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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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鼻音的聲音,虐死了電話那邊的白大編劇,他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可憐兮兮的劉鈺鶴,吃不飽穿不暖那種。 “你現(xiàn)在在哪?有飯吃嗎有地方住嗎?”白彥君壓著聲音道,在他心里淪落到擺小攤是一種很落魄很落魄的境地。 可是劉鈺鶴他傻嗎?不是給他很多貴重的東西嗎! 不會拿去賣了吃飯嗎! 給他的副卡,他一分錢都沒動過,他是不是傻! “有飯吃,有地方住。”劉鈺鶴被他一說,差點也要以為自己是乞丐,他說道:“我回了老家,跟我家人住在一起?!鳖D了頓又說道:“白先生這陣子過得好不好?電影上映了沒?” 白彥君氣急地道:“你有什么資格問我過得好不好?就你這樣還來問別人過得好不好?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那我也還是要問?!眲⑩曻Q梗著脖子說:“我沒有資格參與,但是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好一點?!?/br> 電話那頭的男人吼道:“我什么時候不好了,你眼瞎嗎!” 他總是這樣,永遠不能從他嘴里面聽到一句好話。就算有時候知道他是口是心非,也很打擊人。 因為他的打擊,劉鈺鶴郁悶地想道,自己連寫稿子的勇氣都沒有。 但是也不能全賴在白彥君身上,是自己那嘴上說已經(jīng)不自卑的自卑在作祟。 差勁就是差勁,爛泥扶不上墻。 “怎么?又生氣了?”白先生左手電話換右手,冷笑道:“那隨便你,我不會低聲下氣去哄你,我生下來不是為了受你的氣,你要搞清楚,沒有人敢像你這樣對我。” 劉鈺鶴想掛電話,但是又舍不得這把聲音,哪怕是會讓自己心碎的聲音。 “沒有生氣,我從來沒有生過你的氣,都是你自己覺得我在生氣而已?!彼忉尩溃呐掳讖┚隙ú粫@么認為,因為在對方心里面,自己是個很壞很作的人:“白先生,容許我說一句話好嗎?” “什么?”白彥君警惕著,以為他又要作妖。 “你能打電話給我,我很開心?!眲⑩曻Q說道,心里止不住一圈圈的悸動:“好了,有客人來買多rou,我掛了,再見?!?/br> 他慌里慌張地撒謊,掛了電話。 第41章 說著說著就被掛了電話, 白彥君不爽地壓著嘴角, 心里面回蕩著劉鈺鶴那句‘很開心’嘀咕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別不是又在死鴨子嘴硬,明明很想自己, 卻裝作毫不在意。 恕他直言, 這種人真是無比討厭。 想了想, 他撥通周助理的電話, 吩咐道:“周助理, 去查一查他現(xiàn)在在哪里。兩天內(nèi)我要得到答案?!?/br> “呃?”他? “劉鈺鶴, 怎么, 他才走了兩個月你就忘了?”白彥君對自己助理的無情感到心寒:“他對你這么好,你居然忘了他?”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劉鈺鶴還在的時候最喜歡這位周助理。 周助理冤枉得不行,連忙說道:“沒有沒有, 我怎么可能忘了鈺鶴先生?!敝皇撬拖壬皇欠质至藛幔?/br> 他以為分手后就不會再有然后了。 白彥君暫且相信他, 而且現(xiàn)在心里煩躁, 也沒空說別的,他說道:“快去找,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要盡快把人找出來?!?/br> “好的先生, 有什么線索嗎?”周助理問道,心里無奈,假如一點線索都沒有,叫他從何下手。 “他是江蘇人?!卑讖┚嬷?。 