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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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誓死效忠皇上!”大將軍是年錦的副將,也是追隨慕容烈多年的將領(lǐng),他仰頭飲盡了酒,舉起了酒杯,大聲說道。 身后一陣陣的齊呼聲,聲誓浩大,威風(fēng)凜凜。 突然,顏殊月身子歪了歪,只見她強行穩(wěn)住,勉強靠到了侍婢的身上,頭上的鳳冠,金釵搖晃急促,叮咚響著。 慕容烈扭頭看了她一眼,面露不悅,在將士面前失儀,實屬不妥。 司徒端霞冷眼看去,只見顏殊月的芙蓉面上漸泛起了紅光,有細密的汗水滲出來,身子明顯顯得僵硬,她心里冷笑起來,只怕是那方子起作用了。 顏千夏這方子別人用了可能只會讓皮膚光滑潤澤,唇紅齒白,可是顏殊月不同,她是易過容的人,身上皮膚是移來的,尤其是腰肢上的紋身,完全來自真殊月本人,此時她臉上、腰上、背上、甚至大腿全都像爬進了螞蟻,癢得難受,只想伸手進去,狠狠抓幾下,可剛剛一下已經(jīng)讓慕容烈反感,她不敢再失態(tài),只能強行忍著,雙手在袖中緊緊攥著,指甲摳著掌心,想用這疼減輕一點奇癢的感覺。 可沒用,這癢越來越厲害,像蟲蟻要往rou里鉆一樣,痛苦不堪,她漸漸有些忍不住了,輕輕地?fù)u擺起了身子,想用衣服的摩擦來止止|癢。可動了幾下,又招來慕容烈不滿地一瞥。她不敢再亂動,只能咬緊牙關(guān),強行撐著。 司徒端霞對著顏殊月這張越來越紅的臉,是越看越開心,這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倒不像不舒服,像是發(fā)了春。她抬起錦袖,往前走了兩步,靠近了顏殊月,強忍著笑,小聲說道: “唷,皇后娘娘,可是身子不適?不過,今兒是送大軍出征,再不適也得忍著呢,否則皇上怪罪下來,皇后娘娘可擔(dān)當(dāng)不起?!?/br> 顏殊月陡然明白過來,這就是司徒端霞和顏千夏聯(lián)起手來整她的結(jié)果。她爭寵心切,居然膽子大到用了顏千夏的方子,雖然在宮女身上試過了,可是她知道自己是誰,顏千夏也知道,這個法子就是用來對付她的! 她臉越來越紅,渾身大汗淋漓,真想立刻扒|掉衣裳狠狠撓。 慕容烈看著她這樣子,臉色更難看,等丞相念完檄文,他又鼓勵了幾句,便將兵符交于大將軍,讓他們即刻出發(fā)。 待大軍走出幾百米,他這才扭過頭,冷冷地看向了顏殊月,“皇后臉紅至此,是何故?” “臣妾、臣妾身體不適,請皇上恕罪?!鳖伿庠?lián)溧桃宦暪蛳拢~頭俯在地上,根本不敢提方子的事。 慕容烈最厭惡妃嬪爭寵,明令禁止用各種藥物,她若說自己又用了什么法子,只怕他更不想多看她一眼。 這口惡氣,她只能自己吞進去了! 司徒端霞走了過來,向慕容烈福了福身子,嬌滴滴地說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只怕是得了什么病吧,臣妾看皇后娘娘的臉色很不好看呢。” 她一面說,一面彎下腰,輕輕地拂開了顏殊月背上的發(fā),掩了櫻桃紅唇,指著顏殊月的脖子就驚呼,“天啦,皇上快看,皇后娘娘這是染了什么惡疾,怎么都是紅疹子!” 顏殊月真想一口咬死司徒端霞,可她現(xiàn)在不敢,只往地上一歪,裝死去了。慕容烈此時正為魏國之事煩不勝煩,女人爭寵時的表情,最讓他心生厭惡,當(dāng)下就冷哼一聲,拔腿就從顏殊月身上邁了過去,上了輦就往宮中的方向去了。 司徒端霞吃準(zhǔn)顏殊月不敢告狀,她撣了撣衣袖,微抬著下巴,慢吞吞地往自己的輦邊走去,坐好了,還不忘刻薄地說道:“皇后娘娘還是起來吧,皇上人已經(jīng)走遠了,他是不會對皇后娘娘憐香惜玉的,就算要惜玉,也得是塊玉才成啊,你們這些奴才,還不把你們主子扶起來,想讓大家都看到皇后娘娘臉上出疹子的丑態(tài)么?” 