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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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他倒也不是定力好。而是從未允許女子近身,連坐懷不亂的機(jī)會都沒有。這些年,他清心寡欲已成習(xí)慣,也沒什么男歡女愛的想法??蛇@不代表他這般親密地守著肖折釉這么久,還能寡欲下去。 肖折釉愣了一下,緊緊攥著沈不覆衣襟的手不由松開。緊接著,她又是匆匆扯著嘴角,說:“說好了的,不許咬人?!?/br> 沈不覆笑著湊過去,望著肖折釉的眼睛,用指腹點了點她的嘴角,說:“你這笑有些勉強(qiáng)?!?/br> “不啊,不勉強(qiáng)的。”肖折釉抬起頭,主動去吻他。又伸手將沈不覆腰際的衣帶解開,手順著他的腰往下滑去。 沈不覆握住肖折釉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說:“你今天不舒服?!?/br> 肖折釉笑了笑,說:“沒有呢,昨天不舒服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的?!?/br> 她輕輕轉(zhuǎn)動手腕,沈不覆一直盯著肖折釉的神情,他略微猶豫了一下,才松開握住肖折釉手腕的手。 肖折釉抿著唇,去解沈不覆的褲子。 余生其實很短。 沈不覆看了肖折釉很久,才俯下身來壓在肖折釉身上。他慢慢吻她的眼睛,她的臉,順著她的垂耳將吻漸次落在她的頸間。他以前對她很粗魯,這一次他想輕一點,連落下的吻都是輕的。 在沈不覆埋首于肖折釉頸間,看不見她的臉時,肖折釉慢慢濕了眼角。肖折釉驚覺,迅速用指腹擦去眼角的淚,然后努力笑著捧起沈不覆的臉,專注地去吻他。沈不覆回應(yīng),由漸及深,情深不移而又小心翼翼。肖折釉閉上眼睛,雙手環(huán)過他的腰身,緊緊抱著他,恨不得兩個人的身體完全緊密相貼。 第139章 肖折釉面朝床里側(cè),蜷縮著。她的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明明合著眼,眼淚卻仍舊從眼角落下來,又一次浸濕枕帕。 那份恐懼和愧疚,連帶著床笫之間也沒了歡愉,只??嚲o的情緒,裝出來的笑容。當(dāng)沈不覆離開以后,她反倒是重重松了口氣。 門從外面被推開,肖折釉一驚,迅速抹去眼角的淚,匆匆坐起來,扮出笑臉,笑著說:“不是說去軍營,怎么又回……” 肖折釉看見走進(jìn)來的是綠果兒,頓時松了口氣,扯起的嘴角也隨之垂下去。 “夫人,奴婢給您煮了玫瑰茶。”綠果兒端著茶托站在床前。 肖折釉垂著頭,隨意說:“放那吧?!?/br> 綠果兒咬了一下嘴唇,站在那兒沒動。 肖折釉后知后覺地抬頭看她,覺察到她的臉色不對,然后將目光移到她手里的茶碗。肖折釉不太喜歡喝茶,也從來不喝玫瑰茶。 綠果兒咬著牙跪下來,哽咽著說:“夫人,奴婢把您上次帶回來的藥煎進(jìn)茶水里了?!?/br> 肖折釉怔了怔,皺眉問:“我不是讓你扔掉了?” “夫人,奴婢自小就跟著您了,看著您一步步走過來多不容易。二姑娘和表少爺都是好的,可是這些年您為他們cao碎了心。您嫁給將軍之后更是吃了那么多苦。如今……奴婢不忍心您再受委屈勉強(qiáng)自己……奴婢知道,都知道……” “你知道……”肖折釉有些悵然。