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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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絞盡腦汁準(zhǔn)備了一堆話,為的就是說服徳昭明日能去燈會看一看,本以為徳昭會拒絕,沒想到她還什么都沒說,他就一口應(yīng)下了。 她有點不太敢相信,試探地問:“徳昭,明日真的去么?” 徳昭點頭,語氣淡淡的,“難道母親不想讓我去么?” 太妃大喜,“不,你能去自然最好,我怕你覺得勉強,所以才多問一句的。既然如此,你早些歇息?!闭f完就走,生怕多待一刻,他就反悔了。 太妃走后,徳昭命來喜備衣袍,想著幼清今日拿到的那身衣裙,挑了套與之花紋顏色相近的衣袍。 第二天早上,太妃不放心,又親自往跨院去。 徳昭洗漱更衣完畢,正好在吃早飯。太妃坐下,語重心長地囑托:“這次的燈會,不一定就要立馬將人定下來,你就當(dāng)是去游玩的,瞧著誰順眼,心里記下,后面的事情,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只要心里有個人選即可。到時候皇后和皇上那邊,我去游說,你慢慢來,不急啊?!?/br> 既然前頭有皇后皇帝擋著,那她就唱個白臉,徳昭性子倔強,非要逼起來,他肯定不愿意就范。還是這樣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不定他就被說服了。 徳昭喝一口豆汁,面無表情,“母親勞心了?!?/br> 太妃笑得燦爛。 本以為事情就這么順利地進(jìn)行著,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幽州刺史遞了密折,一路加急,皇上請王爺速速進(jìn)宮議事?!?/br> 徳昭一愣,不容多想,匆匆直奔皇宮。 太妃僵在原地,內(nèi)心惆悵,半天嘆出一句:“……罷了。”國家大事跟前,兒女姻緣算不得什么。 唉。 這廂,錢香接了幼清往燈會去。 前幾日她送了本李清照的詩詞本給幼清,一路上,兩人討論詩詞,說完這個說那個,總有說不完的話。 “等會我們比猜燈謎,若是輸了,就罰你到我府上過夜,若是贏了,我就將我的閨房讓給你?!?/br> 幼清抿嘴笑,“說來說去,不管我贏也好,輸也罷,橫豎都是要去你府上過夜,這可不公平?!?/br> 錢香撓她,“有什么不公平的,你若來,我甘愿通宵為佳人添香點燈,唐詩宋詞,當(dāng)吟一夜?!?/br> “這可是你說的?!庇浊逍Γ骸拔易x書不如你多,到時候你得教我作詩才行?!?/br> 錢香一口應(yīng)下,越看幼清越覺得喜歡。 她知道幼清以前的身份,睿親王府的丫鬟,管過人整過賬,說起來也不算是普通丫鬟。一般而言,府里這種有點權(quán)勢的丫頭,最會趨炎附勢,但幼清不同,她落落大方,該說什么說什么,完全不做作。且她通音律懂詩詞,除了丹青略微糟糕之外,完全和官家小姐沒兩樣,甚至,她身上那股子氣質(zhì),一般官家小姐遠(yuǎn)遠(yuǎn)不及。 有時候她不禁懷疑,幼清當(dāng)真是丫鬟出身么,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不遠(yuǎn)處有人喊錢香的名兒,四五個穿戴奢華的姑娘走過來,先是同錢香打了招呼,而后又將視線轉(zhuǎn)到幼清身上,一個個子略高的姑娘開口問:“這是誰,以前從未見過的?!?/br> 錢香笑,挽了幼清的肩膀,“這是幼清,我新交的好姐妹?!?/br> 對于長得好看的陌生姑娘,大家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北京城竟有這樣好看的妙人兒,到底是哪家的俏姑娘?” 