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途末路139章 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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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分。 沸騰的人聲回蕩在城市上空,街道兩旁的路燈、圍欄和商鋪門前都掛滿了流光溢彩的裝飾物。 馬路上車流不息,廣場里人頭攢動,千萬道目光聚集到地標(biāo)性建筑物的巨幅LED屏幕上,偌大的電子時鐘秒針向前移動,人群自發(fā)喊道: 五!四!三!二! “臥槽?” “那是什么鬼東西?” “活的蜘蛛俠?!” 咚—— 咚—— 夜幕驟然一亮,瞬間將感慨尖叫的聲音淹沒在燦金的煙花里。 高聳入云的雙子塔之間不知何時拉了一線鋼絲,一道黑影正攀在鋼絲上! 前空翻、后空翻、旋轉(zhuǎn)跳躍等等高難度的動作踩在劇烈搖晃的鋼絲上。 兩分鐘后,警方直升飛機帶著明亮的光柱打下來,廣場上的人這才清清楚楚看見站在鋼絲繩上的是一個打扮奇怪的人,那人銀色褲子在燈光中反射出刺眼的白光。 螺旋槳激起的狂風(fēng)將鋼絲吹彎,那人身形一閃,立刻頭朝下掉了下來,一瞬間人群齊刷刷發(fā)出驚懼的呼聲,但緊接著,只見那人左腳不知怎地勾住了鋼絲繩,穩(wěn)穩(wěn)吊在半空中,然后優(yōu)雅又緩慢地張開雙臂,向下方提心吊膽的觀眾行禮致意。 煙花倏然綻放,燦金色光芒一閃,相機將這一刻深深定格。 ——《跨年夜的行為藝術(shù)者疑似盜竊某公司高科技裝置》 · 啪—— 暖黃燈光大亮,照亮了整間寬敞的復(fù)式公寓。 朱砂定定在門口站了幾秒鐘,深深吸了口氣,還沒回身關(guān)上門,突然只聽房間里傳來一道冰冷的男聲:“回來了。” “顧先生?”朱砂全身一僵,“您怎么在這兒?” 落地窗外飄著小雪,千萬片細(xì)雪為飄渺的城市燈海覆蓋上一層柔和的濾鏡。 顧偕側(cè)身對著門口,坐在沙發(fā)上。他似乎在家中等了許久,外套掛在衣架上,黑色襯衫也解開了兩顆扣子,衣袖卷到手肘,露出緊實的小臂肌rou,看起來也打算在這里要待很久。 “股權(quán)轉(zhuǎn)讓的合同你沒簽,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嗎?” 朱砂搖搖頭,神情明顯疲倦:“沒有,就是條件太好了,才得考慮一下?!?/br> 她隨手摘了圍巾、脫了外套,一邊往房間里走,一遍把襯衫褲子脫得滿地都是。 “那多莉……” 顧偕話說一半,視線觸及到走到他面前的朱砂,整個人猛地怔住了。 門廊燈失去重力感應(yīng)自動熄滅了,客廳里沒開吊燈,只有沙發(fā)旁的落地?zé)粲挠牧林?/br> 朱砂渾身赤裸,彎腰從茶幾上倒了杯水,從顧偕的角能度清清楚楚地看見她側(cè)腰、臀部和大腿上都布滿了深紅的曖昧痕跡。 ——那不是他留下的。 顧偕眉眼壓緊,嘴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不動聲色地做了幾次深呼吸,貌似強行壓下了怒火,但他剛開一口又忍不住將雙手狠狠攥在一起:“你是去床上見他了嗎?” 朱砂站在茶幾前,正從透明小藥盒里翻找著藥片,聞言頭也沒抬,很自然地接了一句:“誰?邵俊嗎?” 金融從業(yè)者的一天始于紐港市的凌晨四點——歐洲股市開盤的時間,結(jié)束與紐港市的凌晨一點——澳洲股市收盤的時間。 光憑膳食攝入營養(yǎng),沒人能支撐得住長期高強度的工作,金融街藥物泛濫的情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顧偕盯著朱砂手中那枚粉紅色藥片,隱隱察覺到一絲古怪。 ——從前似乎沒見過朱砂吃這種藥? “沒見成,他又放了我鴿子,”房間里暖風(fēng)開的很足,朱砂赤身走向了吧臺,倒了杯水,“他敢再來一次,我就得讓莫測上門找他聊聊了?!?