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而這個機會沒讓四皇子等太久,景宣帝因舊病復(fù)發(fā)起不來床了,二皇子那個蠢貨被推到了臺面上,以前二皇子在外面裝成那副風(fēng)流的模樣,還以為他真幾把刷子,結(jié)果確是個沒多少腦子的真蠢貨,三兩下就把自己搞下去了。 景宣帝病得快要死了,等著神醫(yī)施大夫進宮救命,四皇子覺得時機成熟了,先是派了死士出去截殺施神醫(yī)和五皇子,施神醫(yī)和五皇子下落不明,景宣帝就只有等死的命,霍遠行不得不帶兵出京去找他們,這一切都在四皇子的預(yù)料之中。 如今宮中空虛,四皇子大感他的機會來了,趁著霍遠行帶兵一走,他跟屬下幕僚在幾日以內(nèi)商量好了對策,迅速發(fā)動了逼宮。 當(dāng)天夜里,大火先是從皇宮的西門燒起來的,宮里一早就安排了人接應(yīng),趁著宮里的人忙著到西門救火,四皇子帶著人就從東門攻了進去,里面的守衛(wèi)有一些本來就是他的人,配合他迅速清理了異己,一路直奔景宣帝的寢宮而去。 四皇子一身金黃色的盔甲,手里拿著他的寶劍,身后跟隨著一大隊人馬,前面有投靠他的守衛(wèi)開路,一路暢通無阻地殺到了景宣帝的寢宮。 外面守著的侍衛(wèi)死的死,傷的傷,叛變的叛變,宮女太監(jiān)連滾帶爬地奔進了寢宮,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哭叫著道:“皇上,皇上,四皇子謀反了?!?/br> “皇上,皇上,該怎么辦?。俊贝筇O(jiān)六神無主地哭求著。 景宣帝從龍床上艱難地抬起頭,看到一個身穿金黃色盔甲的年輕高大男子走進來,屋里的燈火映照在他的身上,猶如形成了一圈光暈,金光閃閃,氣勢恢宏。 “父皇,別來無恙!”四皇子大踏步走進景宣帝的寢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兒的笑意,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床上起不來身的景宣帝。 “孽,孽障!”景宣帝氣怒地罵道。 四皇子腳踩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直到走到龍床前才停下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床上的景宣帝,嘲諷地道:“父皇,你老了,病得這么重,就快要死了,什么也做不了,該退位讓賢了?!?/br> “孽,孽障,你休想!”景宣帝掙扎著罵道。 “休想?”四皇子不悅地挑了挑眉,冷冷地看著他道:“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現(xiàn)在整個皇宮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你只是一個病得爬不起來的將死之人,我要殺了你易如反掌,不管你答不答應(yīng),那個位置遲早都會是我的,你還嘴硬個什么了?” 說著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四皇子伸手在景宣帝瘦削的臉上嫌棄地拍了拍,啪啪啪的響聲在整個大殿里回響,聽得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jiān)都深深地低下了頭,身子跟著瑟瑟發(fā)抖。 “你看看你,瘦得就只剩下一層皮包骨頭了,早晚都要死了,還是早點兒聽話的寫下禪位詔書,免得受皮rou之苦!”四皇子威脅道。 景宣帝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他呸了一口,偏過頭去不理會他,死咬著牙關(guān)不說話,不答應(yīng)他的威逼。 