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嗯。” 方憶突然眼睛一亮,“六一兒童節(jié)怎么樣?” “兒童節(jié)?” 方憶丟開日歷,往他懷中倒下去,“我決定了,就六一那天。小孩的愛是最純真的,我們要做彼此最純真的小孩。” “純真?”秦良慶意味深長。 “該是你別鬧,我認(rèn)真的。”方憶嚴(yán)肅臉。 秦良慶笑了,“好。” 他暗暗郁悶,這才二月上旬,時間還長著呢。 如了她意,隨她高興。 秦良慶留在城里待了兩天,初八上班,公司開年初大會安排本年度工作后,就緊鑼密鼓忙起來。 月底他陪方憶去酒廠取裝了瓶的葡萄酒,全部帶回葡萄園,放進(jìn)藏酒室。 酒室有了酒,立馬提升檔次,瞧著大氣。 又過了幾天,胡容和方哲帶著他們的高中同學(xué)來到葡萄園。都是五十歲出頭的中年人,大多保養(yǎng)得好,而且打扮時髦,看上去很年輕。 其中有一個異數(shù),因為他是真的年輕。 這人去年來過。 柳文杰。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仙女投喂,破費啦: 七哥邊扛刀邊追文扔了1個地雷 謝謝小仙女灌溉營養(yǎng)液: “零度”“眠綿” ☆、第49章 49. 丁鎮(zhèn)的三月, 春暖花開, 草長鶯飛,處處呈現(xiàn)欣欣向榮的景象。 同學(xué)會前兩天, 外婆就向方憶打聽她父母的口味偏好,張羅著置辦菜肴,殺雞烹魚, 忙得不亦樂乎。 老人破天荒舍得花錢, 還帶著秦珍一起去何清店里專門理了發(fā),又一人置辦身新衣服,隆重得很。 方憶勸說:“外婆, 他們就來吃頓便飯,不用這么正式。” 外婆樂呵呵的,說:“本來應(yīng)該我們上門拜訪,沒想到反著來了, 我這心里過意不去。” 方憶笑,“哪兒這么講究。他們?nèi)硕紒砥咸褕@了,肯定要跟您和秦阿姨見面聊聊, 不然才叫失禮。再說您是長輩,年紀(jì)大了, 不能折騰您坐那么長時間的車去城里,多遭罪。” “坐車沒問題, 我身體好得很?!?/br> “行,只要您健康,我和阿慶哥最開心了。但是真的, 隨意一點,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br> “我曉得了,你別管?!?/br> 而最開心的人要數(shù)秦珍。 畢竟當(dāng)初她鬧了個烏龍,認(rèn)為方憶是秦良慶女朋友,是她的兒媳婦。 結(jié)果烏龍變成真龍,說起來,還是她有“先見之明”。 秦珍剛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天真的問秦良慶,“你說小方不是,怎么小方又是了?” 然后瞬間忘了剛才的好奇,高興起來,“我喜歡小方,兒媳婦,嘻嘻嘻……” 本來嘛,秦珍早沒了天天跟著方憶的新鮮勁。 大概由于身份轉(zhuǎn)變,她重新黏上她,要不是外婆攔著,就差跟方憶一張床睡覺了。 秦良慶也無可奈何。 自己的媽,天天霸/占著自己女朋友,這叫什么事兒? 同學(xué)會前一天早晨,方憶接到胡容電話,他們即將從家里出發(fā)到丁鎮(zhèn)。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 方憶驚訝,“怎么提前來了?” 胡容說,“明天哪有時間?!?/br> 主要他倆想著,同學(xué)會脫不開身,而來了這兒,卻不立即和秦良慶家人見面,比較失禮。 方憶告訴外婆,可把外婆嚇一跳,直說,“還好還好?!?/br> 慶幸昨兒就開始著手,不是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老人立馬忙活起來,做衛(wèi)生大掃除,泡黃豆竹筍,宰雞撈魚,一刻都停不下來。 