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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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把頭轉(zhuǎn)回去才接著道:“這期間會不會遇上什么事情,我卻是不敢保證了?!?/br> “……”這種又被坑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他們很快就遇見了一頭只有三階可身形卻非常大的荒獸,它的外形看起來像是一頭野豬,但身上卻有著一般野豬沒有暗紋,背后還有乳白色的角,牙齒也更為尖銳,雙眼是黃色的,仿佛有靈力在里面運(yùn)轉(zhuǎn)。 原本以為溫瑞會動手來著,沒想到他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就看著她指了指那頭荒獸:“去試試?!?/br> 她愣了一下:“試什么?” 溫瑞一臉平靜地回答:“看你能不能打死?!闭f完他也不再與她多做解釋,直接伸手一推,把她推到了正在吃野果的荒獸面前。 吃東西的時候被人打擾,就算是一只荒獸也會有脾氣,更何況還是以暴躁為名的野豬類呢? 被溫瑞這么推出來,這頭豬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鼻孔里不停有氣噴出,看樣子是有些生氣了。她只好心念一動,拿出了自己的鞭子,準(zhǔn)備好好打一場。 不等它沖向自己,她握著鞭子的手重重一揮,眨眼間那荒獸身上就有一道裂痕一樣的水藍(lán)色攻擊在它身上爆開,其力量竟然將它狠狠給往后推了好幾尺。 咦?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難對付?難道是因?yàn)橹皇侨A荒獸的關(guān)系? 溫瑞站在一旁看著,紫色的眼眸里神色有些深邃,也不曉得正在想些什么。 這一次荒獸是真的被激怒了,頂著看起來非常可怕的獠牙就朝她的方向沖了過來。她忙將鞭子一揮,荒獸的面前就突然出現(xiàn)了好幾道水壁。待它沖破所有水壁之時,原地早已沒了楚云的身影,惹得它愣了一下。 趁著它晃神的功夫,閃到它身后的楚云就趁機(jī)用了流云鞭法的其中一式流云戲龍擊向它。這一招是以鞭子甩出如流云一樣的云波攻擊,在擊向目標(biāo)之后還會有強(qiáng)烈的一道柱流如龍一般竄出給對方來個措手不及的二度攻擊。只是因?yàn)樗F(xiàn)在靈力唯一開拓了的屬性為水,所以使出來的是水柱。 水柱像利刃那般直接破開了荒獸的肚皮長驅(qū)直入,直接在它身上劃開了一道很深的傷口,甚至那攻擊自帶的強(qiáng)烈靈力還給了它極大的內(nèi)傷。 野豬荒獸哀嚎一聲之后,就‘砰’的一下重重倒地了,微睜的雙目也逐漸失去了靈光到最終徹底變得暗沉。 打死這只荒獸耗費(fèi)的力氣比她想象中少了許多,而且她發(fā)現(xiàn)自己靈力好像越用越順手不說,力量似乎也增強(qiáng)了些許。 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的溫瑞看了他們面前的荒獸尸體一眼后說:“挺不錯?!?/br> 楚云這才用著有些幽怨的目光看向他:“下次你要把我推出來能不能先給個預(yù)備?” “不是給了?”溫瑞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后拿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庖丁工具處理這頭荒獸的尸體,三兩下就把骨rou給分離了,甚至連那些獠牙和背骨都分開弄好。 楚云看著他有些利索的動作,不禁感嘆:“你好像對這種事情非常熟練?難道你時常在野外跑?” 溫瑞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這一番弄下來身上還是干干凈凈的:“這應(yīng)該夠你吃上些日子,至于獠牙和背骨,質(zhì)量來說算不上太好,但還是可以用來打造武器,要怎么用你自己決定?!?