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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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是不是兄長托付世子爺自己心中清楚。不過長公主對周斯年什么態(tài)度,夏暁其實也聽過不少。年少的愛慕被現(xiàn)實的丑陋磨礪成恥辱的印記他不愿與人提及,夏暁自然不會戳破。 這般好聲說話,結(jié)果還是一無所獲。 周斯年抿著唇有些不高興。 夏暁無動于衷,世子爺抱著小博藝就這么靜靜地盯著她看了許久。黝黑的眸子里眼神沉沉的,盯久了,直弄得夏暁莫名有些毛。 不過最后他什么也沒說將小博藝放回他娘懷里便告辭了。 夏老太看得著急:“暁兒啊世子爺不適說與長公主和離了嗎?府中清靜了,你還硬倔做什么?”男方把姿態(tài)都放的這么低了女方這邊也該識趣些,“聽娘的話,姿態(tài)端過頭了將來得不償失!” 道理她都知道。周斯年喜愛她夏暁有眼睛也能看得到。 不過她無奈夏老太想得太簡單了。 周家現(xiàn)在沒主母,不意味著將來沒主母。閔氏她們,總不會叫周斯年嫡妻的位置空著。若是回了府將來新主母嫁進(jìn)來,她這生了兩子還頗得相公愛重的妾,只會是眼中釘rou中刺。 誰曉得再來一個主母,會不會比長公主更難纏? 夏暁現(xiàn)在這般不是故意矯作進(jìn)府她一日是妾,將來便只有被主母打壓的份兒。如果不動腦子,日子還會重蹈覆轍的。 況且,夏暁還有另一層想法。 今時不同往日,夏家如今身份變了。 雖還有些不倫不類,但她已經(jīng)是二品郡公的嫡女。既然如此,自然不會局限在原來的位置上看問題。原來會妥協(xié),那是因為無所依仗?,F(xiàn)在武器拿在手中還任人擺布,才是真的糊涂。 夏暁這幾日反復(fù)思量,她想,她應(yīng)該是喜歡周斯年的。 不過她這人記仇,周斯年讓她憋屈的,現(xiàn)在逮到機會了她就想報復(fù)一下。至于回不回府,她私心里是不想的。不過周斯年找來了,且又有博藝在,她便不可能再想當(dāng)然。 唯一肯定的是,她要么不進(jìn)府,要么就換個身份進(jìn)府,反正不會糊里糊涂就隨周斯年回去。 “娘,這些事兒,我自有分寸?!眮G下一句,夏暁便不再開口。 夏老太欲言又止,夏暁不聽勸,她也只能作罷。 離開夏家后,世子爺去了趟韓府。 蕭衍令下了道密旨給韓昭,命他揪出廢帝在南疆的暗中部署。 京城政變雖說事成,但廢帝畢竟掌管大康六年,扎進(jìn)大康局部勢力不容小窺。漠北有周家暗中勢力管制得嚴(yán)密,周家下一任家主是周斯年,蕭衍自是不擔(dān)心。而南疆那邊卻有些問題。 懷明王鎮(zhèn)守南疆多年,韓家勢力早已扎根南疆。但韓家一向只忠于大康不忠于皇帝,廢帝在任時,曾在南疆經(jīng)營過不小的勢力。 朝堂新舊更替,這些勢力明面上歸順了新帝,暗地里怎么樣并不知曉。蕭衍不會允許隱患存在,自當(dāng)要一一拔除暗部。 由韓昭去做這些事,最合適不過。 韓昭抱著頭哀嚎一聲,他就想當(dāng)個無所事事的紈绔子,怎么就不能放過他??! 周斯年冷冷一笑:“懷明王世子之位還未定下,圣上希望你最好做出點成績來,好叫他能為你降封?!?/br> 懷明王年歲漸長,這爵位早晚要落到兒子的頭上。比起自小長在南疆的嫡長子韓毅嫡次子韓儒,蕭衍自然更希望是韓昭接下位子。 “老頭子硬朗的很,活二十來年不是事兒!” 話帶到了,周斯年才懶得管:“這話你自己跟圣上說。我還有事,告辭?!?/br> “哎哎哎!” 韓昭也就在周斯年跟前嚎兩句,“瞧你這行色匆匆的!先別走,有個事兒問你。” 世子爺明日要啟程去錦州,夜里還有些事務(wù)處理。轉(zhuǎn)頭瞥向一臉脂粉的韓昭,毫不掩飾他的嫌棄:“又怎么?” 韓昭將椅子轉(zhuǎn)過來坐下,趴在靠背上。 “你那妾,夏暁,是跟你鬧掰了么?”面對著周斯年的冷臉,他嘿嘿地猥瑣笑了下,“若真如此,我替你收了怎么樣?” 世子爺垂下眼簾,轉(zhuǎn)過身緩緩走向他。 感受到危險的韓昭連忙跳了起來,果然他才一起身,屁股下那把椅子就被踢飛了。他艱難躲閃著,心下十分無奈。不過一個妾,玩笑幾句怎么了?周斯年這家伙,男女之事上太死腦筋了! 不過打不過人家,他干脆投降:“別別別,我不多嘴了!” 周斯年冷冷一笑并不理會,毫不客氣地揍了他一頓。 韓昭癱在地上撇嘴,宛如一條死狗:果然啊,沒有比周斯年更討厭的人了! …… 次日,惠風(fēng)和暢,陽光明媚,輾轉(zhuǎn)了半宿迷迷糊糊睡著的夏暁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家中,而是在一輛晃動的馬車上。 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抓了抓頭發(fā),這是怎么回事? 世子爺在一旁看書,見夏暁迷蒙地爬起來,敲了敲車廂壁:“停一下?!?/br> 侍劍的聲音從馬車外傳進(jìn)來,硬梆梆的:“爺,這是官道上,停下不方便。前面不遠(yuǎn)處有個林子,可以過去歇一下?!?/br> 夏暁看著眼前這一切,哪兒還不明白? 周斯年竟然把她弄上了馬車! 幾乎下意識的,她便認(rèn)為周斯年這是說服她不成,采取這般舉動強行帶她回去。夏暁的心情瞬間跌倒了谷底,她問:“這是要去哪里?” 世子爺端坐在車窗邊,半邊身子沐浴在陽光下,顯得眉目疏朗??粗臅汌畷r間黑沉下去的臉,立即猜到了她的心思。 他心中嘆氣,這得多厭惡回國公府啊! 這般想著,世子爺心中莫名有些虛。視線從書頁上轉(zhuǎn)開,他淡淡道:“先莫惱怒,這不是回國公府,沒說服你心甘情愿之前,爺不會強迫你回去?!泵蛄嗣虼?,“這是去錦州的路。” “去錦州做什么?”夏暁詫異。 不過聽說不是要強行帶她回周家,臉上稍微好看了些:“你怎么帶我出來的?我爹我娘呢?就這么叫你把我?guī)С鰜砹耍俊?/br> “去錦州有案子要處理?!笔雷訝敾卮鸬溃爸劣谠趺磶愠鰜?,自然是老太太準(zhǔn)許我才能帶出來?!?/br> 若說了解夏暁的習(xí)性,夏父夏母都不及周斯年了解。她這人,睡著了雷打不醒。知道夏暁若提前知道了定會反抗,所以特意天麻麻亮去夏家抱人。夏老太就希望兩人能和好,自是滿口答應(yīng)。 這不醒來了,馬車早就出了慶陽府。 “博藝呢?” 大清早沒看見小家伙,夏暁的心氣不太順,“你帶我出來,博藝沒帶著?” “此次去錦州,不定會遇上危險?!笔雷訝斕ы沉讼孪臅毜哪樕畔率种械臅?,倒了一杯茶水慢慢推至她手邊,“博藝太小,跟著我們會受不住。你且放心,他自有老太太她們照顧?!?/br> 那她也想自己帶孩子! 本來她在家呆著好好的,不經(jīng)過她同意就把她抱上馬車,這人真是!一口茶灌下,夏暁要氣死,直翻著白眼兒死死瞪著世子爺:“周斯年,你自去做你的事,為何非要帶上我?” 