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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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下帶上來的rou都被消滅光了, 吃rou這事就跟開火車,一旦上了軌道, 就輕易剎不了車。 連著三天大rou伺候, 又是燉雞湯,又是烤翅烤rou的, 把嚴森的嘴都喂叼了。到了第四天沒rou的時候, 嘴里都是淡的,吃啥啥沒味道, 連外出工作的力氣都沒有了。 見狀,秦黎在旁邊吹風(fēng), “要不我們?nèi)ルu籠子抓一只雞烤來吃?” 嚴森搖頭, 該有的原則還是要遵守, “母雞要下蛋,而且母雞rou太老也不好吃?!?/br> 見她一臉失望,嚴森又道, “我們明天去山里打獵吧。運氣好也許有山雞?!?/br> 秦黎噢耶了一聲,盼星星盼月亮,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嚴森說,“打獵就要趕早不趕晚,野生動物精靈得很, 只有清晨才會出巢活動。” 秦黎好奇,問,“你怎么知道?” 嚴森,“我觀察過?!?/br> 秦黎, “這怎么觀察?難道在林子里呆一夜不睡覺嗎?” 嚴森,“我在林子里裝過一個夜間拍攝儀,然后觀察了一下,凌晨一點到五點的時候,動物出現(xiàn)的頻率最大?!?/br> 秦黎暗嘆一聲,可真專業(yè)??! “那你有沒有拍到什么奇怪的東西?” 嚴森問,“什么?” 秦黎吐舌,“比如鬼?!?/br> 嚴森道,“是不是鬼我不知道,但確實有一兩次遇到過怪事?!?/br> 秦黎聽他這么一說,頓時來勁了,催促道,“快說我聽聽?!?/br> 嚴森道,“有一次拍到了一縷白煙,從鏡頭的左下角慢慢上升到右上角,那形狀看上去像是龍?!?/br> 龍這種東西太玄幻,秦黎問,“會不會是蜘蛛網(wǎng)?” 嚴森聳肩,“也許吧?!?/br> 秦黎,“還有呢?” 嚴森被她催著,只好繼續(xù)說,“還有一次,我把照相機固定在樹樁上,但拍攝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鏡頭自己在動。從左到右移動了四十度角。第二天去查看的時候,樹樁上沒有留下任何動物的痕跡,至今沒搞清楚,攝像機是怎么動的?!?/br> 秦黎背脊一涼,“這個有些嚇人?!?/br> 嚴森道,“大自然里有很多秘密,需要人去探索。” 秦黎點頭,“那你一個人住山上,難道不怕嗎?特別是半夜鬼敲門之類的?!?/br> 嚴森一臉淡定,“沒什么可怕的。我不信神鬼論?!?/br> 見她精神奕奕地還想聊天,嚴森呼地一下吹滅了蠟燭,道,“明天早起,早點睡吧。” 就這樣,秦黎只好帶著好奇又興奮的心情,入了眠。 *** 第二天一早,天空剛蒙蒙亮,太陽還沒露出山頭,兩人就整裝待發(fā)了。 嚴森穿上獵裝,把頭發(fā)梳成大背頭,然后帶著子彈,扛著槍,大刀闊步地向樹林挺進。 他神赳赳氣昂昂的樣子,看上去就像一個……準備上戰(zhàn)場的鬼子。 越看越覺得像,秦黎被自己的腦洞逗樂,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出來。 嚴森回頭瞪了她一眼,伸出手指放在唇前噓了一聲,讓她別出聲。 見狀,秦黎急忙捂住嘴,拎起小黑,三步并作兩步地跟上。 打獵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追蹤,一種是靜捕。第一種,顧名思義,就是不停地在山林里走,尋找動物的蹤跡。一般是獵狗聞到氣味后,把獵物趕出洞xue,然后獵人再打。不過,基于小黑這天生拖后腿的尿性,這種方法不可行。嚴森果斷地采取了第二種。 第二種相對簡單,就是窩在山林的了望臺里坐等野獸出現(xiàn)。 了望臺是嚴森自己用木頭搭起來的,就是一個很簡陋的小木棚,離地面大約有五六米高。通過幾格階梯爬上去。木棚里面只有一條板凳,剛好夠坐兩個人。 秦黎很感嘆,嚴森動手能力真強,絕對是屬于末世來了,別人都死光了,他還活著的那種。 還以為打獵很有趣,可來了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兩人不能交談,只能用眼神溝通,大多數(shù)的交流都是這樣的。 秦黎擠擠眼,有動物來了嗎? 嚴森搖頭,還沒。 秦黎瞪大眼,還要等多久? 嚴森還是搖頭,不知道。 太陽還未升起,整個樹林里朦朦朧朧的一片,雖然不是烏漆嘛黑,但能見度也不高。 早上起的太早,老瞪著眼睛看前方太傷神,不一會兒,她就倦了。 見她無精打采地左搖右晃,嚴森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借你靠一下?!?/br> 干等著也確實無聊,秦黎歪著頭,打起了瞌睡。 秦黎夢到自己撞上一頭大野豬,剛想拔槍,就被它一鼻子拱上了天。 夢境正五彩繽紛,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狗叫聲,緊接著是槍管子開火的聲音。 