四皇子帶笑的臉上透出一抹殺意,刷地一聲抽出身上的寶劍,直指向景宣帝的胸口,“我看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殺了你我明天就登基稱帝,你一樣擋不了我的路!” 這邊四皇子的話剛一落地,躺在床上的景宣帝就嗤嗤地笑了起來,笑得胸口上下劇烈起伏,受不住大聲咳嗽起來,他咳嗽得很厲害,咳滿臉通紅,喘不過氣,嘴角都滲出了血絲,才氣喘吁吁地道:“你殺了朕,就算坐上了那個位置,也一樣名不正言不順,你要是想一輩子都背負著弒君殺父的罪名,遭天下人恥笑的話,你就盡管來!朕在黃泉路上看著你!哈哈哈哈哈……” “不許笑,你給我停下來,不許笑!”四皇子氣急敗壞地朝景宣帝怒吼,手中拿著的劍也跟著顫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劍插入景宣帝的胸口,然而他不是不敢殺了景宣帝,他就是如同景宣帝說的那樣害怕背負罵名,所以才容忍他活著,才要留他一命,逼他寫下禪位詔書,才能名正言順的登基稱帝。 景宣帝沒有受他的脅迫,一直暢快地大笑著,直到他笑夠了,笑累了,再也笑不下去了,才終于停了下來,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輕蔑地看著四皇子。 哪怕景宣帝現(xiàn)在躺在床上病得要死了,明明虛弱得不能再虛弱了,但他以他身為帝王的霸氣眼神輕蔑地看著四皇子之時,竟讓原本得意洋洋的四皇子從內(nèi)心里生出一股自慚形穢之感來。 這樣的感覺讓四皇子氣急敗壞,怒火中燒,他努力地想要壓下心中的火氣,可是怎么也壓不下去,直到他身邊的一個謀士站上來,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通話之后,這樣的感覺才好了一些,他才終于從暴走的邊緣冷靜下來,轉(zhuǎn)過身去看向躺著的景宣帝,臉上露出惡毒又殘忍的笑容,冷冷地道:“你不肯寫禪位詔書給我是吧?既然如此,你就不能怪我心狠手辣了,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兒子夠多嗎?那我就把你所有的兒子女兒妃嬪全都抓起來,每隔一個時辰殺一人,直到你同意寫下禪位詔書為止!” “你,你這個畜生,你沒有人性,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帝王,朕是不會把皇位傳給你的?!本靶塾帽M自己的全力破口大罵,然而他的咒罵和憤怒并不能阻止四皇子,四皇子終究還是下命讓人去抓人了。 四皇子噙著得意地笑在龍床前面坐下來,看著景宣帝道:“你不要著急,你很快就能跟你的兒子們見面了,忘了告訴你,在我進宮之前,我就已經(jīng)派出了幾路人馬去抓你的那些兒子和一些重要的大臣,想必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匯集在一起,聽候我的發(fā)落了,這感覺可真爽??!先讓我體會了一把當(dāng)?shù)弁醯目旄?!?/br> “你,你這個畜生,孽障,你大逆不道,不得好死……” 四皇子毫不在意地掏掏耳朵,懶洋洋地道:“你罵吧,盡情的罵,很快你就要閉嘴了!” …… 武安侯府崇安堂,守在外間的碧荷剛睡下沒多久,就聽到了皇宮方向發(fā)出來的巨大動靜,她迅速地睜開眼,憑借經(jīng)驗很快判斷出發(fā)生了什么事,翻身爬起來直奔進內(nèi)室去叫醒睡夢中的寧如玉,急切地道:“夫人,宮里好像出事了?!?/br> 寧如玉原本睡得迷迷糊糊,聽了碧荷的話,瞬間醒了大半,急忙拉著碧荷道:“出什么事了?” “皇宮那邊起了大火,聽動靜好像打起來了,如果奴婢猜得不錯的話,應(yīng)該是有人逼宮謀反了?!北毯娠w快地把自己的推斷說完,簡單分析了一下自己的猜測。 寧如玉此刻也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飛快地思索了一下,道:“二皇子閉門思過,三皇子只管讀書著學(xué),四皇子被禁足,五皇子去接施神醫(yī)下落不明,到底是誰在這個時候逼宮謀反?” 