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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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菱將綠芙催著回去休息了, 回頭將桌子上的針線簍子收拾了下,隨后才又回到書桌前, 重新拿起梁征給她寫的信研究。 厚厚的一封信,有好幾張紙。 宋菱看著梁征的字跡, 唇角彎彎的, 開心地自言自語, “相公的字寫得真好?!?/br> 她一張紙一張紙來來回回翻了半天,最后開心的笑臉慢慢消失了,變成了愁眉不展,小聲嘀咕,“寫的什么呀……” 除了認(rèn)識“阿菱”兩個字,其余的字都不怎么認(rèn)識。 她瞪著雙眼睛,盯著信紙看了半天,最后還是認(rèn)命地拿起信紙出門了。 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不識字的事情,只好去找阿溪。 也是巧了,她剛要出門找阿溪,阿溪就來了,在走廊拐角處碰見,宋溪見著jiejie,好奇問:“姐,你要去哪兒?” 宋菱立刻拉住他,“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br> 宋菱將宋溪拉回屋里,然后把手里的信給了宋溪,“你姐夫?qū)懡o我的信,你幫我念念吧。” 宋溪拿著信走到茶桌前坐下,一邊將信從信封里抽出來一邊道:“姐夫也走了十幾天了,有信回來,肯定一切都好?!?/br> 宋菱睜大眼睛,“當(dāng)然了!” 宋溪將信打開,目光落在紙上,頓時有些驚艷,“姐,姐夫的字寫得好好?!?/br> 梁征的字蒼勁有力,字如其人,英俊瀟灑挺拔。 宋菱一臉驕傲,“當(dāng)然了,相公什么都很好?!?/br> 頓了頓,急忙又催宋溪,“你別說廢話了,快給我念念?!?/br> 宋溪嗯一聲,這才開始念信。 一共有七封信,是梁征之前答應(yīng)宋菱,每天都要給她寫一封。 宋溪拿起信,開始念第一封,“吾妻見信安。阿菱,此刻已是深夜,今晚大軍剛抵達(dá)營地,晚上同各大將軍商量作戰(zhàn)計劃,忙到現(xiàn)在才有時間給你寫信。一別十幾日,我一切都好,就是很想你,你呢,想我吧?” 宋菱聽著,腦子里想象著梁征在深夜里坐在書桌前給她寫信的場景,眼睛頓時就有些酸酸的,即使知道梁征看不見,也使勁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聲回答他,“我也想你?!?/br> 第二封信。 “阿菱,此刻仍是深夜,白天烏拉那幫賊子在外叫戰(zhàn),本王親自帶兵迎戰(zhàn),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實在大快人心。晚上和兄弟們慶祝,喝了幾杯酒,此刻正在賬內(nèi)給你寫信。阿菱,我今晚,特別想你……嗯,大哥哥也想你。” 宋溪讀著,好奇抬頭,“姐,大哥哥是誰啊?” 宋菱臉轟地紅了,一把將信給搶過來,“說……說了你也不認(rèn)識?!?/br> 她壓根沒想到梁征會在信里耍流氓,一時間心跳都砰砰砰地變快,害羞得不行。 也不敢再讓宋溪給她念信了,就怕后面還有更火熱的內(nèi)容。 她將信收起來,打算自己回頭慢慢看。 宋溪見狀,奇怪問:“姐,后面還有幾封沒念完呢?!?/br> 宋菱道:“不念了,回頭我自己看吧?!?/br> 宋溪一臉懷疑,“你不是不認(rèn)識字嗎?” 宋菱被戳了短處,氣呼呼的,“我回頭自己學(xué)不行嗎!” 宋溪哈哈笑,“行行行,第一次見你這么有斗志?!?/br> 宋菱假裝生氣地打了他一下,“你現(xiàn)在越來越不把我這個jiejie放在眼里了?!?/br> 宋溪忙道:“怎么可能,你是我最好最好的jiejie,一輩子都不會變?!?/br> 宋菱總算笑了,這才想起問:“你來找我,有事嗎?” 宋溪往門外張望了眼,見沒人,才小聲道:“爹爹買了些菜在家里,讓我來喊你,晚上一起吃頓飯?!?/br> 自從回了京城,宋菱倒是不敢常常往父親那邊跑,雖然對外說阿溪是自己的表弟,父親是自己的舅舅,但總歸還是怕被人抓了把柄,平日去一趟都是小心翼翼的。 也有好幾天沒有去了,宋菱點(diǎn)點(diǎn)頭,“好,那我一會兒就來,你讓爹爹休息,晚點(diǎn)我來燒菜。” 宋溪就想吃jiejie燒的菜,頓時高興,“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來?!?/br> “好!”宋溪應(yīng)一聲,高高興興地走了。 宋菱把宋溪送到院子門口,回房,又將桌上的信拿起來,展開看了看。 大哥哥也想她……宋菱忍不住笑了,心里暗罵了一句:壞蛋。 傍晚的時候,宋菱準(zhǔn)備出門去爹爹那里吃飯。 剛出門,就見綠芙從房間里出來。 綠芙見宋菱穿著出門的衣裳,上前問道:“娘娘要出去嗎?” 宋菱點(diǎn)點(diǎn)頭,四下望了一眼,才道:“要去我爹爹那里。” 綠芙是自己人,知道她的身份。 綠芙道:“我陪您?!?/br> 王爺出征前特意叮囑過,他不在的日子,但凡娘娘出門,必須時刻跟著。 宋菱想著綠芙心情不好,正好讓她跟她一塊兒出去散散心也好,于是兩人便一塊兒出了門。 