眾奴才連忙過去,把顏殊月抬了起來,被司徒端霞當(dāng)眾這樣諷刺,按理說她是不能忍受的,可是身上實在太癢,癢得她無法和她計較,催了宮奴就匆匆往宮中奔去。 “賤婢,越丑越好,看你耀武揚威,還想和本宮爭寵?!彼就蕉讼甲I笑了一句,也讓奴才們起了駕,往皇宮的方向趕去,她得趁熱打鐵,再狠狠踩顏殊月一腳。 進了宮,司徒端霞也不回棲霞宮,直奔太醫(yī)院而去,只要太醫(yī)說她顏殊月身染惡疾,不能撫養(yǎng)小公主,她就把那賤婢的女兒抱來,拿捏在手里,看她還有什么本事和自己斗! —— 慕容烈一晚未眠,太醫(yī)來稟報顏殊月身染惡疾的消息時,他已經(jīng)疲憊,也不多問,直擺了擺手,未說如何處置。 “皇上,皇后身染惡疾,太醫(yī)說,只怕小公主不能留在辰棲宮中?!表樃_M來了,小聲說了一句。 “那就抱出來,讓葉嬪暫時代為撫養(yǎng)?!彼似鸩柰?,吹去茶沫,沉聲說了一句。 “皇上,有句話奴才不知當(dāng)講不講當(dāng)?!表樃?戳丝此哪樕?,小心地說道。 “說?!蹦饺萘曳畔虏柰?,微擰濃眉。 順福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道:“端貴妃畢竟有小王子,只怕照顧晴晴公主不太合適。晴晴公主畢竟是皇上的血脈,身份尊貴,依奴才之意,不如,就讓葉嬪代為撫養(yǎng)晴晴公主吧,她進宮兩年有余,卻無子女,讓她代為撫養(yǎng)晴晴公主最為合適,她也一定會感激龍恩浩蕩?!?/br> 慕容烈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傳旨,晴公主過繼給葉嬪,葉嬪晉為賢妃?!?/br> “遵旨?!表樃_B忙領(lǐng)旨,著人傳旨辦差。 殿外,顏千夏的心亂跳了起來,這是她和順福商量過的,她冷眼觀察過,那位葉嬪雖然脾氣烈,但是人品并不壞,而且還頗有幾分俠氣,估計是和她出生將門分不開。晴晴給她暫時照顧,比在端貴妃那里強多了。 小晴晴的事安頓好了,顏千夏便舒心多了,再往殿中瞄,慕容烈人不見了。 “去沐浴了,讓你去伺侯著,快去?!表樃_她擠了擠眼睛,她拎著裙擺就去找慕容烈。 浴池上縈繞著淡淡霧氣,明黃的貢緞簾子重重疊疊的垂在前方,窗子上掛著細竹美人簾,上面繪著正在沐浴的窈窕美人。幾只龍首往池中噴涌著溫泉的水,池中的水瀅澈澈的。慕容烈一頭烏發(fā)在水里浮著,結(jié)實均稱的四肢攤開,就這樣浮在水面上。 顏千夏很不爭氣地瞟了瞟他腰下,然后捂住了臉。 “過來。”他低低地說了一聲。 顏千夏猶豫了一下,解開了衣衫,慢慢吞吞地滑進了水中,到了水里,才除去了肚兜和綢褲,往他的面前游去。 微燙的水讓她血流加速,她到了池子正中間,腳尖勉強著了地,雙手緊抱到他的腰上。 “嗨,皇上?!?/br> 她晃了晃他的身子,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抱著她在水里翻滾了一圈,她尖叫一聲,雙腿纏上了他的腿,雙手也緊緊地?fù)ё×怂募纭?/br> “把表具取了,我要看著你的臉做?!彼谒呅÷曊f了句,顏千夏羞得縮了縮肩,可還是騰出手來,摸索著取下了面具。 “以后不要戴著了?!彼麖乃掷飱Z了面具,一揮手,面具就拋開了。 顏千夏的表情定住,顏殊月和司徒端霞都見過她的臉,這不是讓她再度立于明處嗎?明槍暗箭的,真會防不勝防。 “我、我不好看,戴著有自信?!彼砷_他,想游過去撿回面具,卻被他拖住了腳,拖回了他的面前。 顏千夏被他弄得又癢又痛,忍不住掙扎著抗議起來,“溫柔一點不行嗎?” 他攬住她的腰,沉聲問:“怎么樣才叫溫柔?” “溫柔……起碼你得動作輕一點,你得讓我有感覺舒服啊……”顏千夏蹬著腳,抬著頭,怔怔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