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生娃是國之大事、科學(xué)修真的五好家庭、通靈師搞養(yǎng)殖的日子、[陰陽師反穿]自從我抽到了茨木這大佬、忠犬養(yǎng)成計劃[娛樂圈]、單行道,逆行愛、封先生總是很美麗、鬼面將軍寵嬌娘、重生之離老子遠點、萬人迷快穿記事
第53章 喬奕澤沒在學(xué)校呆太久, 中午只上了第一堂課, 就被喬老爺子接走了。 這是喬輕印象中, 喬老爺子第一次來接自己的孫子喬奕澤, 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格外肅穆,像是歷經(jīng)百年的遠山,看不到一點兒的溫情,喬奕澤跟在他的身后,手上抱著自己的學(xué)籍檔案,他走的很緩, 周圍全是喬老爺子的安保, 烏壓壓的一群人,看著很是害怕。 喬輕和卓越一行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沒有出聲。他們周圍還有一些平日里愛慕喬奕澤的女孩子,有些女孩子眼紅了,舍不得這個風(fēng)云人物的離別。喬輕在人群里看到了童思媛, 她和她的男朋友站在一起, 看到喬輕落過去的目光,她躲了一下,沒再繼續(xù)看喬奕澤。 到了校門口, 門口的安保不讓學(xué)生們出去, 他們只能站在門口,看著他進了車里, 從車里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看著大家。目光落到喬輕那邊的時候,喬奕澤勾了勾唇角, 和她揮手,喬輕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一直目視著載著他身影的那輛車消失在視線里。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這群學(xué)生才作鳥散獸的離開,卓越拉了拉喬輕的衣袖: “你別難過,阿澤說出發(fā)之前會想辦法給我電話的。” 喬輕點了點頭,最后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校門口,天空陰郁,烏云壓城,不過一會兒,天色也陰了下來。 她不想在這時候說再見,也不要揮手,她在心里是這么告訴自己的,所有的分別,不過都是為了成長為更好的自己。 —— 喬mama不知道是從哪里知道的消息,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刻意提起了喬奕澤,她說: “你們班那個喬奕澤,聽說轉(zhuǎn)校了?” 喬mama在面對女兒早戀這件事情上,一直小心翼翼,害怕自己處理的不好會惹來女兒心里的叛逆,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是喜歡和家長反著來,作為家長,喬mama甚至比喬輕還要累,現(xiàn)在喬奕澤終于走了,心里放下了那些計謀良久的勸告計劃,她看到喬輕點頭,聲音也放的溫柔一些: “那你不要和他聯(lián)系了,大家都好好上學(xué),以后總能見面。” 一向疼愛女兒的喬爸爸看自家老婆還在扯著這件事情不放,白了一眼,護著喬輕: “輕輕肯定知道孰輕孰重,你就別念了?!?/br> “我哪里念了,之前我可從沒念過!” 喬mama不過是語氣重了一些,喬輕就害怕父母因為自己的事情吵起來,連忙放下筷子: “我知道,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的。” 喬mama這才安心,繼續(xù)給喬輕夾菜:“這周末我們娘倆去看看電影,逛逛街,要買新年穿的衣服了?!?/br> 在面對早戀這件事情上,喬mama想了無數(shù)種的作戰(zhàn)方式,沒想到喬奕澤這個小子反而因為家庭原因離開了,那她目前要做的,就是想辦法給女兒轉(zhuǎn)移目標(biāo),讓她慢慢的把重心放到學(xué)習(xí)上。 可是哪里能那么容易就放下,自從喬奕澤沒來學(xué)校,喬輕的心里就時常掛念著他,現(xiàn)在知道他要去上海那么遠的城市,心里更多的,反而是擔(dān)心。 他沒有告訴她,自己的親生父親是個怎么樣的人,只說對他還不錯,父子沒有感情基礎(chǔ),要慢慢的來,其余的什么也沒有透露。 關(guān)于喬奕澤什么時候離開的事情,那之后又過了三天,卓越那邊一直沒有和喬輕聯(lián)系,直到第四天的早上,做完課間cao,喬輕剛剛要上樓,突然被卓越抓到了角落: “剛剛我收到阿澤的電話了,就今天走,早上十一點的大巴車?!?