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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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接受了這個設定,宜妃覺得兒媳婦身上還是有很多優(yōu)點,氣性大怎么了?九門提督府的格格并且還是未來九福晉能沒點氣性?膽子大怎么了?比畏畏縮縮來得強!臉皮厚怎么了?老九那臉皮比城墻拐角還厚!宜妃鳳眼一挑,輕飄飄撂下一句:“好哇!可算讓臣妾聽明白了!皇上今兒個就是來扎臣妾心窩子的!” 眼瞧著把馬蜂窩捅了,康熙一個激靈:“愛妃別惱!朕心疼你都來不及!這話從何說起?” 宜妃還是那般模樣:“皇上這不是指桑罵槐?這后宮里頭臣妾氣性最大脾氣最差膽子不小臉皮還一等一的厚!照皇上說的,臣妾同寧楚克格格倒是處得來,那正好,就指她給老九做福晉,要換別人臣妾就不認了。” 康熙真忘了這茬。 張嘴之前沒想清楚,他這會兒后悔了。 看宜妃賭氣,康熙跟著就認了慫,左右老九就是個成日瞎搞胡搞的,給他指個溫柔賢惠的那是糟蹋別人家閨女,這么想提督府那個也還成。 他們兩口子咋過日子康熙才懶得管,先把宜妃安撫好才是真的,否則后宮里頭又要熱鬧了。 康熙正在說“愛妃覺得好就好,就指她給胤禟做福晉”,就有個小宮女站在門外報信說陳庶妃來了,問皇上娘娘見不見。 宜妃同陳庶妃從來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倆沒任何交情,乍然聽說人在外頭,她還愣了愣。宜妃看向一旁的康熙,康熙滿是無所謂,說她想見就見不想見打發(fā)走。 康熙都這么說,宜妃就吩咐道:“你問問她有什么事?!?/br> 不多時,小宮女問清楚了,回說:“陳庶妃說九阿哥抱走了皇上賞她的貓,她使人去要,沒要回來,她還說……” 宜妃看她欲言又止的,就虎著臉問:“還說什么?” “她還說九阿哥欺人太甚,九阿哥對她派去傳話的小太監(jiān)說:‘你說這是你宮里的貓?你叫它一聲它答應不?’” 這還真是老九的作風,宜妃轉(zhuǎn)過頭笑瞇瞇看向康熙:“這事臣妾拿不定主意,皇上您說該怎么辦?” 康熙心里想的是,選秀之后立刻給胤禟指婚,指婚下來之后讓欽天監(jiān)挑個最近的好日子趕緊把禍害湊作堆,并且要第一時間把他轟出宮去自立門戶! 怎么辦? 攤上老九那流氓做派還能怎么辦? 認栽唄! 康熙盡量心平氣和吩咐說:“就照九阿哥說的,他愛怎么辦怎么辦。朕,天下之主,日理萬機,管不了這等瑣事?!?/br> 陳庶妃最終也沒能把貓要回去,她叫姜姜那貓頭也不抬,喜寶叫一聲胖崽,蠢貓顛顛兒就湊上去了,仰頭等鳥大王吩咐。當時陳庶妃就垮了臉,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遇上喜寶又是個除了寧楚克誰也招呼不住的人來瘋,它仰頭一頓好笑:“瞎了你的眼同我們九哥搶東西!” “那是我的姜姜!” “你叫啊,接著叫,叫它一聲看它答應不!”喜寶從架子上撲騰下來,站在剛養(yǎng)出點肥膘的貓咪面前,一翅膀呼它腦門上:“你說,你是不是鳥的貓腿子?你是不是胖崽?” 傻貓乖乖巧巧的坐在地上,老老實實聽喜寶訓話,聽完一聲喵。 陳庶妃給氣了個倒仰。 今天這回事,最氣人的不是沒把貓要回去,而是正主壓根沒露面,她就讓個扁毛畜生打發(fā)了。 真是什么人養(yǎng)什么鳥! 一主一寵都不是東西! 