對于這個問題,碧荷也是一頭霧水,現(xiàn)在從皇宮那邊傳過來的動靜和形勢判斷就是有人逼宮造反了,但是到底是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這個時候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們事先也沒有得到消息,對外面的情勢不夠了解。 碧荷把寧如玉從床上扶起來,又拿了衣裳來給她穿上,正收拾著,外面?zhèn)鱽硎绦l(wèi)趙興的聲音,“夫人,夫人,夫人醒了沒有?” 趙興就站在外面,不好進內(nèi)室里來,寧如玉眼神問道:“趙侍衛(wèi),我已經(jīng)醒了,外面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四皇子帶人逼宮造反了。”趙興飛快地道:“我已經(jīng)把府中的侍衛(wèi)都已經(jīng)調(diào)集了起來,在府中前后左右都安排了人手,以防有人在今夜趁機作亂。” “好,去把府里的人全都叫起來,各處都警醒一些,發(fā)生情況及時來報!”寧如玉吩咐道。 “是。”趙興答應(yīng)一聲,剛要離去,又有人飛快地從前院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急切地道:“不好了,不好了,趙侍衛(wèi),有一隊不明人馬從前面趕了過來,把我們侯府給團團圍住了,他們氣勢洶洶,要闖進來?!?/br> “快,快去把他們攔住,快走!”趙興也顧不得跟房里的寧如玉再多說什么,拉起來報信的人就調(diào)頭往回去。 寧如玉在內(nèi)室里已經(jīng)聽到了外面的情況,對碧荷道:“去把紅珠、紅翠、碧蓮、陳嬤嬤她們叫過來!” 碧荷飛快地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去了。 紅珠、紅翠、碧蓮、陳嬤嬤她們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起來了,得到碧荷的通知,飛快地趕了過來,急切地詢問寧如玉發(fā)生什么事了? 寧如玉掃了她們一眼,道:“四皇子造反了,外面有一大隊不明身份的人馬再攻我們侯府,你們怕不怕?” “不怕!”幾個人異口同聲地道。 寧如玉滿意地點點頭,“你們是好樣的!現(xiàn)在我有事吩咐你們,你們馬上去通知府中各處的人,讓他們都警醒一些,做好防范,年輕力壯的全都起來幫忙!” “是?!贝龑幦缬穹愿劳?,幾人答應(yīng)一聲,就各自去各處通知人了。 只有碧荷負責(zé)留在寧如玉身邊保護她。 前院的喊殺聲已經(jīng)清晰地傳了過來,只是站在崇安堂的院子里,寧如玉也能感覺得到前院的戰(zhàn)況有多么激烈。 “碧荷,你去前院看一看情況?”寧如玉在院子里焦急地走來走去,聽到前面不斷傳過來的叫喊聲,廝殺聲,慘叫聲,根本無法安定下來。 “夫人,侯爺走的時候吩咐了奴婢一定要好好保護好你,不能離開你半步?!北毯梢荒樥J真地道:“這個時候奴婢更不能離開夫人。” 寧如玉氣結(jié),知道她是為了她了,手指著她,卻最終也沒說什么,收回手,又往大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這是從旁邊閃出來幾個侍衛(wèi),擋住了寧如玉的去路。 “夫人,侯爺臨走之時吩咐屬下們一定要保護好你,現(xiàn)在前面很危險,夫人最好留在崇安堂里不要出去!”為首的侍衛(wèi)道。 “你們……”寧如玉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前面打得那么厲害,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整個侯府死傷,可是她卻不能離開崇安堂半步,只能在這里什么都不能做的等著。 