汪汪汪! 砰砰砰! 秦黎腦袋往下一沉,頓時被驚醒了,“哪兒哪兒?野豬在哪兒?” 嚴森來不及回答她,起身就往下面跑,就連小黑也亢奮著從她膝蓋上跳下去,一路連滾帶摔地到了地面。跟著嚴森的腳步,一邊跑一邊叫,驚天動地。 這時,天已經(jīng)全亮了,陽光有些刺眼。秦黎擋著臉,探出頭一看,只見遠處的地面上有一坨黑影。 嚴森剛才那一槍似乎打中了什么,秦黎心臟一跳,頓時雀躍不已。 她被好奇塞滿了,很想知道是到底是什么動物如此倒霉,一早就挨了子彈?于是,她趕緊轉(zhuǎn)身鉆出了了望臺,三步并作兩步地朝著嚴森跑去。 嚴森蹲在地上查看獵物,小黑已經(jīng)停止了吠叫,在旁邊跳來跳去,興奮異常地搖著尾巴。 秦黎一口氣跑到他身邊,湊頭一看。地上一堆毛,五顏六色的,一下子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便問,“你打到了什么?” 嚴森將獵物拎了起來,秦黎這才看清,原來是一只山雞。 子彈不知道打中了哪里,血倒是流的不多,就是歪脖子雞死不瞑目,看著有點驚悚。 嚴森稍微清理了一下,將獵物塞進包里,兩人一狗又回到了望臺。 這會兒,秦黎不困了,睜大眼睛觀察四周。 不一會兒,不遠處的草地來了好幾只野兔,兔毛是棕色的,在草地中特別顯眼。也許是這里沒有天敵的緣故,它們不如山下的警惕,蹲在地上篤篤定定地吃野草。 嚴森舉起搶,做了個瞄準的動作,卻沒有急著開槍。 秦黎有些等不及了,在旁邊壓低聲音催促道,“為什么不射?快射??!” 嚴森見她目光在槍上攢動,便問,“你想不想試一下開槍的感覺?” 秦黎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內(nèi)心經(jīng)過一番斗爭后,最后還是好奇戰(zhàn)勝了恐懼。 嚴森仔細解釋了一番使用規(guī)則,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槍交給了她。 獵槍倒不是很重,就是很長,至少有一米左右。 秦黎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摸槍,感覺很怪,有種即將去打僵尸征服世界的既視感。 將槍托架在肩膀上,然后瞄準草地上的兔子,食指頂在扳手上,一切準備就緒。 “我要射了?!?/br> 嚴森嗯了一聲。 秦黎扣下扳機,她做好準備會有一聲巨響,誰知,四處仍然靜悄悄的,什么也沒發(fā)生。 怎么回事? 秦黎轉(zhuǎn)頭看向嚴森。 嚴森胸似乎早有預(yù)料,胸有成竹地笑了下,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子彈。她立即反應(yīng)過來,原來槍膛里沒有炮彈。 獵槍是二戰(zhàn)時期的毛瑟步槍,所以打一次上一次膛,一共就五發(fā)。秦黎伸手想去拿子彈,不想,嚴森手一縮,讓她撲了個空。 “兩個要求,一,不能將槍口對準人。二,注意不要擦槍走火?!?/br> 秦黎立即點頭。 嚴森幫她將子彈裝入槍膛,然后,拉桿上膛。 想著這一槍下去,遇人殺人遇畜殺畜,秦黎既有點慌,又有點爽。 瞄準了半天,終于在嚴森的一聲令下,她扣動了扳機。 由于那股強大的慣性,后槍托重重地彈在她的肩膀上,威力十足,骨頭都被撞疼了。 原來開槍是這種感覺! 碰的一聲,子彈被彈飛,火藥爆破發(fā)出巨大的聲音,驚動了鳥獸。 秦黎一時間也瞧不見個所以然,便轉(zhuǎn)頭望向嚴森,問,“我有沒有打中什么?” 嚴森點頭,“有?!?/br> 不會吧!這也能打中?秦黎語氣中帶著興奮地問,“我打中了什么?” 嚴森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空氣?!?/br> 臥槽!秦黎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后來,她才知道打獵和釣魚一樣,除了技巧和運氣,還需要耐心。沉得住氣,等獵物進入捕獵圈,放下警惕后,才能開槍。像是兔子野雞這樣的一槍不中,第二槍再想打中就難了,因為等你拉槍上膛,它們早跑的沒影了。 野鹿體積大,相對好辨認一些,不過要一槍斃命,那也是技術(shù)活。 兩人在了望臺里窩了一天,就打著一只野雞,之后就一無所獲。除了雞,還有小黑逮著了一只倉鼠,不過,這只傻狗吃慣了熟rou,沒把倉鼠當(dāng)美食飽餐一頓,而是當(dāng)玩具。含在嘴里拋上拋下,小倉鼠落到地上沒跑幾步,又被小黑叼回去。最后,這只可憐的倉鼠死于心臟病發(fā),還是一命嗚呼了。 到了下午一兩點,太陽正旺盛,小動物們沒被打死也被曬干了,都各自跑回洞里避暑。 打獵能上癮,尤其是等待獵物進入視線的那一刻,真是既緊張又刺激。 雖然沒有滿載而歸,但也是有收獲的,一只野雞,一只野兔。 野雞被打死了好處理,兔子就難了,還是活的。至于它是怎么被抓到的,說起來真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