/br> 她看著滿地的東西,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難道,這些我都得裝進(jìn)儲物器?” 溫瑞身子難得頓了一下,視線從戰(zhàn)利品上面移到了她身上,聲音微沉道:“你沒帶?” 楚云在對上他目光之后微微一怔才回答:“有是有,就不確定能不能裝得下?!辈恢罏槭裁?,在對上他眼神的時候她有一種如果她敢說不,對方就會像解剖荒獸尸體那樣把她給肢解的可怕感覺。 聽見了回答,他才把視線從她身上挪開:“你只管放進(jìn)去就好?!?/br> 之后她試了一下,果真把所有東西放進(jìn)去了。她留下了一些rou塊沒收,笑吟吟地和他說:“既然有了收獲,要不我們先稍微填一下肚子再繼續(xù)?”她一整個早上都沒吃到東西呢。 于是,在她的要求下他們便先在附近找了個空地架起烤架烤起了rou。等待rou熟的當(dāng)兒,她想起了昨天城內(nèi)發(fā)生的事,便道:“對了,昨天城里出人命的事情你聽說了沒?” “嗯?!彼貞?yīng)了一聲然后說:“預(yù)料之中。” 楚云卻有些納悶:“可他們?yōu)槭裁床恢苯訉Ω鞔笞陂T的人動手,而是要傷害那些無辜的百姓?難道,那個死去的張老爺知道了什么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溫瑞卻道:“此事無需想得如此復(fù)雜?!?/br> “你覺得,淮陽城里接二連三出人命的話,頭疼的是誰?”他問道。 楚云想了片刻就捕捉到他想表達(dá)的意思了:“你是說,魔族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在清羽宗身上?”所以魔族的意思是想給清羽宗制造麻煩? 淮陽城雖然看著是武斗門在管治,可真正掌管這座城的說到底還是清羽宗,更何況現(xiàn)在清羽宗的人還在城里。如果城內(nèi)在這個時候接二連三出人命的話,肯定會引起居民們的不安,到時候還會怪是清羽宗的人能力不足沒法處理此事。 說白了就是要給清羽宗壓力。不過,這是為什么?難道是因?yàn)榍逵鹱趧萘ψ畲?,所以要先打擊他們?/br> 當(dāng)她把這個疑問問了溫瑞之后,他輕笑幾聲說:“很簡單,因?yàn)槟ё瀣F(xiàn)在認(rèn)為神珠就在清羽宗手上,想以此來逼清羽宗把神珠乖乖交出?!?/br> 楚云聽了卻是吃驚地問:“你知道神珠的事?” “怎么?你覺得我不知道?”溫瑞笑吟吟地看著她,然后頭朝她稍微湊近了一些些壓低聲音說:“我說過了,我知道的比你多?!?/br> 楚云撇了撇嘴沒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呢喃:“難道你還知道神珠現(xiàn)在在誰手里不成?” 溫瑞自然是聽見了的,但也只是笑了笑沒說什么。 獸rou沒過多久就烤熟了,倆人也不浪費(fèi)時間,趕緊填了肚子后稍微整理一下,又繼續(xù)打獵去了。 隨后他們又遇見一只四階的荒獸,是一只身上鱗片特別硬的鱷魚形荒獸。溫瑞依舊把她給推了出去,說是要測試她力量到哪兒。 結(jié)果并沒有讓溫瑞失望,雖然比第一頭荒獸用的時間多了一些,但楚云耗了一番力氣還是把這只四階荒獸給解決了,但明顯比起三階吃力了些許。 這頭四階荒獸身上的東西質(zhì)量比三階的要好一些,除卻脛骨,它身上還有那可以用來制造武器或衣物用品的鱗片。只是,它身上的rou倒是沒有野豬荒獸來得多了。 這些東西溫瑞一個都沒拿,他替她把那些東西分了之后就讓她收起來,然后直接說:“外部收獲對你來說應(yīng)該差不多了?!?/br> 所以這個意思,是要準(zhǔn)備進(jìn)入林子的更深處了嗎? 見她好像有些不安的樣子,溫瑞便說:“你沒必要那么害怕,像垂安林這種地方,即使是林深處的荒獸階級最多應(yīng)該也只有七階?!?/br> 楚云想了一下,七階荒獸有化靈或是化武境界的水平,足足比她高了三個大境界,而且這個境界更不是普通人隨隨便便能夠修煉到的。有些修煉了幾百年的,硬是上不去呢。 如此想著,她看向溫瑞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微妙,好一會兒才忍不住問:“我有點(diǎn)好奇……你的境界究竟在哪兒?!?/br> “你猜?!被卮鹚囊琅f是那懶洋洋的語氣,他似乎也完全沒有打算要大發(fā)慈悲見她猜不到就回答的意思。 