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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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陶鹿見蘇果在書桌前念念有詞,湊過去一看是劇本。 “是要試戲嗎?” 蘇果一愣,下意識擋住劇本。 陶鹿看到她的動作,笑道:“擋什么?我又不會去跟老師告你的狀?!?/br> 表演學(xué)院的規(guī)矩,大學(xué)前兩年開課期間,學(xué)生是不準(zhǔn)接戲的。 蘇果小聲道:“謝謝?!?/br> “客氣什么?”陶鹿拉了張椅子,在她身邊坐下來,問道:“你要去試戲么?去哪里試呀?我可以陪你去么?” 蘇果想起陶鹿家中滿滿的兩大柜花滑獎杯,微訝,“你怎么……?” “怎么對拍戲感興趣啦?”陶鹿幫她把話說完,笑道:“反正都來這學(xué)校了,總也想試試拍戲呀?!?/br> 蘇果有點猶豫。 陶鹿明白過來,笑道:“沒事兒,我也只是隨口一說……” “那就一起去吧。”蘇果下定決心,笑道:“我們是朋友呢。” 蘇果電話響了,是蔣懷仁約她去吃飯。 蘇果婉拒了,說自己還要熟讀劇本。 陶鹿笑嘻嘻道:“快去約會,劇本什么時候再看不行?”這兩周在校園里待下來,她對蔣懷仁也多有耳聞,連小食堂打飯的阿姨都對他贊不絕口。 “不是啦……”蘇果無奈,邀請道:“……是懷仁學(xué)長推薦的戲?!?/br> 陶鹿故意夸張笑道:“對你那么好!” 蘇果無奈笑笑,懷仁學(xué)長只是了解她的困頓家境、對她給予幫助而已。 陶鹿和蘇果一起在宿舍吃過晚飯,相約出了校門。 蔣懷仁開著一輛黑色轎車等在路邊,他看到除了蘇果還有一人,似乎有點驚訝,濃黑的眉毛微微揚起。 “不好意思?!碧章剐Φ溃骸按驍_你們了?!?/br> 蘇果在后面輕輕拍了她一下。 陶鹿捂住嘴,作乖巧狀。 蔣懷仁看了一眼陶鹿,似乎有點害羞,別開視線,輕聲慌亂道:“啊,不會不會……”他親自下車,給陶鹿拉開了車門。 三人上車,蔣懷仁坐在主駕駛位置,掉線般靜止了一會兒。 “學(xué)長?”蘇果疑惑看他。 “哦哦哦!”蔣懷仁抖著手插上鑰匙,發(fā)動了汽車。 蘇果還在爭分奪秒背劇本,陶鹿在一旁有些無聊,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蘇果背著劇本,偶爾抬眼看看窗外,疑惑道:“學(xué)長,這里我們剛剛是不是來過?” 蔣懷仁笑道:“剛才那條路上堵車,我們繞一下?!?/br> “辛苦學(xué)長了?!?/br> 蔣懷仁溫和道:“說什么傻話呢。”他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陶鹿,終于下定了決心。 陶鹿是被一陣劇烈的顛簸震醒的。 她有點茫然地睜開眼睛,只見車窗外是純凈的黑夜,隱隱的麥浪在風(fēng)中起伏如靜默的海,她揉揉眼睛,看蘇果還在背劇本,而前面蔣懷仁專心開車。 “我們這是到哪兒呢?”話音未落,又是一陣顛簸。 似乎是行駛在農(nóng)田間的土路上,這絕對已經(jīng)到了很偏遠的郊外了。 “去片場的路上?!笔Y懷仁溫和道:“導(dǎo)演抽不出空離開片場,只能我們?nèi)ヅ浜?。?/br> “哦……”陶鹿摸了摸自己上方的車頂,按亮這一側(cè)的車燈。 車燈亮起的瞬間,陶鹿從后視鏡里看見了蔣懷仁的眼睛。 那雙眼睛正死死盯著她,在燈光照來的瞬間猛地錯開。 就是那一眼,讓陶鹿心生寒意、警惕起來。 她沒說話,拉住了蘇果的手,重重捏了一下。 蘇果一愣,從劇本中抬起頭來,似乎這會兒才注意到身周環(huán)境的變化,而陶鹿的神色分明暗示著什么。 麥田里似乎有晚歸的農(nóng)人走動。 陶鹿笑道:“學(xué)長,我想上廁所。停車稍等我一會兒行嗎?” 蔣懷仁也看到了田地里的人,道:“忍一忍,馬上就到了。” 陶鹿和蘇果交換個眼神,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可置信與慌亂害怕。 蘇果道:“學(xué)長,我可能還沒準(zhǔn)備好……先回學(xué)校可以嗎?” 蔣懷仁有點不悅,“現(xiàn)在回去?”他頓了頓,問道:“你不是著急用錢嗎?” 陶鹿驚訝,“你著急用錢?”