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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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人是一個身材頗為圓潤的中年男子,從他頗為華貴的衣著來看,此人家境應(yīng)該是不錯的。只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可怕,布滿血絲的雙眼睜得老大不說,原本應(yīng)該是烏黑色的瞳仁竟然化了。若不是還沒完全化成液體,估計都不知道他眼里的黑色水漬原來是瞳仁。 除了這有些瘆人的狀態(tài)及嘴角掛著的血痕之外,他身上似乎沒什么外傷。 宮凌羽見到此景面色也不太好,眉頭微微皺了皺才開口詢問:“這是怎么回事?” 因為目睹了這名中年男子死亡全程的是那花燈攤子的老板娘,見大家都看著她,她便顫抖著回答:“這位大人,我,我也不清楚??!” “這老爺他只是經(jīng)過我攤子前罷,我當(dāng)時見他面色慘白雙眼發(fā)黑樣子看起來特別可怖就多看了幾眼,誰曉得他突然就發(fā)作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周圍路過見到的人也幫忙解釋:“李大娘說的沒錯,這張老爺咱們城里的人都認(rèn)識,平時人挺好的,錢賺得多但也沒少做好事。我這不經(jīng)過正想跟他打招呼,就看見他整個人站在原地抽搐。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呢,他就倒地身亡了……” 符苼月將手抵在下巴處思索了片刻,然后才抬頭看向?qū)m凌羽:“對于此事,凌羽公子怎么看?” 宮凌羽聞言微微一笑:“應(yīng)當(dāng)是與符掌門同一個想法?!?/br> 符苼月點了點頭說:“事已至此,諸多門派勢力聚集在淮陽城的緣由,想必大家都心照不宣了。若原本只是我們各大宗門之間的爭奪也罷,如今此人身上詭異的傷一看就是來自魔族之手,看來他們也對神器有念想?!?/br> 魔族?最近這兩個字出現(xiàn)的頻率有點高啊…… 那天在武云門就見到他們那囂張肆意的作風(fēng),沒想到溫瑞昨晚才提醒了她一下,今天就有人出事了。還以為他們頂多就是埋伏,然后偷襲各大宗門的人罷,如今一瞧他們果真是心狠手辣,大白天殺人不說,竟然還挑無辜的普通居民下手。 她原本還以為魔族的人會來找他們這些修煉人士的麻煩,可今日慘遭毒手卻是普通人,這是為什么?難道這位張老爺身上有什么他們想知道的秘密,又或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鑒于淮陽城也算是清羽宗底下管理的其中一座小城,出了這種事情清羽宗的人自然是得善后的。因為宮凌羽得忙著處理張老爺?shù)氖w,她也幫不上什么忙,和他說了一聲之后就先離開了。 楚云倒也沒有馬上回去客棧,而是在城里四處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就怕哪兒又要傳來出人命的吶喊。 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可如果魔族的人已經(jīng)潛入淮陽城,那他們又會躲在哪兒? 說來她現(xiàn)在都還沒搞清楚魔族是怎么一個情況,他們是一整個群體呢,亦或只是其中一批來自魔域的人罷? 隨意瞎逛了好久,在她打算先回客棧修煉暫時不要去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被一個剛買完包子的人影引起了注意。 其實那人身上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和大多數(shù)在城里來來往往的修士一樣,穿著低調(diào)普通,還披著黑灰色的斗篷。 只是他在付錢的時候她剛好不小心看見對方斗篷底下的衣服,那是極其普通的黑色衣服而已,仔細(xì)瞧的話卻會發(fā)現(xiàn)腰際處往上一些些有暗紅色的印紋。 衣服上有點印紋當(dāng)設(shè)計沒什么,可如果這印紋讓她覺得有些眼熟的話,就有什么了。 她腦子里雖然還在想著究竟在什么時候見過那個標(biāo)志,但雙腳已經(jīng)默默跟上了那名離去的人影。楊追命還是教過她要如何藏匿自己氣息的,所以倒也不必?fù)?dān)心會馬上被對方發(fā)現(xiàn)。 就這樣跟了一段距離,迎面突然走來一個人。她剛想讓開,對方就直接狠狠撞到她身上了。 她還沒來得及抬頭看清撞到自己的人是誰就先聞到了一陣濃郁的酒氣,惹得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待她將身前那跌跌撞撞還帶著一身酒味的人扶好,才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是曲流生。 