不回答也罷,只要他有信心能夠打死七階荒獸就行了。 垂安林實(shí)在很大,尤其他們倆還是徒步走的。雖然說是要進(jìn)入垂安林內(nèi)部,可他們走了快一個時辰,途中還打死了幾只三階四階荒獸,才成功進(jìn)入所謂的‘內(nèi)部’。 其實(shí)內(nèi)部和外部并沒有什么差別,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更加幽靜,周圍被明顯被野獸破壞的痕跡多了一些。 只是和外面相比,這里的荒獸明顯就少了許多。他們足足又在里面繞了半個時辰左右,才終于遇到一只五階的荒獸。 偏偏溫瑞還一副嫌棄這獵物不太符合理想的表情,但他說這拿出去賣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于是就動手了。 這一次他沒有用琴,而是拿出了一把冰藍(lán)色的劍,隨意使出幾道帶著寒霜?dú)庀⒌墓艟桶涯侵蝗缧芤话銐汛蟮奈咫A荒獸給打死了。 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就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 楚云默默站在一旁看著,覺得自己的安全暫時得到了保障。 等溫瑞把這頭荒獸處理好,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楚云看了天色一眼說:“我們倆,今天難道要在林子里過夜?” 走在她前面的溫瑞依舊沒有回頭:“不然呢?” “……”繼荒廟之后,她現(xiàn)在又要跟這家伙在林子里度過一個晚上了?他們倆休息的地方就不能正常點(diǎn)嗎? 之后他們又遇到了一只五階的荒獸,也是一只鱗甲荒獸,不過外形看著有點(diǎn)像老虎。只是因?yàn)樗€帶著幾只鱗片還未長全的小虎崽,溫瑞看了一眼就帶著她離開了。 就這樣打到天黑,他才終于收獲一只七階荒獸。那只荒獸看著像犀牛,可卻有著像狼牙一般尖銳的獠牙,尾巴末端也帶著像狼牙棒那樣的尖刺。 溫瑞和它打斗的時候她都看得心慌,看那荒獸多大一只啊,張嘴一咬估計直接能把人咬成半截吧? 不過好在溫瑞的實(shí)力也不是吹來的,即使面對七階荒獸,他一樣游刃有余。等對面那只荒獸倒下的時候,他身上一點(diǎn)兒傷都沒有,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在那里開始解剖荒獸尸體了,對于這個戰(zhàn)利品好像還挺滿意的樣子。 收拾完畢的時候也已經(jīng)很遲了,他才說:“找個地方休息罷?!?/br> 他們倆就這樣來到了一個岔路口,楚云原本要往左邊那條路走去的,只是溫瑞忽然伸手拉住她指了另一個方向說:“走這里?!?/br> “為什么?”楚云好奇地看著他,她很確定溫瑞也是第一次進(jìn)來這地方,因?yàn)樗裉鞄е叩臅r候明顯就是不怎么認(rèn)路的。 溫瑞看了她一眼,指著右邊的路說:“沒看見這條路有比較多破壞痕跡嗎?明顯是荒獸覓食時時常經(jīng)過的地方,一般來說他們?yōu)榱藢ふ沂澄锒紩艽直┐輾б恍┳璧K物。如此一來,那邊大概會有更多適合休息的空地?!?/br> 楚云想了一下覺得挺有道理,也就按他所說的走了右邊的路。 主要是她看見左邊那條路有許多腳印,她還在想那些是不是同樣來打獵的修士們留下的。不過既然溫瑞都這么說了,聽他的試試也無妨,畢竟人家在這一方面比她有經(jīng)驗(yàn)多了。 事實(shí)證明溫瑞的推測并沒有錯,他們很快就找到一處因?yàn)樾鋮脖惶У目盏?,剛好可以讓人休息架柴火什么的?/br> 楚云早就累壞了,等把地用干草鋪好并架起柴火之后,她就躺下來睡覺了,也沒有特別去防備溫瑞。 她已經(jīng)累得不想去思考他會不會趁她睡覺把她丟在這里又或是做出什么事情了。 溫瑞倒是沒有直接睡下,而是坐在一旁整理他今天得到的物品。等他整理完的時候,另一邊的楚云早已深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盯著躺在那里縮成一團(tuán)的楚云半響,他才緩緩站起身子,抬手從儲物器里拿出一塊布扔到她身上,剛好能夠蓋住她頭部以下的地方。 