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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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折釉頭也沒抬,說:“給你爹做的。” 肖折釉想欠身去拿剪子,不棄急忙將剪子遞給她。肖折釉看了他一眼,又沉默地低下頭繼續(xù)裁剪衣料。 天色很快黑下來,不棄先前在外面跪了那么久,如今站了一會兒,膝蓋就覺得酸疼。他左瞅瞅右望望,搬了個高腳凳過來,放在藤椅旁邊,他爬上高腳凳,安安靜靜地看著肖折釉繡衣服袖口的花紋。 其間絳葡兒和綠果兒擔心不棄再惹肖折釉生氣,曾幾次悄悄站在門外偷聽??墒撬齻儍蓚€什么都沒聽見,屋子里安安靜靜的。她們悄悄將門推開一條縫兒,只見肖折釉一直低著頭做繡活兒,而不棄一直安安靜靜坐在一旁,兩個人都不說話。 兩個丫鬟將門悄悄關(guān)上,雖覺驚奇,卻也略放心了些。 夜深了,不棄開始犯瞌睡了。他揉了揉眼睛,努力睜大眼睛看娘親手中捏著的針上下翻轉(zhuǎn)。越看越困。 終于,不棄的身子朝前一下子栽過去。 肖折釉及時抬手扶住了不棄,不棄偏著頭,瞇著眼睛望向肖折釉。肖折釉將手里的針線活放在一旁,把他抱了起來,抱著他往床榻走去。 不棄趴在肖折釉懷里的時候很乖,他的手一只搭在肖折釉的肩上,一手去抓肖折釉的衣襟。肖折釉走到床榻邊,彎腰放他下來的時候,他死死抓著肖折釉的衣服不肯松手。 肖折釉拍了拍他的頭,輕聲說:“不棄乖,娘親去洗個澡,一會兒回來抱著你睡?!?/br> 不棄趴在肖折釉懷里好一會兒,才動作緩慢地點點頭,松開抓著肖折釉衣襟的手。肖折釉站在床邊看了他好一會兒,睡夢中的不棄整個眉頭都是皺起來的。 肖折釉輕嘆了一聲,轉(zhuǎn)身出去。等她梳洗沐浴回來,剛躺上床,明明已經(jīng)睡著了的不棄忽然睜開眼睛,小身子往她這邊湊。 肖折釉慢慢翻了個身,面朝他,然后把他抱在懷里。她將不棄鬢角的一縷兒絨發(fā)理順。 第二日一早,陸鐘瑾突然過來了。肖折釉有些驚訝。當初陸鐘瑾將他們這一行人接過來之后,就把他們安頓在偏院,錦衣玉食一概不缺,可他很少會來偏院,為數(shù)不多來的幾次還是為了不棄。更別說,這么一大早就過來。 肖折釉急忙讓綠果兒把人請進來,又親自去迎。 陸鐘瑾是來告知肖折釉他忽然有事要離開幾日。至于是什么事情,他沒有說,肖折釉也不方便詢問。陸鐘瑾交代肖折釉這幾日不要離開陸府,若缺了什么和管家說便是。陸鐘瑾不僅是來告知肖折釉自己要離開幾日,也是拜托肖折釉在他不在府中的這幾日替他照顧一下顧七歌。陸鐘瑾又囑咐了些別的事情,肖折釉都一一答應(yīng)下來。 陸鐘瑾進屋以后連坐都沒坐,將話說完,匆匆離開。像是有很急的事情一樣。 過了兩三日,肖折釉還是從顧七歌口中得帶陸鐘瑾為何匆匆離開。 ——原是去找陳姑娘了。 肖折釉不由有些詫異。別說沈不覆曾對她說過陸鐘瑾的底細,就算沈不覆什么都沒說過,這一年半的接觸下來,肖折釉也明白陸鐘瑾是個多深藏不露的人。他去找一個姑娘?還這般行色匆匆?那姑娘的行蹤竟那么難以掌控? 顧七歌新奇地望著肖折釉的針線活兒,她說:“陳jiejie她是個賊……” “???”肖折釉更驚訝了。 顧七歌扮了個鬼臉,無奈地說:“是的,是個行蹤不定的女飛賊。