幼清正欲回答,旁邊錢香卻搶先一步開口,“瞧你們喜新厭舊的,光顧著問新人,也不問問我這個舊人,可想?yún)?,你們都是群沒心沒肺的,才數(shù)月不見,就已經(jīng)將我拋到腦后置之不理了?!?/br> 眾人起哄,上前笑她。 錢香趁勢將幼清帶離。 等到了無人處,錢香這才放開她,笑:“你這個傻姑娘,她們問你什么,你就真準(zhǔn)備回答么。” 幼清眨眨眼,“不然呢?” 錢香帶著她繼續(xù)往前,“剛才和你說話的那些人,平日里最會捧高踩低的,你生得美,她們挑不出刺,便只能從你的出身入手。應(yīng)對她們的最好方式,那便是不搭理,問什么都不要說,你端得越高,她們就越不敢放肆。” 幼清點點頭,“與人交往,原來還有這么多學(xué)問?!?/br> 錢香湊近,笑聲如鈴,曖昧一句:“總歸你以后是要學(xué)會這些的。” 幼清“啊”一聲,來不及細(xì)問,錢香已經(jīng)帶著她往熱鬧地去了。 今日到場的,身份最高的便是南陽郡主,次之則是丞相胡家的二女兒。 南陽郡主平日里性情高冷,被人追捧慣了,不怎么愛說話。胡二姑娘是個寡言少語的,兩人湊一塊,往紅燈籠下猜燈謎。 錢香和幼清正好也在,四人一起慢悠悠地猜燈謎。 剛開始幼清猜得慢,漸漸地開竅了,猜起來又快又準(zhǔn)。 南陽郡主這才抬起正眼瞧人,問,“你叫什么名兒?” 幼清先是看看錢香,錢香使了個“大膽回答”的眼神,幼清柔聲道:“我叫幼清?!?/br> 南陽郡主點點頭,沒有繼續(xù)追問。 燈謎猜到一半,人有些乏,四人往亭子里坐著歇息,相對無言。 恰逢旁邊正好有人路過,嘴上說著:“聽說今天睿親王要來,今日的燈會,實際上是場擇親會?!?/br> ☆、第62章 擁抱 聽完這話,亭子里的四人臉全紅了。 南陽郡主看了眼胡二姑娘,半天擠出一句,“擇親會的謠言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的好像大家都上趕著想嫁睿親王一樣。” 胡二姑娘點點頭,“大家都是來借此機(jī)會來聚一聚,哪真有什么擇親會。” 南陽郡主沉默半晌,而后又道:“不過就北京城的男兒來講,睿親王確實當(dāng)?shù)闷鸺研鲆环Q,高大英俊,戰(zhàn)功赫赫,若要嫁人,他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胡二姑娘道臉一紅,“是啊?!?/br> 話說開了,大家想法一致,聊起天來就容易多了。 南陽郡主雖然不怎么愛說話,但是性子坦蕩,絲毫不拘謹(jǐn)。胡二姑娘也是個敢說的人,并不像其他人一樣揣著話。 因著徳昭位高權(quán)重,年紀(jì)又輕,雖然處事風(fēng)格狠辣點,但在待字閨中的姑娘家看來,不失為一種成熟。加上徳昭素日里不近女色,府里又沒有侍妾,讓人更加有一種征服欲。 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若能嫁給征服了中原塞外的大將軍王,那就幾乎相當(dāng)于征服了全天下。 說來說去的,忽然說到徳昭克妻的事,胡二姑娘猶豫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早年那些與睿親王定親的女子,確實橫遭意外,不是病死就是失蹤。” 南陽郡主笑,“怎么又提這事?先別說克不克妻的,就他那眼光,也不知道能看上誰,這兩年他回京,各家上趕著往那府里送人,除了代親王送的那個,別的一律打發(fā)回去了,還有啊,聽說代親王送去的那個,沒待多久,也被打發(fā)了回去?!?/br> 胡二姑娘道,“好像說是府里養(yǎng)了個丫頭,可寶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南陽郡主搖頭,“沒有的事吧,我怎么沒聽過,要真養(yǎng)個丫頭在府里,那也礙不著什么事,一個奴婢罷了,能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br> 錢香咳了咳,看了眼旁邊焦躁不安的幼清,主動引開話題:“要么我們繼續(xù)去猜燈謎吧?” 