沒錯,就是那個看起來非常囂張的紈绔公子曲流生。 楚云愣了一下,心想這人怎么大白天喝了那么多酒。無奈地伸手扶住他不讓他繼續(xù)撞上來之后,她頓時想起自己還在跟蹤人來著。 探頭朝曲流生身后一看,不出預(yù)料的,原本正在被自己跟蹤的人身影早已消失。不過也多虧曲流生這么一撞,倒是讓她想起自己在哪兒見過那個標(biāo)志了。 不正是之前武云門大半夜被偷襲時,那群身穿黑衣,被武之威稱為魔族的人,身上的衣服似乎就有這樣的標(biāo)志??! 也就是說,她剛剛跟丟了一個極有可能與張老爺之死有關(guān)系的人,罪魁禍?zhǔn)走€是面前這個喝得醉兮兮的曲流生。 曲流生神識已經(jīng)不怎么清醒不說,嘴里好像還嚷嚷地罵著什么。楚云心里也是有些納悶,可直接把人丟在大街上也不知道會給周圍的居民惹出什么事情來,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還有,他每次出現(xiàn)不都是帶著一大堆人的嗎?怎么在要緊的時刻,他周圍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想了一下,楚云還是把人給帶回了飛鴻客棧。 主要是她突然想起初次見到曲流生是在客棧內(nèi)的飯館,她便猜測他應(yīng)該也是住在那家客棧。 事實證明她沒猜錯,待她把人扶回去問掌柜的時候,掌柜就讓店小二和她一起把人扶回了房間。 原本想說有店小二在,她只需要把人扶回去就好。結(jié)果扶回房之后倒好,人家直接死命抓住她不讓走了,還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我話都還沒說完呢走什么走?你們一個兩個,是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嗎?” “沒爹沒娘怎么了?沒有他們我現(xiàn)在不也是活得好好的?” 楚云低頭看了一眼他緊緊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感覺一時半會兒甩不開,她只好無奈地和小二說:“那個,能麻煩你送點醒酒湯過來嗎?” “好的,姑娘稍等?!闭f完小二就離開了。 旋即,她轉(zhuǎn)過頭橫眉豎眼盯著那發(fā)酒瘋的人,硬是用另一只手直接把人給按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咬牙道:“你給我老實點。” 大概是她的語氣有點……兇,曲流生愣了一下不鬧了,但表情還是一副迷茫呆愣的樣子,很明顯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楚云坐在桌子的另一邊扶了扶額,剛才拖著他回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好像是被人說了閑話還是咋的。 想了想,她語重心長道:“你說你平時如果不那么囂張自傲的話,人家還會在背后說你么?做人嘛,凡事留一線,日后好商量。就你這脾氣和態(tài)度,要不多虧你有實力,我就不信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沒被人打死?!?/br> 不過,他這脾氣和性格究竟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聽人家說他師父的人品還不錯,為什么就出了這么個拉仇恨的徒弟? 可曲流生仿佛沒聽見她的話似的,發(fā)了好久的呆才突然又開口:“當(dāng)初是他們嫌棄我在先,直接將我拋棄野外。之后入了個小門派終日被人欺負(fù)打罵,我最后滿身傷跑了出來,若非遇見師父把我?guī)Щ亓鞲栝T,我早就死了?!?/br> “我還得感謝他們呢,要不是他們把我拋棄,恐怕也沒今日的我?!闭f著他突然幽幽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她:“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你們以為我很喜歡這樣的自己嗎?!在這個世界,你要是不硬氣一點就要被人欺負(fù)!” “你當(dāng)個好人有什么用?人家不僅不領(lǐng)你的情,反而還要踐踏你的尊嚴(yán)以欺負(fù)你為樂?!闭f著他冷笑了一聲才繼續(xù):“所以,我寧愿欺負(fù)人也不想再被人欺負(fù)。呵,你們這些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的人,又有什么資格說我?” 聽完這些話,楚云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的好,也不確定他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意識請不清醒。 