就在這時,一個護衛(wèi)模樣的人從前面飛快地跑了過來,一進門就飛快地道:“夫人,側(cè)門也來了一隊身份不明的人馬,側(cè)門的人少,快要擋不住了,該怎么辦?” 寧如玉刷地掃向那幾個攔住她去路的侍衛(wèi),抬手指向為首的那一個,飛快地道:“你趕快帶人過去支援,務(wù)必要把人擋在外面,不能讓他們闖進來?!?/br> 為首的那個侍衛(wèi)有些為難,皺著眉頭道:“夫人,侯爺走的時候是讓屬下們保護你的……” “保護我,保護我,你們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嗎?”寧如玉氣怒地道:“侯府要是都保不住了,保護我有什么用?把碧荷留在我這兒就可以了,你們?nèi)既デ懊鎺兔?,一定要把那些人擋在外面,不能讓他們殺進府里來,府里都是婦孺老幼,你們身為侍衛(wèi),頂天立地的男人,就應(yīng)該做自己該做的事!” 慷慨激昂的一席話,說到了守衛(wèi)們的心中,外面打得那么激烈,他們何嘗不想去幫忙,只是職責(zé)在身,他們不敢走開,現(xiàn)在寧如玉言辭激烈地要求他們?nèi)兔?,他們也有些動搖了。 “夫人……” “還不快去,快去幫忙!”寧如玉沒有給侍衛(wèi)反駁的機會,只命令道:“我現(xiàn)在就要求你們馬上去前面幫忙,這是我的命令,侯爺走的時候讓你們保護我,也交代了你們要聽我的話,那么我現(xiàn)在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嗎?” “不敢。”為首的侍衛(wèi)低下頭道。 “那還不快去!”寧如玉沉聲道。 “是?!笔绦l(wèi)們答應(yīng)了一聲,又在寧如玉的要求下,帶上了崇安堂所有能夠帶的人,全力以赴地趕往前面去阻擋外敵了。 …… 與此同時,二皇子府也遭到了一大隊不明身份的人襲擊,可惜他們防備不夠嚴密,應(yīng)對不夠及時,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殺入了府中。 而二皇子被抓住的時候,他還在后院小妾的床上跟兩個小妾鬼混,被抓住的時候,身上赤條條的什么都沒穿,簡直丟死了人,被一群人圍觀嘲笑。 最后他好不容易才有機會撿了一件衣裳穿上,然后就連同二皇子妃寧如珍一起被叛軍抓入了宮中,帶到了乾元殿里。 此時的乾元殿里哭聲陣陣,景宣帝的妃嬪上至沈貴妃,下至一般的貴人,只要是生育過子女的女人,全都被抓了過來,當(dāng)然被抓來的還有他們的兒子女兒。 往日里這些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人,吃穿住行都是有許多奴婢伺候著的,此刻卻全都被抓到了這里,成了可憐的階下囚,周圍有一大隊的叛軍拿著明晃晃的大刀看守,他們連反抗都不敢反抗一下。 “啊,銘兒,珍兒,你們也被抓了?!倍首邮掛香懞蛯幦缯湟黄鸨粊G入了人群中,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正是蕭煜銘的母妃沈貴妃撲過來將他抱住了。 “母妃?!笔掛香懞傲怂宦?。 沈貴妃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著急地道:“你,你怎么也被抓了???你,你怎么穿成這樣???他們連一件上好的衣服都不讓你穿???” 沈貴妃的哭叫聲不算大,可也足夠讓旁邊的人聽到,引起不少人側(cè)目,蕭煜銘尷尬地撇開眼,對沈貴妃道:“母妃,我是在府中睡覺之際被抓的,所以沒來得及換身衣服,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被抓了,他們?nèi)硕鄤荼?,我們要怎么辦?” 沈貴妃哪里知道該怎么辦?景宣帝都被謀反的四皇子氣暈過去了,一大群太醫(yī)正圍著景宣帝想辦法,他們這些人都被關(guān)在這間偏殿里面,外面看守的都是四皇子的叛軍,人人手上都拿著明晃晃的大刀,一打下去人的腦袋就掉了,反抗無法反抗,那只是以卵擊石,只能聽天由命了。 