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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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輕嗓子本來就細,這下不好意思,女醫(yī)生沒聽清楚,倒是喬奕澤聽清楚了,心急火燎的問:“那個是哪個?你要說清楚,不然醫(yī)生不知道?!?/br> 一旁反應(yīng)及時的卓越輕咳了一聲,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喬輕整張臉都是紅色的,巴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鉆進去。 女醫(yī)生瞬間秒懂,看喬奕澤這個小破孩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拉他出去: “你這性子怎么和你媽一點也不像,急什么,女孩子的事情你懂才怪了?!?/br> 話說出來,女醫(yī)生才輕咳了一聲,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可是喬奕澤一點也不在乎,諷刺的笑了笑: “像才是見鬼了?!?/br> 小護士不知道喬奕澤家里發(fā)生的那檔子事情,看喬輕還躺在床上,在里面給她安撫情緒,問了很多細枝未節(jié),其中也包括喬輕早上吃了什么,周天去醫(yī)院醫(yī)生開的是什么藥方,服務(wù)細膩貼心,很周到。 幾個男生自知這時候站在旁邊就不好了,找了個理由,出去問喬奕澤情況。 能回答的喬輕都回答完畢了,直到針?biāo)畳炝艘粫海瑔梯p的疼痛才消下去一些,恢復(fù)些神志,病房里有點吵,卓越的公鴨嗓子喊的整個病房都響徹天: “老班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是后面要去補考,神煩?!?/br> 喬輕想:這小混蛋,以為來看病人就不考試了嗎,貝海芋曾經(jīng)在考試的時候請過病假,后來就是在辦公室里被五六個老師盯著寫完的。那種感覺,貝海芋說,就像是犯人服刑,本來能考好的,老師一站到身后,頓時就慫了。 喬奕澤無所畏懼:“你們什么時候看我認真考過?” 幾個男生沉默了半響,默默的在心里服了差不多總是在交白卷的喬奕澤。 喬奕澤這個問題學(xué)生,像是叛逆無期限那種。 喬輕不過微微皺眉,就感覺到額頭上有人落下了一只手,那個人手掌心的溫度,她記得很清楚,喬奕澤把手收回去,回話: “別叨逼叨了,二十四要睡覺?!?/br> 老大一開口,原本還挺吵鬧的病房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后來,喬輕聽到那位小護士的聲音: “請問,醫(yī)藥費的事情……” “報在喬仁宇的名下,我沒錢?!边@話是喬奕澤說的。 等到小護士走了,卓越才開口:“你爸還在限制你的銀行卡?!?/br> “是我媽,一天十塊錢,一包煙都買不起?!?/br> 喬奕澤語氣里頗有些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喬輕就聽到了那么多,其余的完全不記得了,腦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甚至也睡的很不舒服,再一次醒來,陪伴在身邊的人就變成了喬媽。 第一時間接到老師電話就從上班的地方請了假火速趕過來的喬媽,一進病房就看女兒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心疼的不行,這時候也只怪自己粗心大意,女兒有點遲鈍,年齡小,大人插手總歸要好一些。其實她有猜到,會不會是痛經(jīng)進了醫(yī)院,但完全沒想到喬輕還會引起低燒。 當(dāng)媽的心里自責(zé),來來回回摸了喬輕好幾次額頭: “都退了,退下去就好?!?/br> 喬輕說了實情:“我沒考完……” “還好不是高考,不然要急死人了。” 喬媽萬幸女兒沒事,還可以后面補考,沒有責(zé)怪喬輕的意思,倒是問喬輕: “在學(xué)校里沒有女性朋友嗎,送你來的全是男孩子,沒有女孩子?” 