/br> 去年年底,市場上最熱門的新聞是紅皇后那三場世紀(jì)收購案。新年第一天,拜跨年夜的行為藝術(shù)者所賜,多莉生物再一次吸引了眾多投資者的目光。 外骨骼實驗進入最后測試階段,多莉生物宣布將于三月初召開新聞發(fā)布會,而就在當(dāng)下市場上忽然傳聞多莉生物即將被一家實力雄厚的醫(yī)療器械公司收購。 多莉生物的股價一哄而上,元旦假期一結(jié)束,開盤即漲停。 去年春天,朱砂派了一只小狼狗接近主持外骨骼實驗的科學(xué)家,盜取她的實驗報告。提前悉知實驗動向,深藍每次都能趕在多莉向外披露重大事項前,建倉或清倉。 多莉的股價不高,折騰了這大半年還沒賺上精英組的一個零頭。 這是顧偕從業(yè)十幾年來,最有戲劇性卻最不賺錢的內(nèi)幕消息了。 那邊多莉一上新聞,這邊小狼狗就主動聯(lián)系了朱砂,但和半年前一樣,那小子又不斷放她鴿子。 顧偕明白,朱砂倒也不是非要多莉的內(nèi)幕消息,而是她需要畫一個能困住那孫子的監(jiān)牢,然后順藤摸瓜查出是誰在背后監(jiān)視她。 “你不用再親自……” “我不知道您……” 安靜半晌后,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消音。 “你先說。”顧偕道。 “我不知道您今晚會來,”朱砂抬頭,朝他歉意地笑了笑,可聲音中卻全無歉意,甚至還有點幸災(zāi)樂禍,“所以就去了絲絨會館。” 說完她仰頭服下藥,脖頸在昏黃燈光中顯出流暢優(yōu)美的線條,皮膚白得近乎透明,連青色血管陰影都一目了然,凝脂般皮膚是一副上好的畫卷,吻痕、指痕、咬痕交錯遍布在上面。 顧偕視線向下,落在朱砂胸前。 豐盈的兩團軟rou上抓痕未消,rutou在空氣中顫顫巍巍。 仔細(xì)看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乳尖并非情動狀態(tài)下因分泌的雌激素挺立變硬,而是因為紅腫才脹大了一圈。 不知剛才她的rutou被多少個男人的嘴唇吸吮過、牙齒叼咬過,手指揉弄過。 顧偕面無表情,看起來還非常鎮(zhèn)靜。 他在朱砂含著笑意的注視中繼續(xù)向下打量。 而朱砂好像生怕他看不清楚一樣,后背倚靠著吧臺邊緣,重心一偏,全身重量壓在一腿上,站了個交叉步。 她的恥毛剃得干干凈凈,雙腿間白皙又泛出著一點粉紅色,rou縫在顧偕的目光中條件反射似地收縮了兩下,隱約有粘稠的液體順著大腿往下流淌。 顧偕心中冷笑了一聲。 他知道如果現(xiàn)在把手指伸進去,那里毫無疑問是濕潤的觸感,因為就在片刻前,一定有陌生的男人把那根該死的、丑陋的東西插了進去。 朱砂是故意讓他知道她剛剛和別的男人上床了,或者說,是和別的男人們上床了。 他趕在新年之前干掉了尹鐸,本以為轉(zhuǎn)過一年能和朱砂回到從前的狀態(tài),就仿佛世界上從來沒有過尹鐸這個人一樣出現(xiàn)。 朱砂確實回到了他身邊,但她身上的某個部分也隨著尹鐸離開了。 她依然讓他親、讓他cao,依然玩命工作加班,但每天都出去嫖。 如果前一天晚上顧偕和她一起回家,那么第二天白天,她一定會趁顧偕不注意偷溜出去,再帶著滿身印記回來。 有好幾次在顧偕手指剛伸進xue口,就感覺到甬道足夠濕潤。 前戲再長都不可分泌出這么yin水。 那么濕,是因為她讓別的男人cao了她。 甚至有一天,他掰開朱砂的雙腿,在rouxue里發(fā)現(xiàn)了一顆奇怪的跳蛋。 這枚跳蛋質(zhì)地柔軟,還是中空的。 他壓著火兒正要拿出來,朱砂按住他的手,說這是絲絨會館的新發(fā)明,很軟,您可以往這里插,要比我緊。 顧偕當(dāng)時就氣得笑出了聲。 ——朱砂在向他抗議。 每天都是“好的顧先生”、“顧先生有什么吩咐”和“顧先生想cao我了嗎”。 她對他的一切要求全盤接受,再也不和他吵架頂嘴,用逆來順受來反抗他,好像她變成了一只木偶,他就能對她膩歪了一樣。 祝錦枝說他一直都知道如何把朱砂留在身邊。 他確實知道。 他的小姑娘慕強,只要他是最強的那個,再對她說一些冠冕堂皇的鼓勵,她就能感動得痛哭流涕。 事實證明,他也的確用“并肩作戰(zhàn)”這根胡蘿卜把朱砂留在了身邊。 