不過,沒想到曲流生竟然還有這么一段悲慘的過往……這讓她又想起了遠(yuǎn)在云霄宗的師兄蕭子塵。其實她一直也很疑惑為什么宗主和楊追命都不幫忙制止一下門里的人,每次問了楊追命他都是一副‘那小子好著,你就別瞎擔(dān)心了’的表情。 可要說楊追命不是好師父的話他又是非常關(guān)心他們的,至少她感覺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疼她和師兄。難道,他把這種事情當(dāng)成是師兄的歷練,希望他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成長起來? 在她走神的時間里,曲流生的情緒似乎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明明前一刻還一副‘爾等凡人怎能理解我痛苦’的姿態(tài),下一刻突然就雙手抱頭撐在桌子上哭了起來。 “你說師父是不是因為受到那些人的影響,所以對我的態(tài)度也慢慢有了改變?我明明是如此尊敬他,他對我來說更像是親生父親一樣的存在。他以前也是把我當(dāng)成親生孩子那般照顧教導(dǎo),可為何現(xiàn)在卻如此冷淡?你說人是不是都如此善變?” “……”楚云心里表示這么深奧,如此哲學(xué)的問題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而且她穿越之前學(xué)的也不是心理學(xué)專業(yè),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要怎么開導(dǎo)。 就在她以為曲流生還要繼續(xù)哭訴下去的時候,他突然砰的一下直接把頭砸到了桌子上,把她給嚇了一跳。后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這是徹底醉得昏死過去了。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在小二把醒酒湯送進(jìn)來之后便也離開了房間。 只是很不巧的,她從里面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幾名過來找曲流生的流歌門弟子,他們看她的眼神,別提有多驚悚驚訝了,一臉‘你怎么會從咱們曲公子房里出來?’的表情。 楚云也懶得解釋,只指了指房內(nèi):“你們曲公子喝醉了,好好照顧他吧。”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原本以為曲流生的事情只是個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她隔天從房里出來,就聽見外面都在說曲流生和宮凌羽打了一架。打架就算了,曲流生竟然還打贏了,兩邊就吵了起來,最后竟然還扯上了流音門。 等等,她不過就是睡了一覺,怎么好像錯過了一個世紀(jì)的恩怨情仇? ☆、第30章 打獵 楚云和客棧里的人打探了一下才得知這事情的始末。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流音門因為上次的事情對曲流生一直不滿,這一次清羽宗的人來了,就有人拿他和宮凌羽來比較。偏偏這話不知怎的就傳到曲流生耳里了,他一氣之下就找了宮凌羽說要決斗。 宮凌羽也答應(yīng)了,倆人直接在擂臺就打了一架。因為不管是流歌門還是流音門都以琴術(shù)為主,正好宮凌羽其中一個副修流派就是琴流,所以決斗的時候武器雙方最后都規(guī)定了用琴。 然而曲流生于琴術(shù)上的天賦真不是說假的,哪怕宮凌羽底子再好,可說到底最擅長使用的武器也不是琴,尤其對手還是一個非常了解及擅長琴流之術(shù)并且底子也不錯的人。 所以一場較量下來,宮凌羽還是敗給了曲流生。這不,結(jié)果出來之后曲流生就開始驕傲了嘛,嘴就控制不住說了幾句不怎么好聽的。惹怒了清羽宗的人也罷,偏偏他們還有流音門的人挺著,于是流音門的妹子們就跳出來幫宮凌羽說話了。 原本只是開始吵架罷,真正發(fā)生群架還是眾人回到客棧之后。 也不知是不是這么巧,原來前陣子掌柜說有一大批人預(yù)定了房間的,竟然就是清羽宗的人,現(xiàn)在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地方呢。 打完架大家又成群結(jié)隊去吃東西,氣氛就有點那什么暗濤洶涌,三方隔空諷刺故意把話說得大聲一些指桑罵槐等等,這一來二去的,最后三方就直接在飯館里打起來了。 這一次沒有柳隨風(fēng)阻止,三方人馬打得不亦樂乎,幾乎快要把飯館給掀了。最后直接把飯館弄得面目全非,待外出處理事情的宮凌羽回來強(qiáng)烈制止之后,眾人才終于停下。 總結(jié)下來就是,她今天大概又別想在飯館吃東西了。