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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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容是個細(xì)致活兒,阮蒙先是做好了大框架,而后一點一點的去修整。 樹芽平時都沒什么動靜,只有這個時候會抽枝發(fā)芽,一直做著服務(wù)行業(yè)。 從擦汗到遞水,樹芽的肢體越來越靈活。 阮蒙不手術(shù)的時候,它偶爾也會抽枝,貼著阮蒙卷著玩,但是就是不肯散葉開花。 開始小心翼翼的試探,到后來親昵的抽枝。樹芽似乎變得越來越大膽。 阮蒙開始還會堤防它,可是習(xí)以為常之后,也就由著它去了。 臉面改造成功那天,樹芽探出頭,好奇盯著飛頭降的新臉“看”。它明明只是棵苗苗,可是阮蒙就是有一種感覺,它看的到。 改造完的飛頭降可謂是煥然一新,只是那頭亂糟糟的頭發(fā),跟這張新臉完全不搭。 阮蒙轉(zhuǎn)身走向工具箱,去拿剪刀、梳子準(zhǔn)備給飛頭降理發(fā)。樹芽對于飛頭降的臉實在是好奇,偷偷伸出枝椏碰了一下。 “滋……”被它碰過的臉面立刻發(fā)出聲響,樹芽心虛抽回了芽,一動不動趴在如阮蒙頭上裝死。 阮蒙回來的時候,飛頭降的眼瞼下面已經(jīng)被腐蝕了一點。還好樹芽的枝條夠細(xì),只是一個細(xì)小的紅點,并不是特別明顯。 阮蒙無奈搖搖頭,拿起梳子幫著飛頭降攏頭發(fā)。因為太長太亂,并不是很好修理。 不等阮蒙動作,樹芽已經(jīng)快速開了水龍頭,卷了花灑出來懸在飛頭降的腦袋上沖洗。 濕發(fā)總是要比干的來的好剪,阮蒙不由勾唇笑笑:倒是個聰明的小東西。 見阮蒙沒有生自己的氣,樹芽不由把枝條往阮蒙臉上蹭了蹭,像是對他示好。 “別鬧?!?/br> 阮蒙說著話,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無頭鬼來的時候,剛巧是子夜時分。 此時距離飛頭降離開自己身體已經(jīng)過去一月有余,按理說,是不能活了。 “這是手術(shù)知情同意書,風(fēng)險白虎都應(yīng)該念給你聽了吧。要是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br> 無頭鬼連連催促:“先生,您盡管手術(shù)就好,不管結(jié)局如何我都認(rèn)了!” “那么,我就開始了。” 白虎跟八爪魚早早穿好隔離衣,等在手術(shù)室里觀摩手術(shù)。 樹芽卷著帕子嚴(yán)陣以待,隨時準(zhǔn)備幫著阮蒙擦汗。 接頭比著整容還要復(fù)雜一些,可是阮蒙還是順利完成了手術(shù)。 無頭鬼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 他第一次睜開了眼,第一次用鼻子呼吸,第一次試探晃晃自己的腦袋。 一切都是全新的感受。 無頭鬼慢慢抬起手,試探撫摸著自己的新頭,歡喜的不得了。 從手術(shù)室里出來的無頭鬼,剛好碰上來拿自己第三張臉的畫皮鬼。 畫皮鬼早就知道無頭鬼要來接頭,可是乍一看到有頭的無頭鬼,畫皮鬼先是愣怔,而后哈哈笑出了聲。 “我的天,無頭兄,你怎么選了這么一張臉?哈哈哈哈……” “嗯?難道不好看嗎?” 房間里面有鏡子,無頭鬼當(dāng)下忘了過去—— 平心而論,這張臉不是不好看,而是有些太好看。 白凈如瓷的臉,大大的眼,英挺的鼻梁以及好看的唇線…… 可以說,這是相當(dāng)完美的一張臉。 只是跟無頭鬼的身體搭在一起,隱隱有些違和: 小麥色的身體搭配白凈的臉,怎么看怎么有種金剛芭比的既視感。 難怪畫皮鬼會笑成這個樣子。 無頭鬼卻不在意這個,當(dāng)下就去跟阮蒙道謝:“先生,實在是太感謝了!以后但凡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我一定會赴湯蹈火……” “赴湯蹈火就不必,可以的話,給我們個五分好評吧?!?/br> 無頭鬼回到家,快樂的哼著歌。正想著直播的時候要不要露臉,忽然感受到了身體里面另一個靈魂的存在。 飛頭降滿意觀察著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身體,不枉他封住自己的魂魄忍到了現(xiàn)在。 對上無頭鬼的錯愕,飛頭降冷冷勾起嘴角:“笑到最后才是真贏家?,F(xiàn)在,這個身體是我的了……” 話音未落,飛頭降就發(fā)出了凄厲的叫聲。他看著自己的靈魂燃起熊熊大火,疼痛鐫刻進靈魂,讓人恐懼又無力。 