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細說這些的時候。 “咔噠”一聲,蔣懷仁通過中央控制鎖上了車門。 車速猛地飆升,汽車轟鳴聲大作。 陶鹿從后面勒住了蔣懷仁的脖子,“停車!我說我要上廁所!” 蔣懷仁回手去拽陶鹿頭發(fā)。 蘇果撲上來,按住蔣懷仁胳膊,但她力氣小,按不實,給蔣懷仁掙脫開來。他摸索著開了車門,往前一掙,脫開陶鹿的束縛,跳到路上,拉開陶鹿這邊的車門,就把她往車下拽。 四野無人的黑夜里,一個男人與兩個女孩沉默的生死較量。 陶鹿被蔣懷仁拽出半個身子,一腳踹去,被他側(cè)身避開。 蘇果撲上來撓蔣懷仁的臉,被他拎著肩膀摔到麥地里,好半響沒爬起來。 陶鹿趁著他摔蘇果的空擋,一腳狠狠踹在他下面,在他痛得彎下腰去的瞬間,劈手奪過他手中的車鑰匙,躥上主駕駛,關(guān)緊車門,顫抖著插上車鑰匙。 怎么開車?怎么開車?怎么開車? 陶鹿按著方向盤的每一根手指都在發(fā)抖,從后視鏡里望見面色猙獰沖過的蔣懷仁,極度的恐懼與緊張席卷了全部意識。 一秒,有一生那么長。 耳邊,仿佛響起了鼓點聲,不,不是鼓點聲,是彈力球落到地面的撞擊聲。 葉深清冷的聲音在那鼓點間響起。 “踩離合器踏板,掛空擋,開電源,輕踩油門,發(fā)動后記得手馬上離開……” “記住了嗎?復(fù)述一遍。” 復(fù)述一遍! 陶鹿發(fā)顫的手指猛地攥緊方向盤,“踩離合器踏板”,“掛空擋”,“開電源”——蔣懷仁拉開了車后門,半只腳踏了進來。 “輕踩油門……” 陶鹿駕駛著車子,猛地躥出去,把蔣懷仁帶倒在地。她一頭扎進了滾滾麥浪,劫后余生,才喘過一口氣,又駕著車子轉(zhuǎn)回去,還有蘇果! 蘇果正被蔣懷仁追著逃命。 陶鹿開著車子惡狠狠撞過去,逼退蔣懷仁,甩開車門,吼道:“上車!” 蘇果扳著車門爬上來。 蔣懷仁撲過來,叫道:“你們這是發(fā)什么瘋?我好心帶你去試戲!” 陶鹿舉起車里的保溫杯,從半開的車門里砸出去,正丟在蔣懷仁頭上。 “當(dāng)啷”一聲脆響,蔣懷仁站著晃了晃,軟綿綿癱在地上。 陶鹿一路駕著車子,在荒無人煙的郊區(qū)狂奔,直開出那大片的麥田區(qū),才稍微鎮(zhèn)定了點,要蘇果手機導(dǎo)航,去了最近的公安局。 兩個小姑娘互相攙扶著,站到燈光明亮的公安局大廳里,才覺出后怕膽寒來,不禁都軟了腿,拉著手又哭又笑。 接待的民警問了半天,才明白情況,道:“那要聯(lián)系你們學(xué)校?!?/br> “不!”蘇果叫了一聲,臉色煞白,比在麥地里的時候還要白。 陶鹿隱約明白了她的處境,對警察道:“她現(xiàn)在還很害怕,讓我們緩一緩好么?” 警察了解,和善道:“我去給你們再倒杯水?!?/br> 蘇果捂著臉,眼淚從指縫里溢出來,“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陶鹿拍拍她,“怎么會呢?是我要跟著去的,你一開始也是好心。”她翻出手機,想著如果不聯(lián)系校方的話,該聯(lián)系誰。 葉深的號碼從眼前閃過,陶鹿劃著手機的手指頓住。 拿萬一有事做借口強留下的電話號碼。 現(xiàn)在這樣的狀況,應(yīng)該能算是發(fā)生了萬一吧…… 深夜的天貿(mào)大廈19層,燈火通明。 對面的老小區(qū)要改造,葉深索性把整個19層盤下來,將原本tk訓(xùn)練室的對面改建成了基地。他這會兒正在基地,處理著郵件,準(zhǔn)備回完睡覺;小橘貓安靜地趴在桌邊望著他。 忽然,他的手機響起來。 葉深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一點,還是個陌生號碼。 他瞥了一眼,繼續(xù)回著郵件,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著,卻不知為何想起兩周前在那個叫陶鹿的女孩手機輸入自己手機號碼的情景,心情莫名煩躁。 他又看了一眼那個陌生號碼,似乎是本市號碼。 敲著鍵盤的手指頓住。 葉深撈起手機,帶著一絲不耐,仰在老板椅上,懶洋洋道:“喂?” 女孩的聲音發(fā)顫,拖著哭腔,“葉哥哥,我在警察局……” 葉深猛地站起身來。 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被打臉,不立flag了,o( ̄ヘ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