南陽郡主興致勃勃,擺手:“猜什么燈謎,大家好不容易聚一回,得多聊聊話,噯,你臉怎么這么紅?”后面那句是對幼清說的。 胡二姑娘接話道:“噯,真的,你臉特別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回去請大夫看看么?” 幼清一捧臉,兩頰果然guntang。 她臉皮薄,聽別人說徳昭的事,而且又提起了她,心頭里怪怪的,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錢香出面解圍,“美人生得嬌嫩,風(fēng)一吹就凍紅了臉,亭子里冷,要么我們四處走動走動,身子暖和起來,也就不冷了?!?/br> 幼清點點頭。 兩人正要起身,忽地南陽郡主喊了一聲,“喲,看前頭那是誰,好像是睿親王。” 幼清往前一看,不遠(yuǎn)處有人跨步而來,瞧仔細(xì)了,果真是徳昭。 他出現(xiàn)得突然,周圍人紛紛看過去。 “他怎么出現(xiàn)在這?以他的性子,平日里從不來這種場合的。”不知是誰拋出一句,后頭又有人接話,“難不成真來擇親的?可是這燈會都快要結(jié)束了,要擇親,也得早點來吧?!?/br> 一句話說得大家又羞又笑的,眾人立在原地看著,也沒人敢上前去搭訕。 徳昭原本在宮里議事,因事情緊急,皇帝不得不派他立馬往幽州去一趟,即可啟程,不得耽誤。 此行一去,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來,興許要等到年后才能回京,他想在走之前同幼清見一面。 一路策馬狂奔而來,恨不得抓緊每分每秒和她待在一塊,進(jìn)了燈會,顧不得旁人打探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找尋她的蹤跡。 有人小聲說道:“瞧睿親王這勢頭,不像是來擇親的,倒像是來找人的。” “找誰?難不成早就有了相好?” 眾人既好奇又激動,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目光全部凝聚在徳昭身上。 幼清看見了他,不知怎地,下意識就想躲。 攢了衣袖角,急促不安,一抬眼,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幼清的心瞬間提起來。 羞著臉往錢香身后躲。 最好……不是來找她的。 她心里雖熱烈企盼著,但事不如人愿,他一步步朝亭子而來。 南陽郡主朝胡二姑娘使了個眼神,嘴上嘟囔:“看到?jīng)],人往咱們這邊來了,是不是找你啊?” 胡二姑娘臉一紅,連忙擺手,“肯定不是來找我的,他都不認(rèn)識我。” 說話間,徳昭已經(jīng)踏入石亭。 眾人凝神屏氣。 徳昭一雙眼盯著錢香身后躲著的人,沉聲道:“走吧,我有事要說?!?/br> 幼清半閉上眼,擰緊眉頭,假裝沒聽見。 徳昭往前一步,“幼清我真有急事,你別躲我。” 他點名道姓的,話說得直白,旁人皆看出了貓膩,錢香也不好再做擋箭牌,轉(zhuǎn)頭輕聲同幼清道:“我只能幫到這了?!闭f罷就挪開了腳步。 幼清瞬間暴露人前,被迫與他面對面站著。 她不敢看他,心里著急,想著如何在人前遮掩,往旁一挪,一不小心崴了腳,痛得咬住下唇,腿都站不直了。 真是……“禍”不單行啊…… 錢香欲上前相扶,剛沒到跟前呢,徳昭已經(jīng)一個箭步擋在了幼清身前。 她崴了腳,他看著心疼,想要伸出手去攙扶,又怕她不愿意,事情堆積到一塊,心里又亂又悶,索性問,“我現(xiàn)在帶你回家,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