前次的事就讓陳庶妃遭了冷落,這回本來想借貓說事,鬧一場順帶也能讓皇上想起她,不鬧的話,真的是一點兒機會也沒有。結(jié)果,她給鬧疵了,還成了后宮里的大笑話。 陳庶妃回頭就病了一場,給氣的。宜妃那頭什么表示也沒有,至于九阿哥,日子還是一樣的舒坦,過了沒幾天還跟著封了貝勒。在這回受封的所有皇子之中他是最年輕的一個,也是唯一沒大婚沒領差遣的一個。 圣旨下來之后,就有許多人不服氣,反正老八就想不明白,八福晉也氣得慌,關上門還說呢,老九都封了貝勒,自家爺怎么也得是個多羅貝勒,憑什么同他一樣呢? 憑什么?就憑皇帝高興,憑寧楚克前頭瞎寫的那篇文章讓康熙上了心,雖然還沒狠下心來執(zhí)行,她功績不可抹殺。 大臣們也看不明白,他們私底下有些議論,卻不敢說。 這事又上升不到朝廷的層面,充其量就是皇上的家事,他給九阿哥升個貝勒爺怎么了?就胤禟這出生,就算半點能耐也沒有,純粹是個廢物蛋子,升上去也是遲早的事。 只要他不犯傻,往后還能封郡王封親王,誰攔得住? 第42章 雞湯 莫說別家, 就連九阿哥內(nèi)定的岳父也想不明白,聽說那攪屎棍封了貝勒, 崇禮一驚, 待下朝后他趕緊湊到哈爾哈身邊,問是不是真的。 堅信自己一定聽錯的還不止崇禮, 他一問, 邊上人就豎起耳朵。 這次的事情,禮部尚書哈爾哈最有發(fā)言權(quán), 本以為能得到個否定的答案,只見哈爾哈嫌棄的瞅了女婿一眼, 沒好氣道:“你沒聽到皇上說的?” 崇禮滿是不信:“這么說還是真的?” 哈爾哈恨不得給他一下, 嘴上沒把門的蠢貨!“你把還字兒給我收回去, 九阿哥如今的確是貝勒爺,貝勒爺?shù)氖乱彩悄隳茏h論的?”哈爾哈說完就走,走出去兩步又想起來, “上回外孫女過來老頭子我都沒見著,你讓寧楚克多來走動走動, 別拘著她!” “福晉還說讓她安分點,眼看就要選秀了?!?/br> 哈爾哈真恨他當初給閨女找了個這么蠢的女婿,想說大選是我禮部承辦的有什么可cao心?這會兒邊上又有其他同僚, 有些話不好明著說出口,他琢磨過后就是一串罵:“我外孫女溫婉賢淑氣質(zhì)高潔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用得著你這做阿瑪?shù)腸ao心那么多?選秀的日子我還能不知道?我比你個蠢貨清楚多了!就得趁著還沒選多走動走動,等婚事定了她走得開?以后嫁了人更是見一回都難!” 崇禮:…… “是是是,岳父您說得對, 小婿鐵定把話帶到,讓福晉好生安排?!?/br> 得了準話,哈爾哈心滿意足丟下崇禮走了,崇禮伸手抹了把虛汗,慢吞吞往衙門去。他走了幾步就被人拍了拍肩膀,扭頭一看,是少有的幾個看他還算順眼的武將,都在擠眉弄眼:“你可是堂堂正二品九門提督,在岳父面前這么慫的?” 崇禮抬起胳膊肘順勢捅了一下:“換做是你你不慫?” “……我就沒有這么能耐的岳父!這老頭子真是清新脫俗,他同武將處不來,和文官也不親近,有一兩個至交好友全是同樣的德性,簡直就是朝中一股清流?!?/br> “你福晉總歸不像哈爾哈?” 崇禮特地瞅了一眼他岳父遠去的背影,篤定老爺子聽不見他說話,才嘀咕一聲:“我福晉像岳母,性子別提有多好,平日里拿我當她的天看!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讓她站著她不敢坐著!我讓她吃面她不敢喝粥!……” 崇禮靠著吹牛收獲了許多羨慕眼神,當然也有人眼里寫滿了不信,只是無憑無據(jù)不好辯駁,就準備回去問問自家婆娘,問她同覺羅氏熟不熟,覺羅氏真像崇禮說的那樣好氣性? 