否認,絲毫不想和他搭上任何關(guān)系,因為怕鬧出動靜被人看見,壓著嗓子說話,又羞又氣,好像他是什么不能沾染的忌諱。 徳昭皺眉,心情很不好。 他試圖將幼清拉入懷中,一字一字,聲音沙啞低迷,“無論你變成什么樣,為什么變了樣子,丑也好美也好,都是我的人。” 幼清掙扎,急中生智拿腳踩他。 他被踩得痛了,卻仍舊不肯松開手上的動作。 “跟我回去?!?/br> 幼清不肯,“我不回去。” 她一心想著逃離,怎么樣都好,橫豎不要同他回去。 她已經(jīng)受夠那種日子,做了七年的奴仆,她可以忍受別人對她的臉色和使喚,因為她是奴仆,必須盡本分??伤荒苋淌軓哉训慕d。 他的要求太多,她辦不到。 他要她的愛,要她的身子,要她對他一心一意,她做不到。 也許在齊白卿再次出現(xiàn)之前,她是可以慢慢接受徳昭的,但這僅僅是也許而已。 老天爺總是愛和世人開玩笑。 所以不管怎樣,該發(fā)生的還是發(fā)生了,私奔失敗后,她和徳昭,回不到過去了,那些嘗試重新來過的青澀過去。 她對他的感情,復(fù)雜得連她自己都不愿去理清。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她欠他的,早在數(shù)月之前的那個狂風(fēng)暴雨之夜,她就該對他說的。 她想,始終還是她辜負了他的愛,縱使后來他那樣待她,可還是恨不起來,只是覺得厭惡。 厭惡他的手段,卻并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