/br> 喬輕問:“坐大巴,為什么不坐飛機?” 她問出口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很幼稚,也許飛機票并不是他父親能承擔(dān)得起的。 卓越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現(xiàn)在趕去汽車站,應(yīng)該還來得及?!?/br> 幾個男生都是約好了要去看喬奕澤的,眼下時間匆忙,卓越準備先征求喬輕的意見,喬輕想都沒想到,跟著幾個男孩子,準備趁著上課學(xué)生回教室,從南苑的墻上翻出去。 喬輕這輩子就做過那么一件瘋狂的事情,幾個男生搭塔一樣的,讓她踩著他們的肩膀翻出去,卓越知道這是她第一次逃學(xué),和她說道: “喬妹,想好了啊,萬一被家長發(fā)現(xiàn)了,你就不是好學(xué)生了。” “我不覺得這是壞事,也知道喬奕澤不是壞學(xué)生?!?/br> 她只說了那么一句話,就匆忙的從圍墻里翻出去,一腳踏在花壇里,鞋子和襪子上都弄上了不少泥。 從南苑出來都是單行道,根本打不到車,幾個孩子跑了一截路,好不容易才打到出租車。 那時候載著喬奕澤的大巴車已經(jīng)快要開了,來送行的,只有喬景延和陶穎,喬仁宇也來了,他只是一直坐在車里,沒有出去。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對這個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親兒子的孩子,他曾經(jīng)也像慈父一樣的抱過他,也嚴厲的打過他,教育過他,但從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和自己生活過那么久的人,會真的離開,喊另一個看起來并不好的人叫爸爸。 陶穎看他一直沒出來,走過來敲窗: “別總是不露面,給你兒子送送行?!?/br> 喬仁宇還是沒有出去:“你送就行?!?/br> 曾經(jīng)熱鬧的一家人,因為這個孩子的離開好像突然間陌生了不少,他倒是突然希望,喬奕澤還是曾經(jīng)那個叛逆不羈的少年,會在這時候,不滿意的對著他喊: “老爸,我要走了,你出來送送我?!?/br> 但是喬奕澤沒說,喬仁宇也僅僅只是坐在車里,像尊雕塑一樣。 很快,喬仁宇聽到了有人喊喬奕澤的名字,往后視鏡里看去,只見不遠處,幾個孩子氣喘吁吁的跑來,身上還穿著年級服,像是從學(xué)校里跑出來的。 帶頭的那個女孩子跑的很快,見到喬奕澤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她停在他的面前,看著面前的那個男生,嘴里還在呼著氣。 喬奕澤看到自己的兄弟們和喬輕都來了,一直緊皺著的眉頭才放下來,故作輕松的拍了拍卓越的肩膀: “你們都來了啊。” “那肯定的啊?!弊吭桨岩恢械哪昙壏o脫了,剛剛跑了一截路,熱的頭上都在冒汗。 喬奕澤說:“傻了吧你,穿上,忽冷忽熱要感冒的?!?/br> “借你吉言,我今年入冬還沒感冒過?!?/br> 卓越說的很輕松,又把外衣套上,沒有拉拉鏈,順手推了推喬輕: “人我也給你帶來了?!?/br> 喬輕踉蹌了一下,和喬奕澤靠的很近,她搓著自己的手,看了看熱鬧擁擠的汽車站,前來送行的人們,有掛著微笑和希望,也有掛著不舍和難過。 她張著嘴巴阿了半天,原本在路上就想了很多話,一見到這個人,心里就全部都被他填滿了。喬奕澤彎下腰來,像是平常那樣的和她對視著,耐心的對待她這個“小朋友”先和她說: “我的卡被爺爺沒收了,等我到了上海,穩(wěn)定了就給你打電話?!?/br> 好像早已把這些計劃和未來想了無數(shù)遍,喬奕澤條理清晰的說著,抬起手指頭去勾她耳邊的頭發(fā): “不管我在哪個學(xué)校讀書,我都會努力考過來這邊,這樣大學(xué)就又能見面。” 喬輕聽到見面這個詞語,心里又有些發(fā)酸,紅著眼眶點了點頭,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王應(yīng)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催促: “兒子,要開車了!” 喬輕慌忙的轉(zhuǎn)過去看了一眼,拉著喬奕澤的衣袖,她像只受驚的小貓一樣,看了看站在大巴車外等候的王應(yīng),小聲的問喬奕澤: “你爸爸?” 喬奕澤反倒是安慰他:“是啊,糙了點,但對我還是很不錯的?!?