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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悔意蔓延至全身,他嘴里都嘗到了苦澀,活像是天都塌下來了。 馮川覺得自己無法接受這殘酷的現(xiàn)實,越想越頹廢。 既然蕭慕尋都這么說了,祝明霄也不好深究下去,他冷哼了一聲:“父親還不放了莫鈞青?” 祝旭臉色越發(fā)難看,只得灰溜溜的吩咐下面的人:“去把莫鈞青請過來?!?/br> “是?!?/br> — 之前帶蕭慕尋過來的家奴,并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何事。 他分外著急,還以為是城主要找莫鈞青對質(zhì)。 此時莫鈞青已經(jīng)被人請了過來,途中就把事情告訴給了莫鈞青。 這不說沒事,一說卻讓莫鈞青又憤怒又心疼。 小師叔身體不好,還千里迢迢趕來救他。 就算師叔祖還沒當(dāng)著眾人的面宣布,這也是板上釘釘?shù)氖?。那月淮城的城主,便是這樣慢待小師叔的?竟還要懷疑他的身份? 莫鈞青心道不能和月淮城鬧翻,免得拿不到水蓮子,只得另辟蹊徑好好打一打祝旭的臉。 “城主,人已經(jīng)到了?!?/br> “請進(jìn)來罷?!?/br> 莫鈞青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祝旭這么做不是沒有理由的,因為月淮城和醫(yī)修聯(lián)盟的盟約,馮川曾私下告訴過他,他們醫(yī)修聯(lián)盟打探出了消息,說是顧星河的徒弟在蕭家。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懷疑蕭慕尋的身份? 祝旭還想瞧一瞧莫鈞青的反應(yīng),再做判斷。 剛升起這個想法,莫鈞青便走到蕭慕尋的身邊,揪住他的衣角,一時痛哭流涕:“小師叔,還勞煩您來救我,真是我的罪過?!?/br> 那表情,就跟見到親人一樣。 祝旭目瞪口呆,完全不敢再有任何懷疑。 什么人在蕭家?假情報害人?。?/br> 他捏白了手,越發(fā)后悔相信醫(yī)修聯(lián)盟這群人了,真是……害死他了! 蕭慕尋也嚇了一跳,連忙喊:“師、師侄,你快起來?!?/br> 莫鈞青悄悄給他使眼色,蕭慕尋也機(jī)靈的明白了過來。 也就莫鈞青這直爽又火爆的脾氣能干出這等事,要換一個性子死板的,都不會這么做。 “是我沒用!竟被人捉住,關(guān)到了水牢里?!?/br> “關(guān)到了水牢里?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蕭慕尋裝腔作勢的配合道,“我定要把這事告訴師尊,讓他給你做主!師侄別怕,小師叔給你撐腰呢!” 陳櫟覺得賊丟臉了,這兩人在唱雙簧呢?而且還顯得特別不正常的樣子。 可莫鈞青還要捉他來當(dāng)壯?。骸瓣悪?,還不快跟你師叔祖行禮!這么沒規(guī)矩?。俊?/br> 要丟臉一起丟! 就算豁出這老臉,也要讓祝旭給小師叔賠禮道歉! 陳櫟:“……” 他是個正常人?。?/br> 第五十八章 陳櫟認(rèn)命般的走了過去,哭唧唧的喊了句:“師叔祖……” 蕭慕尋慈愛的看著他:“乖。” 美人真是太好看了,一顰一笑都風(fēng)華綽綽,奈何成了自己的師叔祖。 陳櫟是真不敢再有半點旖旎的心思,一時悲憤萬分,哭得更厲害。 不知道的,還以為陳櫟是因為見到了蕭慕尋,激動到熱淚盈眶。 齊鈺看到幾人真摯的感情,由衷的感嘆:“我之前聽聞天衍宗幾位長老,很是不滿顧老祖收徒,今日一見才知曉那些都是流言?!?/br> 莫鈞青橫眉道:“沒瞧見我小師叔資質(zhì)這么好?那些人都得求著我小師叔入門,什么不滿師叔祖收徒?” 莫鈞青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心里虛得很,生怕旁人看出端倪來。 齊鈺也好奇了:“他既然資質(zhì)好,為何現(xiàn)在才煉氣二層?” 這下把莫鈞青問住了。 蕭慕尋立馬接了話:“我以前誤服過玄炎精,于修煉有阻礙,亦知曉被火性灼傷之痛,這才對少城主的處境感同身受?!?/br> 齊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莫鈞青要來月淮城求水蓮子了?!?/br> 長久未發(fā)話的祝旭又陰陽怪氣的說:“真有這么湊巧?恰好就服了玄炎精,恰好就需要水蓮子?” 就算確定了蕭慕尋的身份,他仍然懷疑天衍宗的用心。 畢竟,他們月淮城和醫(yī)修聯(lián)盟才結(jié)盟,天衍宗的人就正好來了。 不成,他定要打探出莫鈞青和蕭慕尋的真實用意,從而扳回一局! 蕭慕尋大大方方的將手腕伸了出去:“這里又不止我一個醫(yī)修,馮前輩也在此地,不若讓他幫我看看?” 祝旭對馮川使了眼色,蕭慕尋這樣對他,難不成馮川還真想把自己賣身百年? 馮川沉默的走了過去,便伸出了手。 蕭慕尋警告的說:“馮前輩,你可別犯蠢胡說,月淮城這么大,又不止你一個醫(yī)修。你應(yīng)該不想把事情鬧大吧?” 馮川臉色難看,倘若是真的,他當(dāng)然不會胡說。 畢竟那丟臉的賭約,他可不想再讓旁人知曉了。 馮川內(nèi)心崩潰,很快就用靈氣探入,沉吟片刻:“他所言非虛?!?/br> 祝旭臉色頓時難看,被徹底打了臉。 莫鈞青是個火爆脾氣:“我可以不追究城主把我關(guān)在水牢里,但卻無法不追究你們月淮城對我小師叔的不敬!” 他態(tài)度強(qiáng)硬,好似非要逼迫祝旭道歉。 蕭慕尋機(jī)靈的接了話:“師侄,我怎么樣沒關(guān)系,只是受了些慢待罷了。你和陳櫟可是真正的受了皮外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