因為他們把飯館內(nèi)所有東西都砸得亂七八糟,需要一些時間整理,今日就暫不開放了。 唉,昨天她還因為曲流生喝醉后說的話而稍微同情他一把,結(jié)果今天他又跑去作死了,這要叫她說什么的好? 不過,她可不相信以宮凌羽的實力會真的輸給曲流生。曲流生確實很強(qiáng),但她能肯定的是天資肯定沒到宮凌羽那個程度。她聽說過宮凌羽的主武器是扇子,其次用得最好的也是劍流,倒是不曾聽說他用琴。 如果他和曲流生打架的時候,用的武器不是琴而是扇子或劍,結(jié)果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楚云邊感嘆邊搖頭下了樓,準(zhǔn)備出門朝大門的方向走去時正好見到了在另一邊大樓底下一閃而過的人影。 她腳步一頓,雙眼微微一瞇心道:“終于被我找到了吧?” 想了想,她腳步方向一拐,悄悄地跟在那人的身后走去。 結(jié)果她剛拐個彎跟到后院,那抹銀灰色的人影就直接消失了,她頓時在心里暗道:“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身后就響起了那道熟悉又好聽,并且還帶著淺淺笑意的聲音詢問:“楚姑娘大清早的跟在我身后,莫非是想對我行不軌之事?” 楚云深吸了口氣之后才轉(zhuǎn)過身子,朝面前的男子大方承認(rèn)道:“溫大公子,你可以悄悄摸索到我房間,難道我就不能偷偷打探你的么?” 和初次見面那顯得有些隨性慵懶的裝扮不同,溫瑞今天穿著一身銀灰色且材質(zhì)看起來非常不錯的錦衣,連身后那墨黑色的長發(fā)都用銀冠束起,渾身盡是世家公子的氣質(zhì)。 “你還想來我房間?”溫瑞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問道,一副好似她要知道他房間是為了做什么壞事那樣的表情。 “……”為什么每次和他說話,她都會有一種無力感?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我現(xiàn)在要出門,房間不在這里?!闭f著,他指了指身后的方向:“我房間和你一個區(qū),我不缺錢,在衣食住行方面自然沒必要虧待自己?!币馑季褪钦f他住的也是高級客房。 這句話聽著怎么就那么拉仇恨?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她打量了他一眼問道:“出門?你要去哪兒?”難道是又去查探神器還是魔族的事?當(dāng)然,她覺得他找魔族就是為了得到更多神器的消息罷,絕對不可能是去查張老爺之死的事。 溫瑞也沒有回答她,而是揚了揚嘴角反問:“想不想一起來?” 楚云一臉懷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被她這么盯著看,他倒也不介意,不過還是跟她解釋:“城里的普通食物不夠我補(bǔ)充體力,我打算自己去城外的垂安林找?!?/br> 這是,要自己去獵殺食物的意思? 她想了一下,正好今天飯館也沒法做生意,本來還愁著要去哪兒解決自己的早午晚餐,而溫瑞這個提議好像也不錯,就答應(yīng)了。 他們到城里雇了一只飛行靈獸直接飛往了溫瑞所說的垂安林,那是距離淮陽城百里外一座非常大的林子,里面分成了內(nèi)外兩個部分。外部的獸類階級都比較低,是城里那些提供修士食用的飯館酒樓等的食物來源。內(nèi)部也就是林子深處,據(jù)說比較危險,也藏著不少高階的荒獸。 作為修煉人士,他們不能像普通人民那般只吃普通的食物。那些食物雖然也能果腹,但也僅此而已。如果要方便他們體內(nèi)的靈力或氣勁流動運轉(zhuǎn),甚至是補(bǔ)充內(nèi)丹之力,就需要這些有階級的荒獸了。 倆人花了不算太長的時間就抵達(dá)垂安林了,因為林子內(nèi)有許多荒獸,普通人很少接近,于是這林子附近就顯得特別安靜。 溫瑞的表情看起來好像還挺滿意這個地方:“走吧,打多一些還能賣給飯館和酒樓賺點錢。”說完,他就直接順著一條小路走了進(jìn)去。 楚云見他進(jìn)去了便也趕緊跟上,她還是第一次出來打獵呢。以前在宗門其實也是有這種打獵的任務(wù),畢竟宗門也需要食物來源。只不過她一直覺得自己境界太低,所以才沒有接。 “那個,你知不知道這林子里都有什么階級的荒獸?” 溫瑞雖然沒有回頭,但還是回答了她:“按城內(nèi)獸rou的品級來推斷,外部的話應(yīng)該只有一至四階。” 最高四階嗎?雖然她從書里看到說四階荒獸對應(yīng)的是結(jié)靈或練武境界的,但這個差距應(yīng)該不算太大,她應(yīng)該對付得來。 沒想到溫瑞卻接著說:“你確實只需這個階級范圍的荒獸血rou,不過我得從內(nèi)部找?!闭f到這里,他終于側(cè)過頭來看她,眼里帶著有些戲謔的笑意說:“你如果害怕,可以只待在林子外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