我也不知道鐘瑾哥哥為什么偏偏喜歡她……” 顧七歌站起來,小跑到肖折釉面前,說:“我覺得我比陳jiejie更好!” 肖折釉捏了捏她白凈的小臉蛋,笑著說:“是,咱們的七歌最好了?!?/br> “夫人!不好了!”綠果兒匆匆跑回來,“外面有好多官兵包圍了陸府!” 肖折釉心里咯噔一聲。 定王并沒有親自來,他也沒有讓師延煜來辦這事,而是讓他手下的一員副將,孫將軍來抓肖折釉過去。 軍隊將整個陸府包圍,卻并沒有私闖。 一個士兵跑到孫將軍馬下,說:“將軍,這處府邸的主人身份非比尋常,不可擅闖??!” 不用他說,孫將軍也知道。其實之前定王和陸鐘瑾打過交道,當初孫將軍眼睜睜看著定王避讓開,還曾說過不可得罪這人。此次孫將軍領(lǐng)了定王的命令前來抓肖折釉,臨行前,定王也曾吩咐過他只抓肖折釉,盡量不要招惹陸鐘瑾。 最大限度的不招惹陸鐘瑾。 孫將軍眉頭緊皺。 定王的這個命令簡直就是強人所難,之前已經(jīng)打聽過了,肖折釉一大家子的人分明是被陸鐘瑾護在陸府。這已經(jīng)足以表明陸鐘瑾的態(tài)度,如今從陸府中拿人,怎么可能不得罪陸鐘瑾? 當然了,孫將軍是個好屬下,身為一員好屬下就自然要最大程度滿足自己的上司。所以他在附近潛伏了幾日,將陸鐘瑾的底細摸清,又恰好那個陳姑娘在臨城出現(xiàn),陸鐘瑾離開了陸府。這難道不是最佳時機? 是以,今日他帶領(lǐng)兵馬包圍了陸府。 陸鐘瑾雖然不在府中,可是孫將軍相信這個陸府也不是那么輕易好闖的。而且能不闖進去,就把肖折釉抓走自然是最好。 想了想,他讓屬下去府中送消息: ——定王邀肖折釉一聚,與其他人無關(guān),若肖折釉不肯相見,那么就別怪兵馬闖進陸府,老弱不留! 孫將軍知道沈不覆的母親、還有沈不覆與肖折釉的兒子都在府中,肖折釉總要保全他們吧?若她識事務(wù)自己出來最好,既能給陸鐘瑾留下顏面,也能免去自己屬下的傷亡。 孫將軍瞇著眼睛望著前方高高懸掛的“陸府”牌匾,等待著。當然了,若這個女人不肯出來,他只好率兵踏平眼前這華府。 第130章 肖折釉去了陸府后院假山上的涼亭,站在那兒,她能看見外面黑壓壓的兵馬。她緊皺的眉心更加無法舒展。 她已猜到這些人之所以還沒有闖進來或許是因為顧慮陸鐘瑾,可陸鐘瑾并不在府中。定王所在之地距離這里并不近,如今戰(zhàn)事不止,正是用兵之時。定王既然肯派這么多人過來,必定勢在必得。 肖折釉的傷寒還沒好,一陣冬日的涼風吹過來,她握著帕子掩唇輕咳了兩聲。 綠果兒急忙說:“夫人咱們先下去吧,管家不是說了已經(jīng)派人去找陸公子了?咱們再等等,一定不會有事兒的。您可不能想不通自己出去了!” 如今整個陸府是被并對包圍,就算陸府的侍衛(wèi)身手再好,也不可能輕易逃出去。再者說,遠水解不了近渴,等陸鐘瑾回來已不知是何時。更何況,肖折釉很懷疑就算陸鐘瑾回來,他是否真的有能力保住他們,畢竟陸鐘瑾不是盛國人,手中也沒有兵。 肖折釉沒有與綠果兒多說,沉默地往下走。她回去以后,遠遠看見不棄等在她門前。不棄單腿蹦蹦跳跳個不停,可是一看見肖折釉回來,立刻就乖乖站好,等肖折釉走近了,才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娘”。 肖折釉牽了他的手,領(lǐng)著他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