晚些時候,崇禮忙完衙門的事回府去,第一時間同福晉分享了九阿哥封貝勒這個事。他說完還一番感慨:“他升一升也好,總比嫁個光頭阿哥強,九阿哥一沒大婚二沒領差事就能同八阿哥平起平坐,皇上還挺疼他。” 沒給覺羅氏插嘴的機會,崇禮摸了摸八字胡自言自語說:“也對!拿我來講,幾個兒子里頭我最疼舒爾哈齊,不是因為他小,是因為他最蠢最憨,做阿瑪?shù)牟徽湛粗c日子得多難過?皇上理應是一樣的,能耐兒子不用管,愁的就是這些傻貨?!?/br> 是!舒爾哈齊是不如老大福海機靈!整日里就知道吃跟個小豬似的!可那也是覺羅氏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讓崇禮這么評價下來,她一點兒也不高興!??! 看崇禮伸手去端茶碗,她一把將碗蓋壓住,微笑著春風滿面的問:“老爺您方才說啥來著?我兒子怎么著?” 說溜嘴了! 崇禮毫不猶豫打了自己的臉,麻溜改口說:“我說王氏陳氏袁氏生的都是傻貨,只福晉生的福海和舒爾哈齊最機靈最招人疼!好福晉,咱們不說這個,岳父讓我給你傳話來著,說趁著距離選秀還有段時日,讓寧楚克多去尚書府走動?!?/br> “我阿瑪原話是這么說的?” “……那不重要,反正就是這個意思?!?/br> 崇禮還在咧嘴笑,心里想著九阿哥倒是命好,傻人有傻福。他那點心思明著擺在臉上,覺羅氏一眼就看出來,提醒說讓他出去別亂講,事情塵埃落定之前也不許和同僚吃酒,就怕喝醉了胡言亂語。 “福晉放心,你就算不相信我的口風,也得相信我的人緣。我就和岳父一個樣,走出去都沒幾個人樂意搭理!”他說著還砸吧嘴,“我就感覺皇上近來看我的眼神不對,那眼神里既流露出一股子咬牙切齒的兇狠勁兒又帶著愧疚,應該是沒想到九阿哥這么稀罕咱閨女,都把原計劃給打亂了,又覺得那王八蛋配不上我們寧楚克,封貝勒順理成章!” 覺羅氏聽著挺像那么回事,差點讓他洗了腦。 崇禮說了個盡興,覺羅氏聽得昏頭漲腦,實在挺不住了就起身去了鶴鳴院,她差點忘了把這個消息分享給閨女。 胤禟換過來之后消息就滿閉塞的,乍然聽說九阿哥封貝勒,他一個沒坐穩(wěn)險些跌到地上去,嬤嬤手快扶了一把,這才避免了屁股摔成八瓣兒的慘案。 覺羅氏瞪他一眼:“學了這么久的規(guī)矩,怎么還這樣毛躁?額娘知道你高興,當初人人都說九阿哥不中用,就你眼光獨到,等選秀之后賜婚下來指不定得有多少人羨慕你,高興很是應該,可你得穩(wěn)住,別得意忘形?!?/br> 胤禟真想問問她,你是咋看出我高興的? 我忒么都想擺個奔喪臉了,還高什么興? 早先夸九阿哥那是挺自己,如今封貝勒同他有屁干系?都是寧楚克折騰出來的!提督府這格格可真能耐??! 胤禟不想去假設什么,他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假如二人沒做交換他能否憑自己的本事趕上這趟……唯獨只想問寧楚克憑什么?她憑什么? 白撿個貝勒頭銜胤禟一點兒也不高興,他寧愿看寧楚克晨間讓上書房先生罰寫大字晌午挨皇阿瑪一頓板子轉(zhuǎn)身再挨額娘一頓削,讓她知道天潢貴胄不好當!皇子不僅僅是會投胎,也得有本事! 然現(xiàn)實就是這么殘酷,幾大個月她還在宮里活蹦亂跳的,不僅沒出紕漏,反倒還混成了貝勒爺。也是旁人不知內(nèi)情,要是知道不得指著他鼻子罵一句吃軟飯的。 胤禟氣啊,皇阿瑪日理萬機不常同兒子相處,額娘那頭也就三天兩頭見一面,他們沒識破也就算了,老十在搞啥?他到今天還沒認出宮里的九哥是個冒牌貨!咋對得起穿一條褲衩長大的情誼? 