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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尋感動頓時一收,臉都黑了:“衣、衣衫不整?” 顧星河:“那日測靈根,許多人都看直了眼?!?/br> 蕭慕尋:“……” 顧星河:“你忙著測靈根,沒瞧見那些人的眼神,我全都在心里記了本賬,日后找找麻煩把他們攆出天衍宗?!?/br> 你還小心眼記仇??! 這是一派老祖的風(fēng)范嗎?搞小動作攆人,還說得這么大聲,難怪掌門都對不諳世事的顧星河絕望了! 蕭慕尋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只得將紫霜衣放回乾坤袋里,說了聲謝謝師尊,便落荒而逃了。 當(dāng)天晚上,謝辭一夜未歸。 蕭慕尋這才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定然是發(fā)生了什么,否則謝辭不會做出這么反常的行為。 他懷著心事,一夜未眠。 等到了一大早,蕭慕尋換上了紫霜衣,立馬便想去找謝辭。 尋尋覓覓許久,竟在一處斷崖發(fā)現(xiàn)了謝辭的身影。 他正打算和謝辭打招呼,便發(fā)現(xiàn)了顧星河的蹤影。 他沒來找謝辭,不成想顧星河卻先去找了謝辭?而看他們那樣子,仿佛還在爭吵什么。 蕭慕尋連忙躲在了樹后,屏住了呼吸,打算先聽一聽。 還好有紫霜衣,他又隔得遠(yuǎn),否則二人早就發(fā)現(xiàn)他了。 顧星河:“我徒兒聰明伶俐,福大命大,要是你不害他,還會有誰害他?” 謝辭臉色微沉:“我怎么可能害尋兒!” 顧星河巴不得提劍朝他殺去,只是礙于生死契的緣故:“我看你是巴不得,否則你賴在尋兒身邊做什么?哼,居心叵測!” 謝辭:“我是居心叵測,卻絕不會害他!” 顧星河對待謝辭的態(tài)度,向來咄咄逼人:“你總算是承認(rèn)了,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 謝辭被逼到了絕處,忍無可忍:“我喜歡他,又怎么會害他?。俊?/br> 第六十七章 (修) 顧星河連質(zhì)問也忘了,只覺得荒唐極了:“你以為這樣便能騙到我?” 斷崖險峻,越是臨近巖壁,便越是寸草不生。 蕭慕尋害怕被發(fā)現(xiàn),便藏得老遠(yuǎn)。就算紫霜衣能瞞過筑基期的謝辭,卻瞞不過早已修到元嬰的顧星河。 他只看到兩人爭吵得激烈,謝辭似乎說了什么,令顧星河動用了術(shù)法。 天色驟然陰暗了下去,一朵烏云聚攏于斷崖上方,雷霆之力在云層中翻滾,青紫色的雷電猶如藏匿其中的巨龍。 謝辭也捏緊了寒刃,以靈氣御之,周圍便分出無數(shù)把靈刃,泛著幽藍(lán)的光,猶如霜花一般。 蕭慕尋本來還想聽一聽他們說了什么,可如今兩人卻對上了。 那可是元嬰期,謝辭不但不避讓,還準(zhǔn)備迎戰(zhàn)? 蕭慕尋一看,便知大事不妙:“住手!” 哪知道看見他時,謝辭和顧星河劍拔弩張的態(tài)度紛紛一收。 “阿尋?” “尋兒?” 兩個人分外緊張,好似做了虧心事被現(xiàn)場捉住。 沉默之中,謝辭收斂了尖銳,眼神微閃的看向蕭慕尋。 蕭慕尋只是看了他一眼,謝辭的心跳便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著。他的耳根便艷紅欲滴,立馬便垂下了頭,緊張到了極點。 尋兒聽到了……? 顧星河瞧見這一幕,不由的哼了聲。 方才還冷漠尖銳,如今就跟收起獠牙的小狼崽子似的,慣會裝可憐了。 這個謝辭,真是太有心計了!阿尋善良溫柔,又哪里是他的對手? 顧星河越是深想,臉色便越沉,誓要打斷謝辭的狗腿。因著生死契的緣故,顧星河不能傷他性命,但弄成個殘疾還是可以做到的! 然而顧星河不知道的是,蕭家的生死契分好幾種,謝辭和蕭慕尋簽的,是格外偏重蕭慕尋這邊的那種。就算是謝辭去死,蕭慕尋也只會受些輕傷。 可這一點,顧星河并不知曉,蕭慕尋也從未解釋過。 這也是蕭慕尋為了護(hù)下謝辭的手段,自從碧嶺秘境解開心結(jié)后,他便不想害謝辭了,反倒想護(hù)著他。 顧星河沉聲道:“阿尋,你莫要聽他胡扯!” 謝辭緊抿著唇,不許旁人質(zhì)疑他對蕭慕尋的心:“我方才所言,句句是真,若有假話,必定天打雷劈?!?/br> 發(fā)誓完了,謝辭又后知后覺的望向了蕭慕尋,緊張到了極點。 他怎么……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不就是再同尋兒告白嗎? 還說得這樣鏗然有力,生怕旁人不知一樣。 謝辭心跳得更快:“我……” 然而蕭慕尋根本就沒有聽到,還在想辦法,想從顧星河手里護(hù)下謝辭。 蕭慕尋醞釀了許久,又聽謝辭這么說,哪里還會覺得他在說謊? 蕭慕尋露出了一個笑容:“你都這么發(fā)誓了,我當(dāng)然相信你?!?/br> 他這一笑,讓謝辭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猶如跌入了蜜罐里,甜滋滋的味道蔓延至全身。 蕭慕尋:“師尊,不管你和謝辭有什么誤會,我和他都定下了生死契?!?/br> 顧星河皺眉,不情不愿的說:“……可放這樣一個人在身邊,我擔(dān)心你!” 蕭慕尋搖頭:“他是我信任之人。” 謝辭的心臟被溫暖所填滿,原本已經(jīng)打算把鬼修的事告訴蕭慕尋,可蕭慕尋若是知曉,鬼修利用他的身體,對他做過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