/br> 喬輕沒有再問,又看了一眼在旁邊送行的眾人,和喬奕澤說; “我能不能和你到后面去說悄悄話?” 長那么大,一直被母親當(dāng)做糖一樣捧著的喬輕,在外人面前更是內(nèi)向,喬奕澤二話不說把她拉到了車尾,問她: “怎么了?” “我不知道要送你什么。” 喬輕揪著喬奕澤的衣袖,像只膽怯的小松鼠的一樣看著他,她墊著腳尖,閉著眼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喬奕澤愣了半響,臉色有些紅,他看到喬輕露出一個微笑,臉紅的像個番茄: “喬奕澤,我愿意等你,也愿意為了自己走下去?!?/br> 喬奕澤抿了抿嘴,努力把心里的那些情緒掩蓋下去: “二十四,我也一樣?!?/br> 保持著初戀那時的赤誠和衷心,也要努力勇敢的成為更好的自己。 兩個人再沒有多說什么話,喬奕澤被王應(yīng)急匆匆的催上了車,他從窗口探出頭去,朝他的家人的和兄弟們招手,朝他的棉花糖揮手。 喬輕一直站在原地,安靜的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出站口,直到后來,車子已經(jīng)看不到尾了,她才敢站在那里,旁若無人的嚎啕大哭。 喬奕澤,我們還能見面嗎? 第54章 從汽車站回去的路上, 喬輕一直都沒有說話, 只頂著一雙哭過之后的眼睛, 看著車窗外一晃而過的風(fēng)景。 一月份的城海市, 像是沉睡在幽深的海底世界,天空是灰暗的,空氣是陰冷的,視線里全是一片一片從眼前掠過的枯木,有些落光了葉子的枝干上,還能看到被蟲子蛀空的痕跡。 她突然間, 沒有那么喜歡冬天了。 她在心里計算著, 據(jù)說從城海市到上海市,算上大巴車在服務(wù)區(qū)的休息時間, 需要兩天兩夜。她最早能在四天以后接到他的電話,再不濟,一個月之后, 他一定已經(jīng)安定了下來。 當(dāng)我們在心里思念一個人的時候, 總是會控制不住的去幻想關(guān)于自己和那個人的所有,盡管這些未來,對于我們來說, 就像是星辰那樣的遙不可及。 重新回到學(xué)校, 已經(jīng)是中午一點,喬輕想先回教室備課, 沒和卓越一行人去吃飯,她剛剛回到教室, 就看到有人等在里面,喬mama大概是很擔(dān)心她的安危,眼眶有些潮濕和班主任說: “我女兒平常很乖的,肯定不是逃課了,是不是被拐賣了?” 喬mama哽咽著說完,一抬眼就看到喬輕站在教室門口,扶著旁邊的門框,她沒穿外衣,頭發(fā)也有些凌亂,一只鞋子上全是泥土。喬mama愣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走過去摸她的臉,看她身上有沒有受傷的地方,滿臉的著急: “輕輕,你去哪兒了,你要急死我?。俊?/br> 喬輕沒有撒謊,只是低著頭,小聲的說了一句:“喬奕澤今天走,我去了車站?!?/br> 喬mama聽到這個逃學(xué)的理由,馬上就皺起了眉頭: “喬輕,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是不是從不把我說的話放在心里?” 把喬輕從教室里帶到了學(xué)校外面,喬mama給她買新的鞋子,嘴里依然憤怒: “你看看你,和喬奕澤認識之后,變了多少,逃課是學(xué)生該做的嗎?” 喬mama無法理解喬輕想要去送喬奕澤的心愿,拉著她嚴厲的批評了很久,自小對于這個有些內(nèi)向的女兒,喬mama從沒有過什么嚴苛,只希望她身體健康,品學(xué)兼優(yōu),眼看就要臨近期末考試,還要鬧出這么一件事情,喬mama越想越氣,越想越心寒,自己辛苦養(yǎng)大的女兒,還不如一個混球小子? 晚上喬mama把喬輕接回去的時候,一家三口坐在客廳里,談?wù)撈鹆诉@件事情。 喬爸爸自然是心疼女兒的,但逃課這件事情屬于不可饒恕的范疇,父母輪番的教育了一番,只希望她以后好好學(xué)習(xí),喬輕坐在客廳里哭了起來,不甘心的解釋: “你們說的這些我不懂,反正我和喬奕澤在一起,沒學(xué)壞,也沒有讓自己的學(xué)習(xí)掉下來?!?/br>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在城海市了,你們還提他?” 喬輕心里正因為喬奕澤的事情難過,沒在父母這里得到安慰,反而挨了一頓批評,心里自然難受,甚至說話也有些偏激,一邊抹淚,一邊無助的哭泣,喬mama態(tài)度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