突然被喬媽質(zhì)疑這種事情,喬輕臉色有點紅,解釋:“我太重了,女生背不動。” “哦,還是被人背來的,誰背的。” 喬輕嘴笨,頓時覺得喬媽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搖頭:“記不清楚了,我們班同學(xué)都挺關(guān)心我,挺團結(jié)的。” 其實,就算不清楚他們說了什么,也必須得記得喬奕澤背著她來醫(yī)院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喬奕澤說了,要實際行動。 ———— 喬輕在醫(yī)院躺了一天,第二天從醫(yī)院回去的時候,喬媽執(zhí)意給喬輕交了醫(yī)藥費。在路上,喬媽問喬輕那幾個男孩子喜歡吃什么,做點什么給人家?guī)?,總得好好感謝同學(xué)。 喬輕不知道卓越喜歡吃什么,但她知道喬奕澤喜歡吃什么,于是去學(xué)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雞蛋塞到喬奕澤的抽屜里。 喬奕澤沒有零用錢,這幾天不得不在家里吃了早餐再來,今早又遲到,坐下了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抽屜了放了個雞蛋。 他拿起來看了幾眼,拋了拋,看老師在黑板上寫字,還是忍不住湊過去問喬輕: “怎么舍得給我雞蛋?” 喬輕回答:“是感謝?!?/br> 喬奕澤的眼眸黯然失色,坐直了身子,拿著那枚雞蛋看了半天,左看右看,今天完全沒有想吃雞蛋的念頭,卻又舍不得丟,就這么握在手里把玩,盯著喬輕的背影發(fā)呆,后來他想了想,暫且等到這家伙下課了再和她說。 于是下課鈴聲想起來的第一件事情,喬奕澤就習(xí)慣性的去扯了喬輕的麻花辮,看她轉(zhuǎn)過來,喬奕澤拋著手里的雞蛋,先不提要求,而是壓低了聲音問她: “你休息了一天,大姨媽好點沒有?” 喬輕臉色頓時紅的像個蘋果似的,半天沒有理喬奕澤,他看著她的背影笑了半天,再一次拉她的辮子: “喂,二十四,一個雞蛋我不滿意?!?/br> 喬媽也不是只給喬奕澤一個雞蛋,至少要連著給好幾個月,像貝海芋一樣,都吃吐了才行。 喬輕性子好,不厭其煩的轉(zhuǎn)過去:“你一次能吃多少?” 喬奕澤沒把話題往這個上面帶,只是趴在桌子上,神秘的朝喬輕勾了勾手指,喬輕湊過去了他才笑道: “食物是沒辦法表示感謝的,隨便答應(yīng)我一件什么事情?!?/br> 喬輕想了想:“寫作業(yè)不行?!?/br> 像喬奕澤這樣的性子,無非也就是類似于寫作業(yè),做值日這樣的事情。 喬奕澤搖頭:“誰要你代寫作業(yè)?!眴剔葷蓳?dān)心喬輕反悔,說道,“放學(xué)你就知道了,要求很簡單的?!?/br> 喬輕這次補考,就定在中午吃完午飯的空檔,一同來補考的還有前幾次送她去的幾個學(xué)生,其實老師大概也知道,那幾個小崽子可能早就已經(jīng)去打聽過題目了,也就是看在喬輕乖巧老實的份上,讓這幾個問題生陪喬輕在教室里補考的。 喬奕澤不出所料,在開始補考之前,出去吃一頓飯的功夫,就直接跑的沒了蹤影。 交白卷和不考試,這不是喬奕澤一向的作風(fēng)么? 班主任心里堵得慌,看喬奕澤是不打算來聽課了,兩個老師干脆在門口,拿著喬奕澤說事情: “你說都是一個媽生的孩子,喬家兩兄弟這差距,怎么就像南極和北極?!?/br> 喬奕澤的哥哥是大學(xué)霸,從小學(xué)習(xí)就好,是城海一中的榮耀,而喬奕澤卻完全相反,自從進了城海一中,沒見哪天能安靜的呆在教室里上一天課,簡直多動癥患兒。 喬輕一邊寫試卷,一邊默默的聽著,卓越那廝也聽的很認真,像是很感興趣喬奕澤家的事情一樣。 班主任嘆氣:“上周喬夫人約我喝茶,我都不好意思去,畢竟沒把喬奕澤的壞習(xí)慣改過來,現(xiàn)在也就只交語文作業(yè),日記還全都是摘抄和流水賬?!?/br> 聽到這里,喬輕算是明白了,喬mama私底下可是在班主任這里下了苦工的,目的就是不想老師放棄喬奕澤,能交語文作業(yè),那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另一位老師說: “小時候?qū)櫮缌颂?,長大改不過來,也是沒辦法不是,他家那情況,你也知道。” 