她在他和尹鐸之間,選擇了他。 可他偏偏忘了,人世間最難忘的情愛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這兩種偏偏現(xiàn)在都被尹鐸占了。 他還是讓尹鐸成為了她的遺憾。 如果那天就讓高深殺了尹鐸……或者任由任由尹鐸重傷她……怎么都是錯,從他在結(jié)婚書上下簽姓名的那一刻起,命運就奔著死局而去 房間里安靜得只有彼此的唯一更新星星夢呼吸聲,朱砂似乎因為顧偕沒有發(fā)怒而略微笑了笑。 然后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張開雙腿跨坐到他的腿上,再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拉下了他的褲鏈。 “我回來前洗過澡了,”朱砂湊上前,用鼻尖輕輕蹭著顧偕的下頜骨,嫵媚地笑著問,“您想干我嗎?” 顧偕不動如山,冷淡地盯著她的雙眼,任由那只溫軟的小手挑弄他的roubang,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一點欲望,活生生像一個妖女使出渾身解數(shù)勾引禁欲的和尚。 半晌,朱砂嘆了口氣,似乎非常遺憾:“好吧,您該走了,待我向顧太太問好。”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兩個人一高一低對視著,虛空中仿佛有一股澎湃的暗潮縈繞在房間里。 從明天起就是為期七天的春節(jié)假期,是闔家團聚的好日子,也是顧偕要去和柏素素拜祭她父母的日子。 柏氏夫婦在深秋時節(jié)自盡,他們留下一封遺書希望女兒不要在這這個屈辱的日子里祭拜他們,兩具無能的rou體不配長埋地底,隨風(fēng)而去就是最好的歸宿。 于是柏素素將父母的骨灰撒了進了大海。 顧偕在婚前曾答應(yīng)柏素素每年春節(jié)都帶她出海及拜祭父母。 那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說,她的父母也是他的父母,出海也算舉家團圓。 朱砂把顧偕的內(nèi)褲掖好,又幫他拉上了褲鏈,從他腿上起身前不懷疑好地蹭了蹭,果不其然在西褲上留下了一片水痕。 “不好意思,讓您回家難交代了?!?/br> 朱砂笑著眨了眨眼,笑得妖異、笑得嫵媚、笑得十分欠cao。 ——她再也不忌諱“柏素素”這三個字了,甚至還特別喜歡在他面前提“顧太太”,盡職盡責(zé)地扮演著一個與妻子爭風(fēng)吃醋的地下情人。 顧偕眼底一暗,問:“你今年怎么過節(jié)?” “太累了,哪兒也不想去,”朱砂伸了個懶腰,身體曲線盡數(shù)伸展開,“在家里睡一周吧。” 顧偕心底驀然抽痛了一下。 柏素素是個眾星捧月的公主,出海祭奠父母都要開著豪華郵輪,宴請二百位社會名流。 明天這個時間,他要么躲在船艙里早早睡覺,要么在甲板上聽無聊虛偽的寒暄,而朱砂則要孤零零地喝酒。 他嘆了口氣,正想說明天晚上來陪她,只聽朱砂咯噔一聲放下了手機,說道: “直升飛機十分鐘后到,我先去洗澡了,提前祝您合家歡樂,早生貴子?!?/br> 她又順從向他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過身舉步朝浴室走去。 她沒看見的是,坐在沙發(fā)上的顧偕眼底猩紅,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似平靜了兩秒鐘,但他霍然起身,如同突襲的豹子—— 墻壁上驟然閃現(xiàn)一道黑影,朱砂瞳孔猝然緊縮,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被顧偕緊緊壓了墻上。她眨了眨眼,剛擠出一個微笑,還沒來得及主動索吻,一根又硬又燙的roubang就捅進了她的身體里。 ——以下不收費—— 今天沒來得及校對,錯字勞煩各位擔(dān)待了! ρó18ɡω.νí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