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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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上卻露出心疼而難過的神情,說:“我明白的,我的母親和嫂子在生產的時候都經歷過難產,嫂子運氣好一些,母親卻是沒挺過來……所以我懂那種感受……瞧著公主這般樣子,心里跟著一并痛了……” 肖折釉小聲啜涕起來,眼角有淚緩緩流過。 盛令洪看了一眼肖折釉的樣子,便是把肖折釉的話信了。肖折釉之前就對盛令洪在無意之間提起過她的母親和嫂子都經歷過難產的事情。所以肖折釉此時再提起,盛令洪便理解了她的眼淚。 盛令洪甚至費了好大的力氣抬起手來,輕輕拍了拍肖折釉的手背。 她又搖搖頭,說:“不,你不明白,本宮的痛楚并不完全是因為難產……” 她聲音沙啞,難聽而陰森。 肖折釉目光躲閃,小聲地說:“我已經聽說了……” 盛令洪冷笑,道:“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認為是本宮壞了野孩子,他袁頃悍是一怒之下才決定殺了那個孩子。甚至……甚至他袁頃悍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咳咳咳……” 盛令洪說得太急,說到最后又是咳嗦,又是喘個不停。 “公主!”翠娥急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肖折釉吩咐:“你去給你家公主端一碗溫水來。” “好,奴婢這就去!”翠娥急忙去了。 “公主,您寬寬心。如今沒有什么比自己的身子更重要了,只有一個好的身子才能去爭去搶,去奪回屬于你的公道……”肖折釉一邊說,一邊將軟軟的枕頭墊在盛令洪的身后,讓她靠得跟舒服一些。 盛令洪有些驚訝地看著肖折釉,仔細審視著肖折釉的神色,問:“你相信本宮?” 肖折釉苦笑,她拿起帕子擦去眼角的淚,略心酸地說:“都是女人,怎能不懂的?” 肖折釉接過翠娥遞過來的溫水,親自喂盛令洪喝。 盛令洪深深看了肖折釉一眼,慢慢低下頭,任由肖折釉喂她喝了一小碗的水。 肖折釉將碗遞給翠娥,露出難過的神情,她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公主可知道將軍當初找我是為了何事?” “你說……”盛令洪心里咯噔一聲,忽然收緊,心里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第96章 盛令洪心里心里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公主,袁將軍是不是曾與你說過要你主動和我結交?”肖折釉輕聲問。 盛令洪微怔,她抬眼看向肖折釉,眼中溢滿不可思議。當初袁頃悍對她說肖折釉這個人對沈不覆的作用很大,所以才讓她拉攏肖折釉。難道袁頃悍還有別的目的? 信任這層紙那么薄,捅破了就再也補不上了。 “其實在止樓大師之前,袁將軍就曾遇見過一位僧人,那位僧人也說了差不多的話。那個時候袁將軍就曾找過我,讓我將墮胎藥放入公主的飲食里。他說如果我照做的話就會救我出去……” “不可能!”盛令洪直接反駁,“本宮吃的所有東西全部試過毒!” “因為我沒有放毒??!”肖折釉急忙抓住盛令洪,眼淚簌簌落下,“我怎么忍心傷害公主……公主你仔細想一想!在您有孕那樣關鍵的時期,我與你剛剛結識,應該避嫌才對,絕對不該一次次給您送安胎燙、糕點……那都是袁將軍逼我的?。〉俏艺娴臎]有給公主下過毒,一次都沒有!袁將軍給我的墮胎藥全部被我埋在院子里的梨樹下。公主您要是不信現(xiàn)在去派人挖出來,那些藥一定還在的!” 肖折釉越說越急切,眼中焦急一片:“我不是沒有想過將事情真相告訴公主,只是公主也知道我如今處境尷尬,哪里敢得罪袁將軍,所以才什么都不說,悄悄把墮胎藥藏了起來。心里想著等月份大了,不能用藥墮去的時候,袁將軍一定會改主意的……可是我沒有想到……” 肖折釉哭到哽咽,她穩(wěn)了穩(wěn)情緒,才繼續(xù)說:“前幾日袁將軍找我過來,就是說起這個事情。我摸不透袁將軍的意思,生怕他怪我沒把事情做好會殺我滅口!所以我才提前跟公主約好一起給小公子做衣服,這樣公主見我沒去反而去了袁將軍那里說不定會尋來……公主也的確救了我一命,你來的前一刻,袁將軍還要掐死我!” 肖折釉面露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地說:“幸好那個扳指讓袁將軍猶豫了一下,緊接著公主就過來了!” “公主……你不要怪我什么都沒說,我真的是身不由己……更沒有想到袁將軍這么狠的心……”肖折釉盈著淚的雙眸一刻也沒有離開盛令洪的臉,仔細捕捉她的情緒變化。 “是我害了你,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是我對不起你!”肖折釉哭到傷心,作勢想要跪下贖罪。 盛令洪虛扶了一把,吩咐翠娥:“傻站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點把肖氏扶起來?!?/br> 翠娥急忙扶起肖氏,又拿帕子給肖氏擦眼淚。 盛令洪眼中的仇恨慢慢收了收,恢復了些理智。她拍了拍肖折釉的手背,說:“你無須自責,你當初既然沒有下藥,就說明是你個心善的。我又怎么會怪你……” 盛令洪嘆了口氣,悲傷地說:“反而要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盛令洪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攥成拳,抓緊身上蓋著的被子。她的眼睛瞇得狹長,仇恨在她眼中肆意瘋狂。 其實肖折釉的說辭里有很多漏洞,可是肖折釉堅信盛令洪會相信的。袁頃悍那般對她,她心里充滿仇恨和怨憤,本就失了幾分平日的冷靜。更何況,依肖折釉對她的了解,知道她是個多疑且自傲的人…… 肖折釉眼角掛著淚珠兒,可她顧不得自己,拿著帕子給盛令洪擦臉上的淚。肖折釉十分心疼地說:“公主,你不要哭了。如今和坐月子也沒什么區(qū)別,身子是自己的,只有把身子養(yǎng)好了才能做其他的事兒呀!” “對……”盛令洪緩緩閉上眼睛,“本宮要好好養(yǎng)好身子?!?/br> “公主是累了吧?我扶著你躺下歇歇吧?!?/br> 盛令洪點了點頭。 肖折釉站起來,翠娥也一并過來扶著盛令洪躺下。 “公主,我明日再來看你?!毙ふ塾悦媛峨y色,“如果袁將軍沒有找我的麻煩的話……” 盛令洪沒有睜開眼,有氣無力地說:“放心,只要沈不覆不現(xiàn)身,無論是袁頃悍還是師延煜都不敢殺你?!?/br> 肖折釉大喜:“那我就放心了!” 肖折釉離開以后,翠娥仔細給盛令洪蓋被子,又是氣憤又是懷疑地問:“公主,肖氏說的可都是真的?袁將軍怎么能這樣!真是太過分了!” 盛令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翠娥,你相信肖氏說的話嗎?” 翠娥撓了撓頭,慢吞吞地說:“奴婢不知道,但是瞧著肖氏的樣子不像說話的。她哭的好難過,而且覺得很對不起公主的樣子。再說了,她也沒有理由騙公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