梁征給父親安排的房子離王府不遠(yuǎn),就是為了讓宋菱平時回家方便。 也是巧了,去家里的路上居然又碰到梁燼。 宋菱正好問他,“四弟,你上午怎么回事?。吭趺赐蝗蛔吡??” 梁燼眼角余光掃了眼綠芙,隨后笑道:“有點(diǎn)事,就先走了,忘了和二嫂您招呼一聲?!?/br> 宋菱擺手,“沒什么……”她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綠芙,綠芙面無表情,眼睛盯著前方,像沒看見梁燼似的。 宋菱不太清楚這倆人都是怎么想的,但是梁燼要娶公主的事情似乎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 她抬頭看著梁燼,忍不住問:“四弟,聽說那個魏國公主是要和你聯(lián)姻的,你真要娶她嗎?” 梁燼看了一眼綠芙,后者依然面無表情地盯著前方,眼睛里毫無波瀾,好像真的完全不在乎。 梁燼覺得胸口悶得厲害,然而胸口越是堵得難受,面上笑得越蕩漾,“娶,怎么不娶,盈盈溫柔又可愛,本王喜歡得緊。” 綠芙在邊上聽著,面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心里好像被利劍劃了一刀,有血流出來,像在血脈里裂開的傷口,比皮骨之傷痛上千萬倍。 宋菱聽言,頓時有點(diǎn)不知所措。這個四弟,真的喜歡那個公主? 梁燼嘴角勾著笑,冷淡地掃了綠芙一眼,隨后又看向宋菱,“二嫂你這是要去哪里?” 宋菱見梁燼身后沒人,便道:“去我爹爹那里吃飯?!?/br> 梁燼道:“誒,那我跟你一塊兒去唄,正好我也沒吃飯?!?/br> 宋菱愣了愣,看了看綠芙,又看了看梁燼,前者面無表情,后者臉上掛著一副討打的笑。 她知道綠芙喜歡梁燼,但是梁燼喜不喜歡綠芙卻看不出來。 但想著可以給他們倆制造點(diǎn)相處的機(jī)會,便道:“行,一起去吧。” 誰知話音剛落,突然聽見一聲清脆嘹亮的女聲從身后傳來,“阿燼!” 宋菱愣了瞬,回頭,就見一名穿著水粉色衣裙的女子開心地跑來,正是那日在百花林見過的魏國公主。 魏盈跑到梁燼面前,滿臉笑容地抱住他胳膊,“你去哪兒呀?我正找你呢?!?/br> 梁燼笑道:“去我二嫂表弟家吃飯,你來正好,一起去吧?!?/br> 魏盈眼睛一亮,“好啊好??!一起去!” 宋菱:“………………” 這……這算怎么回事??? 原本是想跟爹爹和弟弟吃一頓家常飯,結(jié)果到最后,桌子上變成了六個人,且氣氛十分尷尬。 宋老爹也有點(diǎn)懵,打著笑臉招呼,“那個……四王爺,公主,你們隨便吃啊,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啊?!?/br> 梁燼笑道:“伯父客氣了?!?/br> 說著,就給魏盈夾了一塊魚rou,“嘗嘗我二嫂的廚藝,保管你吃了一口還想第二口?!?/br> “謝謝?!蔽河Σ[瞇的,低頭吃了一口,“唔,果然好吃?!?/br> 她抬起頭,對宋菱豎起根大拇指,“王妃娘娘廚藝真好。” 宋菱干干笑了笑,“公主喜歡就多吃點(diǎn)?!?/br> 她有點(diǎn)懵,完全搞不懂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整頓飯下來,梁燼一直在不停給魏盈夾菜,照顧得那叫一個無微不至。 綠芙坐在梁燼對面,垂著頭一直沒吭聲。她沒有夾過菜,只是一顆一顆艱難地扒著碗里的米飯。 她沒敢往梁燼身上看了一眼,但也一直聽見他在說話,他在給那魏國公主夾菜,讓她多吃點(diǎn),很照顧她。 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時她還很小,在街上討飯,偷了人家一個包子差點(diǎn)被打死,后來被梁征救下,帶進(jìn)宮里。 她那時候瘦得跟皮包骨似的,膽子很小,經(jīng)常被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欺負(fù),變著法兒把所有的活都扔給她做。 她不敢反抗,也不敢告訴王爺。每天除了跟著王爺練武,還要做很多很多的活兒在,常常忙到半夜,去廚房的時候,什么吃的都沒了。 那是一個寒冬的夜晚,她做完活去廚房找吃的,最后只找到半個硬邦邦的冷饅頭。 她蹲在灶臺前,一邊吃那剩下的半個饅頭一邊偷偷掉眼淚。 “你蠢不蠢?”就在那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戲謔的笑聲。 她回頭,就看見梁燼雙臂環(huán)胸,身體懶懶地靠在門邊。 那時候的梁燼也才十幾歲,少年意氣,嘴角勾著絲笑,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他們讓你干活你就干,你自己沒長腦子嗎?” 她那時候膽子很小,只是緊緊抿著唇,紅著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過了會兒,他忽然走過來,將她手里饅頭拿走,然后順手就扔了,“這玩意兒都硬成這樣了,怎么吃啊?!?/br> 他說完,便拉起她手,帶著她從廚房出來。 他帶她去了他的房間,吩咐下人做了滿滿一桌子豐盛的菜。 她狼吞虎咽,將滿滿一桌子菜全部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