江蘇這么大,說句實話, 兩天之內(nèi)找出一個人是基本不可能,周助理弱弱地說道:“先生,還有別的線索嗎?” 白彥君皺著眉,對自己的屬下沒好氣地吐了口氣,說道:“我要是有那么多線索,還用得著你去找?” 周助理被罵欲哭無淚,點點頭保證兩天之內(nèi)把人找出來,只是他克制不住自己嘴賤,說了一句:“先生,為什么您不打個電話問問鈺鶴先生?”那不是更快嗎? 只聽那邊沉默了一下,然后更大聲地吼過來:“你當我傻嗎?他要是肯說我用得著你去找!” “好好好,先生再見,我馬上去找!”為防止被老板噴死,或者把老板氣死,周助理二話不說切斷了通話。 然后就呆住,線索就是一個江蘇人,老板真的不是在為難自己嗎? 第二天上午,周助理和新來的秦助理一起伺候他們老板吃早餐。 沒有鈺鶴先生陪伴的第六十一個早晨,他們先生依然食欲不振,每吃一口就嫌棄早餐不好吃,每喝一口就嫌棄喝的不好喝。 “周助理,查得怎么樣?”白彥君扔下手里那難吃的早餐,端起熱飲喝了一口,眉頭皺得能夾死飛過的蒼蠅。 “先生……”他是認真的嗎,昨晚到現(xiàn)在才過去了不足十個小時,而且這十個小時是睡覺時間。 “算了,我也沒指望你馬上就能查出來。但是給我快點!”白彥君放下手中的陶瓷杯子,啪嘰一聲,口吻復(fù)雜道:“他現(xiàn)在日子過得很不好,我能不找他出來嗎?” 好歹也是一場露水姻緣,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墮落。 雖然作了點,脾氣壞了點,總歸不是個多么討厭的人。 周助理的心肝兒一顫,因為白彥君的舉動和他說出的話,怎么著那也是跟自己關(guān)系不錯的舊人:“鈺鶴先生的現(xiàn)況,先生知道嗎?” 敢情他倆分手后還有聯(lián)系? 可是不對,根據(jù)王助理對那天下午的轉(zhuǎn)播,先生和鈺鶴先生分手的場面,堪比好萊塢動作大片,撕得火花四濺。 什么扔戒指、追趕、擱狠話、讓保安鎖門等等,都干出來了。 據(jù)八卦的保安說,讓鎖門是他們先生用慣的計量,最經(jīng)常使用在鈺鶴先生身上。 想到劉鈺鶴的現(xiàn)狀,白彥君心里一抽,然后瞥著周助理道:“問這么多干什么?干你的活去?!?/br> 扔了手中抹嘴的餐巾,他周身難受地翻了翻白眼,然后形影單只地上了樓。 新來的秦助理目送老板寂寞的背影上了樓,不明白地道:“周哥,鈺鶴先生是誰?” 周助理說道:“是先生心里的一抹白月光?!?/br> 剛吃了mama張?zhí)m親手做的營養(yǎng)早餐,劉鈺鶴忍不住又去廁所里面吐了一回,吐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眼前發(fā)黑。 “真是的,跟我以前懷你的時候一模一樣,天天就吐得不行?!睆?zhí)m滿臉心疼地進來,擰了毛巾給兒子擦臉。 這情況劉鈺鶴又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他就挺樂觀的,洗完臉說道:“走,回去再吃一頓。” 現(xiàn)在肚子滿打滿算都有三個多月了,白天里氣溫高,劉鈺鶴堅決不出門。就在家養(yǎng)養(yǎng)花,做做手工,試著寫寫劇本。 晚上天氣轉(zhuǎn)涼,和mama一起出門擺攤。 張?zhí)m說陶罐子是她撿回來的,這筆生意她也有一份。 劉鈺鶴二話不說,把賺的錢分她一半。 “我先替你收著,反正這些錢最后也是用在我孫子身上?!睆?zhí)m說道,樂呵呵的臉上隱約又帶著幾分憂愁:“你說醫(yī)院能讓你生孩子嗎?” 劉鈺鶴的身份證可是男的。 “生是能生,落戶是一個問題?!敝霸诰W(wǎng)上查詢過這樣的案列,都說每隔十年一次的人口大普查,是落戶的好時機,不過在此之前,孩子只能是黑戶。 剛吃完第二頓早餐,手機在桌面上嗡嗡直叫。 劉鈺鶴一看,是周助理的號碼,他想不明白,周助理為什么給自己打電話? “你好,周助理?”可他還是很高興地接起來,他忘不了那段時間周助理對自己的悉心照顧。 