她現(xiàn)如今反正破罐子破摔,再不會裝乖巧。 “不會太久?!笔雷訝斨挥X得夏暁這脾氣見漲,這都當(dāng)面直呼他姓名了,“徽州錦州相去不遠(yuǎn),如果盡快的話,一個月便能將案子結(jié)了。” “既然如此,你自己去不就好了?” “你是爺?shù)呐??!边@下輪到世子爺?shù)男臍獠豁樍?,他垂下眼簾冷冷道,“自然爺去哪兒你去哪兒?!?/br> 外面聽著車內(nèi)說話的侍劍侍墨撇了撇嘴,怕韓公子撬墻角就怕他撬,世子爺您老實承認(rèn)不好嗎?這下子,夏主子定又要生氣了。 果然他這話一說完,夏暁胸口氣得起起伏伏的,半天不愿意再跟他說一句話。 世子爺捏了捏眉心,只覺得頭疼。 夏暁沒想到的是,周斯年這次南下,竟是將姜嬤嬤給帶來了。 世子爺也是早先的簫之事,才特意換了李嬤嬤。 夏暁不知他心思,此時看見姜嬤嬤倍感親切。當(dāng)初在西府時,多虧了姜嬤嬤的維護(hù)和照顧,她對自己的好,夏暁銘記在心:“嬤嬤你怎么來了?好久沒見,你的身體可還硬朗?” 姜嬤嬤看到夏暁笑瞇了眼,她彎了彎腰給夏暁行禮:“夏主子安好?!?/br> 見到姜嬤嬤,夏暁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些。 姜嬤嬤替夏暁梳著發(fā)髻,扭頭看了眼心氣疏朗了越發(fā)毓秀的世子爺,心下感慨:原她就覺得夏主子有福氣,跟她們爺有緣分。果真才一年,世子爺就喜得雙子,眉目里也驅(qū)散了陰霾。 “一年沒見了,夏主子還是老樣子?!?/br> 嫻熟地盤好了發(fā),姜嬤嬤笑道,“果真還是夏主子您在才好,您跟小主子走失的這小半年,世子爺真是快將半輩子的怒氣都發(fā)了。可憐了侍劍侍墨他們,差點沒將半個大康給翻過來,折騰得直說要短壽幾年。” “找的很辛苦?” “可不是?!苯獘邒呗龡l斯理,“說是大雨太厲害,什么痕跡都沖了?!?/br> 夏暁心中一動,看了眼坐在樹下飲茶的周斯年,心口又舒暢了些。 第八十九章 馬車加急行了六七日到達(dá)錦州宜城。 錦州與徽州相鄰,卻比徽州富庶得多。 進(jìn)城入眼處處是碧瓦朱甍層樓疊榭。一幢幢有有秩序的排列在街區(qū)兩側(cè),戶戶屋舍雕梁繡戶,十分氣派。夏暁透過車窗往外看路上來往的行人,衣著打扮少見有寒酸襤褸的。 馬車緩緩駛過街區(qū),商販走卒,叫賣不斷更能叫人體會這座城的繁榮。不過宜城是錦州的州府比慶陽府那等小地方繁榮也是應(yīng)當(dāng)。 幾人進(jìn)了寬宰巷子,有人接應(yīng)。 來人是錦州州府衙門的衙役特來引周斯年去住處安歇。此次的行程全程皆有府衙安排,夏暁隨周斯年未下馬車便被引至城西一棟別院。 別院正門處,一個服絲布雜小綾黃色官服的中年官員在等。 見周斯年下馬車連忙小跑著過來迎接。不過他顯然沒料到周斯年帶了女眷看到夏暁出來之后燦爛的笑意明顯都僵了一下。想來里頭安排了些聲色犬馬,這般出乎意料,他只能暗道大意。 此人正是錦州司馬犯官錦州刺史的屬官羅丕。 周斯年來之前已然查過相關(guān)案牘卷宗,自是猜到他的身份。 淡淡道出羅丕身份:“羅司馬?!?/br> 羅丕面上立即一笑,抬手作請狀:“大人您請里邊請,一路辛苦。酒席已然擺上正等著為大人接風(fēng)洗塵。” 夏暁的頭上被周斯年蓋了頂帷帽,掀了車簾子模模糊糊地看不清,行動頗有不便。周斯年立在馬車邊,順手扶了下她的胳膊助她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