兩位老師雖有點避嫌,到底還是女人,喜歡八卦,在門口小聲的議論著,喬輕耳朵靈,聽得云里霧云,到底喬奕澤家是什么情況?看樣子可有錢了,不缺錢,不缺關(guān)系,他從小樹苗長成了小流氓,那可能也是情理之中吧。 午休時段,班級里都沒有什么學(xué)生,幾個人補考完了,卓越?jīng)]回自己班,倒是很好奇的在文三班留了下來,和幾個哥們討論: “老班一天就知道胡說瞎說,阿澤的人生怎么可能因為不交作業(yè)就廢了?!?/br> 卓越知道喬奕澤他們家是做什么的,據(jù)說公司很大,涉及到醫(yī)院和琉璃海風(fēng)景開發(fā)區(qū),家境殷實,但喬奕澤也沒有老班認為的那樣,是個紈绔子弟,將來只會玩女人那種。 喬輕莫名很敢興趣喬奕澤的事情,插了話:“紈绔子弟,可能不在乎學(xué)習(xí)?!?/br> 卓越第一次發(fā)現(xiàn)喬妹這個書呆子還會感興趣喬奕澤的家事,搬了椅子坐到喬輕旁邊: “我也紈绔子弟,但我會交作業(yè)?!弊吭絾枂梯p:“小喬妹,你是不是喜歡學(xué)霸型的男生?” 學(xué)霸型是什么型?喬輕從未想過這種問題,但也知道學(xué)霸型聽起來和喬奕澤的流氓型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極端。 “什么學(xué)霸型?!必惡S髣倓偤鸵槐娊忝萌バM赓I了奶茶,一進教室就聽到幾個大男生在討論男生類型,她坐到卓越旁邊,上下晃了兩眼: “你這可不叫學(xué)霸型,哈哈哈哈,老鴇型。” 貝海芋和喬輕走的比較近,雖然算不上好朋友,但因為性格開朗大方,倒也不會被男生討厭,這下突然說卓越是老鴇,氣的那家伙眉頭都扭在一起了: “我要是老鴇,阿澤就是媚香樓的一枝花,霸王花。” 喬奕澤是完全不知道自家哥們拿他開涮的事情的,畢竟他最后一堂課才回來,那時候喬輕早就聽貝海芋把喬奕澤的各種外號都起了好幾遍了。 霸王花,流氓花,毒玫瑰,吃人草…… 唯獨沒有向日葵,那種天生熱愛陽光,挺直了背脊的花卉。 —— 喬奕澤自己一個人也能一整天不出現(xiàn),完全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納涼吹風(fēng)。直到放學(xué),喬奕澤先拉住了喬輕,讓她在游戲廳門口等他,才知道喬奕澤中午去干什么去了。 喬奕澤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了一輛銀灰色的摩托車,那車對于喬輕來說,已經(jīng)足夠大,像是一只大螞蟻,這車此時此刻就停在游戲廳門口,格外惹眼,看到喬輕過去,喬奕澤把車騎過去,抬手就把帽子戴在她的頭上,隔著頭盔敲她的腦袋: “諾,就答應(yīng)這一件事情,送你去補習(xí)家教那里?!?/br> 喬輕站在他面前,看了看面前快有她個子高的摩托車,開口:“未成年不能騎……” “沒有這個規(guī)定?!眴剔葷捎袝r候就不耐煩喬輕說大道理,拍了拍后座,“上車?!?/br> 他花了一個多小時從家里騎出來的摩托車,就是為了載喬輕這朵棉花糖的。 看喬輕還站著,他順手把她的書包從背后拉下來,掛到自己的車上: “上去吧,我過癮一次,真的一年多沒騎了。” 男人對車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眷戀,就像老爸,也會成天看汽車雜志,商量以后家里要買哪一款車,什么顏色。 喬輕費了好大勁,才在不摸到喬奕澤肩膀的情況下,成功爬上“大螞蟻”的背脊。喬奕澤轉(zhuǎn)過去看了一眼,那家伙像只小兔子一樣的,雙手撐著后座的扶手,矜持的和他保持禮貌距離。 “你坐穩(wěn)了?” 喬輕聽到他那么問,又緊了緊扶手,點頭。 “那你一會兒可別叫。” 喬奕澤都沒給喬輕反應(yīng)的機會,把油門扭的轟隆響,直接帶著喬輕往前奔去,喬輕嚇得要死,一頭撞在喬奕澤的背脊上,在耳邊喊他: “放我下去,你不要命了!” 喬奕澤聽到背后女孩子害怕又緊張的吶喊聲,放緩了車速,也就是在開頭的時候嚇唬嚇唬她,看她膽子小,不敢真的帶著她飆車,只是換了條小道,悠然自得的在巷子穿梭,像是魚一樣的,順暢無阻。 喬輕剛剛真的被喬奕澤的行為嚇得不輕,這時候使勁抓著扶手,問喬奕澤:“你怎么突然想要騎車?” “想帶你見見,我最愛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