周助理聽見劉鈺鶴的聲音,簡直熱淚盈眶,他還以為劉鈺鶴不會接電話:“您好鈺鶴先生,這陣子都沒敢打擾您,您最近過得還好嗎?” “還好的,周助理呢?上次休假怎么樣?”劉鈺鶴心想,既然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白彥君,就不需要再一口一個您的,他說道:“周助理,你把我當成普通后輩一樣吧,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白先生身邊的人了?!?/br> 周助理心想,現(xiàn)在不是,但是遲早得是。他們先生那架勢,眼看著就不會善罷甘休。 這么一想,還真有點可憐這位鈺鶴先生。 “都好,我和老婆孩子一起去了外國度假,她們都很開心。”周助理也是有媳婦有孩子的人,他頓時讓劉鈺鶴放下戒備心,倆人你來我往地開始嘮嗑家常。 要說周助理的確是個人才,他一個字都沒有提地址的事情,光是旁敲側(cè)擊就推論出來:劉鈺鶴現(xiàn)在位于蘇州某個旅游小鎮(zhèn),附近有個陶瓷廠,同時還有一間名叫青蓮的客棧。 結(jié)束和劉鈺鶴的通話,周助理樂顛顛地進去匯報。 “哆哆哆。”敲門,打開一條縫兒,他露臉道:“先生,有鈺鶴先生的線索了?!?/br> 認真工作的男人,抬頭盯著他:“快說。” “在蘇州南部某個小鎮(zhèn),附近有個陶瓷廠,還有一間青蓮客棧,只要上網(wǎng)一搜索,肯定能得到具體的地址。”周助理笑道,這項任務(wù)完成得十分有成就感。 他的老板挑眉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額?!闭f打電話給鈺鶴先生一起嘮家常嘮了半個小時,會不會被打死? “所以說還沒有具體的位置?”白彥君看著自己的蠢助理,冷冷地問。 “是的……”周助理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他應(yīng)該得到具體位置再來匯報。可是他覺得先生應(yīng)該很著急,所以善解人意地先過來…… “去查?!币馔獾氖牵獠畹靡赖南壬鷽]有吼他,只是淡淡地說了兩個字,然后揮揮手讓他出去:“行了,別打擾我工作?!?/br> “好的先生。”周助理干凈利索地退下。 鏡頭給到工作繁忙的白先生的電腦,界面是一個空白的文檔,也就是說他一早上的成果就是這張白紙。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xiàn)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 桌面上的座機響起來,白彥君瞥了一眼,在猶豫要不要接。 他考慮了半分鐘,還是接了起來。 “白大編劇,馬上就是黃金周過去,你給《仙道》的宣傳語究竟寫了沒有?”那邊傳來沈靖琪的聲音,著急中帶著無奈,還有絲絲喜悅,因為《仙道》的后期制作已經(jīng)全部完成,馬上就要安排首映。 身為九千多萬粉絲的編劇兼投資人,白彥君是最好的宣傳招牌,可是丫最近嚴重怠工,一個字都交不出來! 上次找他要,他硬邦邦地丟來兩個字:“失戀?!?/br> 折著手指算算,一晃兩個月過去,再悲傷的失戀也走出來了。別說他們在一起總共還沒失戀的時間長。 “我不是說了嗎?沒心情寫。”白彥君想扣電話。 那邊哇哇鬼叫,說道:“老大,你不寫我就讓別人隨便寫一個糊上去,到時候你可別吐槽別人寫得不好。”就怕他又挑剔得要命,分分鐘在自己微博上吐槽,然后把鍋全部甩給別人。 被他黑過的人都知道,那滋味真是難受到爆炸,百口莫辯! 白彥君聽了,冷笑一聲道:“你覺得有可能嗎?” 沈總裁感受到了來自全世界的惡意,他帶著壓抑的怒火問道:“那你想怎么樣?咱們這宣傳還搞不搞?一句話搞不搞?” 這態(tài)度真是討厭,明明知道這里失戀了。 “愛搞不搞?!卑状缶巹∨緡\扣了電話,重新對著空白的文檔發(fā)呆,他也很委屈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