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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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露出來的瞬間,梁征眉心狠狠地擰了一下。 傷口很深,血rou模糊地凝固著。 梁征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抬眸看了宋菱一眼。這丫頭,對子倒是舍得下狠手。 他原本以為只是小傷口,卻沒想到竟然切得這么深。 不禁瞪了宋菱一眼,“切個菜切成這樣?你倒是挺厲害。” 宋菱撇了下嘴,心想,要不是你讓我彈琴,我會這樣嗎? “??!疼!”她心里正埋怨梁征,手指卻突然一陣刺痛,本能地要將手收回去,卻被梁征一把握住,“瞎動什么?” 他低著頭,很認(rèn)真地將金瘡藥灑在她傷口上。 粉末淋在傷口上,又涼又痛,宋菱小臉緊皺著,手指顫顫地彎著,不肯給梁征上藥。 梁征皺眉,“手指伸直。” “不不,疼……好疼啊……”那藥不知是什么做的,涂在傷口上,像泡在辣椒水里似的,宋菱疼得眼淚都快掉出來,胳膊不停地往后縮,想將手梁征的禁錮中脫離出來。 “讓你別動!”宋菱一直往后縮,梁征突然有點煩躁,皺眉兇了一聲。 梁征突然發(fā)火,宋菱被兇得嚇一跳,肩膀一顫,再不敢動。 梁征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給宋菱上藥,她一直往后躲,藥粉根本涂不到傷口上,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 感覺到宋菱不再往后縮,將她彎曲著的手指拉直,將金瘡藥粉末倒在上面。 藥粉瞬間被浸入了rou里,宋菱疼得緊緊咬住了嘴唇,眼淚在眼眶里直直打轉(zhuǎn)。剛剛被梁征兇了,這會兒也不敢躲,只能生生受著。 一滴眼淚‘啪嗒’砸在手背上。 梁征微愣了下,抬頭,見宋菱垂著腦袋。 他伸手,抬著她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頭來。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眼眶通紅,眼淚在里面直打轉(zhuǎn),咬著嘴唇,一副小可憐樣兒地看著他。 梁征目光深深地看著她,良久,抬手,難得溫柔地幫她擦了下眼淚,“腦袋撞石頭上都沒哭,這會兒怎么倒哭起來了?有那么疼嗎?” 宋菱淚眼花花地看著他,很委屈點頭,“疼……跟辣椒水似的?!?/br> 梁征看她一眼,忽然低嗤一聲,“我當(dāng)你不知道疼呢,對自己下手這么狠?!?/br> 宋菱聽見最后一句話,心頭忽然一顫,眼里淚水瞬間凝固住,“王爺,你……你在說什么呀?我……我怎么聽不懂……” “聽不懂?”梁征冷笑,忽然將宋菱的右手一把拉起來,目光緊緊盯著她,“麻煩謝小姐跟本王解釋一下,一雙彈琴寫字的手為何會如此粗糙?謝大人是如何苛待你,讓你堂堂千金大小姐,十指竟凍出凍瘡?還是說——你根本不是謝家小姐?!” 第11章 梁征突如其來的一句質(zhì)問,嚇得宋菱魂兒都飛了,猛地睜大了眼睛,“你……你在說什么???” 梁征目光緊盯著她眼睛,“本王在說什么,你聽不懂嗎?” 他緊緊拽著宋菱手腕,眼神凌厲地緊盯著她。 宋菱心慌得不行,做夢也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被戳穿了,冷汗順著背脊大顆大顆往下流。她臉色慘白,嘴唇也控制不住地發(fā)抖,眼睛盯著梁征, 卻半晌說不出話來。 如此慌張的模樣,落在梁征眼里,自然愈發(fā)確定她有問題。他眼睛突然一厲,緊拽著宋菱手腕,猛地一把將她從凳子上拽起來,“說!你到底是誰?!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宋菱心臟一跳,忙道:“沒有誰派我來!我是謝家的小姐,你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益州將我爹娘接來對質(zhì)!” 宋菱怕得渾身控制不住地發(fā)抖,著急的,聲音很大地辯解。 梁征聽言,眼睛微微瞇了一下,盯著宋菱看了許久,才道:“既然你是謝家小姐,那你緊張什么?” “我……”宋菱緊緊咬著唇。她剛剛被梁征嚇得慌了神,這會兒倒是沒法解釋了,“我……我有緊張嗎?” 梁征沉著臉,“你說呢?” 宋菱:“……” 梁征看她一眼,而后松開她,轉(zhuǎn)身往上首的書桌前走去,坐在椅子上,身體慵懶靠著椅背,眼皮微抬,目光深深地看著宋菱。 他一言不發(fā),可眼神里的威懾力卻令人無比心慌害怕。宋菱下意識捏緊了雙手,隔著幾米遠(yuǎn)的距離,和梁征對視著。 梁征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嗓音低沉,終于開了口,“過來。” 宋菱緊緊抿著唇,腳下像生了釘子似的,一時間也不敢動。 梁征等了一會兒,見宋菱仍站在原處,眼神一冷,突然厲聲,“讓你過來,聽不見?!” 他突然高聲,嚇得宋菱肩膀一抖,再不敢停留,忙不迭走過去,“王……王爺……” 她站在書桌前,雙手不安地揪著衣服,咬著唇,眼睛水汪汪地望著梁征。 