做完這一舉動之后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可還沒徹底離開他又想起了什么腳步一頓,下一瞬手里就多出了一把白色的扇子。 只眨眼的瞬間,周圍就多了一層看不見的結(jié)界屏障,搞定了這一切他才收起武器離開,身影埋沒在林子的黑暗之中。 ☆、第31章 這只是一個開始 林子另一邊一個巨大的天然洞窟里有火光正在洞內(nèi)閃爍,而洞窟里聚集著一群黑色衣服的人。在他們衣服腰際后側(cè)往上一些的地方,皆有一個暗紅色的印紋。 其中一名剛從外面回到洞窟里的男子朝角落處一個頭發(fā)已經(jīng)半白的老人走去:“左護(hù)法,岳師姐那里傳來回報,說事情一切順利地進(jìn)行中。只是清羽宗的人最近處于高度戒備中,讓我們莫要隨意行動,繼續(xù)等待指示行事。” 被稱之為左護(hù)法的老人摸了摸下巴處的長胡子,雙眼不滿地瞇了瞇:“這姓岳的丫頭態(tài)度還真是越發(fā)囂張了,真不明白魔主大人為何要將這任務(wù)交給她全權(quán)處理,她有這個能耐么?哼,我倒要看看她真能不能成功把事情辦好!” 他這里剛和自己心腹屬下抱怨完,靠近洞口處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吆喝:“什么人?!” 洞里一群人因?yàn)檫@一聲大喊馬上進(jìn)入了戒備狀態(tài),吃東西的睡覺的聊天的瞬間站起了身子亮出武器,朝洞口的方向看去。 洞口處,一名披著黑斗篷看不清面孔的人逆著月光站在那里。最先發(fā)現(xiàn)他的那個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而且還是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仿佛像一個被扔在地上的人偶,四肢像是斷開了那般。 明明對方只有一個人,他們這里應(yīng)該仗著人多勢眾無所畏懼才是??刹恢醯?,洞窟里的人都下意識地如臨大敵一樣看著洞口處的人,似乎被對方有點(diǎn)可怕的氣場給震住了,竟是瞬間安靜了下來。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面孔,但從他修長的身材來看,應(yīng)當(dāng)是一名男子。 “左護(hù)法這里如此熱鬧,不知我能否加入呢?”來人的聲音非常好聽,語氣間帶著那無法掩藏的慵懶又帶著些許森冷的笑意,在安靜的洞窟里回蕩著。 左護(hù)法心中一驚,對方竟然認(rèn)識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剛往前走了幾步想過去看清楚,可突然步伐一頓,直接動不了了。 不僅是他,周圍所有人也都瞬間變得無法動彈,仿佛被什么力量給控制住。 這是大陸上的其中一個流派傀儡之流,這個流派有些特別,因?yàn)樗恍枰桓€就能夠cao控人了??墒悄軌騝ao控到什么程度,卻是憑實(shí)力而定。正因它的武器只是一根線,所以cao控者的靈力要非常強(qiáng)大。 然而此人竟是只在一息間就控制了他洞窟里整四十余名的人,若他是主修傀儡之術(shù)的那還好說,然而只是副修的話……其力量該有多可怕。 因?yàn)椴磺宄Ψ降牡准?xì),他們反而更加忌憚了。左護(hù)法心里雖然有些慌張,但他好歹也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家伙,表面上還能淡定地與對方交談:“你究竟是什么人?又是如何得知我們在此處?你到底想做什么?” 對于左護(hù)法一連串的問題,來人也不急不惱,慢慢地沉聲回答:“我只是一個獵者?!?/br> “前來打獵的人若是見到獵物……你覺得他想做什么呢?”說完他又低笑了幾聲,然而這笑聲在眾人眼里更像是一個死亡的宣判。 在場的人再傻也聽得懂他這話的意思,似乎是為了更加讓他們確認(rèn)他想做的事情,他另一只手微微一抬,朝距離他最近的那個人隔空輕輕推了一掌。 遠(yuǎn)遠(yuǎn)看著會以為他真是推了一掌,然而附近的人都可以清楚看見有一條類似琴弦的線條以眨眼的速度穿進(jìn)了那個人的身子里。等那條琴弦再度被他抽出時,竟是滴血未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