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報恩(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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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維持醫(yī)生基本的素養(yǎng)和品格,邸南請了同科室另外的主任醫(yī)師照看耿彥玻的病情,因為他不能擺正心態(tài)像對平常的病人那樣對待他。 他不知道自己可能什么時候失態(tài),畢竟耿彥玻沒有做錯什么,不該成為他負面情緒的發(fā)泄。 他住院的這幾天,妙妙一有空就來看,有時候是和同學(xué),有時候是單獨來。 每當(dāng)知道她是單獨來的時候,兩人在病房接吻的畫面就會從邸南腦中閃過,像電影回放一樣。 隨之而來的猜度就像是毒蛇游動,從心底肆意蔓延滋長,叫他心煩不已。 偏偏妙妙像個沒事人一樣,越發(fā)順口地叫著他“哥哥”,叫得毫無芥蒂。 她乖巧聽話,再也沒有鬧過脾氣,甚至巧笑嫣然地對著他噓寒問暖,仿佛真的像是一家人。 可邸南知道,這中間隔了越來越遠的距離。 耿彥玻終于出院。這周末邸南得了一天的休息時間,下班后略作修整,晚上應(yīng)了朋友的約出門。 這幫紈绔子弟對這城市里的秦樓楚館了如指掌,哪里吃什么最地道,哪里適合銷金放松,他們最是清楚。 今天來的這家會所是新開的,在半山坳上,門禁森嚴,是會員制。 不過邸南不在意這些,只管喝酒。 心里有事,他喝得又快又猛,比起平時克制冷清的樣子,放縱了不是一點兩點。 朋友很快看出不一樣,攔住他手上的酒杯,揶揄地問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事。 他懶得解釋,順勢放下酒,摸了一根煙叼在嘴里。 “沒什么,就是最近有些忙,乏了。”他懶懶地答。 說完,就要找火,旁邊的女人卻已經(jīng)“啪”地擦亮火機,主動遞到他嘴邊了。 今晚是柯以寧的局,他做東習(xí)慣叫女人,且在場的每一位都不能落。 邸南態(tài)度很無所謂,身邊多坐個人并不影響他什么。 不過今晚的女人很識趣也有眼色,知道他沒興致,只安安靜靜地坐著,端水倒酒,一句話也不多說,倒是少有。 邸南側(cè)臉點燃香煙,在跳動的火苗里瞅了女人一眼。 臉上妝不厚,身上也沒有香得刺鼻的味道,很年輕,估計和妙妙差不多大小。 他不由得多瞧了兩眼,女人沖他一笑,扣上火機順勢就靠在了他肩膀上。 青霧微騰,他吸著煙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有朋友順著剛才的話問邸南,“你說你想做什么不行,干嘛想不開去當(dāng)醫(yī)生?沒什么假期,也賺不了幾個錢,一天天累死累活的,還要被家屬鬧,保不齊再捅你一刀……” 最后一句話逗得大家點頭笑起來。 邸南不是第一次被這樣問,笑了笑沒有說話。 柯以寧和他一個大院長大,認識得最久,知道緣由,笑著嚷嚷:“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可是有故事的?!?/br> 這事還真有原因,說起來還挺玄,得追溯到邸南小的時候。 他剛念完小學(xué)的那個暑假,家中突生變故。時任規(guī)劃局局長的邸父在考察工作時意外摔倒,一下就摔成了植物人。禍不單行,邸時也突發(fā)高燒,連續(xù)多天不退,去了許多醫(yī)院都無法。 王穎絕望無奈之下,帶著邸南去廟里求佛許愿,向佛祖保證如果丈夫和小兒子能平安度過這劫,她愿意一輩子吃素向善,說完還怕不夠,叫邸南也做個保證。 邸南想起不久前課本上學(xué)的救死扶傷的白求恩,于是說,那我做醫(yī)生好了。 本是找個精神寄托,求以慰藉,沒想到回去沒多久,邸時燒退了,邸父也醒了過來。 王穎肅然起敬,又帶著邸南去還愿,給功德箱里塞了許多錢,從此信佛,再沒沾過葷腥。 邸南高考后順理成章地報了醫(yī)學(xué)專業(yè),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 他對做醫(yī)生沒有什么抗拒的,雖然累,但成果至少讓人愉悅。 聽完了故事,有女人望著這一屋子的高干,笑道:“沒想到你們也信這個?” 柯以寧扯著嗓子道:“放屁!你問問這一屋子的男人,誰家老子升官喬遷不請個師傅和風(fēng)水算一算?最迷信的就是他們!” “說多了啊柯子,喝酒喝酒!”有人適時打斷。眾人笑得不言而喻。 推杯換盞間,坐在最邊上的張浩突然吹了一聲口哨,輕佻道:“喲!哪里來的漂亮臉蛋?” 想來又是在調(diào)戲哪個服務(wù)員,邸南眼皮都沒抬,徑自將煙頭摁滅,從一旁的女人手里接過酒杯。 下一秒?yún)s聽到一陣嬌糯的女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哥哥,人家只賣酒不出臺哦。喜歡我的話多買點酒,我多送幾趟呀?!?/br> 身體驀地一震,邸南將酒杯推回女人手里,扭頭看向門口。 五彩迷離的燈光下,只見那聲音的主人莞爾笑著,蹲跪在桌旁擺酒,游刃有余地與男人調(diào)笑,不是毛妙妙是誰? 張浩哈哈一笑,“你倒還挺聰明,多賣點酒多賺些提成是不是?” 她眨眨眼睛,大方道:“是的呀,世道艱難,人家也要吃飯不是?” 張浩笑得越發(fā)開懷,一只手毫不客氣地放在了她撅著的屁股上,靠近她說:“既然這么難,不如跟哥哥出臺,哥哥養(yǎng)你啊……” 妙妙扭著身子,笑著還要開口,就見坐在靠里的男人站了起來,臉色陰沉,眼神鋒利幽冷,聲音更冷。 “張浩,把你的爪子拿開。” 熱熱鬧鬧的包廂因為這句話,一下子靜下來。 眾人都停住了,一臉驚訝地看著邸南,張浩也愣在當(dāng)下。 而他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像山一樣壓在了妙妙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穿著會所統(tǒng)一發(fā)的金色小短裙,上裹不住一對豐滿的乳球,下堪堪包到大腿根部。 張浩的手要是再往下一點,保不齊就能摸在她底褲上。 他騰地將人從地上拽起,看著她的眼睛似在冒火,聲音卻森寒陰冷,一字一頓道:“毛妙妙,你為什么在這里?” 下章不上rou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