無論是當(dāng)初她與沈不覆挑明身份,還是找煙升設(shè)計報復(fù)盛令洪,亦或是后來她訓(xùn)練趙素心怎么假扮盛令瀾,都沒有瞞過綠果兒和絳葡兒,雖她從未直說,可她們兩個若知道也不奇怪。 “你不知道……”肖折釉抬頭望著燭臺上快要燃盡的蠟燭,“這是我欠他的……” 綠果兒哭著搖頭,說:“夫人,奴婢當(dāng)初是將軍送到您身邊的??墒桥具€是要說,您說您欠將軍,可是您幾次不顧一切去救將軍又算什么呢?經(jīng)歷了這么多,看著您和將軍終于能在一起,奴婢打心底為您高興。也希望您能和將軍子孫滿堂,可是現(xiàn)在看著您強(qiáng)顏歡笑的樣子……奴婢心疼……” 綠果兒端著的茶托放在地上,她跌坐在那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肖折釉別開眼,眼淚忽然簌簌落下來,怎么都止不住。堅強(qiáng)的人可以一直堅強(qiáng),可是一旦別人表現(xiàn)一點關(guān)心,立刻潰不成軍。婢女的一句“心疼”,讓她忽然就很想哭。 “夫人,您別哭了!”綠果兒爬起來,急忙拿帕子給肖折釉擦眼淚,“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胡說八道惹您心里不舒坦了!” 肖折釉閉著眼,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和眼淚。 綠果兒輕聲勸著:“夫人,奴婢去找大夫仔細(xì)問過了,這藥不傷身。您現(xiàn)在還沒準(zhǔn)備好,咱們就先喝藥免得……免得您總背地里哭……等過兩年,等您準(zhǔn)備好了,咱們再斷了這藥好不好?” 肖折釉望著那碗玫瑰茶,眼中是nongnong的猶豫。 綠果兒把玫瑰茶遞到肖折釉面前。許久之后,肖折釉才伸手去接。肖折釉握著茶碗的手都在微微發(fā)顫。綠果兒見狀急忙伸手扶著碗沿兒,喂肖折釉喝下。 肖折釉合上眼,苦澀的玫瑰茶入口,她的淚一并滾落。 綠果兒努力扯出一抹笑,說:“夫人,您睡了快一天了,二姑娘還來看過您。奴婢去您打水梳洗,咱們出去走一走吧?!?/br> 肖折釉點點頭。 綠果兒將茶碗收拾了,匆匆下去準(zhǔn)備水和干凈衣物。臨出門前,她擔(dān)憂地望了肖折釉一眼。 肖折釉撿起床榻上的一根頭發(fā),發(fā)絲比她的頭發(fā)要硬一些,是沈不覆的。她慢慢將這一根黑發(fā)攥在掌心里。 “不覆,對不起,我暫時還做不到……” 綠果兒給肖折釉上妝的時候,肖折釉故意讓她多涂了一層胭脂,以來掩飾略蒼白的臉色。 綠果兒為肖折釉推開門,肖折釉邁出去的時候,她又變成了唇畔含笑端莊靜秀的她。在她睡著的時候,漆漆曾來找過她,她自然要去漆漆那里一趟。 還沒走到漆漆那兒,肖折釉迎面遇見陶陶。肖折釉笑著停下來,待陶陶走近了,摘去他頭上的一片樹葉,輕斥他:“都要娶媳婦兒的人了,怎么還這么毛毛躁躁。” “姐……”陶陶有點不太好意思。 肖折釉想了想,說:“上次的事兒可有跟羅姑娘賠禮?” 陶陶不說話了。 肖折釉嘆了口氣,又一次苦口婆心:“陶陶,如詩雖然比你大了三歲,可畢竟是個姑娘家,而且如今又和家人失散了,跟在你身邊名不正言不順。上次為了你二姐的事兒,把定親這么重要的事情都給耽擱了。你可得好好跟她說說,別讓她受了委屈?!?/br> “姐,我知道,都知道的。我這就去找她!” “好。”肖折釉笑著側(cè)過身,看著陶陶跑遠(yuǎn)。 直到陶陶的身影看不見了,肖折釉才繼續(xù)往漆漆那兒走。漆漆坐在窗邊,望著窗外的一棵樹,有些失神,連肖折釉進(jìn)來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