飛灰湮滅的前一刻,飛頭降才想到什么:“你根本不是無頭鬼……你是刑天……” 第12章 我想要個聚寶盆 天氣越來越熱,觀財書店的生意也愈加火爆。 有慕名前來網(wǎng)店咨詢的,也有直接上門買服務(wù)的。白虎跟八爪魚忙著接待發(fā)貨,阮蒙則是在工作之余專心跟樹芽做交流。 有人的時候,樹芽基本都是一動不動,可是跟阮蒙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樹芽都會抽出枝椏,有時戳戳阮蒙的臉,有時就靜靜趴在他的身上汲取涼意。 對于樹芽,阮蒙的認(rèn)識其實并不多。他原本以為它是死物,可是現(xiàn)在看來,明顯是活物。 阮蒙早就忘了,兩百年前自己到底是因為做了什么才會腦袋長樹芽,他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的長生跟這個樹芽絕對逃不了干系。 可是樹芽不是人,阮蒙跟它講話,它只會蹭蹭阮蒙的臉,什么答案都給不了。 更讓人心煩的是,原本每月一次的抽枝發(fā)芽夜,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特殊意義。 不管阮蒙那天灌多少營養(yǎng)液,樹苗都是一動不動在裝死。等到第二天早上,才會伸展腰肢活動身體。 阮蒙嘗試了幾次,樹芽都沒有散葉開花的意向,也只能安慰自己,凡事不能cao之過急。 阮蒙剛從臥室出來,白虎抬起揉揉紛紛的爪子招呼他過去;“老板,這個單子敢接嗎?” 最近來店里做咨詢的顧客很多,需求也是五花八門。咨詢特殊服務(wù)的很多,可是說話這么古怪的還真是不多。 今天中午,白虎正犯困的時候,來了一個顧客做咨詢—— 叮當(dāng)響:老板,在嗎? 觀財書店售前虎哥:親你好,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叮當(dāng)響:我想定制點東西……不過再此之前,我想問一下,老板你怕窮嗎? …… 開店做生意,沒有把顧客拒之門外的道理。 阮蒙直接讓白虎通知那位奇怪的顧客,周五晚六點上門談生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晚上七點整,對方還是沒上門。 看來對方這是不準(zhǔn)備來了吧,白虎撇撇嘴,剛要取消預(yù)約,門鈴就響了起來。 白虎開門就愣在了原地—— 這大概是他見過的,最窮的顧客了吧。 一副愁苦相,滿身破爛衣。臉上打了厚厚的粉,說不出來的古怪。 白虎讓他進門的時候,對方局促地搓搓手,站在門外不肯進去:“要不,就在這里談吧……” 不管白虎怎么說,那個客人就是不肯進去。兩人說話的功夫,顧客就紅了眼眶,一副快要急哭的的模樣:“我真的不能進去的……” 阮蒙聽到動靜出來,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門外的窮鬼。 別人都是送窮神,唯有白虎一個勁兒的熱情邀請:“有話進來說啊……” “進來吧,我家沒那么多講究?!?/br> 窮鬼聞言,這才看向里面:“你知道……我是誰?” “嗯?!比蠲蓱?yīng)了一聲,朝著屋里轉(zhuǎn)身走去。 白虎在一邊催促道:“我們老板都發(fā)話了,你就進來吧?!?/br> 窮鬼坐在沙發(fā)上,兩手放在膝蓋上面,局促不安。 阮蒙端了茶出來,放在他的面前:“請用?!?/br> 窮鬼聞言,鼻子一酸立刻紅了眼眶。端起熱茶捧在手心里,暖了手也暖了心。 白虎在一旁看的莫名其妙,抖抖耳朵好奇的看相這邊。 “說說吧,你想定制什么?” 窮鬼咬咬嘴唇,猶豫一會兒這才從口袋里掏出手帕,用力在額上抹了幾把。 等他放下手,一個大寫的“窮”字赫然出現(xiàn)在額頭之上。居中,顯眼,正楷三號。 白虎看到那個大寫的窮,這才反應(yīng)過來—— 居然是窮鬼! 阮蒙見狀神色平靜,只是淡然看著窮鬼,仿佛他跟其他顧客沒什么區(qū)別。 窮鬼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在這么祥和的氣氛下,跟人安靜說著話。 地府鼓勵妖怪再就業(yè)政策出臺之后,窮鬼作為知名鬼怪,自然也來到了人界想要干出一番事業(yè)。 可是別的鬼怪都有特殊技能,唯有他,除了臉上大寫的窮字,就是一身喪氣。 最開始,窮鬼也有幾個鬼怪朋友。 那時候,大家商量著要在人界出人頭地。 他們做過很多嘗試,可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最窮的時候,別人家徒四壁,他們只能露天,連一面墻都沒有。 沒辦法合作,就只能拆伙。說來也怪,跟窮鬼分開之后,所有人的財運都無一例外的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