估摸著快到點了,趕緊和秦珍換上新衣服,心里又是緊張,又是期待。 其實外婆不知道,方哲胡容也是一樣的心情。 商場上,面對數(shù)十億的單子,他們也云淡風(fēng)輕。 這會就吃頓家常飯,反倒緊著心了。 怎么說呢?畢竟女兒答應(yīng)了小秦的求婚,以后要和他家人長期相處,因此他們得顧著她,留好印象。 年后,平鎮(zhèn)開往丁鎮(zhèn)的大公路通了車,司機(jī)跟著導(dǎo)航提示順利到達(dá),秦良慶在街上接了他們回家。 他們帶了很多禮物來,大多是營養(yǎng)品,貴重卻又不會讓外婆覺得收受不起。 這頓飯比想象中融洽。 外婆健談,方哲胡容隨和。 方憶的祖輩,也就是她父母的父母,白手起家,從小鄉(xiāng)鎮(zhèn)闖出來的。 所以倆人多多少少了解那個年代的生活,能和外婆聊接地氣的話題。 他們行程急,夜里要出席一個慈善晚會,吃過午飯去葡萄園看了看就走了。 他們走了,附近這一片熱鬧起來。 城里人,哪怕就只有一墻之隔,也沒什么交集。 鄉(xiāng)下就完全不一樣,別說周圍鄰居了,就是十里八鄉(xiāng)的,哪家有點風(fēng)吹草動,那也能夠傳過去。 這下好多人都說,誰能想到最難娶媳婦的阿慶,不聲不響的找了個富貴丈母娘家。 看別人出行那派頭,司機(jī)都是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不曉得到底多有錢。 大家暗自羨慕,這下秦家算是熬出頭。 連何清家里都在談?wù)撨@事。 晚上吃飯,何母不無嘆息,“以前吧,我還忖著小清跟阿慶能成,也不說他家庭條件好歹,兩家住的近,他們兩個在一起過日子也挺好?,F(xiàn)在看來,阿慶眼光高著呢,反而是我們異想天開了?!?/br> 何父搖搖頭,“阿慶自己有本事,你還看不上他家庭條件?就說說咱們這兒,哪家有他家的房子好?” “那房子又沒花什么錢,等他外婆一點都做不動了,秦珍也老了,身上負(fù)擔(dān)多重?!?/br> “有錢的人就不會考慮這些,你看方憶,她肯定是圖阿慶這個人,人一點都不覺得承擔(dān)不起。還是小清沒福氣?!?/br> “也是。阿慶人才好,喜歡他……” 何母突然收了話,小心翼翼瞥了何清一眼。 何清悶頭吃飯。 因為是周五,何圓也在家里,他沒遮攔,“姐,你不是喜歡慶哥好多年了么,干嘛不爭取,就知道暗戀……” 何母瞪了何圓一眼,“吃你的飯,把嘴巴堵上?!?/br> 何圓小聲抗議,“怎么了?我又沒說錯。” 過了一會,何清放下筷子,對他們說,“我和阿慶哥本來就沒有可能?!?/br> 說完,她下桌,留下面面相覷的三個人。 半晌,何父何母臉上表情幾番變化,兩人對視一眼,無聲嘆氣。 何圓沒聽懂,“我姐什么意思?” 何母說,“我哪知道什么意思,你有分寸點,以后別在你姐面前提剛才說的話?!?/br> 何圓想著她姐的性格,答應(yīng)道,“行行行,知道了。” 這晚何清回到臥室,站在窗戶邊,看著對面秦良慶家里透出來的燈光出神。 凌晨入睡,每日的噩夢再度降臨,折磨著她。 何清的情況并不像方憶認(rèn)為的那樣變好了,實際上恰恰相反,非常糟糕。 只是她壓抑著,沒人看出來。 包括何父何母。 第二日一大早,秦良慶和方憶就到葡萄園布場準(zhǔn)備。為了這次的同學(xué)會,方憶還專門請了米其林星級廚師來主廚。 大約十一點,胡容方哲帶著人到了。 浩浩蕩蕩的,全是豪車,顯示著主人的地位非富即貴。 丁鎮(zhèn)還從來沒有這種大陣仗。 胡容介紹這些人給兩個年輕人認(rèn)識,前面的抬頭聽得秦良慶心里直打驚嘆號。 差不多認(rèn)全了,他帶他們簽名留影。 方憶問胡容,“干媽沒來?” 正說著,園子后面公路就響起輪胎滾地聲音,胡容說,“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