梁征一抬頭,就對上宋菱蓄滿眼淚的眼睛,雙手緊緊揪著身前的衣裳,小可憐似的,活像他欺負(fù)了她似的。 梁征皺了皺眉,這女人,裝可憐倒是挺厲害。 他看著她,不由沉了沉臉,道:“本王給你個機會,老實交代,為什么一雙彈琴寫字的手會如此粗糙?” 梁征明顯已經(jīng)懷疑了她。一位深居閨閣的大家閨秀也的確不該有如此粗糙的雙手,可若真的老實交代,欺君大罪,她自己是不怕死,可是謝大人一家上下百余口人是無辜的,還有爹爹和弟弟,她不能連累他們。 腦子里飛速轉(zhuǎn)著,遲疑許久,最后索性將脖子一梗,看著梁征,“我說了,王爺你可不能生氣?!?/br> 梁征目光深深,打量著她。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輕敲了兩下,“你先說?!?/br> 宋菱使勁捏了下衣角,道:“我其實……不是什么才女?!?/br> 梁征眼睛危險地瞇了瞇,“什么意思?” 宋菱道:“什么天下第一才女,都是外面的人吹出來的。我自幼就不愛讀書,反倒對女工和廚藝感興趣。這手這么粗糙,也是天天做飯做的。” 宋菱睜著雙大眼睛,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梁征挑眉,“謝大人竟然讓自己的女兒天天做飯?” 宋菱搖頭,“我爹當(dāng)然舍不得啊,但我喜歡,他也管不著,而且我的菜可比家里廚子做的好吃多了,我爹吃得饞了,倒也習(xí)慣了。” 頓了下,忽然往前幾步,上半身趴到書桌上,眼睛水靈靈望著梁征,“王爺不也覺得我做的菜好吃嗎?” 梁征目光深深,漆黑的眼睛一片沉寂,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宋菱心里緊張得要命,手心冷汗直流,又道:“王爺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益州將我爹娘請來對質(zhì)?!?/br> 她眼里真誠一片,倒不像是撒謊的,梁征盯著她看了會兒,又問:“既然不是什么才女,為何會有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號?” 宋菱眨眨眼睛,道:“我爹爹好歹也是個官老爺,他要面子的呀,總不能出去說自己的女兒大字都不識得幾個吧?” 這番說辭,宋菱事先在心里演練了好多遍,就是為了在萬不得已的時候能有個退路。無能如何,也不能讓人知道她是假王妃。 梁征盯著她看了許久,忽然抬手,捏住宋菱下巴,“謝菀,本王最后問你一次,你真的是謝家千金?本王的王妃?” 宋菱點頭,“當(dāng)然了,王妃還能是假的嗎?冒充王妃,可是殺頭的呀。” 她眼神真誠,瞧不出任何破綻。 梁征看她一一會兒,終于松開了她下巴,眼睛瞇了瞇,道:“冒充才女,難道不是欺君之罪?” 宋菱一愣,眼睛驀地睜大,“王爺——” 梁征看著她圓溜溜的眼睛,忽然笑了一聲,將她受傷的左手拉起來,“所以,是怕彈琴露餡,故意切傷了自己的手?” 宋菱咬了咬唇,有些心虛地垂下腦袋。 梁征哼笑聲,“倒是難為你了,對自己下手這么狠?!?/br> 宋菱抬起頭,小心翼翼將手伸過去,拉住梁征右手食指,眼巴巴望著他,“王爺,你不生氣了吧?” 梁征看著她,眼里帶著幾分警告之意,“你是不是才女無所謂,本王不在意,但你以后若敢再欺瞞于本王——” 他頓了頓,宋菱心頭跳了一下,心虛得厲害,聲音小小的,“我不會騙你的,王爺?!?/br> 梁征看她一眼,“量你也不敢。” 宋菱看著他,眼神有些躲閃,下意識摸了下腦袋,索性轉(zhuǎn)移話題,“王爺,那三天后的父皇壽辰怎么辦啊?我不會彈琴……” 梁征看了眼她手,“你就算會,手傷成這樣也彈不了。” “那怎么辦呀?” 梁征抬頭看她,“會跳舞嗎?” 宋菱睜大眼睛,搖頭,“不……不會?!?/br> 那么優(yōu)雅的事情,她怎么會做。 梁征:“……那你會什么?” 宋菱眼睛圓溜溜,炫耀般的,“我會刺繡!我繡工很好的!” 第12章 宋菱的繡活兒算是她自己拿得出手的東西,很驕傲地和梁征說。話剛落,腦子里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激動道:“王爺!我可以給父皇繡一副福如東海的壽畫?!?/br> 梁征看她一眼,視線落在她左手食指上,毫不客氣地潑她冷水,“就用你這被刀切傷的手指?” 宋菱一怔,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手。剛剛被梁征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嚇住,一時間驚慌得連痛都忘記了。梁征這一提,注意力又重新集中到手指傷口上。不在意還好,一在意,只覺得火辣辣的刺疼。 她這手,只怕好些日子都不能干活了。 她抿了抿唇,望著梁征,猶豫了會兒,又重新趴到梁征桌子上,眼睛盯著他,小心翼翼問:“王爺,父皇壽辰,我可以不去嗎?” 梁征抬眸看她,“你覺得呢?” 宋菱咬咬唇,擔(dān)心問:“那我怎么辦呀?” 梁征笑一聲,“才女的名聲那么好吹的?” 梁征一提這事兒,宋菱心里就發(fā)虛,眼睛微微垂了下去。 梁征看著她,半晌,道:“你先回去。” 宋菱一愣,“壽辰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