得虧胤禟知道的事情少,到今天胤誐對他九哥的崇拜已經(jīng)升級成了盲目崇拜。前幾天,康熙最終落實了九福晉人選,才驚覺等著娶福晉的還有個老十,他就把人召至御前,問本人怎么想的。 老十前幾年喪母,康熙對他就多幾分心疼,他提了好幾個出身頂好的給老十挑,讓隨意挑,喜歡哪個就直說。結(jié)果那傻貨聽完一圈,先撇嘴,后搖頭,看過來的眼神里直喇喇寫著:沒別人可選了?皇阿瑪您眼光也夠差的。 老實人比那些狡猾狡猾的還能氣人,康熙險些就一口老血,好在他當皇帝這么多年,哪怕別的素質(zhì)沒提高太多,抗打擊能力是真好,險險穩(wěn)住,又說既然都看不上,你自個兒提個名。 老十只記得冊子上寫的,上頭沒羅列的那些還真不了解,他偏頭想了想,嘿嘿笑道:“皇阿瑪您等等,等九哥過來咱們再商量?!?/br> “是你娶福晉,又不是老九娶福晉!等他干啥?” “……我說不好,九哥有成算,他一準不會坑我?!?/br> 康熙恨不得一個硯臺呼他臉上,我是你爹!是你親爹!我還能坑你嗎? 這時候胤誐也覺得不對,他笑得更諂媚,說:“兒子不是那意思,就是想著皇阿瑪您日理萬機,恐怕顧不上去仔細調(diào)查,九哥就不一樣,他最知道別家的笑話,最知道哪個婆娘不靠譜娶回去就是喪門星?!?/br> 也是神奇,聽老十夸老九一通,康熙心里還挺痛快的。 到底沒痛快多會兒,他跟著又是一頓好罵:“你就沒點兒自己的想法?娶個福晉都要老九拿主意!” “九哥說了,人蠢就得聽話,別太有自己的想法?!?/br> 康熙最后也沒犟得過老十,只得使人將禍頭子找來,當著她的面問老十,將軍府的好不好,寧楚克撇嘴,老十就說不好??偠礁暮貌缓?,寧楚克接著撇嘴,那還是不好。 “滿洲八旗出身貴重的都讓你否了個遍,你還能看上誰?”康熙真覺得自己是欠了他倆的,都說對皇子別要求太高,只要安分守己不結(jié)黨營私都是好的,能護則護。 康熙覺得,攤上這兩個禍害還不如看兒子們爭來斗去,他們爭來斗去想圈就圈想削就削,老九老十才煩人,要收拾吧過了,不收拾吧氣人!糾結(jié)到最后總還是慣著,至多不過臭罵他一頓!誰讓是親兒子! 對厚臉皮來說挨頓罵不痛不癢,他倆屁不疼。十福晉人選也最終定了個蒙古格格,這還多虧寧楚克不了解對方,從沒聽過對方的事跡。 這一茬胤禟尚且不知情,給他知道這打擊還能更大一些。 胤禟一臉的痛心疾首,覺羅氏再瞎也看出來了,他沒在得意。 “怎么九阿哥封貝勒你是這個表情?還是擔心他起勢了會變心?”覺羅氏滿是慈愛,給灌了好大一碗雞湯,讓她放心九阿哥不是這種人,又說就算他真是這種人,前頭那冊子已經(jīng)將應屆秀女里頭出身貴重的得罪了個七七八八,想另擇福晉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跟他! 覺羅氏還說了句大實話—— “怎么會愿意呢?拿咱家來說,要不是你認死理,我同你阿瑪絕計相不中他!閨女放心?!?/br> 胤禟:…… 并不能放心,我這心更痛了。 覺羅氏又說讓他多翻兩邊女德女戒,記住幾條說不準能派上用場,又說女紅也得抓緊,反倒是管家看賬本這些可以等選秀回來再學,皇上指了婚到成親也有些時候,當務之急還是別在宮里丟人。 覺羅氏說完就讓他把最近做的繡活拿出來看看,胤禟干笑道:“手邊這件還沒做完,等收尾之后再給額娘品鑒?!?/br> “前頭做的呢?給我瞅瞅?!?/br> 胤禟眼神一飄,話鋒一轉(zhuǎn)夸贊說:“額娘您今兒個穿這一身真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