時間緩緩地過去,在四皇子的威逼之下,太醫(yī)院所有的太醫(yī)費盡心力,終于又把昏迷過去的景宣帝給救醒了過來。 “你到底想要怎樣?你還不如就讓朕這樣死了,何苦威脅太醫(yī)們救朕?”景宣帝躺在床上虛弱地道。 四皇子就站在龍床前面,冷冷地看著他,道:“我要什么你難道不清楚嗎?在你寫下禪位詔書之前你不能死,就這么簡單。你要是不想連累更多的人,就乖乖聽話寫下禪位詔書,我自然就不為難他們了。” 景宣帝冷哼一聲,“你休想?!?/br> “那你就不能怪我不客氣了。”四皇子抬了抬手,招來侍衛(wèi)道:“去,把二皇子和二皇子妃給我?guī)н^來,我說過了,只要皇上不肯寫禪位詔書,我就每隔一個時辰殺一人,直到他肯寫位置?!?/br> “是?!笔绦l(wèi)領(lǐng)命而去,大步走出去到偏殿抓人了。 景宣帝氣得直喘氣,罵道:“你,你這個畜生,他是你哥哥,是你哥哥……” 四皇子嗤笑一聲,反問道:“他算我哪門子的哥哥?他小時候可沒少欺負我,他母妃沈貴妃也沒少欺負我母妃,我現(xiàn)在就是要跟他算賬,第一個拿他開刀,你又能奈我何?” “你,你……”景宣帝氣得說不出話來,只有虛弱地喘著氣。 四皇子看著他只剩半口氣的模樣,耐著性子勸道:“你還是就聽我的話,把禪位詔書寫了吧,也好少受一點兒苦頭!” 景宣帝偏過頭去不理會他。 四皇子瞬間整張臉都沉了下來,變得很難看,眼眸中翻滾著嗜血的殺意。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天氣變化大,大家注意身體,繼續(xù)發(fā)紅包,看文愉快~ ☆、第188章 大結(jié)局 番外 蕭煜銘和寧如珍很快就被帶了過來, 兩個人被侍衛(wèi)押進殿中, 還沒看清楚殿里面的情形, 就被侍衛(wèi)一腳重重地踹在腿彎處, 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大殿中。 “放開我, 你們想干什么?”蕭煜銘憤怒掙扎, 卻依舊反抗不了。 四皇子起身走到蕭煜銘面前, 故意一腳踩在蕭煜銘的腳踝上,還用力輾壓了一下, 疼得蕭煜銘頓時殺豬般地嚎叫起來,眼淚刷地從眼眶里流出來, 面部肌rou因疼痛而扭曲。 “啊啊啊啊, 你放了我, 放了我……”蕭煜銘凄厲慘叫, 狼狽不堪, 毫無當(dāng)初晉都城第一美男的形象。 四皇子緩步走到了蕭煜銘的面前,蹲下/身誘勸道:“二哥, 不是我不放了你, 是父皇太固執(zhí)了,你好好勸勸父皇,只要他答應(yīng)寫下禪位詔書, 把皇位傳給我,我立馬就放了你們?!?/br>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他們逼著景宣帝寫下禪位詔書給他,至于等他拿到禪位詔書之后,他們這些人要怎么辦就是他說了算, 是要殺了還是圈禁起來全憑他高興,到那個時候,他們想要活著,就必須要看他的臉色,他高興就留他們一命,不高興就把他們殺著玩兒,隨便他想怎樣就怎樣,想想就很爽。 蕭煜銘?zhàn)B尊處優(yōu)慣了,半點苦痛都受不得,聽了四皇子的話,以為只要求得景宣帝答應(yīng)禪位,就可以活下來,他怕死得要命,手腳并用地朝龍床的方向爬了過去,拼命磕頭哭求道:“父皇,父皇,你就答應(yīng)他吧,你就答應(yīng)他的要求吧,母妃和弟弟meimei們都被他抓起來了,皇宮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如果你不肯答應(yīng)他,我們?nèi)慷嫉盟腊。∏笄竽懔?,父皇,救救我們??!救救我們……?/br> “你這蠢材!”景宣帝對蕭煜銘失望至極,“朕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以為我答應(yīng)了他,他就會放過你們,你真是太天真了!” “父皇,父皇,你不答應(yīng)他,他真的會殺了我們的,真的會殺了我們的,嗚嗚嗚嗚,我求求你了父皇,父皇……”蕭煜銘趴在地上痛哭流涕,聲淚俱下地求著景宣帝答應(yīng)。